天波獸很大,也很強,甚至已經(jīng)逼近了蛻凡巔峰的實力。
沒幾個修士能真正修煉到蛻凡巔峰,多半是蛻凡四五重就已經(jīng)沖擊金丹境。蛻凡境蛻變多少重,其實與真正的大道關(guān)系不大,但是如果遇上爭斗,蛻變得比較完整的那位修士,靈力恢復(fù)速度與身體強度,都不是一般修士能夠比擬的。
但是就是這么一個接近蛻凡巔峰的陣成真靈,在季滄海這一道小小的劍氣之下,居然就這么瓦解開來,在天空中化作盛大的紫氣煙火。
徐旸重重地落在地上,眼睛里透著不甘。
“為什么?你不過是個不起眼的道修?”徐旸很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這樣一個只懂得躲避和偷襲的小子,怎么就能夠一下子打倒自己半生修煉得來的天波獸?
“難道你是傳說中的異種仙骨?”徐旸為自己的失敗找理由。
“不,我不是異種仙骨,”季滄??粗袼拦芬话銛傇诘厣系男鞎D,輕輕搖了搖頭:“不過,你有一點錯了,才被我僥幸勝之?!?p> “哪一點?”徐旸艱難地把脖子抬起來,仰望著季滄海并不高大的身影。
“累贅太多?!奔緶婧?粗⒙湟坏氐墓潜骸瓣嚪ú皇窃椒睆?fù)就越好用的,像你這樣,連金丹期都沒到的修士,很難有足夠的精神力去控制如此龐大而繁復(fù)的陣法?!?p> “所以只要我撐過第一波攻擊,你的破綻就出來了?!奔緶婧8兄竭h處正在到來的修行者的氣息,心下松開幾分。
“難道你能免疫我們紫薇宮最負盛名的紫氣東來?”徐旸還是心有不甘。
“不能啊,”季滄海把一團小小的精神之火釋放出來:“不過我點著了天成子前輩的命燈,與媽祖閣的天地元氣做了個小小的溝通,然后讓天地元氣在我的身子里洗了一遍?!?p> “算是幫他報仇了吧?!奔緶婧G敢粡棧粓F精神之火落到徐旸的天靈蓋上。
紫薇宮徐旸,身死道消。
隨之而去的,就只有季滄海從口中吐出的那口淡紫色的鮮血。
三位氣息龐大的修行者也在此時降落,為首一人手持一柄彎刀,背在身后。可如果季滄海有異動,相信那把鋒銳無匹的彎刀,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斬落。
“閩州城九局副局長,千島派蘇豫望?!睆澋赌凶邮紫茸晕医榻B。
“G省小城九局專員,季滄海。”季滄海拿出一張證章,上面附有九局特有的符文。
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在看到這張證章時,彎刀男子三人的臉色一下子放松下來。不管眼前這人來閩州城有什么事情,總歸是自己這些人的同事,同受契約節(jié)制,不擔(dān)心這人弄出些什么禍?zhǔn)聛怼?p> “那這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蘇豫望身后的一位男子不禁問道。
“你問這個?”季滄海的笑容有些古怪:“紫薇宮的人,已經(jīng)入侵到媽祖閣的領(lǐng)地上了?!?p> 這個消息無疑是重磅沖擊,之前在小城,紫薇宮的人就已經(jīng)公然挑釁了九局的尊嚴(yán),現(xiàn)在所有地區(qū)的九局成員,都是嚴(yán)密監(jiān)控著紫薇宮的動向,現(xiàn)在被他們的人入侵到閩州城而不自知,實在是這個分部的失職。
蘇豫望伸出手指,遠遠地點了一下徐旸失去生命的身體:“果然是紫薇宮的紫氣通天訣,不知季道友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群人的呢?”
“這個……”季滄海剛要解釋,一陣微不可查的震動波就從地下傳來。
僅僅是一個彈指,季滄海等人身處的天地,驟然轉(zhuǎn)換。
翻天覆地,不過如是。
季滄海等人一下子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云朵之上,頭上頂著一片宏偉而壯美的宮殿。
正是媽祖閣。
“在閩州城這么多年,我還真從來沒見過媽祖閣的本部在哪,至多就是來到他們的別有洞天,來本部那還真是第一次?!币粋€看起來相對年輕的道人看著這幅景象,不禁道。
兩尊巨大的法相在倒立的云海上佇立,相對無言。
“這是……”那位年輕的道人驚訝得無可復(fù)加:“元嬰期,法天象地?”
“不,不是。”季滄海搖了搖頭:“這里最高的真元波動,也只是金丹期。”
“但那分明……”道人顯然還沒服氣。
蘇豫望打斷了道人的話:“那確實不是元嬰期的法相元嬰,那是媽祖閣的護宗陣法?!?p> “陣成真靈?!?p> 正當(dāng)四人不知所措間,一道身影從遠空飄來,空靈而秀氣的身姿甚至能令世間女子都為之自慚形穢。
但四人的關(guān)注點都不在這。
因為那個女子御空而來,雙足不落劍上。
是為金丹境。
……
陪著果果,封易在小城的上空開始了游玩。小城不大,但好歹也是G省排得上名號的地級市,自然也不至于太過寒酸。封易不在的這半年,果果也沒什么心情去游山玩水,這等到他回來,才得以一起放松一下。
封易明顯能感覺到,果果的心緒,在見到自己那一刻,才終于放下來。
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呢?封易從來沒感受過,但是他很喜歡。
所以他決定帶果果去看看,小城里最負盛名的景點,碧海銀沙。
21世紀(jì)初期,小城的旅游業(yè)還沒有今天這般發(fā)達,只是棵剛剛起步的萌芽,故而后來人滿為患的碧海銀沙,現(xiàn)在不過是一片美麗的,相對原始的海灘。一棵棵椰子樹掛著青翠的大片葉子,在海風(fēng)的吹拂下左搖右擺;細細的沙子被海浪卷起又放下,在海岸上積起一條長長的貝殼堤,在日光下泛著光。
但是封易覺得最美的,并不是這些。
果果赤著腳,露出雪白的小腳丫,在同樣潔白的沙灘上奔跑時,他才感覺到自己是個人。
而不是那在傳統(tǒng)修道界人人喊打的尸妖。
他很喜歡,所以珍惜。
……
就在華夏這條海岸線一路往北,同樣也有一位少女,在沙灘邊上游玩。與果果在沙灘上奔跑不同,這位小姐姐所處的地方,是那繁華的滬上。
一張張打著遮陽傘的長長躺椅躺在沙灘上,又被人躺在自己身上。
這位少女便躺在其中一張?zhí)梢沃?,戴著大大的遮陽鏡,穿著火辣的泳裝。雖說她的面容并非傾國傾城,身材也不是蜂腰蜜桃,但偏偏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這絕不僅僅是因為少女身上的泳裝太辣,只是她的身上有種讓人離不開目光的氣質(zhì)。
她躺在這舒服的躺椅上,微微側(cè)頭,看向南邊閩州城的方向。
“那個有趣的家伙,可別就這樣死了啊?!彼刂l也聽不見的話語:“這樣生活的樂趣會少很多呢?!?
清霜居士
推薦一首歌給大家,王馨平的《夢里是誰》,聽著特別有感覺,推薦給大家聽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