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見劉丞相從位子站起身來,走到大殿中央,拱手朝皇上一拜,說:“皇上,許家一門忠烈,老國公戰(zhàn)死沙場,振遠大將軍更是鎮(zhèn)守邊疆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成親,正該是新婚燕爾的時候,還請皇上體恤,準許大將軍留職再京,帶后繼有人之后再返回邊疆?!?p> 說著劉丞相撩袍跪了下去,重重一拜,說:“還請皇上恕臣越舉之罪,微臣曾與老國公同朝為官,很是敬重老國公的忠君愛國,還請皇上看在老國公的份上,準許大將軍留守京都。”
同朝為官?!
與老國公同朝為官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見那些人如劉丞相這般呢?說什么敬重,不過就是為了讓許永勝留在京都,不用帶兵,那手里的兵權自然得上交,廢話了這么一堆,就是想杯酒釋兵權而已,許瑾彤冷冷的一笑,她既然敢請旨讓兄長回京完婚,就有辦法讓兄長安然離開。
“沒想到劉丞相還是重情重義之人。”
許瑾彤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聽一個磁性的嘲諷聲響起,她抬眼看過去,就見昭王一身月白色的蟒袍,風姿翩然的大步走了進來,也不給皇上行禮,徑直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振遠大將軍留守京都,不知皇兄準備派何人前去鎮(zhèn)守邊疆?”皇上猶豫了一下,剛想張嘴,就聽昭王接著說:“皇兄最好想清楚。”
昭王不是在陳述,而是在警告,他這個皇兄一心只想拿回兵權,卻不曾想過收回兵權之后,邊疆又將由誰去鎮(zhèn)守,許家鎮(zhèn)守邊疆多年,不僅是對邊疆的了解,更得邊疆百姓的愛戴,說是讓人家回京完婚,這邊卻又要奪人家的兵權,先不說這樣做厚不厚道,就為了邊疆的安穩(wěn),昭王就不能讓那個無知皇上這么干。
皇上沒有昭王想得那么多,他雖然是皇上,但手里可用的軍隊還不足五萬,別說昭王,就是許家若是有了異心,他也是招架不住,所以他一直想要收回兵權,好不容易有了這么好一個機會,他沒想到昭王竟然會主動幫許家,這讓皇上更加忌憚,昭王的威脅他聽到了,可他還是不想就這么放棄。
“皇弟所言甚是,不過,許愛卿畢竟新婚,就讓愛卿夫妻分別,到顯得朕不近人情了?!被噬峡聪朐S永勝,接著說:“不如許愛卿就多留些日子,一則陪陪新娘子,二則也陪陪嫻雅。”
不管如何,先將人留下,再想辦法奪兵權,皇上如此想著。
皇上都如此說了,許永勝自然不會反對,站起身來,走到大殿中央,抱拳拱手一禮,“末將遵旨?!?p> 皇上一聽許永勝竟然答應了,大喜過旺,高興的笑著說:“愛卿快快免禮?!痹S永勝平靜的謝了恩,起身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皇上一時得意的朝昭王看去,那挑釁的意味分明,昭王看著這一切,對上皇上挑釁的眼神,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