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之后,封居胥再從后方的房間里拿出了一張畫像,畫像上是一個面色瘦弱的男子。
“這個人叫余周,是我府內(nèi)的畫師根據(jù)那位陳姓商人口中描述,而畫出的人像,雖然有著一些差別,那應(yīng)該也是相差不大,如果你能進入風霜城,那么尋找這畫像上的這人,就應(yīng)該可以得到一些有關(guān)龍紋玉佩的線索?!?p> “不過你要記住,如果被發(fā)現(xiàn)身份,不要戀戰(zhàn),發(fā)號施令,我會派人在城外接應(yīng)?!?p> 封居胥一面說著,一面拿出了一些銀票,一套天乾風格的衣服,一個象征身份的木質(zhì)銘牌。
“這些東西能夠延長你在風霜城中的時間,記住,這個身份銘牌經(jīng)不起城門或城內(nèi)軍部的查證,但糊弄一下城內(nèi)的普通人沒什么問題,你注意下就行了?!?p> 接過這位封將軍準備的東西,林余有些感嘆,果然是精于此道的好手,許多關(guān)節(jié)都是注意得細致入微,準備得滴水不漏。
入秋的夜晚總是來得遲,只是白天的細雨未歇,天上烏云密閉,所以夜幕自然就來得早了一些。
只是些微風細雨,對于林余的御劍而行并沒有太大的阻擋,唯一讓他感到猜測的是,那天間云層內(nèi)的驚雷會不會劈中他。
因為足夠高,自然離得遠,加上雨聲的掩蓋,也沒人發(fā)覺這烏黑的天空會多了一道聲音。
再經(jīng)過了一個多時辰,當林余的身影到達風霜城的上空時,全身的氣息都是收斂起來,只余下灌入腳下長劍的真元。
風霜城中萬家燈火,自然能夠看得清一些地方,林余選擇了一個漆黑的巷子,然后落了下來。
天時地利,在加上這樣的天氣,讓他出現(xiàn)得悄無聲息。
由于夜雨,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來來往往有著風霜城的衛(wèi)兵在巡邏。
這樣的時間自然不利于出行,林余從街道尋找了一個還未打烊的客棧便住了進去,等待第二天的來臨。
風霜城的防守嚴密,封居胥給的信息自然也是有限,只給了一個名字,和一個街道的名字長樂坊。
至于地點自然是一無所知,林余在問了客棧的店小二之后,才感到了那所說的地點。
長樂坊是一條街,人流比較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林余按照封居胥的提示一直在這條街上閑逛,只是一連幾天都沒見到畫像上的那個余周。
林余也無法每時每刻地在這條街上盯著,而且這樣的舉動會讓人生疑,于是就花錢雇了些乞丐尋找著這個人。
幾天之后,在客棧的林余得到了消息,于是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長樂坊,見到了畫像上的那個男子,余周。
此時的余周前方張鋪著一片灰布,灰布上放著形形色色地不知道從哪地方挖出來的古錢銅幣,還有碎玉陶碗之類的古董。
“不賣了,打烊了?!?p> 看到眼前的一個沒多大的年輕人蹲下,余周頓時懶洋洋地回道。
林余笑了笑,“是余兄弟嗎?”
余周聞言一愣,知道他姓的并不多,除非是他熟客,但是眼前這人的面目卻有些面生。
“哦,是我,有什么問題?”
“我想問你一個東西是從哪里來的?”林余說著,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白紙,上面畫著那龍紋玉佩的模樣。
“不知道!”余周一聽這話,面色警惕,看也沒看頓時回復道。
他淘來的東西有的來歷不是那么光彩,自然怕一些人來找麻煩。
“余兄弟,我不是找你麻煩的,我是來尋找這塊玉佩的主人,這人其實是我族內(nèi)的一名長輩,早就失蹤多年,前段時間無意發(fā)現(xiàn)了他的貼身玉佩,所以就到這來尋找線索來了?!?p> 林余看出了他的警惕,頓時語氣誠懇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余周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想了想,然后目光朝林余遞出的那張繪著圖案的白紙上望去。
看到那個玉佩圖案,余周輕咦了一聲,“那塊玉佩不就是我差不多一個月前賣給一個陳姓老板的嗎?”
“對,就是那塊?!绷钟帱c頭。
“你要尋找這塊玉佩的主人?”余周看向林余,目光里有些猶疑。
“不錯?!绷钟嗫隙ǖ?。
余周沒說什么,瞇上了眼睛,“我想想……嗯,這塊玉佩是一個多月前我從這風霜城的一個牢頭那收回來的,看著成色不錯,就賣給他那個陳老板?!?p> “牢頭?”林余目光一閃,不動聲色地問道。
然而余周的臉色有些疑惑,卻是若有所思地說道,“對,誅神營旁邊的那個監(jiān)牢的李牢頭,不過這人的模樣看起來,似乎也不像你的長輩??!”
“沒事,多謝了?!绷钟嗾f了一聲,然后離開。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自然沒了繼續(xù)停留的必要。
不過余周的話,卻是讓他產(chǎn)生了一些疑惑。
如果是監(jiān)牢的話,那么云侯可能關(guān)押在里面,然后那個牢頭從云侯身上得來。
如果是這樣猜測,似乎沒什么問題,但卻有著一向不太合理,那就是時間。
云侯是二十年前失蹤,傳言身死,如果是被天乾軍隊所俘虜?shù)脑?,一塊值錢的貼身玉佩應(yīng)該很難留到現(xiàn)在,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那個牢頭一直留著。
林余想著,卻是打算去拿監(jiān)牢看看,一切就一清二楚了。
風霜城的監(jiān)牢防守嚴密,只不過這些在林余看來不是問題,當他潛入牢中的時候,頓時發(fā)現(xiàn)為什么那個余周說的不像他族中的長輩了。
因為這個李老頭是個胖子,身材魁梧,而且皮膚黝黑,無論如何也無法讓旁人把他和林余聯(lián)系起來。
監(jiān)牢的犯人很多,林余可不想一個個得去尋找,況且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年,就是容貌肯定也是發(fā)生著巨大變化,只憑臉上的一個印記也是很難認出。
不過現(xiàn)在林余倒是有了最省事的方法,他在離開云川大陸前韓蕓汐可不只是送了幾瓶毒藥,一些有意思的藥物也是有著不少,比如說,迷惑神智,讓人說真話的吐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