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叫!”甄建滿面猙獰地冷喝。
侯青蘭果然嚇得閉上了嘴,眼淚撲簌簌落下,在那抽泣,這次甄建是不可能再被她的淚水打動了,冷聲道:“現(xiàn)在我問你問題,你給我老實回答,膽敢說謊或是不答,嘿嘿……”他說著舔了舔唇,露出一臉淫邪的笑容。
侯青蘭趕忙連連點頭,臉上淚水都來不及擦,道:“我說,我都說,你問什么我說什么?!?p> 甄建開始問了:“你叫什么名字?”
“侯青蘭。”
甄建又問:“為何偷我香水?”
“因為……”她蹙眉開始沉吟,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偷香水,想了片刻才道,“因為覺得好奇,好玩?!?p> 甄建皺眉問道:“當真只是如此嗎?”
“嗯?!焙钋嗵m道,“我鼻子比較靈,今天上午,我聞到你院子里傳來好大的花香味,我就爬到你家院墻上看,發(fā)現(xiàn)你院子里并沒有種花,我覺得奇怪,便翻墻進來了,發(fā)現(xiàn)了你放在窗口的瓶子,原來香味是那個瓶子里的水發(fā)出來的,我……一時沒忍住,就給拿走了?!彼f到這里,羞愧地低下了頭。
“好一個順手牽羊啊。”甄建冷哼一聲,道,“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差不多也是如此?!?p> 甄建無語,原本還以為是誰來竊取他香水秘密的呢,沒想到居然是順手牽羊,其實這本身倒沒什么,但這個臭丫頭的行為實在太惡劣了,入室偷竊,被發(fā)現(xiàn)后還偷襲他,而且下手真狠,專門對他要害出手,還有啊,被她的臭屁股坐在臉上,想想就火大。
甄建一臉戲謔笑容望著她,在床前徘徊,問道:“今天這事,你打算如何解決?”
“我……”侯青蘭欲言又止,想了想,道,“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偷東西,我發(fā)誓,這是我第一次偷東西,以后也不敢偷了,我真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我的丫鬟還在隔壁院里等著呢,若是她等不到我回去,肯定要去告訴我爹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p> “放了你?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甄建冷笑,道,“我要是跑你家中偷你東西,還暴打你一頓,你會放過我嗎?”
“會,肯定會的?!焙钋嗵m用力點頭,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甄建也是無語,遇上這么一個沒節(jié)操的姑娘,這在這個世界算是極品了。
其實他也沒真的打算把她怎么樣,主要就是嚇唬她一下,誰讓她這么猖狂,甄建轉(zhuǎn)念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問道:“方才你為什么要脫我褲子?”
侯青蘭聞言俏臉一紅,猶豫了片刻,答道:“我想脫了你褲子,你就會躲到房里來了,我就有機會翻墻逃走了。”
“喲,你還有這種騷操作?!闭缃ㄌ袅颂裘?,忽然壞笑道,“你想脫我褲子是吧,說一聲嘛,我這就脫給你看!”
話音剛落,他猛然一下把自己被扯爛的褲子褪下,侯青蘭嚇得驚呼一聲,抬手捂住了眼睛,然而她還是忍不住從指縫里偷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甄建里面居然還穿著一件短短的褲子,其實就是甄建讓裁縫定做的平角大褲衩,畢竟古代沒有內(nèi)褲,這讓他感覺很不習慣,以前沒錢就罷了,現(xiàn)在既然有錢了,設計個內(nèi)褲穿穿也不算過分。
侯青蘭放下了手,驚奇地望向甄建的大褲衩,問道:“你這褲子……怎么這么短?”
甄建嘿笑道:“這是我發(fā)明的內(nèi)褲,所以你之前就算脫了我的褲子,也是沒有用的?!?p> “內(nèi)褲?”侯青蘭聞言一陣怔忡。
廢話也說完了,甄建也不想留她在這里了,自己還得睡覺呢,明天還要早起,事情多著呢。
于是他說道:“好了,今天念在你初犯,我放你一馬,以后不許再犯,我現(xiàn)在出去,你把衣服穿上,然后滾蛋吧?!?p> “多……多謝!”侯青蘭沒想到甄建這么輕易地就放過她了,開心不已。
甄建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侯青蘭已經(jīng)走了出來,借著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侯青蘭的樣貌和身材,嘖嘖嘖,才十三歲就有差不多一米六的身高了,這發(fā)育的也太早了,還有這胸,才一年不見,感覺長大了好多呀,去年的時候手感就那么好了,現(xiàn)在應該更不錯吧。
感覺道甄建一直在盯著她胸口看,侯青蘭不由自主地雙手遮在胸前,翻白眼道:“雖然你這次饒過了我,但是,你摸我胸的事,還有舔我屁股的事,我不會饒恕你的!”
“你這丫頭!”甄建聞言雙眉一皺,瞪眼喝道,“你再說我舔你屁股試試!那是意外,是事故,而且!你聽好了!我沒舔!沒舔!沒舔!”
“你肯定舔了!”侯青蘭沒好氣地冷哼,“你那么色……”
甄建忽然好后悔,干嘛要放過他,剛才就應該直接把她給辦了,裝什么正人君子呀,他狠狠瞪了侯青蘭一眼,道:“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敢說我舔你屁股,好,那我也不否認,我還會把這件事傳揚出去,道街上去說,到菜市場去說,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被我摸過胸了,白花花的大屁股也被我親過了……”
“你……”侯青蘭聞言頓時氣得不行,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操作,雖然氣憤,但她立刻就沒辦法了,只能認慫道,“好,我以后不說了,你也不許把這兩件告訴其他人,否則我爹和我爺爺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祖宗還不會放過我呢?!闭缃]好氣地冷哼道,“還不快滾蛋,我要睡覺了?!?p> 侯青蘭光著腳丫朝院墻走去,甄建目送她離開,他當然要親眼看到她離開了,否則怎么安心。
侯青蘭來到院墻下?lián)炱鹱约旱袈湓诘厣系难プ樱槔卮┥?,她卻沒有立刻翻墻離開,而是轉(zhuǎn)頭望向甄建,問道:“你能告訴我,你說的這種聞起來很香的水,是做什么用的嗎?”
甄建挑眉高傲地反問:“我憑什么告訴你?”
“我……”侯青蘭聞言氣急,跺足怒道,“你信不信我晚上趁你睡著了來看你?!?p> 甄建聞言一滯,這女的還真是……嘖……他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他只能妥協(xié),反正香水的功效又不是什么秘密,便緩緩道:“這種東西叫做香水,是專門給女人用的,只要在脖子或者手腕上擦拭一點點,身上就會有香味,所有靠近之人,都會聞到其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
侯青蘭蹙眉問道:“那不是跟香粉差不多嗎?”
“香粉與之相比就差得遠了。”甄建道,“香粉我還是了解過的,涂抹在身上后,一個半時辰就不怎么香了,而這香水啊,最短也能持續(xù)兩個時辰,若是比較好的香水,能持續(xù)四五個時辰。”
“這么長時間?”侯青蘭聞言雙眼一亮,激動道,“那我待會就回去試試?!?p> 甄建道:“你拿走的那個只是最劣質(zhì)的香水,嚴格來說,算是半成品,留香時間很短的,頂多也就跟香粉差不多,不過造價就比香粉要便宜得多了,你可知道紹興最貴的香粉多少錢一盒?”
“這我當然知道。”侯青蘭道,“咱們紹興最貴的香粉,一百貫一盒,里面可是有龍涎香呢?!?p> 甄建點頭道:“沒錯,那種香粉我沒買過,但也了解了一下,雖然香,可是香味單調(diào),而且量太小,留香時長也不過三個時辰而已,跟香水是沒法可比的?!?p> 侯青蘭忽然皺眉望著他,問道:“你弄這么多香水,是準備開脂粉鋪嗎?”
“沒有?!闭缃〒u頭道,“脂粉鋪不適合我,我只是準備生產(chǎn)而已,我會提供貨源給城里的各大脂粉鋪,讓他們?nèi)ベu?!?p> 侯青蘭聞言頓時雙眼一亮,開心無比道:“太好了,我爹就是開脂粉鋪的,你別把香水給其他鋪子賣,就給我爹賣吧?!?p> 甄建聞言一愣,忽然想起來了,他這房子東邊有個胭脂鋪,胭脂鋪后面連著一個宅院,屬于是前面店鋪后面民居的房子,沒想到這胭脂鋪就是她家的。
甄建問道:“你爹有幾個脂粉鋪?”
“就一個。”
甄建頓時搖頭:“太少了。”
“不少!”侯青蘭著急道,“我家的這個脂粉鋪是全城最大的?!?p> 甄建道:“香水可以給一部分給你家賣,但為什么不給其他店鋪,你也太貪了吧?!?p> “我……”侯青蘭聞言頓時滿面委屈道,“因為我想讓爹爹快點賺夠三萬貫,這樣就不用等五年了?!?p> “什么五年?”甄建不解地望著她。
侯青蘭癟了癟嘴,一臉郁悶道:“我家原本在京城,我爹負責家里的生意,我家的生意很大很大的,可是爹被人下了套,虧了一大筆錢,爺爺很生氣,把爹罰到了紹興來,讓他看著這家胭脂鋪,五年才允許回去,若想提前回去也行,必須賺足三萬貫,一個脂粉鋪,想要賺三萬貫,很難的。”
甄建道:“脂粉造價高,售價也高啊,還是很有賺頭的,若是生意好,一年半到兩年就能賺夠三萬貫了?!?p> “哪有那么快?!焙钋嗵m噘著嘴道,“這都一年多了,爹才賺了三千多貫而已,還差得遠呢?!?p> 甄建聞言咂了咂嘴,忽然問道:“你家在京城……生意很大?”
“嗯,很大!”侯青蘭用力點頭。
甄建想問她家有多少家產(chǎn),但又怕這樣太直白了,他靈機一動,便問道:“你爹因為虧了多少錢,被罰到這里來?”
“我也不清楚?!焙钋嗵m翻著眼睛想了想,道,“好像是……三十萬貫吧?!彼苌俳佑|家中生意,平時她爹對她經(jīng)濟也管得緊,就怕她出去瞎玩,所以她對這些東西沒什么概念,感覺三十萬貫很多了,但其實,他爹虧損的是三百萬貫。
甄建一聽,能虧三十萬貫,那絕對是家族企業(yè)的大商戶了,家產(chǎn)肯定是以百萬貫為單位的,跟這樣大家族的人合作,對自己以后去京城發(fā)展有好處,況且一開始做香水生意,可能貨源不是太多,供他一家店鋪,似乎也差不多,于是他便點頭道:“好!合作的事情,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