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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魁

第七章 空手套白狼

大明武魁 五岳雪 3768 2018-06-22 08:49:15

  茶樓內(nèi)客人絡(luò)不絕,皆衣冠楚楚之輩,貼在門上條幅終于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一個手拿折扇的青年儒生點著條幅上“下遍天下無敵手”幾個字,不禁皺眉,指桑罵槐地道:“現(xiàn)在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種口號也敢打出來,真是狂犬吠天!”

  立刻又有幾個長袍華服之人湊過來,議論紛紛。

  “尼瑪,這字寫也太丑了,也敢寫出來見人……”

  負面情緒值+1+3+5+8……

  這樣也可以?只是一尺長的條子而已,惹起這多人的不滿!

  “狂傲與否,下一局便知!”

  朱純良輕笑一聲說道,心中更是得意,我若不立下如此狂言,怎么誑你跟我下棋,又怎么能贏到你的錢?

  “山野愚童,信不信贏到你傾家蕩產(chǎn)?”那青年儒生走到桌前,瞟了幾眼殘局,便輕蔑地說道。

  “請!執(zhí)黑、執(zhí)紅閣下任意選擇!”朱純良緩緩伸手,彬彬有禮地說。

  青年儒生滿臉不屑,直接選紅子,得意洋洋地說:“兩步之內(nèi),直接將死你……”

  “咦,怎么回事,輸了?”

  來自青年儒生負面自+5……

  走了第四步棋,青年儒生臉色的笑容凝固了,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死局,無法動彈。

  “僥幸爾,再來一局!”青年儒生絲毫不服氣地說道,重新擺子,改變招數(shù)。

  這時茶樓內(nèi)許多客人都被這邊動靜吸引過來,紛紛觀棋。

  “怎么回事,又輸了……”

  來自青年儒生負面自+15…

  青年儒生差異地發(fā)現(xiàn),走了四五步之后,自己棋子又陷入死局!臉上不屑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凝神思索的慎重。

  “邪門了,再來!”

  “規(guī)則是三局兩勝二百文,你已輸了兩局!”朱純良氣定神閑地提醒道。

  來自青年儒生負面自+10+15+20…

  那青年儒生直接從腰里扯出一吊錢來,整整一千文,扔在桌子上,說道:“不就是二百文嗎啊!這回我持黑子,你持紅子!”

  那青年儒生臉上有多風(fēng)輕云淡,內(nèi)心就有是多蛋疼,念值在成倍翻升,朱純良不由得嘴角一勾,內(nèi)心得意,小爺我不但贏你的錢,還賺了你的惡念值,一箭雙雕!

  無論對手持黑還是持紅,每一步都在朱純良的算計和陷阱之內(nèi)。

  “小二,先把這果品茶錢結(jié)清了,再來一只燒雞,一斤老窖……”

  終于見到錢了!空手套白狼,這小子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郭封侯長長舒了一口氣,雙眼放光,終于可以放心大膽地開吃了!他用顫抖的雙手從那一吊錢里數(shù)出二百文來,先付了茶錢,免得朱純良一會萬一失手,自己先撈點實在的。

  觀棋之人越來越多,已經(jīng)圍的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透,情緒高漲。

  “我說不能這樣下,你偏不信,又輸了吧……”

  當(dāng)那折扇儒生連輸五場,一吊錢輸光之后,臉色沮喪,依然誓不服輸,被身后的一個頭戴逍遙斤的中年男子如此奚落。

  來自青年儒生負面自+20+40+80+100…

  “你行,你來……”折扇儒生臉拉的比驢臉還長,有些氣急敗壞說道。連挫五場下來,這折扇青年儒生不但輸?shù)袅税氲翦X,還直接貢獻了400多點惡念值,朱純良看著圍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不由的心情大暢,真想大吼一聲,老子發(fā)了!

  逍遙巾中年男子自詡看出些許門道,胸有成竹地坐下,結(jié)果連挫三局,鎩羽而歸。

  來自逍遙巾中年男子負面情緒值+15+30+60……

  “換我來……”

  圍在身后觀棋之人紛紛上場,然后落荒而敗,再換其他人。負面情緒值也入飛快閃爍跳動,從三位數(shù)增長到四位數(shù)。

  郭封侯啃著烤雞,喝著小酒,一邊喜笑顏開地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同時對朱純良佩服的五體投地。從來沒想到,原來賺錢如此容易!

  雖說古人遵守觀棋不語真君子之言,但是這樣一邊倒的結(jié)果,令所有人開始情不自禁地指指點點,大發(fā)議論,從一對一的棋局,變成一群人對一個人的棋局。

  同時由原來收獲單獨一個人的負面情緒值,變成收獲一群人的負面情緒值,就是就是一場瘋狂收割!

  “在下與這位小兄弟下一局!”

  這時一個身穿青色圓領(lǐng)公服,頭戴黑紗僕頭,腰勒一條熟牛皮帶的四十多歲男子,氣度儒雅地說道。

  “哎呦,王教諭,讓您老在后頭干站了半天,得罪得罪……”

  “王教諭您棋藝造詣高深,這等雕蟲小技的棋局,彈指便解……”

  人群自動分開,有人便陪著笑臉阿諛奉承,將王教諭簇擁在中央坐下。教諭是署理一縣教育的官員,相當(dāng)于后世縣級教育局長,雖然品級未入流,但以舉人、貢生出身之人出任,管理的都是全縣儒生和學(xué)行之人,因此權(quán)小位尊,地位清貴。

  人家雖然小到?jīng)]有品級,但是好歹也是公雞頭一塊肉——大小是個(冠)官,朱純良身為晚輩,不敢托大,就連忙起身拱手一禮道:“小子斗膽請王大人賜教!”

  王教諭點頭,和煦一笑,直接執(zhí)紅子,走了一步車五平二,直接避開了第一個誘惑陷阱。

  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有些意思!此人走的路子完全與剛才那一群人路子不同,棋藝有些功夫!

  朱純良抬手走了一步卒七平八,繼續(xù)給他下套。

  后頭圍觀之人全都屏氣凝神,出奇的安靜,看二人這場別開生面的輪戰(zhàn)。

  二人走了十幾步,王教諭開始皺眉思索。

  “小兄弟你贏了,再來一局!”王教諭微微一笑,波瀾不驚地放下棋子說道。

  來自王教諭負面情緒值+20……

  朱純良拱手一笑,作出謙虛之態(tài),心中卻是好笑,暗道這王教諭裝逼也裝的深沉,明明心中步步必爭,將輸贏計較的要死,臉上偏偏一副淡泊名利,不計得失的大度君子之色。

  好勝不服輸是人的本性,當(dāng)這個本性被激發(fā)出來后,即便再有修養(yǎng)之人也會失去理智。

  半個時辰后,王教諭輸?shù)袅藘傻蹂X,但是他與別人不同的是,即便是輸了錢也笑容和煦,氣度儒雅,足見其裝逼修養(yǎng)深厚,錢財在他眼中似乎真的是身外之物,如同糞土。

  來自王教諭負面情緒值+50+90+100……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茶樓內(nèi)已經(jīng)掌燈,圍觀之人興趣不減,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再來……”

  王教諭絲毫沒有罷手認輸?shù)囊馑?,從袖籠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白亮亮的,在燈光下晃得人眼花。

  來自王教諭負面情緒值+200+300+400……

  朱純良嚇了一跳,這是輸紅眼了啊,這得多大的怨念才能讓負面情緒值成百倍的翻升?

  郭封侯雙眼泛著賊光,一顆心狂跳不已,情不自禁拿起銀子放在牙齒上咬了咬,靠,是真銀子!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這么大整錠銀子!

  要知道在明朝市面上流通的大都是銅錢,流通的銀子其實極為少見,能到普通百姓手中的銀子更少,而且用銀子買東西操作很麻煩,要用精確的銀稱稱重,還要用專用鋼剪把整銀子剪開。銀子大都囤積在巨商大賈和官府手里,并非如后世那些爛大街的古裝劇里雷人畫面,是個人都能隨手扔出大塊金銀。

  “王大人,天色已完,還是來日方長……”

  朱純良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伸了一下懶腰,笑容可掬地說道,從王教諭掏出銀子的那一瞬間,朱純良就斷定自己的這場收割該結(jié)束了。

  “在下興致正濃,不快不歸……”

  朱純良竊笑,接下來幾局他巧妙地邁出幾個破綻,立刻被王教諭抓住,窮追猛打,朱純良立刻丟盔卸甲認輸。

  “王教諭棋藝超群,爐火純青,小子佩服,此棋局破了!”

  朱純良輸了二百文之后,連忙起身拱手一禮,畢恭畢敬地說道。

  鏖戰(zhàn)小半日,終于贏了一場,讓王教諭臉上泛出一絲神采,拿起銀子放回袖籠,呵呵一笑道:“小兄弟年紀輕輕有此等棋藝,著實罕見,敢問尊姓大名,來日再慢慢切磋?”

  “小人山野村夫,賤名不足掛齒,恐污貴人之耳!告辭!”

  朱純良說完,一把拉住郭封侯往門外走去,幾步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騙了人家的錢,自然要在別人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傻子才會自報家門名諱!

  來自王教諭負面情緒+50+80+110……

  “總共贏了多少錢?”朱純良瞅著郭封侯腰里鼓囊囊的錢袋子問道。

  “四吊八百文!”郭封侯打了難聞的酒嗝,用手指挖著牙說道。

  朱純良沒好氣地罵道:“我只顧著下棋贏錢,涼水都沒抿一口,餓的發(fā)昏,你倒好,只顧自己肚子塞的跟潲水缸似地!”

  “早給你備著呢!”郭封侯拿下系在腰帶上油紙包,遞給朱純良,憨笑說道,“在茶樓里就給點好了帶出來的,一只鹵鴨,二斤牛肉,半斤老窖,若是不夠再找個酒樓,好好犒勞一下!”

  “這才似共患難的兄弟嗎!”朱純良扯開油紙包,一邊大快朵頤,滿意地說道。

  “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何不把王教諭那錠銀子也贏過來!送上門的錢不要,你嫌扎手不成?你別說,那銀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亮锃锃的,手感比摸在女人身上還叫人興奮……”

  郭封侯想起那錠到手的銀子飛了,實在肉疼,教訓(xùn)大傻的語氣說道。

  “你以為贏了那錠銀子,就真的能拿走嗎?我敢保證,不但會賠上這四吊多的老本,連人能不能走出那座茶樓都難以預(yù)料!”朱純良一邊啃著鹵鴨,別了一眼郭封侯說道,“做人不可太貪,要適可而止!”

  “能不能說明白點!”郭封侯五大三粗,聽得一知半解。

  來自郭封侯負面情緒值+15……

  “他人說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自己去悟!”朱純良淡淡說道,這個世界上別人再語重心長的說教都是穿耳的風(fēng),只有自身刻骨銘心的體悟,才是真的至理名言。

  二人拿錢去贖回自己的行李,又買了一身新衣服行頭,換了一家更加舒適干凈的客棧,各自要了一間單間住下。這家客棧被褥都是新?lián)Q的,聞著還有陽光的味道,至少沒有惡心的跳蚤。原來那客棧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大通鋪上,晚上鼾聲如雷,腳臭熏天,群蚤亂舞,在后世狗窩都比那好上數(shù)倍。

  “來自吳殊道負面情緒+10+20……”

  朱純良剛剛在客房內(nèi)坐下,系統(tǒng)忽然又收到幾十點負面情緒值,讓他嘴角一抽,這家伙真是夠仗義啊,這么久了還惦記著自己,是不是送上惡念值,真是一個富礦,下次一定要重點挖掘!

  打開行李包裹,里面有兩套干凈舊衣服,一雙新布鞋,一套文房四寶,一本《百將傳》,一套《武經(jīng)七書》。武經(jīng)七書由《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六韜》《司馬法》《三略》《尉繚子》《李衛(wèi)公問對》七部著名兵書組成,從宋代開始作為官方軍事教材,被納入武科考試的標準教材。

  累了一天,朱純良吩咐小二燒了一大木桶熱水,泡著舒服的熱水澡,一邊數(shù)著自己臂膀和腹部上如刀切一般整齊的塊肌,一邊整理系統(tǒng)惡念值收入,此時余額居然顯示2600多點,這一場殘局擺下來真是小小的暴富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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