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雖然青霄國也是為了聯(lián)姻而來,準確地說是沖著她來的,這件事出乎上官風華的意料之外,不過想著她已經(jīng)有了阿宸為君后,而且最近恐怕慶元王朝待在冷宮三年的君后重新獲寵這件事想必已經(jīng)傳得天下皆知了,所以雖然看著風燼的那個態(tài)度,但是上官風華也確實是沒將他放在心上。
上官風華想著她都給了臺階了,風燼身為太子總不會一直惦記著來她的后宮做一個小侍吧,所以風燼說要來皇宮陪她的話,上官風華就完完全全給忽略了。
但是沒想到,次日卯時一過,就聽到有侍婢稟報說是風燼來了,今日乃是休沐之日,往常休沐,風煙知曉上官風華的習慣,所以不來叨擾,往往是上官風華睡到自然醒,而且自從君后搬到正殿和女君陛下一同歇息以后,這叫君上起床的重擔自然也就被君后包攬了過去。
今日休沐,風煙按照往常的習慣,并沒有在殿外伺候,于是侍婢們就如實地進來稟報了。
“君上,青霄國太子殿下來了,說是按照昨日之言,今后日日陪在君上身邊,讓君上看到他的誠心。”
尹墨宸一瞬間睜開了眼睛,看向身旁。
上官風華皺了皺眉,翻了個身,一把抱住尹墨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聞著淡淡的蓮香,悠悠地又睡了過去。
層層厚厚的帳幔外,侍婢未聽見上官風華的回答,大著膽子地叫了一聲,“君上?”
上官風華皺了皺眉,“嗯?”
侍婢伺候上官風華已久,自然知道上官風華睡覺的時候,脾氣多不好,這個情況,明顯是沒有聽見她剛才說的話,于是連忙重復了一遍。
上官風華還沒完全清醒,半睜開眼睛看了看,問,“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回君上,卯時剛過。”
上官風華有些薄怒地說道,“卯時剛過就來擾人清夢,讓他滾?!?p> 尹墨宸把上官風華抱緊,對外面淡淡地說,“出去告訴太子殿下,就說女君陛下近來操勞,還在休息,讓他先回驛站等待,等女君陛下醒來再召見他。”
“是,君后?!?p> 侍婢連忙快速走了出去,直到走出房門關上了門,才松了一口氣。
侍婢重新?lián)P起笑,走入花廳,走到風燼面前不卑不亢地重復了尹墨宸的話。
風燼挑眉,“哦,看來女君陛下是太累了,罷了,本太子就在此處等待即可?!?p> 侍婢想了想,道,“奴婢就在屋外,太子殿下有事吩咐即可?!?p> 風燼含笑點頭,“勞煩。”
侍婢行禮退下,“太子殿下客氣了?!?p> 而在風華宮寢殿內(nèi)。
尹墨宸看著懷中的小姑娘,淡到毫無波瀾的聲音響起,“日日相伴的誠心?”
上官風華聽著尹墨宸這樣的語氣一瞬間就清醒了,想起剛剛侍婢說的話,上官風華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看向尹墨宸,看著尹墨宸面無表情地臉,她伸手拽了拽尹墨宸的袖子。
上官風華有些心虛地說道,“那個,阿宸,是這樣的,原來青霄國也是打著聯(lián)姻的主意來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p> 尹墨宸看著上官風華,沒說話。
上官風華連忙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著重說了她拒絕風燼的那段。
“呵?!币仿犕?,輕笑了一聲,毫無情緒,淡淡地說,“以國為聘?果真是天大的誠心,不答應可惜了。”
上官風華連忙擺手,討好地說,“不不不,阿宸是無價之寶,哪是他一個小小的青霄國可以相提并論的,我有阿宸就夠了?!?p> 尹墨宸挑眉,看著上官風華那副討好地樣子,問,“你剛才說也?意思是寧國也是以國為聘么?”
上官風華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原來阿宸還不知道寧國來的目的。
上官風華咬了咬唇,撇開眼,說,“寧國哪有那么大方啊,不過我之前是有接到寧國國君給我的密函,說想和我慶元永結秦晉之好?!?p> 上官風華用力辯解,“不過他沒指明是我啊。”
尹墨宸一邊起身,一邊淡淡地笑著說,“嗯,是沒指明,只不過是將他最寵愛的寧國三皇子送了來?!?p> 上官風華瞬間無言以對,一般公主皇女聯(lián)姻才會送到對方國家去,而她是女君,自然就不同,這樣明顯的暗示,確實不必指明,但是,她也有拒絕的權利嘛。
不過……
上官風華看著尹墨宸面無表情地穿衣,忽然笑嘻嘻地起來撲到了尹墨宸的身上。
尹墨宸一時不防,被她撞得退后了幾步,但還是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上官風華撲來的身子。
上官風華仔細地看著尹墨宸,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問,“阿宸,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