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十年的時間,游歷了整個云滄大陸。上一秒還對那狀麗雄闊的自然景象嘆息。
下一秒就收到了一個大消息。
她的兄長水輕言,要大婚了。要和云初大婚了。
云輕嵐第一反應(yīng):誰攻誰受!
同時挖掘出來了已經(jīng)被埋藏在記憶的現(xiàn)代常識。
嗯,現(xiàn)代腐女常識。
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雖然離大婚還有幾日,但云輕嵐卻決定拖著夜寒去觀禮。
怎么說她都是一個娘家人,幫忙準備下婚禮,支援一下,總該是應(yīng)當?shù)摹?p> 抱著腐女a(chǎn)nd對異界婚禮的好奇心,施法間就來到了云初的魔界住處。
此時的魔宮上下一片火紅,紅色花球大大小小環(huán)繞墻壁,連墻角的爬山虎上也有了紅線纏繞,真喜慶到了極點。
但云輕嵐作為一名審美正常人士表示不能茍同。
她一路往前沖,因為之前來過這里幾次,所以到也算是熟門熟路。
她輕巧的推開門,拒絕了侍女的通報,躡手躡腳尋了門進去,還不往示意跟在她身旁的夜寒動作小心點。
她打算來個突襲。
但……
剛到臥房附近,她就后悔了。聽著厚重的喘息聲,作為老司機的云輕嵐是不可能問出誰受傷了這種傻白甜問題的。
無需思考,云輕嵐就知道自己來的是真的不巧。
她拉了拉夜寒的衣擺,簡單做了個手勢,不管對方有沒有看懂,就直接飛快的跑了。
耳朵發(fā)燙額頭發(fā)燙,她今年才十六還沒有成年呢,這車飆得太快了,小心臟承受不住啊。
她還是個寶寶!
脫離了那處,看著夜寒日常冷淡的神色中出現(xiàn)一抹疑惑,云輕嵐慢慢的負罪感,她有罪,她險些帶著良好少年誤入歧途了。
她隨便扯了幾句,將事情糊弄過去。倒也安靜了下來,慢慢悠悠的等著大婚到來。
那日,她終于是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原書男女主。二人相攜而來。
她望著兩人,上前卻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在現(xiàn)代,她的父母各玩各的,本無什么父子情誼,到了現(xiàn)在,十六年未見,她也只是簡單當成了一個符號,此時見面,竟也不知道說什么。
她看著原書女主云滄站在她面前,一如想象中的風華絕代,她沉默,卻下意識尋找夜寒的蹤影。
十幾年的相伴讓她信任,又依靠,但卻看見水若寒和夜寒去了一旁談話。她徹底慌了神。
又是沉默,卻又發(fā)現(xiàn)云滄也是沉默著的。
她不懂當女兒,云滄也不知如何為人父母。
同樣的境遇,云輕嵐看著現(xiàn)在的情況,忽然又不怕什么了。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敵人也是弱雞,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云輕嵐找回來了信心,開口:“我用十年逛遍了云滄大陸,不知道云瀾大陸有什么奇特景象?!?p> 出口依舊是干巴巴的話,她到底還是慫的。
但好在云滄也很給面子:“云瀾大陸地勢更多險峻……”
一個開頭卻令云輕嵐放松了下來,這個開頭和夜寒給她的晚間故事太像了。于是她突然也就沒了慌張。帶入和夜寒的日常相處聊天。
從景色聊到她在云滄大陸上聽說的云滄當時的傳奇。
修煉人上千年的歲月時光,僅僅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依舊像是近期發(fā)生的。更別說云滄當時達到了那樣一個高度,可比緋聞更有知名度。
于是,云輕嵐也徹底明白了傳聞和現(xiàn)實的差別有多大。
以及后世的美化程度。
例如只是在江邊歇息一下,卻能傳出將傳承立在了那里的消息。
實不相瞞,云輕嵐之前還抱著奪寶的心情去看過來著。
慢慢聊了幾句,心情也就放松了下來。
看著漸漸來齊的人,唯獨她們這里有空位卻也無人看見。
云輕嵐再一次明白了世界管理者的孤獨定義。
但,大喜之日還是該慶祝?;蛘哒f能遇見相伴的人真的是件幸福事情。
云輕嵐帶著祝福的目光看著兩位新人出來。
雖然魔宮布置了這副喜慶場景,但兩位卻未拘禮儀,只是相攜出來宣告天下。
宣告來者。
一個曾經(jīng)的代理者,一個管理者之子,在模糊與具現(xiàn)的邊緣徘徊,而云輕嵐卻在想,自己要是結(jié)婚,能請到多少人來呢?
看了一眼夜寒,云輕嵐覺得,還是不要期盼來者數(shù)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