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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狂女帝,陛下別跑

集體丟失的記憶

輕狂女帝,陛下別跑 公子離瀟 2136 2018-10-08 23:59:16

  六大護法加時染七個人齊坐一桌,旁邊還有三個看起來沒事干的人兒??雌饋矸炊鴽]那么嚴(yán)肅緊張。

  尤其是時染讓人弄來的這個圓桌子,讓幾人看起來像是圍在一塊聚餐似的。

  但是這么個圓桌子讓一群人更緊湊了。

  這也導(dǎo)致了印來江的不自在。

  他和時染都是胳膊長腿長的人,稍微一不小心就會碰到對方。

  時染把朝服換成了短衫,身上那股幽香總是若有若無地勾搭著印來江。印來江只要往旁邊偏一點點,他的肩膀就能夠碰到時染的。

  這樣若即若離的感覺讓印來江有些飄忽,以至于都忘了去思考為什么這一連串的事情會這么的巧。

  機靈的早就注意到了印來江和時染之間氣氛的不對勁,但是因為時染在看著印來江的時候眸中的笑意更多,于是他們都心有靈犀地?zé)o視了這件事。

  時染當(dāng)然也不是為了調(diào)戲印來江才專門把其他五大護法都叫過來的:“諸位,朕想聽聽你們收到過的來自邊疆的消息。你們似乎都沒怎么提過?!?p>  除了印來江,其他五大護法對望了一眼。

  上官影疏懶懶地靠在一旁,學(xué)著封千里的模樣拎了一本書來看。

  封千里是有心想要看看時染平時都會看些什么,為什么會長成這么個古靈精怪的性格,但上官影疏拿書就純粹是為了裝樣子了。

  上官影疏手里拿著本文字演變論,這本書就是連時染都翻不下去。他倒是煞有其事地攤開來放在腿上,目光懶散地落在上面,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哪里。

  他的心中沒有任何動容。對于時染要說的一切,朝廷中發(fā)生的事情。

  他早就猜到了這里邊的勾當(dāng),只是一直沒有去查。他也沒那個身份,沒那個本事去查。那個時候無上宮還在。他就算是真查到了什么,也得看無上宮的態(tài)度。

  如果無上宮肯出頭,為他做主,找回他爹娘兄長還好。但如果無上宮不肯,那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徒勞。

  更別說上官影疏還懷疑這里面有無上宮的手腳。倘若這些事情真的跟無上宮有關(guān),那么他相信無上宮發(fā)現(xiàn)他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之后會毫不猶豫地再對他下手。

  畢竟他父母沒了,兄長在遠(yuǎn)疆,或者說壓根兒不在。他就是個無依無靠的人,最多身后還有一個上官世家。少了一個上官世家的離經(jīng)叛道的小公子。估計也沒有人會注意或者多可惜一句什么。

  上官影疏于是就沒往那個方向動了。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關(guān)注這些事情。

  熊燎的手無意識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扳指,眼眸中有迷茫之色:“邊疆傳來的一直是一切安好?。俊?p>  在他的印象中是這樣的。

  焦醉等人也有些遲緩了起來,那目光稍微有些兒呆滯,說出來的話也都含含糊糊的。

  要是放在之前,這么一句一切安好,她估計就過了。

  偏偏今天得了別的消息,讓她注意到了五大護法的不對勁。

  一聽到時染提到邊疆,他們的反應(yīng)都遲緩了起來。

  時染總覺得他們這副模樣有些兒熟悉。她好像還在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

  印來江在這一片含糊聲中徹底回了神。他緊皺著眉看著他面前這些跟他朝夕共處的人,幾乎一眼就能判定他們現(xiàn)在的模樣有點兒不對勁。

  但只不過一會兒他們就恢復(fù)了正常,搖著腦袋說很少聽過邊疆的消息。

  “哧?!辈贿h(yuǎn)處的上官影疏發(fā)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輕嗤聲。

  印來江繃緊了臉色。

  他早些就知道上官影疏的事情,自己似乎也嘗試著跟五大護法提這件事,但似乎每次都會因為各種原因放下這件事情。

  時染腦袋偏了偏:“來江?”

  印來江臉色難看地看著她:“邊疆確實傳來的消息都是樸素尋常的。臣記得六大護法曾經(jīng)對邊疆產(chǎn)生過懷疑,甚至因此開了一場大會。但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都慢慢忘記了這件事?!?p>  印來江的都字里面還包括他自己。

  其余五大護法齊齊愣了一下。眸色詭異了起來。

  “慢慢忘了?”這可真是個曖昧的詞,讓時染覺得有些兒毛骨悚然。

  上官影疏不參與討論,但是這會兒卻忍不住想要開口嘲諷。

  只是他還沒開口,一抬頭就看到封千里冷著一張臉看著那邊的模樣。

  那眼眸中,還有緩緩升起的困惑。

  時染終于想起來來了。

  她的六大護法各個精明的很,很少會出現(xiàn)這種混沌的狀況。這也是為什么時染覺得詭異的原因。他們看起來像是如夢初醒,但是都齊齊地表示他們并不記得印來江所說的那件事情。

  他們討論過?為什么?他們通常討論不出結(jié)果應(yīng)該還會繼續(xù)討論才對。

  忘了?怎么可能?一個人忘就算了,他們還大家一起忘掉?那他們是怎么當(dāng)上六大護法的?

  時染的眸光沉了下去,一顆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她終于想了起來這種詭異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她曾經(jīng)也看到過類似的情景,并不是非常久以前。就在她第一次去夜闌殿找封千里的時候。所有的侍從都看不見她,就像傀儡一樣。突然之間如夢初醒,開始繼續(xù)做之間平時做的事情的模樣。

  時染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手無意識地抓住了胸前的衣服,靠著椅背緩緩去看封千里。

  封千里的書捏在手上,背后還有靠枕墊著。

  他一直在看著這邊,時染轉(zhuǎn)過來的時候,正好對上封千里漆黑幽深的瞳孔......

  子車亦在擺脫印來江之后就沒有去找時染的打算了。

  他本來想要找到時染,跟她說那么幾句話?,F(xiàn)在,完全失去了興趣以及必要性。

  他的臉色很平靜,步伐很穩(wěn)。他的馬車停在皇宮外,就在宮門的正對面。今天早上出場的形式太囂張,他的馬車也就規(guī)規(guī)矩矩地停在了門口。

  今天早上那兩名小弟子還畢恭畢敬地站在兩邊,沒人敢去說他們點什么。

  子車亦臨上馬車的時候有個人跑了過來,貼著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子車亦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他平靜地聽完了,儒雅地開口:“隨便,他查不到?!?p>  看起來就像是在討論很尋常的事情。

  那人又嘰里咕嚕說了一段。

  子車亦眸色動了動,回頭看著皇宮,舔了舔嘴唇,有點兒渴:“這么早就來了?算了,放吧。把人都收回來,暫時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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