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找來了
如此一看上官影疏就顯得詭異極了。
比如上官影疏為什么會穿著盔甲,為什么帶著五萬軍馬,鬼兵鬼將?
下一秒上官影疏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想什么呢?”上官影疏想走近時染,奈何他剛走一步朗月過的刀刃就往前送了一步,他只得訕訕后退:“封十四你敲她一下?!?p> 啊?
關(guān)雎等人覺得上官影疏說話奇奇怪怪的。
中間傳來悶哼,守在身后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封千里面無表情地屈指彈了時染尊貴的額頭。
拜托這顆腦袋可是屬于一大國之君的!怎么能說彈就彈!
即便夜里光線模糊,時染的額頭也立竿見影地紅了。
時染猝不及防,淚花差點(diǎn)兒被彈出來,只手揉了揉額頭有點(diǎn)點(diǎn)委屈。
她懷疑封千里是公然報私仇。
“我的玉笛還在陛下那兒吧?玉笛你總認(rèn)得?;蛘哒f陛下以為除了獨(dú)守空房的我還有誰能費(fèi)盡心思給你封了這一年的消息?”
上官影疏:“別瞎想了……時染,我想抱抱你?!?p> 眾人一驚。
彼時封千里默不作聲地帶著時染往外走了一步,女帝便拂開將軍們沖向那人。
盔甲冰涼,上官影疏的手是滾熱的,他扣著時染的腰按向自己,臉頰蹭著她的發(fā)絲,一瞬間茫然又一瞬間釋然。
他看向封千里伸出一只手,封千里稍稍一頓,毫不猶豫地握了上去,上前將兩人擁住。
回來了?封千里小聲問。
上官影疏笑得漫不經(jīng)心:“只是找來了?!?p> ……
夜半三更從天而降五萬軍馬,讓留守的宋舒央如臨大敵,一遍又一遍地把遺書掏出來反復(fù)看。她發(fā)誓如果她死了好歹要讓時染知道她的心意。
怎知道等來了傳說中的蓮君。
宋舒央自云深堂回赤安帝國,憑借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在赤安立足,隨后就馬不停蹄地搜羅時染的消息,民間流傳的,達(dá)官貴人私底下議論的,唯恐時染有不順時她幫不上忙。
宋舒央還記得冊封以后民里鄉(xiāng)間傳這位上官公子,金池狐身,妖惑眾生。
公子本生于達(dá)貴,逢家變而化妖。有人說他本就是妖邪一類,入住圣主身邊乃居心不測,夸張的直接把圣幽帝國如今詭秘緊張的氛圍都?xì)w在蓮君身上。還有人傳蓮君殿內(nèi)本種滿白蓮,至蓮君入住一夜之間白蓮染血。
五萬軍馬連夜搭棚,宋舒央眼神迷離。
邊赤不知何時過來,問了聲:“你怎么出來了?”
宋舒央不是躲著研究藥就是纏著時染,今天奉命留守,也只是時染借這個幌子讓她透透氣。
邊赤以為大家一回來她就會縮回去。
“透透氣?!彼问嫜胛宋亲?。
邊赤順著她的視線一眼看到上官影疏:“那是蓮君?!?p> 他在警告她。
“我知道?!彼问嫜敫?。
邊赤:“……”
紅色惹眼,邊赤一直以為上官影疏招人視線是因為他的打扮。
今天上官影疏穿著盔甲,那股肅穆卻也沒壓住他的妖冶,仿佛暫時披了人皮的狐妖。
“我徹底沒希望了。”宋舒央無比落寞,封千里她已經(jīng)比不過了,總以為封千里不在的時候好歹能有一點(diǎn)兒空隙。
她看得清楚,時染和封千里之間的關(guān)系捆綁的不緊,兩人都不屬于太依偎的類型,這表示封千里總有不在的時候。
可是上官影疏又來了。
傳說中的蓮君至少上輩子是只狐貍吧,時染引他跟宋舒央打招呼的時候他看著宋舒央的眼神就別有深意。
宋舒央發(fā)誓她在此之前絕對沒有跟蓮君碰面過。
邊赤干咳一聲,被宋舒央這話嚇到。
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希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