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彭僑所說,那些大多是紡織廠的女工。
如果說之前的蔣聰跟袁偉,對此還抱著那么點懷疑的話,來到這里見識過隔壁下班后的盛景,他們真是心悅誠服,大大奠定了彭僑在某方面的權威。
可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至于背著自己跑出來,然后溜到后面扒別人窗戶啊!這可是在路邊啊,雖然這是條小路,看著好像沒人來往似的,但還是有些明目張膽?。?p> 好吧!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這兩個家伙居然沒叫上自己,這可真是不可饒恕?。?p> 想到這里,蔣聰嘴角噙起一抹壞笑,看著已經(jīng)離得很近了,他開始特意放輕自己的步伐。雙臂抬起免得走動時發(fā)出摩擦的聲響,進入到躡手躡腳的狀態(tài)中。
他們這種行為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卻恐怕是因為里面的妹子,有長得不錯的,勾住了他們的心神,導致他們忘了警戒吧。
很好,這樣很好!蔣聰?shù)男睦锢淠?,誓要摸到他們身后,再暴起大吼一聲“你們在干什么”!想必可以把他們嚇個半死吧……
然后就從上面掉下來了,同時再摔個屁股墩兒,最后兩人還要滾落一堆。當他們惶恐抬頭來看時,見到是自己時,那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接著就揉著摔疼的地方,摸著心口,滿口抱怨責怪。那時自己再冷冷一笑,毫無憐憫之色:“活該!讓你們撇下我自己行動,這是對你們的懲罰!
多么強大的邏輯行為,他們定然無話可說,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屁都不敢放一個!
簡直就是美滋滋啊!
就在蔣聰在心里詳細的勾勒畫面展望未來時,變故突生,彭僑這蠢貨沒扒住窗沿,居然掉了下來!
掉下來也就掉下來吧,偏偏這家伙見機得早,有所預期與準備之下,落到地上居然只是一個趔趄,還被迫轉(zhuǎn)了半個圈,一下子成了面對著蔣聰?shù)臓顟B(tài),于是順理成章自然而然的……一眼就看到了他。
“你來了啊?!迸韮S拍拍手,笑著打招呼,表情略顯不自然,但卻很是鎮(zhèn)定。
蔣聰嘆了一口氣,充滿了無奈與遺憾,所有的幻想就此化為泡影!
這時袁偉聽到聲音,扭頭看了眼,松手自己跳了下來,一臉驚奇:“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收起偷偷摸摸的狀態(tài),蔣聰冷笑不已:“我怎么找過來的?當然是一點一點找過來的!”
袁偉干笑兩聲,拍了拍手,解釋道:“我們本來是去蹲廁所了,出來后覺得身上染上了臭氣,就想出門走動散去氣息,走著走著就想到昨天沒過來這邊,好奇之下就走了過來……”
“那你們也可以回頭喊我出來啊?!笔Y聰?shù)男α诵?,顯然是不打算就此罷休。
“當時就是想到后面看看,沒想那么多,后來說到老李的事,就說到李凡相親那對象,然后就想到了隔壁紡織廠,就好奇扒窗戶上看了看……”袁偉看了眼彭僑,苦笑著繼續(xù)解釋道。
這番解釋很詳盡,既有事態(tài)發(fā)展,還有心理活動。蔣聰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勉為其難的相信了。
彭僑抬起腳,揉著腳踝,嗤笑一聲:“就你事多,還要解釋,你剛才是不是想嚇我們啊……”
說到后面時,口氣已經(jīng)隱隱顯出不善來。
“我就是這樣想的,丟我一人上著班,你們卻跑來這里快活!怎么,我想嚇你們難道不應該嗎!”蔣聰冷笑一聲,沒有被唬住,理直氣壯的說道。
“好好好,算你有理,走吧,回去上班。”彭僑搖頭苦笑,抬起的腳落下,就要往回走。
蔣聰橫移一步,攔在他的身前:“走什么走,我才剛出來呢,當然要玩一會兒啊。”
“那我們到那里躺一會兒吧,那里地勢平坦一些?!痹瑐ヌ种噶酥福路鸩辉谝馑频恼f道。
“嘿,你們這是不想讓我扒窗戶吧。”蔣聰笑了起來,再度側移一步,往墻根走去。
彭僑轉(zhuǎn)身伸手想拉他,卻又縮了回去:“沒什么好看的,其實什么也看不到?!?p> 袁偉也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蔣聰?shù)谋秤?,跟著幫腔:“真的,沒什么好看的?!?p> 蔣聰哼哼了兩聲,連頭都沒有回:“什么都看不到,你們能看這么長時間?”
彭僑跟彭僑對視了一眼,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而是看戲一樣看著蔣聰。
這一帶的廠房窗戶開的好像都高?反正這緊挨著的兩家是這樣的。蔣聰走到墻根處,仰頭看了眼高高的窗臺,又低頭看了眼下面的墻壁。
他研究了兩秒鐘,測算了方位與高度,找到了可堪落腳之處。接著往后倒退了兩步,一個前沖,踩著墻基借力一跳,雙手便即扒在了窗沿上。然后弓起身子費力的低頭尋摸,同時雙腳蹲踩著,找到了之前觀察的落腳點。
當手腳能夠同時使力,共同撐持著身子時,這才放心的勾頭往屋里張望。
這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屋里的確有女子,而且數(shù)量不少。但因為窗戶太高的原因,居高臨下的看著,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尤其是這些人都低著個頭,幾步之間挪來挪去,就更看不到詳細相關了。
透過這扇小小的窗,蔣聯(lián)將視線所及的方位都掃視了一遍,根本就找不到太好的角度,來仔細打量這些紡織女工。
她們低著頭是一方面原因,最重要的還是窗戶太高了……
得出這個結論后,蔣聰心里很失望,下意識里扭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在看什么?”
彭僑聳肩:“早就說了,什么都看不到?!?p> 袁偉攤手:“是你自己不信?!?p> 這一刻兩人配合的挺好,同時還幸災樂禍的笑著。
蔣聰哼了一聲,又扭頭去看那些女工,他可不信這倆家伙能有這么無聊,啥也看不到還流連此處,于是看的更認真了。
沒等他看出個所以然來,就開始撐不住了,沒堅持住五秒就自己跳了下來。
之前潛行過來時,看著就覺得這樣很艱難,等到自己開始做了,才知道到底有多艱難!
雙手扒住窗沿,沒有突起的地方給予借力,本來就不太容易,但有了雙腳的借力,無形中就分擔了大部分壓力。然而關鍵問題是,雙腳借力也不是那么好借的。
這墻面幾乎是平坦的,能找到的借力點,只是磚磚壘砌時的虛弱部分。踩踏很是不易,所以之前彭僑失手落地,卻又沒有真的摔上一跤,便是因為早就有了這方面的準備。
就好比如此時的蔣聰。
落到地上后,蔣聰想了想,最后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放棄了探究:“算了,懶得看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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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樓昕塵
啊哈!一到雙休日就會飄,哪怕是我今天加班了,依然覺得自己有充足的時間……然后就到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