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瞞我瞞的,還不是給老師知道了!”剛剛起哄的那個男生后桌的男生也笑道。
“聽說被學(xué)校抓到早戀要開除呢!”起哄的男生又說。
“好好地書不讀,非談什么戀愛???成績好的學(xué)生,不知道老師會不會寬容呢?”跟著起哄的男生看著兩人說道。
眾人正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不知所措呢,誰知一個身影突然在眼前閃過,只見剛剛最開始起哄的那個男生被一拳打倒在地上。桌子歪了,椅子也倒了,人趴在地上,好不狼狽。
“你,你,你敢打人!我跟你拼了!”那個被打的男生狼狽的被跟著他嘲諷的男生從地上扶著爬起,指著站在他面前一身怒火的翁棋賢,說完就往翁棋賢身上撲去。
翁棋賢早已忍耐不住這幾日擾人的謠言,如今還直接當(dāng)面嘲諷更是讓他火上加火。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一起。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拉開兩人。
孟嘉魚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有男生們攔著她也插不進(jìn)手。只能在后面嚷著,“別打了!別打了!”
孔筳靜她們站在孟嘉魚身后,也是干著急,沒有辦法。
班長衛(wèi)恕岐見這打得不可開交的,只能先跑去辦公室和老師通報一聲。很快,馮老師也急匆匆的來了。
“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住手!住手!”馮老師跟著衛(wèi)恕岐快步走回自己班里,只見班里鬧哄哄的,桌椅什么都亂七八糟的,氣得站上講臺用手大力的拍了幾下講臺。
眾人聽見這般大的聲響,紛紛停止喧鬧。
“你們這是干什么?是不是都吃飽了撐的?誰還想打架,我去找周老師來,你們和他打?!瘪T老師氣得臉都紅了,指著被眾人抓著的兩人。這個周老師是學(xué)校教武術(shù)的老師,是有很高的資歷的,還有自己的武館。
同學(xué)們都啞口無言的,見兩人冷靜下來,也紛紛放開了抓住他們的手。
“你們兩個跟我來。其他同學(xué)好好上課。”馮老師冷靜了幾秒,準(zhǔn)備叫走剛剛打架的兩人。
孔筳靜見狀一個快步走上講臺,附在老師耳邊說了些什么。馮老師表情更是沉了沉,再次用手一巴掌拍在桌上。同學(xué)們也嚇得一哆嗦,不知道怎么回事,紛紛看著孔筳靜。
“我叫孟嘉魚和翁棋賢去我辦公室是為了讓他們?nèi)⒓訉W(xué)校的教學(xué)模式評估。他們倆就是因為成績好,進(jìn)步大,我才讓他們代表我們班去參加互助小組的教學(xué)成果評價。你們大家平心而論,我設(shè)置的互幫互助小組,你們哪個小組的成績能比得過他們兩個?”馮老師厲聲說道。她一向把班級團(tuán)結(jié)看的比較重要,她沒想到班里竟然起了這樣自己人編排自己人的風(fēng)潮。
大家都低頭不語。孟翁兩人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特別是翁棋賢自從和孟嘉魚同桌之后成績一路飆升,從二十多名到穩(wěn)居前十。不少人也很羨慕他,也想著和孟嘉魚做同桌。但是,他們兩個成績都在前十,選座位的次序也是很靠前的。能考進(jìn)前十的同學(xué)也都不需要和孟嘉魚同桌了。所以幾乎是翁棋賢壟斷的。
馮老師見眾人不語,也不打算再說他們什么。解釋清楚自己叫孟翁兩人走的原因就把打架的兩個人叫去了辦公室,大家也紛紛回到座位,準(zhǔn)備上下一節(jié)課。
孟嘉魚一直擔(dān)心的看著翁棋賢,也想跟著去。翁棋賢朝她看去,輕輕搖了搖頭,意思就是讓她別跟來。
時漾漾攬住孟嘉魚肩膀,把她送回了座位。
接著上的是歷史課,孟嘉魚整個人也沒什么心聽課了。她覺得兩人打架的絕大原因是因為她,她仔仔細(xì)細(xì)的想著自己和翁棋賢的距離會不會太近?為什么大家會這樣想?她覺得自己就是把翁棋賢當(dāng)做朋友啊,朋友之間友好相處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為什么會有人總是想到另一個方面?
孟嘉魚百思不得其解,想到最后,自己的心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
終于等到了下課,翁棋賢和那個起哄的男生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課室。劉宇陽和黃子洋等一些和翁棋賢玩得很好的男生也紛紛走了過來,想問翁棋賢有沒有手上,以及老師是怎么處理的。
劉宇陽第一個沖上去走近翁棋賢,還托起他的手,“您小心點,您沒受傷吧?”
翁棋賢愣了愣,搖了搖頭。
一眾人等翁棋賢回到座位,紛紛圍住了翁棋賢。
黃子洋遞上翁棋賢的水壺,“喝口水吧,沒事吧?”
“沒事,不用擔(dān)心。”翁棋賢擺擺手,表示沒事。
“老師怎么說?”康雄問道。
“讓寫檢討唄。”翁棋賢接過黃子洋遞來的水,喝了一口說道。
眾人又安慰了幾句,就都散了。
翁棋賢這時候才悄悄拉起褲腿,小腿上赫然紅了一大片,還不難看出有一條蠻長劃傷的血印,估計是剛剛打架的時候被倒了的桌腿劃了。
正當(dāng)他呲牙咧嘴的想把褲腿悄悄的放下去的時候,突然胳膊被人擰了一下。他一時疼的直接“嗷!”的一聲叫喊了出來。
眾人聞聲也紛紛看過來,見翁棋賢捂著手臂看著孟嘉魚,也懂得是怎么回事。
孟嘉魚直接瞪著眼看著他,低聲說道:“叫什么?知道痛了?沒頭沒腦沖上去打架怎么不叫疼了?”
翁棋賢見她一臉氣呼呼的樣子,知道她可能是擔(dān)心他了,一時間只知道低頭笑,心里想著:疼啊,肯定疼。但是值得。
“你還笑!”孟嘉魚見他低著頭還笑,更是生氣了。
“沒沒沒,你別生氣。我就是一時氣不過,沒想那么多?,F(xiàn)在不也沒事嗎?只是寫檢討而已?!蔽唐遒t聞言立馬抬頭,一邊忍著笑一邊急忙說道。
“你管他們說什么呢?愛說什么說什么,我們兩個本來就沒什么,普通朋友罷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知不知道?”孟嘉魚又接著說道。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翁棋賢依舊笑著點頭。
“這不幸好你們都沒出什么事,都沒受傷。不然你還要怎么照顧人家呢?你爸媽說不定還要給他出醫(yī)藥費(fèi)?!泵霞昔~想著,心里依舊有些后怕。其實賠錢照顧什么的都還好,重要的是兩個人要是誰因此受傷,另一方都不會好過。
“嗯,知道了。我錯了,請原諒!”翁棋賢見她滿臉都掛著擔(dān)憂,心里也暖暖的,急忙一臉認(rèn)真地給她作揖賠罪。
孟嘉魚見他認(rèn)真的表情,也不好發(fā)脾氣了,敲著桌子和他說道,“以后千萬不能沖動了,真的?!?p> 翁棋賢狂點頭,孟嘉魚便也不再說話了。
放學(xué)后。
翁棋賢因為腿受傷,只能早點回家,不能參加訓(xùn)練了。他便和隔壁班同在校隊的男生打了聲招呼,托他和教練替他請個假。但對于孟嘉魚,他不能說自己受傷的事情,只說趕著回家寫檢討,就不留下學(xué)習(xí)了。
孟嘉魚點點頭,表示理解。而自己依舊是留下來學(xué)習(xí)。
籃球場上。
方琪琪依舊站在籃球場邊,張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但是看來看去都沒看到人,連時常坐在場邊的那個女生也沒來。等到他們訓(xùn)練中場休息的時候,她才走進(jìn)去找個人問,“同學(xué)你好,翁棋賢今天是沒有來嗎?”
被問的隊友看到是那個時常在場外看翁棋賢的女生,也沒有給什么笑容的說道,“他請假了?!?p> “他為什么請假了?”方琪琪有些擔(dān)憂的又問。
“不清楚。”隊友喝著水,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那你們之間有人知道嗎?”方琪琪不愿放棄。
“我不清楚?!标犛牙^續(xù)搖頭。
方琪琪見狀,又去問另一個。結(jié)果得到的是同一個答案,她又繼續(xù)問,等到問了四五個都是一樣的答案。
她看了眼休息的眾人,憤憤的直接跑去問一旁的教練,“教練,我想問翁棋賢為什么請假了?”
教練聞言抬頭看去,這個女生他有印象。她每次來,翁棋賢都會出去一會。他自然而然的以為這個和翁棋賢有什么特別關(guān)系,便好心的解釋說,“聽他們說是和別人打架了。受傷了好像。”
方琪琪一聽,吃驚的看著教練,“您知道是為什么嗎?”
“這個我不清楚?!苯叹殦u搖頭。
方琪琪便跑回去,站在第一個說不清楚的男生面前,“你們都少騙人了,教練都知道,你們會不知道?”
眾人便紛紛向教練投去埋怨的目光,教練感覺后頸有些涼,抬頭看著眾人,一臉無知和迷茫。
“快點告訴我吧!求你們了?!狈界麋魅鰦伤频恼f道。
“都是因為我?!蓖蝗?,場邊傳來一陣溫潤的女聲。
眾人看去,是背著書包的孟嘉魚。紛紛笑著打招呼,“嘉魚你來啦?”
方琪琪自然聽到了孟嘉魚的話,見她一臉嚴(yán)肅的走過來,心里因為她的話而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
“嘉魚,你別亂說話。”隔壁班的那個平日里和翁棋賢玩得很好的男生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