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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色無憂

第三十六章:酒后

錦色無憂 暖月自南 2100 2018-07-23 20:01:00

    八月十五,月桂飄香,安親王叛亂已經(jīng)過去七日,自裁一個親王、一個貴妃、一個皇子,五城兵馬司都統(tǒng)葉權(quán)革職斬首,處死主要犯案者家眷七十八口人,罷免六名朝中大臣,發(fā)配男奴一百零八口,女娼六十四名。

  這般數(shù)字,依舊有人嗔怪、有人激賞這位崇德皇帝著實稱得上一位仁君。

  中秋佳節(jié),冷月枝頭掛,爽風(fēng)送酒香。

  今日夜宴群臣,忌月拜神,以謝天恩。

  太后的壽辰變成了她小兒子的祭日,怕是以后宇國皇室還想要靠收些禮分子發(fā)家致富,卻是不好再用這個由頭了。為此太后他老人家自是日日垂淚,時時傷心。自然而然的便大病了一場。

  如此,便再也沒有人擋著我不許參加這個宴,不許參加那個宴,也算沒有辜負宴上的美食時時刻刻對我的思念。

  我被宇龍錦拉來的時候,群臣正三五一團,正襟危坐的八卦著太后的身體,有對月祈福的,亦有感謝上蒼的,還有歌頌皇帝的,總歸是要作足表面,將馬屁拍的響亮些。

  安親王叛亂,我居首功,崇德帝私底下問我要什么賞賜,我已經(jīng)摩拳擦掌的想要告訴他,放了我吧,讓我去逍遙,卻還未開口,崇德帝就興奮的搶白道:“憂兒想必也不缺什么,不如朕將你的父母接來,讓他們也來享享清福?”

  我訕訕一笑:“不用不用,我一點也不想看見他們,皇上隨便賞個千兩黃金萬兩白銀就成,不用太花心思?!?p>  崇德帝身體康復(fù),健朗如前,也不見有安親王所說的衰敗之象,于是老虎歸山撒了歡,自是一番大刀闊斧,重整超綱,多數(shù)忠心護主的朝臣都晉升補缺,常懷直接升任掌鑾儀衛(wèi)大臣,唯有五城兵馬司都統(tǒng)一職空缺,稱暫無合適人選。

  席間,本來該是詠月的詩詞都變成了歌功頌德的語句,一番千秋萬代之后,楚尚出列道,“聞皇上苦惱五城兵馬司都統(tǒng)一職人選,臣斗膽舉薦一人,為皇上解憂。”

  皇上感興趣道“說來聽聽?!?p>  楚尚揖了一揖,目不斜視:“太子護衛(wèi)白無憂白侍衛(wèi)機智過人,武藝高超,或可勝任。”

  剛剛要塞進嘴里的蝦球,堪堪停在面前,我與他楚大將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前些日子我還救了他兒子,讓他兒子立了功,卻是為何要如此這般的對我。悲憤著急下,趕緊將蝦球放進嘴里,將崇德帝含情脈脈的望著,一個太子就夠累的了,還要保護整個皇城?況且,我也不可能把一輩子都搭在皇城里。

  崇德帝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更別說讀懂我的眼神,我只好拉了拉宇龍錦的衣袖,在他耳邊小聲道,“我不想做什么都統(tǒng)。”

  宇龍錦抬了抬嘴角,拍拍我的手背,“放心?!?p>  就聽崇德帝道“白侍衛(wèi)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只是朕另有更重要的任務(wù)交于他,怕是他分心乏術(shù)。”

  下面有人哀嘆惋惜,有人點頭恍悟,我寬心之余,便又多食了幾碗飯,多飲了幾杯酒。

  這時,兵部尚書連生出列薦言,“起奏陛下,臣坊間識一名仕,德才兼?zhèn)洌怯码p全,更重要的是武藝高強,且懂得用兵之道,是不可多得之才,臣以為五城兵馬司都統(tǒng)可任之?!?p>  崇德帝眼睛現(xiàn)了精光,“哦?明日帶到朝堂上來看看。”

  連生一一應(yīng)下,崇德帝說還去探望太后,便早早散了宴席。

  我陪著宇龍錦走在御花園的小道上消食,月亮圓溜溜的掛在天上,高冷卻是孤單。

  安親王叛亂后,宇龍錦一直和崇德帝忙活著處理一堆比老太太的裹腳布還臭還長的要緊大事,直到昨日我才得空與他問了問那藥瓶的事情,他說他早布了線人,知道安親王會在席間下藥,也曉得是個什么藥,卻只帶了幾瓶解藥,因他沒想到安親王競會給全殿的人都用了藥。

  眼前的背影,襯在月色下,如鍍了層銀光,世人稱頌他縝密機智,算無遺策,卻難道他天生便這般縝密機智,算無遺策的嗎?那他也著實招人妒了些。

  我盯著走在前面的堅實背影瞧著,忽地想起在浩宇雅居從他床上醒來看到的一抹春色,便可想象出這華貴的冠服下,定是肌肉緊繃,肥瘦得當?shù)囊簧砗帽?,委實養(yǎng)眼。

  瞧著瞧著,眼前的背影翻了個面,我便又欣賞這前面的光景,面白如玉,雖少了幾分血色,看著些許冷情,但是一雙眸子不圓不狹,卻是溫潤,鼻梁如峭,唇色杏粉,十分的好看。

  只是這景色怎地越放越大,我伸出兩個十指由外朝里,斜對角的劃著,希望畫面變小,我才能觀個全景,卻直到手都揮到那景色身上了,才一個機靈,這景色原是個大活人,還是個我整日想著能老死不相往來的男人,霎時老臉熱了一熱,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宇龍錦兩只手分別握著我比劃的手腕,眼睛耳朵鼻子嘴都帶著笑意,“無憂在想什么?”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還是這么個小鮮肉,我沒口水二尺半,鼻血如河川,已算是對得起老身這一身定力了。

  于是生生逼退了剛剛爬上耳根的熱度,扯了扯嘴角:“皇宮的酒真烈,才飲了幾杯,就有些晃了?!?p>  宇龍錦放下我的手腕,改用右手牽著我的左手,“我也道剛剛你喝的有點多,還是我牽著你一些,免得摔了跟頭?!?p>  我扯了扯手,他卻又道:“放心,我雖沒有妻妾,卻也不是斷袖,無憂不必害怕?!?p>  我只能干哈哈的道了聲“于理不合?!彼麉s笑道:“你什么時候這么重禮數(shù)了?”

  我竟無言以對,他見我“默許”,便很是問心無愧的牽著我繼續(xù)消食。

  剛剛一前一后相對無言,也算正常,哪有主子走路沒事總回頭跟個侍衛(wèi)聊天的,可眼下手拉手也相對無言,總會讓人覺得氣氛古怪,生出許多爛七八糟的想法,手中也想握著個烙鐵,燙手的很,走了一段,他才放了我的手,我將將松了口氣,他便又抓起來,用衣袖擦著我手心,“喝了酒,發(fā)了汗,回去睡一覺也就好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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