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錦色無憂

第四十章:留下

錦色無憂 暖月自南 2093 2018-07-27 20:01:00

    小七拍著桌子就要回養(yǎng)心殿,我用杯蓋扒拉扒拉浮在上面的茶葉,涼涼的來了一句,“去吧,然后皇上就知道我們定是有一腿,要不然怎么就剛剛跟我聊完天,我也請辭,你也請辭呢?”我頓了頓,他也頓了頓,苦哈哈的回頭看我,我接著道:“之后他們就會查到雪記和我有關(guān),這一有關(guān)不要緊,皇上定會仗著與爹娘的交情,將雪記給收了,到時候你我只能流落街頭,只能行乞度日。哎,可憐小一二三四五六,小融情翰墨,均要因為你我過苦日子嘍?!?p>  小七一張臉臉皺成了苦瓜狀,幽怨的看著我“那怎么辦?”

  我挑了眼皮看他一眼,“涼拌。”

  小七又撲騰一下坐了回來,做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形容,“我不管,都怪老大睡了兩天,我才一直找不到人的,要不我怎么能為了兩天的考驗使出渾身解數(shù),要么老大幫我想辦法辭官,要么老大在這陪我?!?p>  小七許是我飛升成仙的劫。

  為了小七,我也只能暫時留在宮里,幫小七想辦法辭官。

  晚上我問宇龍錦崇德帝對小七的印象,宇龍錦說,非常器重,將來封侯拜相也說不定。也是,低調(diào)一點說,我白家兄弟各個都是相材。

  看來只能再尋找一個能替代小七的人才,否則直接拉人就走,也忒不厚道。

  只是,啟動雪記的資源,找了兩日也沒有太滿意的人選。

  這日宇龍錦帶來一封家書給我,是爹娘寫的,大概的意思是他們很好,不用掛念,還有另外貌似是主要內(nèi)容的就是說小七又本是將才,有統(tǒng)領(lǐng)三軍,血灑疆場的鴻鵠之志,只因舍不得家人,才屈于經(jīng)商,如今有了這個契機,我們不應(yīng)再拖他后腿,反而應(yīng)該助其仕途,所以讓我在皇宮至少再待一個月,等小七根基穩(wěn)固了再說。

  我也只能呵呵呵呵,是誰給爹娘去的信暫且不說,爹娘真是不擔(dān)心我在皇宮里被養(yǎng)胖。

  白小七,曾經(jīng)雪記的公子七,如今搖身一變,就成了護衛(wèi)皇城、英雄無比,俊美無比的都統(tǒng)七,白府門上那塊匾額依舊是那塊匾額,可白府門前的人,已經(jīng)不是那些人了,從前,雖不說是避之不及,卻也只是偶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造訪,如今再看,簡直不能只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只見門前鶯鶯燕燕,有媒婆,有小姐,有家丁,有趕車的,有送禮的,總歸都是一個目的,便是要進這白府的門,做白夫人。

  小七前些日子還能跟我吹噓一番,什么人氣旺,什么桃花香,什么俊美公子,什么招蜂引蝶,呼風(fēng)喚雨,云云,幾日下來卻是連門都不敢走了,于是進自己家翻墻上樹,便是常態(tài),每每見他,都是一副哭喪臉頰,“老大,我不想做這個都統(tǒng)了,嗚嗚……”。

  我搖著折扇“早些在門口那些人中選一個,最好是像七皇子府上的那個,便可永絕后患?!?p>  小七與我們混了幾日,也便聽過將舞的威名,如今聽我一提,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我還是翻墻上樹吧?!?p>  又好幾日沒見宇龍蕭,聽門外的宮女八卦說宇龍瀟一不小心把將舞的辛辛苦苦摘的蓮子碾吧碾吧喂了八哥,八哥便不停的打嗝,將舞便不停的打人。

  據(jù)說這幾日夜里,逍遙殿經(jīng)常傳出陣陣哀嚎,那聲音怎一個凄慘可以形容。

  再見宇龍瀟,又是三日后,只見他生龍活虎,紅光滿面,想必將舞除摘了蓮子,還備了其他諸如泥鰍,鵪鶉之類。

  宇龍瀟好不容易重見天日,便吵著要出宮去玩,于是宇龍瀟拉著宇龍錦,宇龍然并著一個女扮男裝的宇龍霏便浩浩蕩蕩的出了宮。皇子出宮,自然要前呼后擁一幫子人,然,他們自詡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只選出一個前呼后擁的代表即可,于是我何其榮幸便成了代表,霎時感覺肩上的責(zé)任何其巨大。

  自上次贈畫之后,宇龍霏還曾經(jīng)借著宇龍錦的口對我表了一個不太明顯的白,我又借著宇龍錦的口拒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絕,宇龍霏氣勢洶洶的跑到太子殿找我理論,一番較量之下,她終是鎩羽而歸,然而,她并不似普通的閨閣女子,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每每當(dāng)她來太子殿做客的時候,我便會發(fā)現(xiàn)我的茶里、湯里多了味諸如巴豆、癢癢粉之類,美其名曰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手段何其歹毒。

  她見每次我都沒被她算計到,漸漸地便失去了耐心,來太子殿也只是喝喝茶,找我打打嘴仗,有一次她說了一句話,狠狠的中傷了我。

  她說,“看上你,當(dāng)初我就是沒見過男的,現(xiàn)在接觸久了,發(fā)現(xiàn)你怎么有些女氣?”

  然,我竟是無言以對。

  一行人浩浩蕩蕩,微服出宮,自是打算先吃再喝再嫖再賭,宇龍霏紅著臉,跺著腳死活不同意大家去做后兩個項目,如今便也只能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樓里,點了一桌酒菜,吃喝一個多時辰,將后兩項的時間找補回來。

  這廂,宇龍蕭正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的講著他和將舞的浪漫愛情史,有伙計敲門說贈送茶戲,那伙計弓著腰,端著一個碩大的盤子,里面擺著一套完備的茶具,并著一鼎香爐,正徐徐冒著白煙,彼時,雖有焚香煮茶的雅趣,宇龍然也是深諳此道,卻是從未在外面興起過,按照他的說法便是他府里的那套茶具才和他琴瑟和鳴,外面的,少了些許意境。

  我見過他那套茶具,純純的上好羊脂白玉,剔透的很,和他那修長白皙的手很是相稱,所以我以為他從不在外煮茶,是因為外面的茶具比不了他的價值連城,不值錢的茶具是沒有靈魂的。當(dāng)我說與他聽的時候,他只笑笑,狀似默認。

  那伙計弓著身子,亦步亦趨,似乎這實木的茶盤子并著一應(yīng)物件很是沉重,再觀他的步伐,卻并不像他表情那樣不堪重負。

  茶具還未放到桌上,我卻聞到一股異香。

  于是我連忙喊了句“屏住呼吸!”自己便閉了氣。

  顯然。除了宇龍霏,其他幾人都意識到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