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兒,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你瞧,我們多像,都被宇龍家那對道貌岸然的父子傷害的體無完膚,而實(shí)際你我卻都有毀天滅跡的力量,不如,不如我們聯(lián)手,回去報仇,讓那些個負(fù)心漢看看什么叫報應(yīng)不爽!如何?”
他咬了咬嘴唇,有幾分嗜血的味道。
我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在糾纏,今夜我就別想出這片林子了。
但對宇龍然,我總不好一個天雷劈下來,況且人家還在聊天,于是,我便也隨口問了句,“什么叫你我均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我是金烏血,而且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圣女,他是什么?框我的不成。
他哈哈一笑,手一伸,一段樹枝便從地上飛到他的手中,他隨手挽了一個花,最后只用三根手指捏住樹枝,只見不過須臾,樹枝頂端便燃起火苗,火苗顏色身為濃烈。
我心中大駭,是他!
十日之后,畢方山那漫山遍野的山火與他手中的一點(diǎn)顏色完全相同,不同于平時樹木燃燒的顏色,這個活更加紅艷妖冶。
“你……”我強(qiáng)壓震驚,僅皺了皺眉,盡量讓自己多些好奇顏色。
他松手扔了樹枝,那火苗便落在地上,燃起一片枝葉,我心中不自覺升起一陣顫抖。
愣怔間,他忽然飛身上前,將我從馬上掠下,環(huán)顧在他懷中,我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yīng)。
“憂兒,我練成這血煉火還要多些你呢?!?p> 他鼻息噴出的熱氣撒在我的脖頸間,激起我渾身雞皮疙瘩。
“此話怎講?”我問,即便再不適我也要盡量弄明白這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祭司的水似乎對它不起任何作用。
他沉吟片刻,似乎斟酌了語句,仿佛十分勉強(qiáng),“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是我這絕世神功本來要練成還需個百八十年,可是有你引的天雷神火就不同啦,自從你第一次使用你的雷電,我便開始跟在你身后,吸收了你留下的火種,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用你的雷火練功,我竟能一日千里,否則你以為為什么每次都會有好多廢物去給你練手啊,還不是因?yàn)槟愕睦?,和我的火都需要他們活祭,嗯哼,哈哈哈。?p> 他在我耳畔的笑聲幾乎都要將我的耳膜刺破,我的頭嗡嗡作響,不可能,我的雷電不需要活祭,烏鴉沒說過練習(xí)靈力需要用活人的性命做引子,而且每次我引雷之后都會再布一場雨,將星火熄滅,以防林火發(fā)生,他也不可能是借助我力量,不可能。
我催動內(nèi)力,掙脫他的鉗制,二話不說,便朝他襲去,瞬間我倆便戰(zhàn)作一團(tuán)。
他道,“憂兒是在想為什么你明明熄了火,卻還是被我用了嗎?因?yàn)槲疫@武功恰巧有一招叫死灰復(fù)燃,哈哈哈?!?p> 難怪。
我冷哼一聲,“國師何妨讓我見識見識你那神功的威力,我可不和草包合作?!?p> 他聞言收了招,面目瞬間猙獰,瞳孔愈發(fā)血紅,“好,本尊就讓你嘗嘗這血煉火的味道!”說著,他晃了晃膀子,用用什么東西刺破了手指,滴滴鮮血飛向空中,他雙手結(jié)印,那一團(tuán)血液便隨著他的意念上下翻飛,忽的,血液變成一團(tuán)血色的火焰,且火焰愈燒愈旺,最后竟成一道火墻向我襲來,那毀天滅地之勢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
我連忙催動靈力,瞬間,頭頂烏云翻滾,豆大的雨點(diǎn)傾盆而下,和那個畫面一樣,水汽蒸騰,火勢不減。
火墻對面,宇龍然的聲音傳來,“白無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我不是沒給過你機(jī)會,可你眼睛里心里怎么都不會向著我,為了避免像巫馬千染那樣上你的當(dāng),今日我不如毀了你,將來我再去毀了你的部族,這天下,就沒有一個人能勝過我了,屆時,區(qū)區(qū)大宇,本尊還不放在眼里,哈哈哈?!?p> 火墻漸漸形成圓形,將我包圍,四周火勢越來越旺,我只感覺越來越熱,心中暗驚,招式卻不凌亂,瞬間轉(zhuǎn)雨為風(fēng),將身后的火墻吹出一段空隙,便接著火光,沖了出去,再回頭看那火墻,對面看不見任何人影,嗶啵聲中只能聽見宇龍然邪獰的狂笑。
來不及取馬,只能靠自己的雙腿,往金烏方向狂奔。
兩天兩夜,我終于跑回了畢方山,遙遙望見兩個采藥的小童子,瞧見他們看見了我,我才放心的暈過去,實(shí)在是太困太累太餓了。
再次醒來,睜開眼睛便是娘親溫柔的臉,娘親因?yàn)閷B(yǎng)這些時日,臉上身上中午飽滿了些,臉色也紅潤許多,年輕的容顏也漸漸回歸,要說這金烏族的駐顏術(shù)委實(shí)厲害。
爹爹進(jìn)來,同娘親相望,似是喜極而泣,我咧了咧嘴角,“爹爹,你這一頭白發(fā)許是回復(fù)不過來了,到時候娘親嫌你老,再找個年輕小伙子,看你咋辦!”
爹爹瞬間黑了臉,娘親嗔怪一聲,“你這丫頭,忒是口沒遮攔,一醒來就拿你娘親和爹爹打趣?!?p> 我嘿嘿一笑,抱住娘親的腰,窩進(jìn)她懷里,蹭了蹭,撒嬌道,“娘親,憂兒想你了?!?p> 娘親順著我的背,聲音溫柔好聽,“娘親也想你了?!?p> 爹爹在一旁冷哼一聲,“你們娘倆是不是將我給忘了?”
我從娘親懷里鉆出來,朝著爹爹吐舌頭,“憂兒自是最想爹爹的?!?p> 爹爹找了一旁的椅子坐下,嘟噥一句,“這還差不多。”
我和娘親相視一笑,真是越老越可愛了。
娘親搬著我的肩頭,左瞧瞧右瞧瞧,眼睛彎成月牙,眉開眼笑道,“你這身子可是給了宇國那太子宇龍錦?”
我的臉哄得一下紅了起來,娘親可真是直白?。?p> 我干哈哈笑了兩聲,看著娘親揶揄的眼神,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忽的想起一件事,便瞬間丟了剛剛情緒,很是嚴(yán)肅的與娘親和爹爹道,“娘親,爹爹,宇龍錦現(xiàn)在不是太子了,崇德帝……駕崩了。”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良久,爹娘相視而望,爹爹道,“夢瑩,我們給主子磕個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