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終于把她的手左纏右繞地包成了蠶繭才宣告完成?!斑€好,只是骨折,如果能夠用接骨療法治療,兩天應該可以復原?!?p> 凌清月本來痛得快要神志不清了,聽到莫離如此說道,強忍著疼痛說道:“莫離,你說什么?兩天就可以復原?傷筋動骨,沒有一百天怎么可以復原呢?”
莫離坐在她的身邊,開始說道:“如果按平常療法,是需要一百天左右,但是幾千年前,修行界有一種接骨法訣,可以把斷骨兩天內(nèi)接好,恢復到正常的狀態(tài)?!?p> 凌清月聽聞,心中大喜,知道莫離肯定能夠會此療法,然后望著莫離,聽他繼續(xù)說道。
“我儲存的記憶里是有該療法,但需要受傷者自行運用法訣療傷。我是怕這么短的時間教會于你,你運氣的時候如果稍有偏頗,全身筋骨就會全部斷裂,成為廢人一個?!蹦x的神情凝重,讓凌清月感到接骨訣并不是那么簡單易學。
既然這樣,那么就通過儲靈鐲發(fā)出求救信號吧,讓護法長老帶人來救她出去。先別冒險了,不然成為廢人也很悲催??!
然而,當她轉(zhuǎn)動著儲靈鐲的求救環(huán)時,發(fā)現(xiàn)它根本轉(zhuǎn)不動!
歐陽家族真夠狠毒的,連這個都做了手腳,把她求救之路完全堵死了!
出去一定要殺了歐陽春!
凌清月放棄求救了,看看四周,她摔下來后都還沒好好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這懸崖底下霧氣很重,迷迷茫??床磺澹ь^望望她摔下來的峭壁,也是望不到盡頭。
具體這是在清溪谷的什么方位,她也不清楚,估計這應該是個山谷。她現(xiàn)在滿身是傷痛,不知道該如何走出這里。
就算是停留在清溪谷,現(xiàn)在滿山都是兇獸,雖有莫離在身,但他的武術沒有修為加持,也只是一介武夫,與兇獸斗起來,很難占上風,那他們又該如何自保?
再說,她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她儲靈鐲的兇獸內(nèi)丹數(shù)量不少,而且還有幾只是融合期的,她就這樣放棄了圍獵,豈不是很可惜?
她尋思了一下,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圍獵第五天了,如果運用接骨法進行療傷的話,她還可以在圍獵結(jié)束之前恢復身體,然后走出清溪谷,她還有勝數(shù)的可能。不然,只能坐著這樣等死了,她自己就罷了,還要連累莫離。
于是,她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說:“莫離,你教我用接骨法吧,我想試試。”
莫離一絲憂慮閃過他的眼睛,“主人,你可考慮清楚,一旦······”
“我知道,一旦出現(xiàn)差錯,就會全身筋骨盡斷,成為廢人。”
莫離點點頭。
“但是,我們這樣留在這里,兇獸成群,我們也一樣很難保命。況且,我不想放棄圍獵。”
“······”
“莫離,我要賭一把,不賭就認輸不是我的性格啊?!绷枨逶乱娔x不言語,知道他在猶豫不決。
“那好吧?!彼烙幸粋€可行但是危險的選擇擺在她面前,無論如何他都說服不了她放棄的。
于是,莫離把那接骨法訣詳細地教于她,并告訴她要如何運氣,注意哪些事項,她就默念了幾遍法訣,把意念集中,然后開始閉目運功。
只見她時而臉色發(fā)白,表情痛苦,大汗淋漓,時而面如灰土,呼吸微弱,渾身打著冷戰(zhàn)。莫離在一旁守著,寸步不離,他怕如果她有什么意外,他至少還可以做點什么的。
幸好,這一天一夜里,沒有什么兇獸靠近,只有一些小型的小鳥蟲蟻,莫離可以搞定。可能他們沒有什么大動靜,夜里也沒有點燈,所以沒有引起大型兇獸的注意。
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莫離發(fā)現(xiàn)凌清月手上的,腳上的,臉上的傷痕都在逐漸消失。他不敢確定她的右手手臂骨折是否接好了,他不敢打擾她的運功。但是從這些跡象看來,她是成功了。
可是,又一個夜晚來臨了,凌清月依然一動不動地閉著運功,而且她的表情越來越痛苦了,呼吸急促,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不停地滾落下來。
莫離異常緊張。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莫離就不再是那個像青蛙那樣跳來跳去的小男孩了,他也變得越來越深沉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無道理。
緊張的夜晚即將過去,東方發(fā)白,樹上的小鳥開始吱吱喳喳地歌唱著。
此時,凌清月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穩(wěn)起來,臉上恢復血色,莫離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多時,凌清月睜開雙眼,吐了一口氣,對著莫離宛然一笑。
“主人,你可還感到疼痛?”
凌清月笑著搖頭,然后莫離激動地三除兩下地拆開了纏在她手臂上的紗布,那傷口連疤痕都沒有,真是太神奇了!
她一口氣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腿也恢復了知覺,而且感覺神清氣爽,渾身是勁。
“莫離,今天應該就是圍獵的最后一天了,我們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出去吧。你已經(jīng)幾天沒有睡覺了,進來天地袋歇息一下吧。”
于是,莫離跳進了天地袋,凌清月吃了些干糧,喝了幾口水,她開始啟程走出這個谷底。
這日,太陽特別猛烈,照得這個山谷的濃霧消散了許多。
凌清月抬頭瞇著望望太陽,然后知道了她所在的方位。她從小對圖形感興趣,所以她對方位辨識度也強。她根據(jù)自己的判斷,走了兩個時辰,差不多已走出了谷底,不遠處,就看到了清溪谷滿山遍野的小溪。
原來,這谷底是一個弧形的山谷,三面環(huán)山,只有一個出口,怪不得霧氣濃郁難以消散。
站在出口處,回過頭來望著山谷那面幾十丈高的峭壁,凌清月倒吸一口氣,要不是自己命大掛在那棵笑榆樹上,直接摔在了地上,她早就粉身碎骨了。
她沿著山谷旁的小溪一路走去,一路上也有零零星星的幾個兇獸,她也幾招搞定收了靈氣,剝了皮毛,沒有停留,繼續(xù)尋找清溪谷的出口處。
她又走了一個時辰,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沿著山谷小路走,已經(jīng)走到了山谷的背面,她遠遠地看見一男一女,正與一只體積龐大的哮天犬搏斗。
凌清月定睛一看,那正是馬光與歐陽春!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