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以莫瑞斯的身份求見國王塞爾巴斯,其時,國王正在為南部的局勢焦慮,格雷斯,五百精銳,龐培大軍,都是讓人頭疼的問題,聽說莫瑞斯求見,立即下令召見。
“哦,莫瑞斯,很久不見,你總是這么神出鬼沒,想找到你都很難?!?p> 長安退了一步,恭敬地行禮,“讓您擔心了,國王陛下?!?p> “你來的正好,南部的事情你聽說了吧?!?p> “是的,莫瑞斯正是來為陛下分憂的,莫瑞斯請求去南部支援格雷斯將軍。“
“太好了,只是,莫瑞斯,南部形勢不如你想的那么簡單?!?p> ”莫瑞斯明白,莫瑞斯會處理好,國王陛下隨后可以率兵支援南部。另外,克蘇拉大人奇謀擅計,能否跟隨莫瑞斯一同前往?“
塞爾巴斯國王沉呤了片刻,道,“克蘇拉在民眾中頗有聲望,自從圍剿了基里基海盜后,屢建功勛……他以前是元老院蘇拉舊部,在年輕一代貴族派中地位超群……“
“國王陛下,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對抗舊部,讓他和舊勢力徹底決裂。他背叛了舊勢力,只有投靠國王陛下,依附新政權才能生存下去啊?;蛘吣绻环判模梢哉覀€理由除去他就是了?!?p> 見塞爾巴斯沉默不語,長安道,“王可是為議會的三分之二否決權擔憂?其實大可不必。
且不說這二十一人來自不同陣營,很難達成一致意見,就說這二十一人的選舉也是在民眾,王能得到民眾的支持,就能得到民眾選出代表的支持啊,況且這二十一議員的職位又不是終身制。
至于這國王提案否決權,只是一個后備方案。”
“后備方案?“
“是的,請恕莫瑞斯的大膽。王能秉承民眾意愿,是無容置疑的,可是王的后代呢?子子孫孫能一直承襲王的志愿嗎?
只要王尊重民意,善待民眾,便會得到民眾的支持和愛戴,這一條如同虛設?!?p> 見國王并沒有動怒,長安繼續(xù)道,”王還記得當初在巴克沙,我們高舉著盾牌,揮舞著短劍,立下的誓言嗎?在維蘇威山下,我們擊潰敵軍時的吶喊嗎?”
“為了自由與和平而戰(zhàn)!”
“為了自由與和平而戰(zhàn)!”
兩人哈哈大笑,一路走來,歷經(jīng)了多少鏖戰(zhàn),無數(shù)次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
“我還記得在維蘇威山,莫瑞斯制造的弓箭,它可是為軍隊立下汗馬功勞?!?p> “王可愿把那把弓箭賜給莫瑞斯?莫瑞斯還想留個紀念呢。”
“哈哈,沒問題,弓和箭一直保留著呢,今天就將它賜還與你。”
長安從王宮出來,就看到克蘇拉‘侍衛(wèi)’還在原地等候,回頭望了望這中間的距離,莫說十米了,就是幾百米都有了。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長安嘴角噙著笑意,走到跟前。
“不是你說在這等你的嗎?”克蘇拉說完,立時醒悟,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現(xiàn)在大局已定,縱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力回天了,為什么還要囚禁著我呢?”
“囚禁?是的,因為我擔心你會把我的秘密說出去啊,至少在我離開之前不行?!?p> “離開?你要去哪?”克蘇拉沒有等到女巫的回答,只覺后頸一痛,倒在了地上。
長安將昏迷的人拖到僻靜處,見四下無人,吩咐小珞開啟了定點傳送,當然,這種帶人傳送消耗的能量要大很多,難道因為她經(jīng)常額外消耗了能量,所以小珞到現(xiàn)在還不能升級?
克拉蘇醒來后,沒有發(fā)現(xiàn)女巫,莫非女巫說要離開就離開了?
正思索著這種可能性,帳外忽然走進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熟稔地坐在一旁道,“格雷斯生有異心,諸多理由,就是不肯再派兵去布魯提亞攔截龐培大軍,五百兵力太少了?!?p> “你是……女……安小姐?”克蘇拉本想說‘女巫’,但又覺得當面稱人‘女巫’頗失風度和教養(yǎng)。
長安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似笑非笑地道,“得知我還是‘安小姐’,你是失望多一點呢,還是驚喜多一點呢?“
克蘇拉沒有回答,看了看身上的裝束,松了口氣,終于做回自己了。
“想想怎么攔截龐培大軍吧,這些天我得從格雷斯那里多拐帶些人出來,人手不夠啊!”
長安慨嘆道,任務中她還是盡量使用常規(guī)辦法吧。
克蘇拉出了營帳,經(jīng)再三確認,得知這里是布魯提亞北部的圖里城,心中震憾不已,他一覺醒來竟然從羅馬城到了千里之外圖里城?
此女果真是女巫!逃離之心更甚。
經(jīng)過長安的不懈游說,加上塞爾巴斯王的命令,最后在圖里的起義軍中才臨時征集了一萬人。
布魯提亞半島兩側是海洋,中間狹長的陸地,克蘇拉還是提出了壕溝戰(zhàn)略。
前世提麥薩城外的壕溝既然沒有阻擋住塞爾巴斯的起義軍,自然也無法阻擋住龐培大軍了。
所以,長安與克蘇拉商議后,決定在此基礎上進行了一些改進,壕溝加寬至十米,由淺及深,中間有各種不規(guī)則深坑,溝底布滿水草藤蔓,溝邊筑起圍墻,設置防線。
布控完畢,長安給了克蘇拉一身護甲一把長劍一面盾牌,鄭重道,“克蘇拉先生,這場戰(zhàn)斗是你的主場,一切就交給你了!”
克蘇拉有些驚詫,“為什么?你才是主帥!”
“噫,你不是一直嫉妒龐培戰(zhàn)績斐然嗎?給你這個機會,打敗他!
“………”他什么時候嫉妒龐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