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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陽夕落幽幽夢

第三十六章 過去

暮陽夕落幽幽夢 水晴柔 4326 2018-07-23 11:29:21

  到了晚上十一點(diǎn)多,胡八公又被妙妙幾十瓶酒灌下肚,暈暈沉沉地拖了回來。

  妙妙艱難地把胡八公拖拽進(jìn)后屋,見只有穆冷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書,便向他喊道:“穆冷,快來,幫我一把,把他扶上樓去!”

  穆冷心中還在為妙妙中午讓球球去摸穆鋃的手氣著她,他斜眼瞟了一眼,回了一句:“我不!”,轉(zhuǎn)頭又繼續(xù)翻看起書。

  妙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兇巴巴吼道:“你說什么?你來不來幫忙?你信不信我這會兒過去把你打得滿地找狗牙!”

  穆冷把手中的書往桌子上一摔,也吼道:“你來呀,你敢打我,我就敢咬你!

  我這九百五十歲的牙可不是白長的!”

  妙妙見他倒是越罵越來勁了,確實想撲過去打他一頓,奈何身上扛著一百多斤的胡八公,也只能飛眼瞪著他。

  這時,武伯聽見妙妙回來的聲音,從二樓走下來對穆冷喊道:“穆冷,去,把胡八公送回房間去,我有事要跟妙妙說?!?p>  穆冷極不情愿地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接過妙妙手上的胡八公,臨走時還不忘狠白了妙妙一眼。

  妙妙看著穆冷欠揍的樣子,忍不住就要伸手,卻被武伯?dāng)r住說道:“行了行了,你消停點(diǎn)。

  過來,我有話問你?!?p>  妙妙放下抬起的手,對著穆冷一頓鬼臉,才跟著武伯走到客廳沙發(fā)上坐下來。

  妙妙看著茶幾上的水果,才覺得自己有一絲餓了,沒成想這幾十瓶酒竟也沒能喝飽肚子。

  她拿起一根香蕉剝開,邊啃邊問武伯:“武伯,你要問我什么事情?。俊?p>  武伯稍加思索了一陣,才開口問道:“妙妙,你上次說,凡是惡鬼,皆因心中怨念不能消除,越積越深,才得以長存。

  除去被牛頭馬面抓回十八層地獄,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妙妙聽見武伯這樣問,一定是想對付林淵那只厲鬼,她嚼著嘴巴想了想答道:

  “我聽黑白小無常說過,這些厲鬼之所以能存在,還因為這世上存有一件他們曾經(jīng)使用過的物品。

  他們有一絲魂魄就附在那件物品上,只要找到那件物品,把它燒毀,那些惡鬼自然也就魂飛魄散了?!?p>  武伯聽完妙妙的話低頭沉思著:這林淵已經(jīng)死了四百多年了,他還能有什么東西留在這世上呢?

  就算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這可能性就太多了,這要怎么找得到呢?

  武伯皺著眉頭又問道:“這個物品,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能讓我們?nèi)菀渍业???p>  妙妙搖搖頭說:“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一般都是那些惡鬼生前最寶貴的,或是臨死前最難忘的一件物品,什么東西都有可能,只要是他們念念不忘的,都有可能附上一絲魂魄?!?p>  妙妙看著武伯眉頭深鎖,心事重重的樣子,小聲問道:“武伯,你是不是想對付林淵啊?”

  武伯點(diǎn)點(diǎn)頭,深嘆一口氣說:“他長存了四百年都不曾露面,如今卻又不顧其它揭露自己。

  看來,他定是鐵了心想破壞重結(jié)仙種之事,若他一日不除,我們便一日不得有安穩(wěn)日子?!?p>  武伯停了停又說道:“更何況他還占了仙物的仙靈,如果不想辦法把仙靈汲回到小夕身上,仙種就真的結(jié)不成了!”

  妙妙聽到這里,放下手中的香蕉,也沉思起來。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辦法來,只覺得腦仁發(fā)疼,也不知道是自己酒喝多了還是發(fā)愁發(fā)多了,她伸出指頭揉著太陽穴哼唧著。

  武伯慢慢恢復(fù)面色,對妙妙說道:“算了,這會兒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慢慢再想辦法?!?p>  武伯說完站起身,剛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頭對妙妙說道:“你跟歐燁……,本來我這糟老頭子也不愛管閑事,但是這些年來,我把你們都當(dāng)成了我自己的孩子一般了。

  我忍不住說一句,這幾百年來你雖受盡了苦,可是歐燁,卻也一樣沒過過一天順心日子。

  他為了能讓你舒心,多大的委屈都受著。

  妙妙,武伯只怕你心里糊涂,再做一次后悔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咱們還能活多久,誰都不知道,你莫要再留下遺憾!”

  武伯輕輕嘆著氣,緩緩走上了樓,留下身后的妙妙,獨(dú)自坐在沙發(fā)上思索著。

  今天全天都有課,小夕一大早便起了床,跑到妙妙房間,把她從床上拖下來。

  兩人匆忙吃完早飯,背著包就要朝學(xué)校去。

  球球匆匆扒了兩口飯,也站起身,說道:“我,也要去?!?p>  妙妙不解地問道:“上課那么無聊,你干嘛還非上趕著去?。俊?p>  球球笑著說:“保護(hù)小夕,我,也有,責(zé)任!”

  說著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儼然一副護(hù)花使者最光榮的模樣。

  穆冷三下五除二也吃完飯,急忙抹抹嘴巴說道:“球球去,我也去!”

  妙妙望著這兩個閑著沒事干的人,翻著白眼拉上小夕前面走了,只由著兩人跟在身后一同向?qū)W校走去。

  到了學(xué)校,妙妙果不其然還是睡過了一上午,下課鈴聲一響起,她便打著哈欠又自然醒了過來。

  球球有穆冷陪著,兩人一早上坐在教室后面有說有笑,自娛自樂著,倒也精神了一上午。

  小夕冷眼看著這三人,一臉嫌棄加無奈,笑著搖搖頭,收拾好書本又正要跟他們一同去食堂。

  這時身后又傳來婷婷和小藝的呼喊聲。

  小夕扭曲著表情恨不得馬不停蹄地趕緊跑開,她抬頭看著同樣表情煩迫的妙妙,兩人眼神交匯后,無奈地轉(zhuǎn)過身。

  婷婷和小藝跑過來,熱情地打著招呼:“妙妙,小夕,難得你們倆個又一起來上課了,我們一塊去食堂吃飯吧,也好聊聊天!”

  小藝這時轉(zhuǎn)頭直盯著穆冷,嗲聲嗲氣地說道:“穆冷今天也來啦,上次你從聯(lián)誼會上一聲不吭地就走了,怎么也不打聲招呼!”

  穆冷撓著頭愣愣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啊,上次走得急,忘記跟你們說一聲了。

  聯(lián)誼會確實挺好玩的,真是謝謝你們了!”

  婷婷咧嘴笑道:“沒關(guān)系的,穆鋃已經(jīng)特地跑來跟我道過謝了,你就不要再客氣了。

  你喜歡的話,以后再有這樣的活動,還歡迎你再來啊!”

  婷婷說完又覺話不妥,連忙又補(bǔ)了一句:“是你們,歡迎你們都再來!”

  穆冷還是傻愣愣地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好!好!”

  小藝這時又貼近穆冷問道:“穆冷,這個,是誰啊?”

  穆冷傻登登地答道:“她叫球球,是……是……我的……朋友,上次的聯(lián)誼會她也一起去了的?!?p>  穆冷原本想說女朋友來著,卻怕球球萬一不認(rèn)同又惹惱了她,臨時還是改了口。

  小藝瞥著眼睛,收起笑容,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噢,不好意思啊,我上次沒太注意,不記得了?!?p>  小夕只聽到婷婷說的穆鋃特地跑來跟她道謝的話,只覺奇怪,就為這點(diǎn)小事情,穆鋃為何還要特地跑來。

  球球雖說剛成精不久,還涉世未深,可是眼前這個小藝故意對穆冷諂媚獻(xiàn)殷勤的樣子,她還是看得清楚。

  而且她從頭到尾只用余光掃著自己,言語間也是充滿著輕蔑,頓時心中生升起一股火氣,只站在一旁瞪著雙眼,卻不言語。

  妙妙在這邊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心想這兩個小姑娘真不簡單哪,三言兩語就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

  一個話里有話說出了自己與穆鋃已經(jīng)關(guān)系不一般,另一個又不停地對穆冷暗送秋波,眉眼傳情。

  再看看旁邊的小夕和球球,兩人蔫兒頭耷腦地站著,還沒過招呢就被人家比得灰頭土臉。

  這倒是更激發(fā)了妙妙爭強(qiáng)好斗的本性,她笑眼盈盈地觀望了一會兒說道:“你們不是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嗎?走吧,我們?nèi)ナ程冒桑 ?p>  妙妙說罷嘴角撇過一絲邪笑,心想著自己到要看看這兩人是要翻個什么浪花出來。

  一行人來到餐廳,這會兒正是飯點(diǎn),餐廳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打飯的人,幾人各自拿起餐盤,正要去打自己想吃的飯菜。

  穆冷想起自己沒有飯卡,便對妙妙說道:“妙妙姐,你把飯卡給我,我?guī)蚯蛉ツ沁叴蝻?,你用小夕的?!?p>  妙妙正要從包里掏飯卡,卻聽見小藝急忙說道:“不用了,我有飯卡,走,我去幫你們刷卡!”

  說著卻只挽起穆冷的胳膊快速向另一邊走去。

  穆冷還沒來得及拉起球球,便被小藝拽到了人群中,擠進(jìn)了打飯的隊伍。

  球球這時忍著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上的刺不發(fā)出來。

  妙妙歪頭笑著,安慰球球說:“小刺猬,沉住氣,好戲才剛開始,還沒演到重點(diǎn)呢!”

  說完便拉著小夕和球球也去排隊打飯了。

  三人打好飯找了一個四人位的桌子坐下來,球球伸脖子四處張望著,看到穆冷端著盤子正往這邊走來。

  她剛要伸手招呼穆冷過來坐下,卻看到穆冷身后又映出了小藝的身影。

  只見小藝急忙拉著穆冷的胳膊,指了一下這邊座位,又抬頭張望一會兒,拉著穆冷去另一邊遠(yuǎn)遠(yuǎn)的角落里坐了下來。

  “哼!”,球球剛剛抬起的手使勁拍在了桌子上,撅著嘴,瞪著眼睛,氣呼呼地望著角落里有說有笑的兩人。

  妙妙抬頭看見球球兩眼冒火,喘著粗氣的表情,又順著她的目光一同望過去,心中明了了一切。

  她忍著笑耐心對球球說道:“球球,穆冷啊,他就是傻,可是他呢卻不花心。

  你放心吧,不要擔(dān)心那些蜜蜂蝴蝶什么的,穆冷的心一直都在你這里的,快吃飯吧,啊!”

  這時,婷婷端著盤子走過來,順其自然地坐在了剩下的一個位子上。

  這邊正在低頭吃飯的小夕瞬間覺得緊張拘束起來。

  小夕一直不明白,以前住在宿舍的時候,她與宿舍里的其他人都不怎么熟絡(luò)。

  這個婷婷家境似乎非常好,經(jīng)常會在宿舍里跟其他人聊一下名牌啊,高檔聚會什么的。

  小夕對那些東西一概不知,所以之前住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也沒說過幾句話。

  可是現(xiàn)在自己都搬離宿舍一陣子了,這婷婷怎么會突然又對自己熱情無比,上趕著要來交熟呢?

  就在這時,餐廳里的電視上正在播著一起經(jīng)濟(jì)詐騙案的后續(xù)報道。

  這起經(jīng)濟(jì)詐騙案是去年發(fā)生的,一個全國知名的企業(yè)打著融資的幌子圈了一大筆錢,可是后來投資失敗,那知名企業(yè)的董事長卷著所有的錢逃到國外去了。

  據(jù)說很多人都是賠上了一生積蓄或是所有家產(chǎn),因此還有人跳樓自殺了。

  妙妙抬眼看了一下新聞,心中還想起來了那董事長好像是叫,霍明西。

  這人以前可是十分有名氣的,電視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他的報道,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是逃落他鄉(xiāng)的下場。

  妙妙心中禁不住感嘆道,人生真是風(fēng)雨難測啊,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老天爺可真是會捉弄人。

  婷婷看著電視上的新聞,也故意找話說著:“唉!這個霍明西,拿著錢自己跑了,扔下老婆孩子給他還債。

  據(jù)說他老婆因為逼債的天天上門威脅,最終精神崩潰,自殺了!

  他兒子好像也才十八九歲,被人脫光了衣服拉倒街上游街示眾,最后被警察救下來,后來也失蹤了?!?p>  小夕聽她說得有因有果,不禁好奇問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呢?”

  婷婷不以為然的說:“我家也是做生意的,我爸跟這個霍明西以前在一起談過幾次生意。

  就這個融資的事情,他之前也來找過我爸,我爸覺得不靠譜才沒投資,幸虧我爸英明,不然我現(xiàn)在也得喝西北風(fēng)了!”

  也許是小夕太敏感,她總覺得這個婷婷言語間透漏出一股優(yōu)越家庭的炫耀感,聽得她相比之下覺得自己平凡暗淡了許多。

  婷婷說著突然想起來什么,掏出手機(jī)說道:“我爸以前帶我去參加酒會的時候,我還見過那個霍明西。

  那會他還帶著他老婆兒子呢,我們還在一起拍過照,你們看,這就是霍明西!”

  婷婷把手機(jī)伸過來放在小夕和妙妙面前,指著大合照里面的一個男人說著。

  妙妙嘴巴里嚼著菜,不耐煩地拿過手機(jī),敷衍的瞥了一眼照片。

  沒想到就這一眼,居然在照片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妙妙愣了一下神,又仔細(xì)地拿著手機(jī)瞧著。

  她急忙放下筷子,指著照片上的一個人問道:“婷婷,這個人是誰???”

  婷婷看了看,想了想說道:“他好像就是霍明西的兒子,叫什么來著,叫……叫……哦,對了,叫霍振軒!

  其實我沒從來沒跟他打過交道,就拍過這么一張合照。”

  妙妙看著照片里的人,心想婷婷雖然沒認(rèn)出來,可是自己卻是越看心中越肯定。

  這個霍振軒,就是小乞丐——胡八公。

  妙妙拿著手機(jī)不覺間竟發(fā)起呆來。

  這時,婷婷的手機(jī)突然響起,屏幕上映出了穆鋃的名字。

水晴柔

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過去,也許在他不經(jīng)意的笑臉下面正藏著徹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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