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王爺和側福晉拿了夕遠的血之后,夕遠便開始夜夜跑去親王府盯守。
他怕這兩個家伙會搞出大亂子。
一個月以后的一天晚上。
胡家莊的大宅子。
夕遠帶著我一起,坐在阿藍的背上,匆匆地出了門。
“怎么了?”我看著夕遠有些小興奮的表情,不免有些好奇。
“帶你去看那兩個家伙?!毕h說道。
“哪兩個家伙?”我問道。
夕遠輕笑一聲,說道:“王爺和側福晉。”
“?。俊蔽易兊糜行┖闷嫫饋?,“他們倆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后悔得腸子都青了!呵呵!”夕遠笑著說道。
“為什么?他們不就是想永生不死嗎?他們的愿望也實現(xiàn)了!像他們那樣的人應該不介意喝人血吧?”我不解地說道。
“傻丫頭!”夕遠的氣息在我的耳畔邊蕩漾開來,“他們既然喝了我的血,那么你好好想想,他們現(xiàn)在在血系上和我是什么關系?”
“哦!”我恍然大悟,“他們也是你的后裔啊!那他們就不得不臣服于你了!”
隨即我又覺得有些嫌惡:“像他們這樣的人,好討厭!簡直是侮辱了你的血統(tǒng)!”
“呵呵!”夕遠輕輕掐了掐我的臉頰,說道,“今晚帶你去看大戲?!?p> “好好好!”我興奮地說道,“我太期待看到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了!”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親王府。
他們兩個貓在老王爺住的主園子里。
我們剛在園子里降落,老王爺和側福晉便親自跑了出來。
他們的表情有些復雜,即無法掩飾的透著,吸血鬼天性中對于轉化了自己的前輩的屈服,又帶著滿清權貴的驕傲。
這恐怕是最痛苦的吧。
天性使然讓他們的肉身不得不屈服于眼前的主子,可精神層面卻始終放不下自己皇室的自尊。
夕遠的一個眼神,一個催眠,都能讓他們俯首稱臣。
我看得十分過癮。
只是我發(fā)現(xiàn)他們園子里,充滿了各種血腥味。
尤其是有間房間,血腥味十分濃重。
當我們準備前往那個房間去查看的時候,他們倆個立刻慌了神,一個勁兒地阻攔我們。
“怎么?”夕遠陰沉著臉說道,“難不成你們以為可以攔得住我?”
老王爺嚇得立刻說道:“不敢!不敢!”
我們徑直走進了那間房間。
當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我們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房間里簡直像是個屠宰場。
各種家禽家畜被倒掛捆綁著,它們的咽喉都被割破了。
它們的下方都放著一個木桶,桶里裝著它們脖子里放出來的血。
這樣的畫面讓我感到很不適。
他們對待自己獵物的方式,未免太過于殘暴。
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些家畜居然還都活著。
“你們也太殘忍了!”我有些怒火中燒,“它們雖然說是食物,但是你們也用不著這樣子折磨?!?p> “是是是!少夫人說的是。”老王爺忙鞠躬附和道,“可是,您看,我們一直很謹遵三少爺和您的意思,并沒有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p> 老王爺對我的態(tài)度恭敬無比。
側福晉表面上對我恭敬,可她的心里卻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因為她的眼神出賣了她。
她看向我的時候,那眼中透出的光是森冷的,可當她面對著夕遠時,卻立刻變得乖順溫柔。
這讓我很是意外也有點不是滋味。
夕遠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可當她一看見老王爺,便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
側福晉見我說了老王爺,再偷眼看了看夕遠的臉色,便立刻開始數(shù)落起老王爺。
嫌棄他這兒做得不好,那兒做得差。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來二去,便當著我們的面吵開了。
“賤女人!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側福晉!”老王爺憤憤地說道,“即使你的身份多了一重特殊性,可這江山社稷還是我們滿清的!我依舊是尊貴的親王!”
“哼!”側福晉冷冷地說道,“可笑!你以為,你還能做這個王爺,做到千秋萬代不成?姑且不論我們現(xiàn)在連個日光都不能見得,就是你的幾個子嗣將來也可能會受封,到時候你我都只能隱姓埋名。以前我還覺得你像個真男人,現(xiàn)在,你簡直就是個屁!”
“你?”老王爺氣得露出獠牙,朝側福晉撲了過去。
側福晉也毫不示弱,露出獠牙,和老王爺扭打在一起。
“住手!”夕遠低吼一聲,嚇得這兩個家伙立刻停止了撕打。
夕遠厲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聽命于我,但是,你們既然喝了我的血,那么你們不想聽我的都不行!這就是妖道。你們終其一生也改變不了。今夜我過來,是特地要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讓我殺了你們,二是你們從此以后尊我為主,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聽命于我!”
老王爺?shù)哪樕H有些復雜,原本還恭敬無比的臉上,有些亂了神色。
可他嘴上依舊說道:“是!三少爺!我定當誓死效忠三少爺,還有少夫人?!?p> 側福晉低眉順眼地柔聲說道:“索蘭……不,奴家……定是會追隨三少爺?shù)摹?p> 我在一旁氣鼓鼓地盯著索蘭,怎么看她都不順眼。
這個叫做索蘭的側福晉,在說完那番話之后,便婀娜起身,一抬眼便對著夕遠猛送秋波。
好在夕遠視若無睹。
我立刻緊挨著夕遠,一把抓住了夕遠的大手。
我說道:“既然你們都做出了選擇,那么以后就得乖乖聽我們的話,不可有任何逾越之舉,哪怕是一點點的念頭都不可以有!”
我狠狠地看了索蘭一眼,拉著夕遠的手,便往外走。
夕遠有些好笑地看著我,很配合的任由我牽著。
他將我抱上阿藍的馬背,再飛身上馬。
老王爺和索蘭忙不迭地跟在我們身后,送我們出門。
當阿藍一躍而起帶著我們飛到高空中時,我看到了那兩個家伙目瞪口呆的表情。
側福晉索蘭的表情,那叫一個“賤”。
我覺得我基本上可以用春心萌動來形容了。
遠遠地她似乎又和老王爺扭打在了一起。
“他們又打起來了!”我說道。
夕遠淡淡地說道:“不管他們了!反正也打不死?!?p> 我低頭盯著那兩個家伙,直到他們從屋外打進了屋里,才抬起頭來看著夜空中的前方。
“打死了才好!”我突然氣哼哼地說道。
夕遠伸手掐了一把我的腰,笑著說道:“真酸……”
我的臉立刻開始發(fā)燙,嘴上卻不依不撓地說道:“就酸就酸就酸!酸死……”
夕遠的手突然放在了我的臉頰上,把我的臉掰向左側。
我依舊氣呼呼地說道:“你干嘛掰我的臉……”
他探過頭來,用一個深吻堵住了我的嘴。
阿藍不淡定了:“少爺,少夫人,你們倆個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如此……哎喲!”
夕遠抬手一掌打在了阿藍的馬屁股上。
阿藍立刻閉嘴,乖乖地背著我們,飛快地回到了園子。
夕遠抱起我,飛身下馬,便往臥房里疾走。
我已經被他吻得心都化了,癱軟在他的懷里,滿臉緋紅。
好吧!在這兩性關系的處理上,我真不是夕遠的對手。
果然……
關于這兩口子之間的爭執(zhí),沒有什么不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
如果一個吻解決不了,那么就睡上一覺。
倘若睡上一覺還解決不了的,那么就再睡上一覺……
次日清晨,我和夕遠跑去看望可木和涼子。
他們倆個已經恢復了健康。
“老大,那兩個鬼東西怎么樣了?”可木說道。
他指的是老王爺和側福晉。
“暫時看著還算聽話?!?p> “你真的打算認他們?yōu)樽约旱暮笠岚??!?p> “在血系上,我確實沒有辦法不認??!”夕遠說道,“目前,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也挺好,首先我們不必再擔心來自官府的壓力,其次那倆個家伙說不定還能為我所用。”
“也是!畢竟他們好歹也是個王爺和福晉,只是,那個老王爺現(xiàn)在白天出不來,就會影響到上朝,短時間內還可以稱病,日子久了恐怕他們的皇帝會生疑。”
“這個倒不是大問題,我已經催眠了給老王爺看診的太醫(yī),”夕遠說道,“眼下這幾年我們至少能夠太平,只是將來他們的容顏不老,勢必會讓人們疑竇叢生。屆時,就得想法子了!”
“嗯!對!”可木點頭說道。
……
2019年1月1日。
深城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月兒!月兒!……”夕遠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我收起了吸血鬼牙,血紅灼熱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清涼的溫度。
“夕遠……”我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伸手撫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真的是你!這么多年了,你怎么才回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落下。
“你怎么才回來?!”
我的人性突然重回身體。
當我看到眼前血腥的景象,不禁渾身顫抖。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喃喃自語道,“我怎么會殺了他們!”
我身上的睡裙血跡斑斑,嘴角上也殘留著沒有擦干凈的血跡。
夕遠一邊擦拭著我的嘴角,一邊輕聲說道:“沒事!月兒,一切有我!”
他帶我去洗手間,幫我沖洗干凈,并幫我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當我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有狼妖在收拾現(xiàn)場了。
死在床上的那兩個男人,被狼妖們拖到了洗手間的浴盆里。
阿米面無表情地對著狼牙說了幾個字。
狼牙點了點頭,走了過來,從懷里拿出一小瓶溶液,滴在那兩個男人的尸體上。
轉眼間,那兩具尸體便化成血水,被狼牙擰開花灑沖得干干凈凈。
“首領!”阿米說道,“酒店的監(jiān)控還有那些人都搞定了!”
“好!”夕遠點了點頭,說道,“這至少可以幫我們多爭取一些時間?,F(xiàn)在到處都是天眼,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好應付了。你再提醒一下大家,一會兒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把臉擋好?!?p> “阿米……狼牙……”我愣愣地看著他們恍若隔世。
這確實是恍若隔世啊……
一百多年了,整整一百多年了!
可木帶著涼子著急上火地沖了進來。
“老大!”
可木看到夕遠時,驚訝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老大,我不是在做夢吧!”
可木沖上前,激動地抓著夕遠的胳膊。
夕遠淡淡一笑:“出去再說?!?p> 酒店的房間被狼妖們清理得非常干凈,好像這里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
當我被夕遠摟著走出,上了他們事先安排好的商務車時,我看到了一個讓我非常厭惡的面孔。
我的眼睛又開始灼燒:“你怎么還沒死!”
會裝修的貓
這兩天沒怎么更新。因為不想為了更新而更新。謝謝一直堅持收藏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