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可以肯定!”趙絮瑜說道,“他肯定是個變態(tài)?!?p> “……嗯,”我勾了勾嘴角,說道,“確實……肯定是變態(tài)了,不然哪能啃脖子啃到滿地都是血啊?!?p> “就是就是……”
李平夜和鄒虹美立刻雞啄米似的點頭附和著。
“以后我們大家都得小心門戶,”我說道,“那個受害的同學,可是在她自己宿舍的洗手間里遇害的。”
“是??!”鄒虹美那瘦瘦小小的身子,突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我去看看房間門鎖好了沒有。”
趙絮瑜斜眼瞟了李平夜一眼。
李平夜立刻起身說道:“我去看看洗手間的窗戶關好了沒有?!?p> “呵呵呵……”趙絮瑜轉(zhuǎn)而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說道,“月兒,你看,她們都去做安全檢查了。我們鎖好門戶應該就沒有事了?!?p> “嗯。鎖好門窗應該會好一些。”我點頭說道。
“月兒,你看你看,”趙絮瑜拿出手機,說道,“我們學校上了本地新聞頭條了。只是新聞里就三言兩語的把事情給報道了,什么細節(jié)都沒有說。”
我掃了一眼新聞的標題,說道:“這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樣的慘案,都超出了正常人能承受的范圍了?!?p> 我豎起耳朵聽著周遭的聲音,發(fā)現(xiàn)我們這整棟樓的人都在議論今天的事情。
我倒是一點都不畏懼。
相反的,我倒是很想會會那個殺人的家伙。
我非常好奇對方是什么身份。
李平夜和鄒虹美檢查完門窗坐了回來。
她們湊在趙絮瑜身邊一起看著關于深城大學的新聞。
不一會兒,她們?nèi)齻€人便各自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了刷屏模式。
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這三個丫頭卻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可是,我餓了。
我想喝血吃生肉。
我起身說道:“我出去吃飯了?!?p> “月兒,我們點外賣了,幫你也點了一份。這頓我請你!”趙絮瑜說道。
“???”我愣了一下,說道,“不用了。你不用這么客氣?!?p> 沒想到,她們會這么熱情。
人類的食物我雖然可以少量食用,但是對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助益。
我必須時不時的補充鮮血,否則當我極端饑餓的時候,便會暴露吸血鬼的天性。
我琢磨著怎么拒絕她們會比較好。
我說道:“呃,真不巧,我今天約了人??!你幫我點的飯多少錢?我把錢給你?!?p> “這樣啊,那真不巧。你不用給我錢啦!我們多一份飯菜,大不了自己吃嘛。”趙絮瑜說道。
饑餓的感覺像海浪一樣,在我的心中翻滾,愈演愈烈。
我急需要補充新鮮血液。
這三個丫頭頸脖上的動脈,讓我有殺過去大口朵頤的沖動。
我不想和她們扯來扯去的浪費時間,便說道:“那好。下次我請你們。我先走了。下午見!”
“好!拜拜!”
我快步走出了宿舍。
我一面向樓下奔去,一面拿出手機撥通了夕遠的電話。
“你現(xiàn)在回辦公室了嗎?”
“我就在你樓下?!?p> 我長舒了一口氣,一路小跑,果然在樓下看到了夕遠。
夕遠帶我去了宿舍附近的一個小樹林。
每天中午,這個小樹林里幾乎沒有什么人。
在小樹林的長椅上,他遞給了我一瓶紅色包裝的“飲料”。
我立刻搶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一瓶三百毫升的“飲料”,我兩分鐘不到就干光了。
饑餓感一旦被壓下去,我的理智便占了上峰。
“以后我每天中午就不去你辦公室了吧?”我拿著空蕩蕩的飲料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你每天給我送過來,不是更好。”
其實我就是不想和他過多的單獨相處。
夕遠目光柔柔地看著我,接過了空瓶子,半響才說道:“其實,我是想和你多單獨待會兒。這樣也行,那我以后每天中午都給你送過來。我們就在這里會面?!?p>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對了。今天上午發(fā)生的兇案,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一提到這件事情,夕遠的臉色便凝重了不少。
“兇手很有可能不是人,”夕遠說道,“其實,我今天也疏忽了。我今天上午剛剛到你宿舍樓下,便聞到了一股和我們有些類似的氣息。我當時滿心思都記掛著你,便沒有太過于理會。畢竟,像我們一樣的族類,也不止我們一家。如果我當時警覺性高一些,那么也許那個女孩子就不會受害。”
“可如果你插手了,就有可能挑起兩個家族甚至更多家族之間的斗爭。”我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了。這里不是幾百年前的京城。你們也沒有統(tǒng)領華夏現(xiàn)在的妖界了?!?p> “你為什么非要搞得生份?”夕遠說道,“我的家族也是你的家族啊。不過,我們確實沒有統(tǒng)領妖界很多年了,現(xiàn)如今的妖界都各自為政,且已融入到人類的各行各業(yè)當中。時代不同了,大家都是進水不犯河水,只求各自相安無事便好。我們最好都做個旁觀者。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插手??墒?,今天上午的事情,如果讓我撞見了,那么我肯定會插手?!?p> “那個家伙肯定還會出來犯事的,”我說道,“他嘗到了人血的滋味,便會欲罷不能。哎呀!他萬一引來了驅(qū)魔師怎么辦?會不會連累我們?”
夕遠失笑道:“我們自己現(xiàn)在都是驅(qū)魔師呢。傻丫頭,你忘了,我們自己也有兩個大巫師坐鎮(zhèn)嗎?玄悅早就施法把我們的妖性掩蓋了?!?p> “玄悅嗎?”我說道,“對了!還有她的母親迪尼王妃!她和你大哥現(xiàn)在都做哪一行?”
夕遠說道:“父親大人每時每刻都是與時俱進的。我們在二十年前就在深城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文化咨詢公司,族里的狼妖們都在內(nèi)供職,自然也包括玄悅和我大哥和二哥。父親是董事長,大哥是總經(jīng)理,二哥和大嫂都是副總經(jīng)理?!?p> “文化咨詢?這靠什么來維持運營?”我問道。
夕遠說道:“明面上就是代理許多公司的內(nèi)部業(yè)務,比如幫忙辦理各種證照。私底下我們會幫熟客看風水,順便做做特殊清潔。這私底下的活兒,我們只做熟客?!?p> “那些熟客,知道我們……”走不禁問道。
“不知道,”夕遠說道,“為了安全起見,哪怕是熟客,我們也會經(jīng)常對他們做催眠?!?p> “原來如此,”我說道,“你們的生意似乎不錯。不然,你哪里有閑心來當老師玩兒。”
“我當老師自有我的用意,”夕遠說道,“我們的生命太過于漫長,正巧又遇上如此巨變的時代,不好好學習可不行?!?p>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一直很好奇,我到底是什么?我是吸血鬼,還是狼妖?”
突然夕遠低聲說道:“有生人來了?!?p>
會裝修的貓
深圳這兩天終于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