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琴親昵一番后,石鐵道:“顧琴,我要去見一個人,你留在這里修煉?!?p> “我不能跟你去嗎,夫君?”
顧琴是真的跟定石鐵了,去哪里都想跟著。
石鐵微微不悅,“你跟著我,等于什么事都沒做,浪費時間。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修煉波紋盾,練至三盾齊出再說,知道嗎?”
“啊,是!”
顧琴有些清醒了,連忙盤坐下來修煉。
石鐵一個人離開了守衛(wèi)團(tuán),他要去武士院找鄧顯。
學(xué)院這么大,要找一個長老也不容易,不過,初階部休息大廳那里的墻壁有每日課程表,可以根據(jù)那個來看鄧顯什么時候有課。
踏入休息大廳,石鐵很快被人發(fā)現(xiàn)。
“是他!他就是石鐵!”“這小子終于出現(xiàn)了?”
許多目光投到石鐵身上,不少人的眼神甚至顯出灼熱,仿佛看到一個會走動的寶物。
石鐵卻是如入無人之境,只管望向課程表,有了,鄧顯今天有課,但他要半個時辰后才會過來。
“喂,你!”
幾個人快步走來,圍住了石鐵,個個虎視眈眈。這個陣勢,好像黃沙谷驛站營地那幫人一樣,有著十分相似的味道,不過,石鐵這次可沒有一絲忌憚。對方不過是初階武士,他殺過的初階武士實在太多了,什么師兄,全是垃圾,看一眼都嫌多。
而且這里是學(xué)院內(nèi)部,根本不能動手的。
“你就是石鐵?”
帶頭的先問話,是個手腳粗壯,臉龐肉嘟嘟,但眼神乖戾的胖子,說胖不是特別胖,肉比別人多就是了。
石鐵還沒說些什么,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忽然伸手要拽他的耳具,石鐵頭一偏,那尖嘴猴腮沒得逞,卻得意地笑了起來,原來是在作弄石鐵,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
這些人胸前都有獸頭印記,是狂野家族的人。
那胖子抬著下巴,道:“小子,你現(xiàn)在是名人,一出學(xué)院,幾百人要追殺你。把冰漿交出來吧,我們狂野家族會保你平安,不要為了冰漿,把小命都丟了?!?p> 石鐵淡淡地道:“我身上除了冰漿,還有其他寶物,你確定只要冰漿?”
“嗯?”那胖子聽了,胸口竟明顯起伏,是激動得喘粗氣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竭力平靜下來,道:“我龐忌只要你的冰漿,當(dāng)然,你若是想將你的耳具獻(xiàn)給我們狂野家族,我也不反對?!?p> “那怎么行?要拿就一起拿吧?!?p> 石鐵說著,眼睛卻望向別處,只見大廳里幾乎所有人都在看他,附近還有幾個狂野家族的女弟子,眼中帶著笑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似乎是在議論他。
他這一說,不但龐忌胸口起伏,尖嘴猴腮幾人也都喘著粗氣。這是很正常的心理,每個人都期待不勞而獲,天上掉餡餅,雖然不太可能,但萬一真的有呢?
不料石鐵接下來說的卻是,“有點出息吧,不要激動得流口水。想拿我的耳具,上死斗臺再說?!?p> “你!”狂野家族幾人個個惱羞成怒,尤其是龐忌,一張胖臉猙獰得厲害,“上死斗臺?求之不得!任火那種廢物簡直丟我們初階部的臉,畏畏縮縮,娘們一樣,老子勇猛精進(jìn),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你!說,你什么時候要與我上死斗臺?”
石鐵口吐二字,“現(xiàn)在。”
反正鄧顯要晚些才會來,石鐵也不想去哪都被糾纏,玩一玩也好。
“什么?”“好,就現(xiàn)在!我們走!”
龐忌大手一揮,狂野家族幾人卻仍將石鐵包圍,不讓他往別處走,仿佛要將他架上死斗臺的樣子。
幾個女弟子也興奮起來,“有決斗可以看了?!薄摆A了就有耳具可以拿,好刺激!”
其他旁觀的人,聽到石鐵提出上死斗臺,紛紛愣了一下,心想這小子怎么這么愛和人上死斗臺,下一刻,龐忌怒而應(yīng)戰(zhàn),一伙人簇?fù)碇x開休息大廳,他們頓時怪叫起來,“我的天,說決斗就決斗,猛??!”“走,去看看?!薄胺强床豢桑 ?p> 一會兒工夫,休息大廳里的人居然走了個精光,誰也無心再上課了,都要去死斗臺那邊觀戰(zhàn)。
武者好斗,死斗臺那種生死相搏緊張刺激,作為旁觀者又不會有危及性命之虞,不看白不看。
一邊走著,他們也議論起來,“石鐵這次又和龐忌決斗,他就那么有把握?”“那小子上次幾乎是把任火給玩死了,好像還沒發(fā)揮真正的實力?!薄笆侨位鹱约何肥治纺_,怕中了魂系武技,因而一直處于被動?!薄褒嫾梢彩切藁晗档?,石鐵占不到便宜?!薄皬U話,龐忌那個胖子已經(jīng)在武士院修煉了兩年,那石鐵才來多久,而且那小子根本不上課,連冷卻氣旋的吐納法都不學(xué),整天不知道在干嘛?!?p> 龐忌為人蠻橫,除了狂野家族的人,初階部其他人都對他沒好感。不過比起龐忌,眾人更恨石鐵,又恨又怕,恨不得他早點被殺。
這次是說決斗就決斗,沒有什么預(yù)告和宣傳,馬上就要開打,觀眾自然只有剛才待在休息大廳的人。不過也有好事者用傳音耳佩呼叫家族的人看熱鬧,尤其是狂野家族的人,呼啦啦地幾乎全來了,死斗臺觀眾席又一次變得熱鬧非凡。
“忌忌!”
顧琴的指導(dǎo)師姐,曾經(jīng)給顧琴介紹對象的嚴(yán)蓉也來了,原來她是龐忌的修侶。
兩人倒是很有共同特點,胖。
嚴(yán)蓉滿臉笑容,掛著兩個酒窩,一見面就拿著手絹給龐忌擦汗,道:“忌忌,你可不要害蓉蓉為你擔(dān)心哦,一開始就要猛攻,用最快速度殺了那個石鐵,好嗎?”
龐忌不耐煩地推開她,“老子不用你教!”
嚴(yán)蓉一腔柔情遭到了粗暴對待,但她不僅沒生氣,眼神還更癡情了,看來她很吃龐忌的這一套。
原先跟在龐忌身邊的那幾人繼續(xù)圍著石鐵,虎視眈眈地盯著,看這架勢,趕來觀戰(zhàn)的人還以為石鐵是被迫上死斗臺。
那尖嘴猴腮眼睛一直瞄著石鐵的耳具,臉上的貪婪掩飾不住,忍不住問道:“小子!你的耳具里除了冰漿外還有什么好東西,靈晶有多少?”
旁邊也有人笑道:“對哦,等會讓胖忌來分,也得知道底細(xì),免得被他隨便打發(fā)?!?p> “喂!跟你說話呢,裝什么啞巴?”“你的脖子不會轉(zhuǎn)嗎?你覺得你腦袋很硬?”“裝什么裝,一會你不要屎尿都流出來!”
幾個人圍著石鐵不停呵斥,有的兇神惡煞,有的緊繃臉皮,幾乎要將手指頭戳到他臉上。
石鐵仍然一動不動,毫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