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眼!
石鐵猛然使出弒眼,執(zhí)法弟子的神魂遭到震蕩,慘叫聲又戛然而止。
乘他失神,石鐵拽走他的耳佩和耳具,接著從手心的存取法陣取出了龍骨鞭。
刷!
鞭頭一下盤在對方的脖子上,尖銳的刃片刺得一圈血淋淋。
那執(zhí)法弟子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見到石鐵手里拿著龍骨鞭,他驚得脫口而出,“我是執(zhí)法弟子章吾,你不能殺我!”
石鐵不和他廢話,直接問道:“你們埋伏在哪座山?離這里還有多遠?”
“你怎么知道……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p> 章吾忽然面露堅定。
石鐵冷冷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手一拉,你的腦袋就要掉到地上?”
“哼!我是執(zhí)法弟子,我……??!”
章吾還沒來得及怎么表現(xiàn)他的勇敢,石鐵就飛刀一甩,罡靈匕首插穿了膝蓋,將章吾的腿釘在車頭上。
這一下,章吾痛得大吼一聲,腦袋條件反射地一抬,被龍骨鞭夾著的脖子立刻遭殃,刮了一層皮肉下來,刺痛更加強烈,血流得好像泉水。
章吾這才感到恐懼,不敢再動。
坐在車廂里的顧琴聽到慘叫聲又響起來,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祈禱世間受苦受難的人盡快解脫。
“另一條腿還要不要?”
“要,要!”
“埋伏的人在哪里?”
“我不……上頭沒跟我們說??!”
“是嗎?”
石鐵說著踩住章吾的小腿,將穿透膝蓋的罡靈匕首拔了出來。
章吾痛得差點暈過去,再也無法假裝堅強,嘴里語無倫次地嚷起來,“我不知道,但大概知道,聽說這次行動有許多實習弟子負責傳音,安排的人說一直延續(xù)到葫蘆山前面,葫蘆山!那里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沒去過,我只負責當車夫!”
葫蘆山,石鐵有聽說過,那座山的山腰明顯收窄,形似葫蘆,因此被稱為葫蘆山,那里并無靈草,卻是回學院的必經(jīng)之路。
石鐵收回龍骨鞭,道:“走吧?!?p> 章吾一條腿瘸了,但性命要緊,他也不敢多說,只一瘸一拐地逃向樹林。
嚓!
石鐵右手突然化出金色巨爪,長達三丈,只輕輕一揮,就將章吾的身軀抓成碎塊!心臟,肺,胃,腸……五臟六腑瞬間被撕得稀巴爛,腦袋和脖子倒還連著,但脖子下方就只剩一些皮肉了。
啪!
章吾的臉撞到了樹干上,視野里忽然變得極大的樹皮是他最后見到的光景。
兩三棵樹也被潑了一大片血腥的紅。
石鐵等章吾跑開后再擊殺之,只是為了避免車頭被弄臟,他還要坐那里的。
狂狼金剛爪!
他剛剛施展的這一招,就是他在十里村靜修的又一成果,狂狼金剛爪。
狂狼金剛爪是由狂狼哮天爪修改而成,罡氣爪不再是一閃而逝,而是固定在了手上,能一直維持著,而且四道爪子能伸得極長,最長能夠達到六丈的長度!
六丈,以他前世的長度單位換算,那就是十五米。
這么長的距離,再加上他超高的元氣密度,揮舞起來絕對恐怖。
而且,這還只是普通攻擊,在暴擊之下,罡氣爪能一瞬間伸到十三丈長!但暴擊時間非常短暫,至多揮舞一下,接著就會縮回原有長度。
若不是先用一個月的時間修煉冥思啟智經(jīng),用光了所有燃魂精油,再花一個多月的時間思考,探索,日以繼夜,無休止地靜修,他也不可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驚人的武技。
練成狂狼金剛爪,石鐵的戰(zhàn)力飆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因為金系罡氣的特性是堅硬,銳利,就算罡氣爪伸長到六丈,他的手也不會感到沉重,可以輕松揮舞。而且,因為是巨爪,既可以撕開對手的武技罡氣,又可以單純作為盾牌防御。
這是他的超強殺招,也是越級擊殺高階武士的本錢。
在十里村的時候,石鐵并沒有施展過狂狼金剛爪,沒有破壞過哪怕一根竹子,很愛惜環(huán)境,章吾是第一個拿來試招的實驗品。
其實也不用試,以他橘紅色元氣化成的罡氣爪,根本沒有人能夠擋得住。
葫蘆山……
既然知道伏擊的人藏在葫蘆山,那他就要做一些準備了。
石鐵走入車廂,顧琴見到他就問:“夫君,你殺好了?”
好像在問他是不是殺了一只雞一樣。
石鐵只點了下頭,沒有說話,他取出九尺長的雙子刀,覆上罡氣,像切紙板一樣將車廂頂部裁出一個長方形的空洞。
這就叫開天窗。
顧琴呆呆地看著,石鐵轟飛那塊鐵板,說:“前面有敵人埋伏在高處,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會叫你取出水龍炮,到時你就通過這個窗口,向上方轟擊?!?p> “是!”
顧琴立正且大聲。
接下來,石鐵就坐在車頭驅(qū)使兩匹斑紋豹馬,而顧琴仍然坐在車廂里。
馬車飛奔起來!
因為知道敵人是在山上,石鐵也沒了顧忌,他甩著韁繩,使斑紋豹馬以最快速度奔跑。
……
在葫蘆山,種子班的弟子們又一次麻木了。
趙慕之讓他們趴下,本來以為很快會有什么緊急情況,沒想到一趴兩個時辰,根本什么事都沒有,他們身體倒不累,但心里很累。
但他們不敢有意見,因為趙導師自己也以身作則,趴了兩個時辰。
趙慕之有耐心,有決心,而且他還很小心。
他已經(jīng)聽說過石鐵是個很狡猾的小子,他父親趙北侯在生前怎么也捉拿不到石鐵,因此,他絲毫沒有掉以輕心,他要確保這次能夠萬無一失,擒住石鐵。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他讓所有弟子都趴在后面,只他一人靠近邊緣,且只露出半個頭,謹慎到了極點。
他相信,任石鐵再狡猾,今天也要乖乖束手就擒。
……
石鐵駕車狂奔,一些靠近路邊的實習弟子發(fā)現(xiàn)了他,“有臺馬車經(jīng)過,駕車的不是車夫,是一個學院弟子?!薄昂孟袷鞘F!”“石鐵?怎么可能?難道那什么目標就是石鐵?”“是石鐵嗎?”“剛剛從我這邊經(jīng)過了,真是石鐵!”
一人傳一人,實習弟子紛紛跑到路邊,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石鐵也從章吾的口中得知執(zhí)法隊有許多實習弟子負責傳音,他見到路邊那些渾身骯臟,面目呆滯的實習弟子,那是殺都懶得殺,直接飛奔而過。
田宏杰也沖到了路邊,他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我們這么多人,待在荒野里風餐露宿,苦苦熬了兩個多月,難道只是為了抓住石鐵?我,我……”
轟隆?。?p> 卷起塵霧的馬車一下過去,石鐵看都沒看田宏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