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說完就想進(jìn)殿去求虛道人,江易一把拉住她說道:“師妹,師妹,師兄已經(jīng)突破行者境了,目前是初期”,見林清音一副懷疑的神色,連忙又堅定的說道:“不騙你,真的是行者境初期!”
見林清音已經(jīng)相信了他的話,他心中剛定,誰知林小師妹臉色卻又一轉(zhuǎn),一臉安慰的說道:“沒事,師兄,行者境初期不可怕,雖然是交流大會中境界墊底的,但還有師妹呢,咱們?nèi)チ酥蟆?!?p> 江易臉色呆滯的看著眼前這張小臉在那繼續(xù)滔滔不絕的哼哼教導(dǎo),心中默默流淚,這特么誰是師兄?。【辰绲途鸵芙贪。?p> ……
殿中,江易和虛道人看著林清音這只小百靈鳥在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默默無語,心道:“看來這小師妹(徒弟)是被這青燈古佛般枯燥的修煉日子憋毀了!”
“師傅,咱們這虛劍門此前既然也是盛極一時,卻是為何會衰?。俊?,待林小師妹似乎說累了,江易逮著機(jī)會問道。
虛道人未想到江易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不由的看了一眼江易,隨后卻是眼神微瞇,看著殿外的群山,似沉浸到當(dāng)年門中的鼎況盛世中,緩緩說道:“我虛劍門當(dāng)年立門,乃是靠著祖師的虛劍決才能繁衍昌盛,這虛劍決分煉劍,煉元,煉神三脈,只可惜后來門主天歸走后,門中幾位峰主相爭,連帶著底下的各脈真?zhèn)鞯茏右嗍腔ゲ幌嘧?,爭斗不休,雖然最終煉神一脈爭得了門主之位,卻也導(dǎo)致門派元氣大傷,煉劍一脈和煉元一脈更是弟子凋零,術(shù)法遺失,而三脈本就互相依存,缺一不可,缺失兩脈術(shù)法,即便以煉神一脈的術(shù)法,也無法單獨煉成祖師傳下的虛劍決,而且門中煉神一脈的術(shù)法還因為當(dāng)年一位真?zhèn)鞯茏泳壒?,缺失了一頁,如今想要集齊煉神一脈的術(shù)法,只有打開當(dāng)年那位真?zhèn)鞯茏拥亩锤趴伞薄?p> “洞府?洞府不是輕易就能打開的嗎?”,江易疑惑問道
“哪是那么容易,徒兒可知,咱們這里為何叫十方山?”,虛道人不答反問道。
見江易搖了搖頭,虛道人說道:“咱們這十方山之名的由來,起因是在上古之時,此地誕生了十位地師境霸主,每位霸主都占據(jù)一方,所以才叫“十方”,當(dāng)年那真?zhèn)鞯茏右呀?jīng)突破至神將境圓滿,只差一步即可踏入地師,成為這十方山的一方霸主,重現(xiàn)我虛劍門的頂級盛世,可惜最終卻是功虧一簣,因情隕落”。
說道最后,虛道人更是好一番感慨。
“因情隕落?那這與咱們聚齊那煉神一脈的術(shù)法有什么關(guān)系?”,江易聽得更加迷糊,問道。
“因為那真?zhèn)鞯茏恿粝略捳Z,若是門下弟子找不到他當(dāng)年送給那位愛侶的信物,那這一頁煉神一脈的術(shù)法,就當(dāng)作其陪葬的物品”。
“???這真?zhèn)鞯茏泳谷荒敲礃O端?難道他不擔(dān)心門中會因此衰敗嗎?”,江易本想說自私,可是以己度人,想到自己不也因為靳柔之死,一度想要放棄這修仙一途,況且對方現(xiàn)在已可算是自己的師祖一輩的人物。
“這修煉之人啊,也是非常奇怪,那些性情極端之人,看似非常冷漠,孤僻,但要知,唯有極于性,始能極于心,若不是情根深種,或許也不能達(dá)到那神將圓滿之境吧?”
聽到虛道人這番富有哲理的話,江易也是忽然感覺茅塞頓開,確是如此,要知道自己本是個丹田閉死,毫無資質(zhì),性情而又特別跳脫之人,最終不也一步步因為這種種原因,堅持了下來,雖說如今這境界在這十方山中是能低了點,但自己還沒有忘掉心中的那道柔弱的倩影,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殺妻大恨。
想到這位門中的前輩,他心中忽然生出想要前去那洞府看看的沖動:“師傅,弟子可不可以前去看看?”
虛道人那雙看破虛妄的雙眼,再次好似不經(jīng)意的看了他一眼,未待說話,邊上聽得如癡如醉的林清音小師妹似乎已經(jīng)歇了過來,當(dāng)即說道:“師傅,師傅我領(lǐng)師兄過去,想不到那洞府中的前輩竟然有這么多的典故啊,平常我問你,你卻只是笑而不答,只讓我好好修煉,一副‘高深莫測’‘說了你也不懂’的表情!”
說道最后,林小師妹氣鼓鼓的看著虛道人。
“呵呵,師妹,你還小,這前輩的情愛之事本就是容易影響修煉,所以師傅才未說給你聽,今日,既然師傅說了,那就你領(lǐng)我過去吧,我亦正想瞻仰瞻仰前輩這神將境圓滿修士的洞府風(fēng)彩。
那洞府位于后山,兩人從小殿穿過之后,一路沿著下山的小徑,不到一會已經(jīng)來到一處簡易的洞府門前,府門雖顯斑駁,但卻在其上有處凹槽,凹槽邊緣刻印著一些晦澀難懂的紋路,那紋路首尾相連,最終形成了一個簡易的樣式。
“師兄,你看,這位前輩設(shè)下的關(guān)卡就在這門上,這些紋路其實我都認(rèn)識,乃是門中術(shù)法上的幾種手勢,可惜就是沒有那位前輩所說的信物才無法打開這洞府”,林清音小手拍拍那府門上的紋路說道。
“師妹,不可不敬,這畢竟是一位門中的先輩”,江易雖然如此說,眼睛卻是盯著府門那凹槽,總覺得這樣式似乎在哪里看見過。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動,問道:“師妹,師傅說過這位前輩已經(jīng)隕落多少年了嗎?”
“她哪知道,我此前也只是帶她來過此地幾次,希冀她那小腦袋或許能幫我想想這府門的信物到底能是什么”,虛道人不知何時竟然亦走了過來。
“差不多應(yīng)該有近千年了吧!”,虛道人回想一番當(dāng)初其師傅告訴他的話語,心中一思慮說道。
咔!
一道閃電擊來,江易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件掩藏千年的秘密,他迅速的從儲物袋中拿出那把青云門第一代祖師封印在主峰大劍中的長劍,慢慢的走到府門前。
就在江易試著緩緩的將那把長劍按壓在那劍樣的凹槽中時,只見凹槽邊緣的紋路一陣閃耀,排列蠕動,直至最后灌入劍中,緊接著長劍劍柄那“青云”二字,忽然閃出一片幕影,顯出一位縹緲仙逸,神采絕然的背影。
那背影未待轉(zhuǎn)身,已經(jīng)開口說道:“師妹,我終于等到你了,而你,已經(jīng)隕落了吧?否則,以你的性情是不會讓后人將這把青云劍拿過來的,更是會忘卻這虛劍門的所有一切吧?師妹,當(dāng)初那事,千言萬語,師兄只想說一句:對不起!”
隨著話語說完,那幕影陡然消失,而幕門上的那把“青云”劍亦頓時似乎慢慢消融一般,沒入了洞府內(nèi)。
與此同時,從那府門上漸漸顯出一頁紙張,上面畫著一道繁奧的手勢。
“青云決!決青云!”,江易雙目神采淡去,嘴中喃喃自語,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祖師當(dāng)年離開愛人之時,那難忘難舍,卻又?jǐn)嗳辉E別的心情。
只是,當(dāng)他的目光匯聚到門上那紙張上之后,頓時,目中發(fā)出一道攝人的晶亮,他微瞇的看去,臉上顯出一絲難以置信的驚疑。
“小子,看來你入的這虛劍門來頭不小??!門上的這張紙的材質(zhì)似乎和你之前得到的那御劍術(shù)以及御元術(shù),很是相似啊”,許久未出聲的白猴竟在此時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