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成獨自默默的喝著悶酒,仿佛根本沒當有夏天這個人的存在,夏天也沒有打擾他,靜靜的坐著看著前面的大屏幕。
……
“你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那個店?”過了很久,方建成終于又開口了。
“那您又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呢?”夏天反問道。
“我先問的?!狈浇ǔ梢矝]看她,又倒了一杯。
“我也不知道,也許我跟它有緣吧,我不想讓它就那么寂靜的荒廢。”
“呵呵~”方建成冷笑一聲,“還是那句話,你為什么總會在意跟你不相關的人或事?”
“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么?”
“您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
“這是我自己的事?!?p> “哦,我知道了?!?p>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你有難言之隱?!?p> “難言之隱?呵呵~小屁孩兒想象力還挺豐富的?!?p> “就當我想象力豐富吧,既然您那么舍不得那個店,您也不希望它無人光顧荒廢在那里吧?更何況,不是我在背后說別人壞話,就您雇的那幾個服務員都是些什么玩意兒???我要是老板,我一定不會雇傭那樣的人的?!?p> “呵呵~所以你還不是老板?!?p> “你這人怎么回事啊,這么大個人了,真是搞不懂,不識好人心,不知好歹,哼!”夏天對方建成這種木訥的態(tài)度有些生氣,更多的也是一種著急。
“你確定你就一定能經營好嗎?”
“當然了?!?p> “做生意不是光靠嘴說說就行的?!?p> “放心吧,在這方面我覺得我比您是強?!?p> “哦?”
氛圍一度再次進入安靜狀態(tài),方建成再次獨自喝著酒,夏天則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屏幕。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后,方建成嘴角微微上揚,“明天中午來店里吧!”
“這么說您同意了?那太好了,終于開竅了!”夏天高興的口無遮攔,趕緊又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口誤,口誤?!?p> “你可以走了?!狈浇ǔ梢矝]生氣,只是語氣平穩(wěn)的下了“逐客令”。
“哦,那我先走了,明天店里見?!毕奶煺玖似饋?,“您不走嗎?”
“恩?!?p> “哦,別喝那么多了,少喝點兒吧,酒這東西又解決不了問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p> 看他沒什么反應,夏天也只好先走了。
剛走到走廊轉彎處便被迎面而來的尹子豪差點兒撞倒。
“誒呀!”夏天向后退了兩步,“走路看著點兒!”
今天心情好,她也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兒,正準備離開,卻被尹子豪一把拉住了。
“你在這兒干什么?”尹子豪問道。
“恩?”夏天有些不知所以然,左右看了看,“你是在問我嗎?我們認識嗎?”
尹子豪也被自己的這一舉動怔住了,趕緊放開了手,也許是這段時間他總時不時的能看到夏天,有種熟悉的感覺,所以忘了這碼事。
“你認錯人了吧兄弟?喝多了吧?下次注意點兒??!”夏天說著還拍了拍尹子豪的胸口,“少喝點兒吧,要不一會兒又吐一身,你媽又該說你了?!闭f完她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兄弟?”尹子豪面無表情的看著夏天離開的背影。
回到包間后,尹子豪的腦海一直浮現著夏天的身影,看著他們澎湃的正興,自己卻一點兒興趣也提不起來。
“子豪,干嗎去?”郭子看他穿起外套往外走叫住了他。
“我還有點兒事兒,你們玩兒吧!”說完他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出了夜總會隨手打了輛車就直奔夏天家的小區(qū)。
“砰砰砰……”
“誰啊大半夜的?”夏天正在洗臉,滿臉的泡沫連眼睛都睜不開。
她隨手拿毛巾抹開“一條道”露出兩個眼睛就走向門口。
恩?這個人誰???看起來有點兒眼熟。
“你誰???”夏天隔著門問道。
“砰砰砰……”尹子豪一手推著門,另一只手依然在不停的敲著門。
“問你呢?誰???再不說話我報警了??!”
“夏天,開門!砰砰砰……”
恩?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是我認識的人?怎么回事?自己也沒有過這么個朋友,難道是以前的顧客?
她趴在貓眼上正準備再確認一下,恩?人呢?走了?
夏天慢慢打開門,剛擰開門把手就被一股蠻力推的倒退了幾步,尹子豪順勢上半身已經躺了進來。
“喂!”夏天用腳踢了一下,“跟我裝呢是吧!”
“啪!啪!啪!……”夏天蹲下來毫不留情的在他臉上招呼著。
“這小子喝多了?恩?喝多了?”
“哦~剛才在……那小子?”
“他怎么知道我住這兒?這混球跟蹤我?哼!啪!”又一記耳光。
這怎么辦呢?把他扔出去吧!
夏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尹子豪拉出了門外然后好不客氣的關上了門接著回去洗臉。
收拾完后躺在沙發(fā)上,貼了張面膜看電視。
剛才那人呢?估計走了吧?跟我玩里格楞,切!
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再確認一下。
“砰!”夏天懟了門一錘,外面的聲控燈亮了,她趴在貓眼上向外望,什么都沒有。
她慢慢的打開門,我了個去!還在呢!
怎么辦呢?這一晚上別再凍死了,要是這人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還真說不清楚。
想來想去,她還是不忍心就這么把他關在門外,沒辦法,她又費了半天勁把他弄了回來。
……
凌晨四點多,尹子豪醒了,他覺得口渴想起來找水喝,才突然發(fā)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躺在客廳的地上。
什么情況?
“喂!有人嗎?嘿!……”
他喊了半天也沒人回應,在地上費勁的掙扎了半天,但捆的太結實了,絲毫沒有什么改變。
他停下喘著大氣回想著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不會是她家吧?
完了完了,這瘋女人來真的?
他可丟不起這個人,得趕緊離開這里,于是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著,好不容易到了沙發(fā)邊,借著沙發(fā)使了使勁終于站了起來,像僵尸般的在客廳蹦跶著試圖找個能解開身上綁的這些,不過這都是些什么?。繃?、鞋帶、布條、布條?這是從一堆手提袋上卸下來接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