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入宮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皇上要娶宇文溪,嚴格按著六禮執(zhí)行,可見他對宇文溪的看重。
今日是迎娶宇文溪入宮的大喜之日,吉時一到,迎親隊伍就從皇宮出發(fā),浩浩蕩蕩走向宇文府。那皇家氣派,何其壯觀,城中百姓紛紛在旁觀看,何其熱鬧,正如那《詩經(jīng)》里記載的一般。
“夫人,迎親隊伍已至府外,恭候小姐出閣?!?p> 閨房之內(nèi),女眷們眾星捧月似的圍在思絕若身邊。思絕若佩戴鳳冠霞帔,身著大紅嫁衣,腳穿繡花鞋,亭亭玉立,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女眷們無不看呆。
蓋上紅蓋頭,思絕若由媒官攙扶著緩緩走出宇文府,上了八抬大轎。
“起~轎!”鑼鼓聲再次響起,迎娶隊伍蕩蕩地向皇宮走去。
皇宮里張燈結(jié)彩,紅紅火火,喜氣洋洋。
凌絕比任何時候都激動。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問一遍:“小溪怎么還不來?”
終于,在一陣鑼鼓聲中,“宇文溪”終于入了宮。
凌絕全程樂得合不攏嘴,全無帝王應(yīng)有的威嚴。
行過拜堂之禮,思絕若被送入洞房。陪在她身邊的是兩名陪嫁丫鬟。這兩名陪嫁丫鬟頭相貌平平,身形卻都十分修長,與嬌小的思絕若相比,竟顯得有些魁梧。
沒過多久,凌絕便也來到洞房。他迫不及待地將蓋頭掀起,看到思絕若美倫美奐的傾城容顏,竟瞧得呆愣了半天。
凌絕聽說了昨日宇文家宴會之上,宇文溪險些被陳執(zhí)非擄走,又落入水中的事,看到思絕若氣若游絲,面色蒼白,不禁心聲憐愛。
雖然他心里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擁有宇文溪的身子,但倒底還不至于禽獸到連她病恙之時都要下手。他強忍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欲火,只與她喝完交杯酒后交待她早些休息就離開了。
待皇上走遠,一名魁梧丫鬟開口說話,竟是磁性的男聲:“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褒姒,蘇妲己……你費盡心思要入宮,該不會你也是九尾狐所變,前來做那禍國殃民的勾當吧?”
“天氣已晚,這一天各種繁瑣的禮節(jié)下來,她能堅持到現(xiàn)在實屬不易,讓她早些休息吧?!绷硪幻嘌诀咭查_口說話,也是磁性的男生。
這兩個丫鬟正是宇文軒和淳于洛,他們臉上戴著風(fēng)塵蕭所制的面具。
床上正襟危坐的思絕若終于撐不住,直直栽倒在床上。
淳于洛連忙將一顆藥丸喂入她嘴里,嘆道:“這是我見過身子底子最差的女子,都說女子是水做的,我看她是紙做的!”
“所以才特地勞凡淳于大醫(yī)者前來為她盡心調(diào)理啊?!庇钗能庩P(guān)切地說,“她這個樣子,即使是有皇宮的太醫(yī)們醫(yī)治,怕也撐不過一個月就……”
“只看她的巫咒是什么時候發(fā)作了。”淳于洛的表情亦變得凝重,“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能否先將這巫咒的折磨撐過。”
看著宇文軒一臉擔(dān)憂地神色,淳于洛不由在心里說:“換作別人,怎么可能救她。她若死了,豈不省事。抱雪山莊再想安插個重要的棋子進入皇宮,只怕也沒那么容易了。然而你心中住著佛祖,向來是悲天憫人的性子,她被你兩掌所傷,你心中愧疚,讓你不要救她,怕是怎么也不可能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