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位于新界西北是是香港十八個地方行政區(qū)域之中歷史最悠久的地區(qū)之一,“元朗”看著路牌上的繁體標識李云軒不由的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輕聲嘟囔道。
時至午時稀稀疏疏行人從三合銀行前走過,一名中年男子抬頭看了看空中的烈陽提著公文包推門出來,徑直的走向不遠處的黑色轎車。剛把鑰匙插入車門,只見兩名帶著墨鏡的男子突然沖了上來,“搶劫啊,搶劫,”其中一男子突然怒目擊中他的小腹。
只見中年人瞬時如煮紅的蝦滿面臉痛苦攣縮作一團,兩名男子搶下公文包后急忙奪路而逃,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瞬間。正在不遠處巡邏的兩名警員似乎也看到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一手按著配槍指著兩名男子急忙大喊道:“站住,不許動,”···“警員1942呼叫控制臺三合銀行前發(fā)生劫案,匪徒正向元朗區(qū)逃竄,請各區(qū)警員注意本區(qū)內(nèi)可疑人員,”···
“咕嚕,咕嚕~”聞著對面小食店飄來的誘人香味李云軒的喉結(jié)不由的上下波動了一下,揉了揉干癟肚子十分不舍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悶熱的空氣中似乎感受不到一絲涼風,剛走沒多久只覺得大汗淋漓,不由的找了一處相對陰涼的樹蔭下歇歇腳。
“這么熱的天鬼影都不見一個,哪有什么可疑人員?”,只見一名身穿卡奇色的夏季獵裝制服的男警員小聲嘟囔著,不知何時目光突然移到樹蔭下的李云軒,隨后便輕碰了碰一旁清麗脫俗的女警,伸手指著前方不遠處,疑聲道:“師姐,你看那人。”
身旁的女警不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見樹蔭下的男子身著破舊衣衫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雙眼緊閉眉頭輕皺一只手捂著肚子,看那模樣顯得十分難受,女警不由急忙說道:“上前問一下?!?p> 正想著要怎樣填飽肚子的李云軒似乎感覺有東西擋住了面前,不由的抬起頭只見兩道逆著陽光的人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輕聲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餓的,“李云軒想要這樣講,但漸漸看清來人,一名二十出頭的俏麗女警,身后跟著一名男警員,瞬間回過了神來,急忙搖了搖頭。起身正欲離開,女警卻似想到相距不遠的三合銀行前的劫案,出于職業(yè)病隨口問道:“先生,請出示一下身份證!”
“身份證,警官我,哎!對面商店里是有人在搶劫嗎?”
女警與男警員不由同時扭過頭,只見對面哪里有什么商店,回過頭卻見面前的少年已經(jīng)趁這空隙逃出了很遠,“站住,不許跑,”女警與男警員來不及多想,急忙追趕上去,在炎熱的道路上只見三道身影狂奔向前。
李云軒雖對這地方也不太熟悉,但知盡量的向著人流多的地方跑去,身后緊追的女警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不由停下了腳步喘了口氣??粗芯瘑T依舊在身后緊追,女警突然向著另條岔路跑去,聽著身后呼喊聲越來越小,李云軒不由暗想:“難道已經(jīng)將他們甩掉了?”慢慢停下了腳步雙手扶著膝蓋大喘起氣來。
“不許動,”李云軒剛要起身向外面走去,突然又退了回來只見轉(zhuǎn)角處走出一名持槍的俏麗女警員,解下了身上的手銬······
經(jīng)過元朗的商業(yè)街道上周圍有著不少行人,只見女警推著著李云軒向著警署方向走去,“你不是跑的挺快的嗎?怎么不跑了?”
“漂亮警官,你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跑了,”
“我現(xiàn)在懷疑你同三合銀行劫案有關(guān),同我回警署,問話?!?p> 李云軒突然拉著一旁的欄桿,皺著一張苦瓜臉搖了搖頭:“不,我不去,”女警不由的開始在一旁催促起來,不多時周圍便圍了不少行人。
李云軒見周圍的行人似乎越來越多不由的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抱住女警的小腿痛哭起來:“警官姐姐你就放我走吧?!?p> 只見女警突然臉蛋一紅急切地說道:“小劫匪,你趕快起來?!?p> 周圍來往的行人,似乎也被二人這般“異類”組合吸引,這時便見人群中的一位中年婦人,上前一步,滿臉柔情地說道:“警官這后生仔犯了什么案,你們要抓他?“
“他,他在三合銀行搶劫!”
”我沒搶劫,我真不是劫匪,警官姐姐你知道嗎?我一直住在鄉(xiāng)下,小時候我樓下住著一位慈祥地阿婆,待我更是極好如同親孫子一樣照顧,但如今阿婆突然生了重病仔仔女女又不在,只有我一人陪在她的身邊,如果我不能及時買到可以救命地藥,孤苦伶仃地她會定然必死無疑,我不能去警署啊,”見李云軒鼻子一把淚一把的訴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看他哭的這么可憐,怎么會是劫匪?“
“MADAM,是不是你們抓錯了,”
“警官可是最喜歡冤枉好人了,”
·······
只見行人七嘴八舌地說道,女警更是有些不知所措,沉聲解釋道:“你們別被他的模樣所騙,他真的就是三合銀行前的劫匪之一,我剛把他抓到?!?p> 這時肩上的無線電突然響起:“三合銀行前發(fā)生的劫案,兩名犯罪嫌疑人現(xiàn)已抓獲?!币姳娙藢⒛抗庖屏诉^來,女警突然感到臉蛋的溫度升高起來,急忙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今日他一看見我們就跑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
蹲在地上的李云軒一臉委屈的說道:“當時見你特別兇,我特別害怕現(xiàn)在知道錯了,”
“警官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只見周圍的行人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這時人群中的女警更顯的無措起來,有些煩悶道:“難道你們認為我應(yīng)該將他放了?”周圍的眾人紛紛點了點頭,女警望著身旁一臉無辜樣的李云軒,黛眉一蹙,十分不情愿的拿出鑰匙解開他的手銬,同時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希望你講的都是真的,不然的話下次我一定會把你抓到警署,記住我的名字——許倩雯。”
“謝謝,許警官,”李云軒不由的轉(zhuǎn)過身對一旁的行人紛紛致謝。
“呼~”見女警沒跟隨過來,走了許久的李云軒不由的長長松了口氣。
“叮~”一聲脆響,只見一名中年人的口袋中突然掉出一枚銀白色的港幣向彎道中間滑去,看他模樣形色匆匆似乎并沒有發(fā)覺這枚掉落的硬幣。李云軒不禁眼前一亮,隨著港幣滑行方向緊隨而去,撿到硬幣后不由露出一絲喜色,道:“這下,晚飯有著落了,”驀然一聲急切的剎車聲響起,一陣驚呼聲從中傳來······
嗅著濃厚的消毒水氣味,只聽見耳邊朦朧傳來溫柔的女聲說道:“樺仔,沒事的護士小姐已經(jīng)講過他很快便會醒來?!?p> “嬅女,本想帶你出去,······”
李云軒悠悠地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眼前地白色天花板,意識似乎還未完全清醒,刺鼻地消毒水氣味充斥整個房間。這時只見一位端著藥盤的年輕女護士走了過來:“你醒了,”李云軒扭過頭不禁輕聲問道:“這是哪里?”
“這里是仁安醫(yī)院,你被車撞了,醫(yī)生剛剛已經(jīng)替你檢查過,只是擦傷點皮并沒有什么大礙,不過最好還是留院觀察幾天。”
李云軒用手支撐著想要起身,女護士急忙放下藥盤:“你要做什么,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起來,”身上地一絲疼痛感讓他不由的回想起當時場景:自己剛把那枚港幣撿起來,猛然發(fā)現(xiàn)一輛黑色的汽車迎面而來,突然一陣劇痛眼睛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來抬頭讓我看看你額頭上的傷,”···“嘶~,”···,見年輕護士端著藥盤走了出去,李云軒不由慢慢起身向著病房外走去。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只見一位長相俊朗的年輕人匆匆走了進來,看見李云軒突然從病床上起身向著房外走去,急忙上前道:“先生,你醒了,你現(xiàn)在有傷在身還是躺在床上多多休息,我剛剛遇見護士小姐?!?p> 見李云軒望了過來,年輕人不禁有些無措的撓了撓頭:沒想到自己剛?cè)ド狭藥懵牭阶o士告訴他病人已經(jīng)醒了。
還未繼續(xù)開口說些什么,便見李云軒驚異道:“你是郭靖,不對,你是黃日樺?”
只見年輕人愣了愣,突然靦腆一笑,隨后便驚奇的問道:“你認識我,不過你怎么會認識我?為什么要叫我’郭靖‘”
李云軒不禁想到他此時還未出演那部讓他紅遍大江南北的“射雕”,見黃日樺一臉疑惑的望了過來,來不及多想急忙道:“因為,因為我是你的粉絲。”
“粉絲?”
“我特別中意你的戲,所以未來你一定會很有名氣,”
黃日樺不由的撓了撓頭笑了笑突然正色說道:“我現(xiàn)在也只是跑龍?zhí)椎男⊙輪T,對了,剛剛是我開車時不小心撞到了你,現(xiàn)在鄭重向你道聲歉,你放心你的醫(yī)藥費和損失我一定會負責的,你就安心在這養(yǎng)傷吧?!?p> 說完后,一臉真切的望了過來,李云軒不由急忙搖了搖頭:“樺哥,我真的沒事,不信你看,”見他又是蹦又是跳,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問題。望見這一幕后,黃日樺即是擔心又是詫異,看他的模樣又不像作假,明明開車將他撞了好遠,但是他怎么看著一點事情都沒有?
“咚咚~”,突然響起敲門聲不由驚醒正在發(fā)愣的黃日樺,只見一位長相溫婉的少女推門緩步走了進來,黃日樺不禁走上前輕聲說道:“嬅女,你不是回家了嗎?”
只見少女慢慢走上前,突然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李云軒有些吃驚的問道:“你不是被撞傷了嗎?”
李云軒不禁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p> 黃日樺思索了片刻,也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可了他的說法,接著道:“他現(xiàn)在還想要出院?!?p> “出院?”少女不由驚呼起來。
這時剛剛走出去的年輕護士突然推開了房門,見三人將目光移了過來,不禁臉蛋微紅:“我是來拿剛剛放在這的紗布。”
說完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紗布正要離開,李云軒急忙上前拉著她:“你們還是不信的話,這位護士小姐可以證明,我真的只是擦傷點皮肉?!?p> 年輕的護士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由想起醫(yī)生的囑托,緩聲道:“醫(yī)生已經(jīng)替他檢查過,并沒有什么大礙,隨時可以出院?!?p> 黃日樺和少女不由的對視一眼,露出些許喜色與詫異,心想:“明明是我們撞了他,不僅不要賠償,居然還這么著急的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