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傾韻要是敢說他是不舉,他今天就把她從這個轎子上丟下去!
“沒……沒、沒什么,大叔聽錯了,我剛才什么都沒說?!比欢艃A韻好好的話剛出口,就變成了結(jié)巴,該死!
古傾韻暗罵一聲。
她怎么可能在君逸胤面前說他是不舉?。靠礃幼訒淮蛩赖?。所以慌忙改了口。
然而古傾韻沒有意識到,她犯了個更大的錯誤!
“你剛才叫本王什么?再說一遍!”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她叫他大叔?君逸胤的紫色眸子深了幾分。周身散發(fā)的冷冽氣場簡直快要把古傾韻給凍死了。
咦?今天怎么這么冷?。抗艃A韻在路上走了一個月,也沒感覺有今日冷,想著應(yīng)該是這四面通風(fēng)的轎子緣故吧!
殷紅的鳳輦由前面兩匹駿馬帶著在紅地毯上緩緩的向蝕城門外奔馳著。
鳳攆上的簾子每每被風(fēng)掛起,紅毯旁的人們都在羨慕鳳攆上的一雙人。
男的謫仙欲滴,女的傾國傾城,坐在鳳輦上嬉笑打鬧,真可謂羨煞了一眾旁人。
誰也不曾注意到旁邊的酒樓里站著一位男子。
同樣是一身紅衣,同樣身著黑色的絨毛圍脖,腰間的黑色絲帶隨風(fēng)飄動著,淺金色的絲線在袖口邊勾勒出一朵朵彼岸花。
纖長的身影佇立在繁華的酒樓窗口,細長的玉手上緊緊的拽著一枚發(fā)簪。朱紅色的發(fā)簪在陽光下格外亮眼,一雙桃花眼里盡顯悲傷落寞。
“主子,新的一輪天下風(fēng)云榜評比即將開始,您看您……”
白歿看著眼前盡顯落寞的殿下深深的嘆了口氣,或許,他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的。
從前殿下拼盡全力去守護的那個人一朝成了尊貴的王妃娘娘,可是殿下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白歿,準(zhǔn)備一份大禮,今天晚上去給冥王殿下……道賀!”
說著,拿著發(fā)簪的手指又拽的緊了些。
“殿下,萬萬不可?。〈丝陶翘煜嘛L(fēng)云榜重新排行之時,主子此時露面恐怕……”
“無妨!照我說的做?!?p> 隨著鳳攆的滾滾前進,坐在鳳攆上的古傾韻簡直就像一只可愛好奇的小貓一樣,東看看西瞅瞅,一直從繁華的大街上看到了荒涼的郊外。
原本美艷高貴的鳳冠在古傾韻的頭發(fā)上卻成了多余的東西,被她嫌棄來,嫌棄去。
“大叔,還要多久才到啊?”
她坐的屁股都有些麻了!
古傾韻再次嫌棄的撥弄開眼前擋著臉的鳳冠落下的流蘇,要不是這鳳冠是一坨金子,恐怕她早就把那鳳冠丟在路上了。
在現(xiàn)代,古染可是出了名的摳門,愛財,不僅愛財,還貪色,所以見到君逸胤的第一眼,那個不爭氣的鼻子就流鼻血了!對此,她也很無奈!
君逸胤一臉嫌棄的看著古傾韻,他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女子。
突然,他眼眸一亮,嘴角一笑,計上心頭!冷冷的開口說道:“蝕骨!把她丟下去!”
君逸胤指尖的扳指輕轉(zhuǎn),深紫色的眸子比起剛才,輕快了不少,也許,這名女子來到冥王府也不錯,王府從此以后絕不會死氣沉沉了。
此刻的君逸胤要是知道古傾韻以后會把他的冥王府翻個底朝天,打死他也不會這么想!
“什么!大叔你要把我丟下去?我可是你正牌王妃!你居然敢把我丟下去?”
古傾韻驚恐的看著君逸胤,說著,一雙玉手死死的拽著君逸胤的袖子,大有如果讓你的侍衛(wèi)把我丟下去,我就拉著你一起下去的架勢!
君逸胤聽著古傾韻叫他大叔,心里有些不悅,“不許叫本王大叔,再叫就叫蝕骨把你丟下去!”
“不叫大叔叫啥?明明你比我大那么多!”
古傾韻沒好氣的說著,但是手里的力道未減半分。
君逸胤嫌棄的看著古傾韻抓著他袖口那雙手,伸出手就要把那雙手從他袖子里移開,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古傾韻簡直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他越想把她移開,她就越抓的緊,無奈,只得放棄了……
“王爺……”在一旁的蝕骨心里早已養(yǎng)了一群草泥馬,此刻在他心里奔騰而過,留下久久不散的灰塵。
為什么每次受傷的總是他呢?明明他旁邊還有個蝕盅?。‰y道王爺眼瞎嗎?
沒辦法啊,誰讓蝕盅是個頂級的路癡呢!人家王爺還怕好不容易得來的王妃被他給領(lǐng)著迷路呢!
“……”
君逸胤看著抓在他袖子上的雙手,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每每剛放出來一點威壓,看到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就蔫了……
索性就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理會!
此時蝕骨正偷偷的一步一步的往鳳攆下挪去,但他萬萬沒想到,鳳攆突然停下來了!
由于慣性,蝕骨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前傾,直直的朝古傾韻坐著的那邊倒落下去!
君逸胤一伸手,一把將離他有一個人距離的古傾韻撈到了他身邊,但是蝕骨就悲劇了……
咣當(dāng)!
“哎呀!我的腦袋!是哪個家伙停的車?”
果然不出意外!蝕骨的額頭被撞的殷紅。
“王爺、王妃娘娘,佛光寺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古傾韻看著呆萌呆萌的蝕骨,笑的爽朗肆意,君逸胤這倆個侍衛(wèi)簡直太逗了!
看著眼前捧腹大笑的古傾韻,君逸胤也不知不覺的嘴角上揚,那紫色的眸子也略帶笑意。
蝕骨勉強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扶著把手走下了轎子。
一只手扶著頭一只手還不忘在蝕盅的腦袋上敲騰一下!
“你不知道老子在鳳輦上?。⊥^I也不提前說一聲!”
“哦!知道了!嗯?你啥時候在鳳輦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蝕盅就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反應(yīng)總是慢半拍。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蝕骨什么時候在鳳輦上的?。?p> 蝕骨真的是越聽越窩火!雙手不由自主的又給了蝕盅一個腦瓜蹦。
君逸胤牽著古傾韻的手,嫌棄的看著那倆個侍衛(wèi),緩步走到了滄溟山下。
古傾韻看著那高聳入云的山脈,“我們真的要爬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