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有必要這么較真嗎?她當時不過是因為憋屈想發(fā)泄,故意那樣說說而已,當時他都不在意,怎么現(xiàn)在又要找她算賬。
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記仇?小氣小氣,真小氣。
她想掙脫開,但是她稍微動一下都很艱難,鼻尖都是他身上的煙草味,比昨晚在車里的氣味要深一些,但也算不上難聞。
此刻他的氣息瘋狂地包圍著她,強勢的,固執(zhí)的,讓她不能抵抗的。
她感覺到了男人的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哪里有問題。
這樣的僵持,很明顯她敗下陣來。
“不難聞,不難聞了,”她喊到
男人難得地輕嗯了一聲,似乎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幻聽,時溫似乎覺得他剛的那一聲語音帶了愉悅。
盡管她說了不難聞,但男人沒有立刻放開她,而是微彎著腰,下巴抵著她的肩膀……
時溫被這樣的謝曄弄懵了。
“時溫”
他低喃著。
時溫沒好氣地嗯了一聲,“你還要怎樣,我已經(jīng)說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男人不說話了。
時溫腦袋頓時大了起來,郁悶地推了推謝曄,“你好重,快起來,壓的我肩膀疼?!?p> 她話音剛落,謝曄抓著她肩膀的手突然收緊,時溫立刻倒抽一了口氣,疼痛還沒來得及擴散開,謝曄便松手了。
男人緩緩地站直身體,眼神深暗地可怕。
時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他,和他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她卻覺得他好陌生。
“謝曄?!?p> 她試探著低聲叫了他的名字。
男人眼里的暗沉漸漸褪去,恢復了往日冰冷平靜的目光,危險的氣息也開始減弱,之后他眉間落了幾分倦意。
“去休息吧,今天給你請假了?!?p> 他抬步離開,背影高大筆直。
時溫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身影直到消失后,她才砸了砸自己的小腦袋,嘀咕著:“今晚真是瘋了?!?p> 回到房間后,她一倒頭便栽進被子里睡著了。
………
“鈴鈴鈴~”
時溫翻了一個身,拽起被子蓋住她的臉,想要繼續(xù)會她的周公,可是剛停下不久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煩躁地伸手往床頭柜那里探去,等抓到鬧鐘后她按了一下,吵鬧的鈴聲便停了。胳膊剛伸回被窩里,她忽而想到什么,一下子睜開眼朝鬧鐘看去。
下午兩點半。
她的鬧鐘不是早上六點半嗎?
這是誰調(diào)的?
等等,今天不是周末啊,她還得上學去啊,她怎么忘了這件事,都怪謝曄,要不是他,自己怎么會弄成這樣子。
她又想起謝曄好像說給她請假了。
時溫心煩意亂地揉了揉自己頭發(fā),肚子突然叫了幾下,她嘆口氣,睡意全無。
下床的時候她動作一頓,想起昨天在絕世腳腕扭傷了,雖然不怎么嚴重,但昨晚又站了那么久,應(yīng)該會紅腫起來。
她抬起腳腕,視線瞅過去,那里并未腫起來,只有有些發(fā)紅,而且好像是被人抹了藥,有淡淡的藥味。
是謝曄?
時溫蹙了蹙眉,忙否決了這個想法,那個大壞蛋才不會這么好心,一定是周姨,畢竟昨晚回來的時候周姨見她走路腳步一深一淺,還問她腳腕是不是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