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哪兒也不去!”
穆開森在藍眼金尸抓他之前,后退了兩步,重新回到原本血糝果樹所在的位置上。
而這片區(qū)域,是紫金色光照籠罩的區(qū)域,雖然血糝果樹不在了,但從上方空間投射下來的光線,讓藍眼金尸慕容垂憲束手無策。
“小子,你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么?”
慕容垂憲的焦急,是絕對出自真心。
“知道啊,不過晚輩有信心,不會有什么問題?!?p> 穆開森笑了笑,“但前輩您就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影響了?!?p> 他過了片刻驚愕和惶恐后,見到慕容垂憲的一瞬間,便想清楚了——慕容垂憲故意將他擄到地宮,還刻意引來小云雀,估計就是在謀劃這什么事,現(xiàn)在他的境遇,八成都是這藍眼金尸在搞鬼,故而,他絕不想再陷于這頭金尸之手。
因為風(fēng)后一族至寶“血糝果樹”、還有他們的小公主小云雀,與他神魂綁定、斷不開聯(lián)系;他有足夠把握不會被風(fēng)后一族殺了泄憤,只要能保命,其余便可以徐徐圖之。
“呵呵,小輩,你倒是精明?!?p> 藍眼金尸慕容垂憲冷笑幾聲,“但你以為,風(fēng)后初祖是何等級別的存在?她又有何等實力和手段?你不過憑借你們穆氏一族的靈寵印記,難道你不知道,四大僵族才是靈寵印記的正版持有者!你們穆氏初祖最初,不過是偷學(xué)四大僵族,弄成的四不像印記?!?p> 他哈哈哈大笑一陣,輕蔑道:“你以為綁定神魂關(guān)聯(lián),風(fēng)后一族沒有手段解開么?”
“嘶……”
穆開森一時間竟心思動搖起來。
“還不快點,你真想死在這里?!還是想和老夫一樣,被風(fēng)后王者強制轉(zhuǎn)變成血脈后裔?!”
藍眼金尸慕容垂憲或許是真心想要帶穆開森離開這里,但真正為了什么目的——絕不是單純地為了搭救他性命這般簡單。
盡管他怒吼著:“還是不是個男人,磨磨唧唧的!猶豫什么吶?”
“前輩稍安勿躁?!?p> 穆開森卻冷靜下來,“您擄來小子,一定有某種目的吧。小子不趕這丁點時間,您或許可以試著說說,小子若能理解,必不會讓前輩為難,我保證!”
他笑道:“若是前輩為難,那就不說也罷。反正去哪里,小子這點微末實力,都不會絕對安全,不是么?”
“穆天偃!咳咳咳,穆開森,是吧?!你叫這名字?跟你那初祖還真是一個臭德性!”
慕容垂憲冷哼一聲,似乎在急切中泄露了穆開森初祖的名諱,但這金尸狡詐無比,他的話只能信半成。
“多謝前輩告知我穆氏初祖的名諱,小子洗耳恭聽呢!”
穆開森不為所動地淡淡笑了笑。
現(xiàn)在著急的是藍眼金尸……
“慕容垂憲,果然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另一頭藍眼金尸白世鑫忽然到來,他從黑暗中漸變現(xiàn)身,看著原本血糝果樹的位置空空如也,深藍眸子里的震驚還未消散,對上慕容垂憲時,他即刻變成深切震怒!
“哼!白世鑫,你一生守護血糝果,目的為何,你我都清楚吧?!?p> 慕容垂憲也是冷哼道:“穆開森被小公主帶來,你為何不阻止?等風(fēng)后王者駕臨,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他么?”
“你……”
白世鑫神色劇變,低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顧好你自己,私自帶外界人族到風(fēng)后神宮禁地,你以為你的下場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看了看穆開森,冷笑道:“如老穆家的那個冥頑不靈的家伙,被封印萬年,永世不見天日么?”
“老穆家?初祖穆天偃!”
穆開森心里直突突,兩大藍眼金尸強者交鋒,他是舉雙手贊成的,但兩人言語間暴露的一些信息,對他的沖擊也很大。
“你們居然生出二心?!”
一個蒼老的男嗓陡然出現(xiàn),“看來本座對爾等慕容家族、白氏一脈太過寬容,讓爾等生出不臣之心。我家小云雀都算計,真真是不想活啦!”
與之不匹配的身形,眨眼間站定在兩大藍眼金尸之間。正是那個紫金色身穿蟒袍、頭戴王者冠冕少年。
“嘶!”
慕容垂憲倒吸涼氣,連連退了好幾步,整個身體都在發(fā)抖,好似老鼠見了貓一樣——大恐懼!
“哈哈哈……”
那白世鑫反而笑得癲狂,“風(fēng)禹王,你似乎說錯了吧!我們這副德性,還算得上活物么?”
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白氏一脈曾也是出過執(zhí)掌炎黃的少帝,如今被你弄成不死不活不人不鬼的樣子,愧對祖先??!”
“看得出來!”
風(fēng)禹王冷哼一聲,嘲諷道:“你是真不怕死,但我偏偏讓你這樣存活下去,有時機,定讓你親去炎黃,覆滅白氏嫡系主家,如何?”
“你!”
白世鑫渾身一僵,失去全身精氣神一般,萎靡道:“你怎敢……”
“哼!”
風(fēng)禹王不再理他,轉(zhuǎn)頭對慕容垂憲呵斥道:“至于你,茍且偷生的一介老朽,一生算計私利,偏偏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總是到頭一場空。
這且罷了,本座不想理會你,由得你去搗鼓。
但你不該觸碰本座底線,死有余辜!”
“不不不,風(fēng)禹王恕罪,小人還有畢生心愿未了,不想……”
藍眼金尸慕容垂憲惶急地連連跪拜,話說到一半,他似乎發(fā)動了“空間挪移”類的自身屬性能力,身形瞬間模糊……
“哼!”
風(fēng)禹王兩眼淡金色光芒一閃,隨手揮袖,慕容垂憲模糊的身形瞬間被掀出在十幾米外的某處空間,失去重心般的翻滾著。
“不!不……”
就見藍眼金尸強者被摔進紫金光幕中,就在穆開森面前一兩米之處,紫金色的光芒、透射進入慕容垂憲的身體內(nèi),瞬間綻放出萬千刺眼的紫金色光線,仿佛將他身體鉆出千萬條針尖大的密密麻麻小洞……
不知多久,也許一瞬,也許過了大半時辰,慕容垂憲不甘的慘叫嘶吼聲音還回蕩在這方空間,但他的身體衣物等全部化為齏粉……只留下一顆深藍色的血珠子。
“至于你……”
風(fēng)禹王沒理睬癱軟在地上的白世鑫,側(cè)身看向呆滯中的穆開森,那副冷酷到淡然的高冷樣子,看不透他當(dāng)時所想。
“……”
穆開森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寒蟬,從沒遇見過的強烈危機籠罩全身,讓他所有思維都近乎停滯,難以相處應(yīng)對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