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總裁?
利用?
游戲?
錢小朵一路狂奔、跌跌撞撞跑著。
沒有目的,她此時最想做的就是遠(yuǎn)離,遠(yuǎn)離,遠(yuǎn)離凌霄,遠(yuǎn)離這一切。
“呯!”
就在這時、慌亂之中上的錢小朵剛好與一行人相撞。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錢小朵道歉,迷茫的目光卻在瞥見那打碎的盞燈嘴唇劇烈一抖,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同樣的燈、她記得,在她和凌霄初遇的龍星酒隆時,也打碎過一盞。
正是因為那盞價值不菲的燈,她這才欠下凌霄的巨額錢款。
而現(xiàn)在……
舊款未結(jié),又添新款,她怎能不絕望。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她的眼淚,到底是因為這盞燈,還是因為別的一些什么。
總之,她此刻就是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場。
“嗯……呃、這位小姐?!?p> 被無故撞碎盞燈的一眾人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之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
“小姑娘……大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p> “這樣吧,這盞燈原價一萬三,要不……就算你八千?大叔我是靠賣燈養(yǎng)家糊口,你總不能讓我喝西北風(fēng)吧。”
“【阿叔家燈】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家向來童叟無欺,這不,你打碎了我們承包酒店的燈,要不……你就賠個本錢好了?”
一行人中,那大叔模樣的人搓了搓手道。
“你、你、你說什么……八、八千?”
原本抽泣不止的錢小朵聞言微微一抽,竟硬生生擠出了一個鼻涕泡來。
八千?
怎么會是八千呢?
當(dāng)初……龍星酒隆那邊可是上百萬……難道……
“要不……六千?”
大叔見錢小朵這一副思考模樣,不由得咬了咬牙,再次壓價。
六千?
錢小朵哭著哭著突然神經(jīng)兮兮地笑了起來。
原來……讓她牽掛許久的欠款,實際上也不過六千。
他卻硬生生將其炒到了百萬。
也對……
一百萬,三百萬,對她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可對那些動輒上千萬的豪門總裁來說,恐怕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錢小朵原本很悲傷,很難過。
此刻,卻突然大笑。
笑得肆無忌憚、笑得異常不羈張狂。
她真蠢、蠢得簡直可笑可嘆。
竟然從始至終,那么相信那個男人。
“……”
“……”眾人面面相覷。
“這丫頭,不會受到打擊,傷到神經(jīng)了吧?”
那位大叔身邊,一名年紀(jì)稍長的大爺猶豫開口。
“不會吧……我看她衣著不凡啊,總不能連六千都沒有吧。”
先前開口的那名大叔不由得心下有些疑惑。
……
“算了算了,這燈已經(jīng)碎了,今天就當(dāng)我倒霉,算你五百好了,不能再低了?!?p> 那大叔報出了最后的價位。
五百?
錢小朵凄然一笑。
伸手、自錢包中掏出五百,徑直遞給了那人。
看著五張鮮艷的毛爺爺,錢小朵再次苦笑,任憑那艷麗的紅芒刺得自己眼眶生疼。
雙手努力地支撐著地面,錢小朵奮力站起,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開。
說起來、她和他也是因這盞燈,這五百塊錢初識。
今日,財去燈亡。
只希望,她和他之間。也再無瓜葛。
眼角發(fā)澀,錢小朵有些昏昏沉沉地進(jìn)入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