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和更木席地而坐,八千流扒在更木肩膀上
“更木,我聽說你認(rèn)為只要自己的力量足夠強(qiáng),刀的始解啊~卍解啊~其實(shí)無所謂的是吧?”
“那個··難道不是嗎?”,更木撓著臉,一臉不耐煩,這貨不喜歡長篇大論,尤其是聽別人說話,但他又打不過純,只能認(rèn)慫
“準(zhǔn)確的來說也沒什么錯,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刀不會始解的”,純略有嘲諷的一笑,“你真是個不坦率的家伙,這么大的體型,這種性格很惡心誒~”
“哈~!?”
“是真的,當(dāng)然我承認(rèn)要一個大男人和另一個男人袒露心聲什么的,真是非常的羞恥,但是如果你連對自己都無法袒露心聲,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不是嗎?”
更木皺著眉頭,一臉糾結(jié),“我沒有這樣子啊~,我··對自己才不會隱瞞!”
“是這樣?”
“啊!”
“如果你沒有意識到呢?”
“哈~?”
純起身走動起來,因?yàn)檎腋境鰜聿皇且粋€早就做好的決定,所以純這會兒一邊說一邊思考有點(diǎn)難
“這樣說吧,這是一個不成熟的說法,四項(xiàng)屬性其實(shí)可以看出人的性格。比如說靈壓強(qiáng)的人,他的威壓就強(qiáng),氣質(zhì)上很強(qiáng)烈”
“靈泛強(qiáng)的人呢~,對別人的體會就強(qiáng),更愿意也更容易去理解他人,所以人緣好。靈流強(qiáng)的人呢,敏感,性格上敏感,因?yàn)楦惺芰?qiáng),思考迅速,容易想東西想得多,其實(shí)更木你就很敏感,在戰(zhàn)斗上,對不對?”
“那么靈敏呢?靈敏強(qiáng)的人,善于審慎,善于自省,在對于自我的認(rèn)知上,會更加強(qiáng)悍,其實(shí)靈敏強(qiáng)的人,其他三個屬性弱不了的,因?yàn)槲疫@種人會自主的去審查自己的弱點(diǎn),然后去補(bǔ)足”
“而你”,純指著劍八,“你的靈敏太低了,你就是那種不善于審查自己的人,但你的靈流又很強(qiáng),你有這很強(qiáng)悍的敏感度··針對很多東西,所以你最大的問題不在于怎么應(yīng)對別人,只在于你找不到自己的問題”
更木看著純,然后看看四周,咂咂嘴,撓撓后脖頸,“嘖~啊~~~,那就算跟你說的一樣,我該怎么辦呢?”
純自信的一笑,“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的敏感,你的想法,你愿不愿意相信我?相信我是想把你培養(yǎng)到一個你想象不到的高度!嗯~?”
“哈~?”,更木一臉懵逼
“你也不是沒有尋求過別人的幫助”,純坐下來,很坦誠的說道:“你讓總隊(duì)長教過你對吧,但是你覺得劍道什么的又累又麻煩,對不對?還是說別的原因?”
“那個··嘖~,那是因?yàn)槔项^子的劍道,什么莊嚴(yán),什么肅穆,很無聊還不知道在說什么,靈兵的劍道就不錯”
“就是這樣!你不是不想變強(qiáng),你來到護(hù)廷十三隊(duì)了,你就知道了你的問題所在,你現(xiàn)在還是弱,和其他的隊(duì)長比起來的話,對不對?”
更木不情愿的點(diǎn)點(diǎn)頭,純開心的一笑,“但是你的問題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的內(nèi)心有著一定的對于自己的認(rèn)知,而你沒有,其實(shí)你就是個相當(dāng)大大咧咧心里沒譜的人你懂嗎?”
“就比如說你喜歡的廝殺,你為什么喜歡廝殺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更木真的一臉懵逼,“這種東西還需要想嗎?這是天性!”
“不不不”,純神秘的搖搖手指,“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東西,哪怕是你的天性,也必然由你的某種特質(zhì)所引起,你和那個斑目一角,都喜歡廝殺,你們倆的靈流都很強(qiáng),同樣靈敏都非常低,其他的這樣的死神也喜歡廝殺,為什么呢?”
更木一想,還真是這樣誒,八千流也很好奇,“為什么啊~?純醬~”
“因?yàn)槟銈兊撵`敏太低了,你們感受不到自我!而在廝殺之中,生與死的最極限的情況下,你們的強(qiáng)悍的感知他人的能力,可以通過這個能力去感知對手對于自我的那種感覺,各種感覺”
“為什么你們喜歡廝殺???”,純非常激動的,極具煽動性的說著,然后自己再解釋,“那是因?yàn)槟銈冎挥性趶P殺之中,才能感受到那種自我!那種對于自己的各種情感的釋放!那是你們自己沒有的東西,你們只能從敵人的身上感受到!”
更木癡了,然后他的嘴角就咧開了,“就是這樣!我··我就是因?yàn)檫@個才喜歡廝殺的!嘿哈哈哈~~~廝殺的感覺是最棒的?。∷麄儠謶?!他們會迷茫!還有人和我一樣興奮!就是這個!!”
“的確如此!但是問題來了”,純的話讓更木冷靜了一些,“你們在廝殺中感受到的,終究不是你們的東西,而且廝殺之中,很難有人能突破自我,你們也很難感受到那種突破,何況別人的突破未必就是你需要的突破”
“比如說如果你我在廝殺之中,我突破了,我選擇突破肯定是鬼道,你能感受到我的這種感覺,但是你理解不了,因?yàn)槟銓τ诠淼劳耆欢?,你明白嗎?你想想你這么多次的廝殺,你想想你和斑目一角的廝殺!他的突破!”
更木仔細(xì)的在想,然后他就有些悟了的感覺,“我好想找到了一角突破的感覺了,難道一角的突破和我都不同嗎?”
“當(dāng)然不同!更木!你是唯一的!你是最特殊的!只有我才能幫助你!也不是··零番隊(duì)里面還有那么一兩個可以幫幫你,但你還不值得總隊(duì)長為了你去求零番隊(duì)”
更木無奈的撓撓胸口,“那我怎么辦?”
“所以問題來了,你相不相信我?”
更木繼續(xù)撓著胸口,咂咂嘴,“呃··”
更木很糾結(jié),純看到這個知道不行了,于是說道:“我們來廝殺一場吧,來”
純勾了勾手,更木咧嘴一笑,“你說真的???”
純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勾勾手,更木哈哈大笑,起身遠(yuǎn)離然后他看到純還在坐著,“你在做什么?”
純的嘴角咧開一個危險(xiǎn)的弧度,再次勾勾手,“來吧!能讓我站起來的話,我自然會站起來”
于是一瞬間更木身上的巨大靈壓降臨,他直接摘下了眼罩,因?yàn)榧兪莻€老牌隊(duì)長,尸魂界英雄,公認(rèn)的尸魂界強(qiáng)者之一
更木身體前傾,長刀扛在肩上,瞬步發(fā)動
這是更木最常用的一招起手式,他身高臂長刀也長,力量和靈壓還猛,這種正面劈砍先天優(yōu)勢巨大,然而
“明見明心,如我相如人相,放光吧!卍解!清心·菩提光!”
純只是將刀離鞘一寸,劇烈的光芒就擋住了劈砍而來的更木,純的身周從刀鞘向外的刀刃上,出現(xiàn)強(qiáng)烈的實(shí)體化的柔和光芒,然而對于糊在上面的更木來說,這些光芒簡直就是一種··一種凝膠,他死活砍進(jìn)不去
“啊~~~?。 ?,更木渾身青筋暴起,腦袋上的血管更是根根顯露,靈壓一增再增
然而純這邊的刀開始再次向外拔出,三寸,半尺,三尺長刀只拔出了三分之一,光圈大小又猛增一倍,硬是把更木給推開了
這一舉動逼的更木使出了絕技,雙手劍道,這是他從山本那里唯一學(xué)到的東西,靈壓在更木雙手握刀的瞬間再次增壓,竟然真的把光圈給壓了一些回來
純不緊不慢,刀出鞘兩尺,光圈猛地又一次推出去,更木的腳在地上犁出兩道深溝。純手腕一翻,肩膀一晃,捏住刀鞘的左手向外一轉(zhuǎn),整把刀都被拔出,強(qiáng)悍的光圈瞬間劇烈膨脹,將更木整個人彈飛了出去
更木那邊爬起來,看到的是整個人包裹在五六米直徑光圈里的純,圣潔無比,不可侵犯,然后純收了刀,光圈散盡
更木走了回來,臉上非常不好看,純笑了笑,“這算是廝殺嗎?能從我這里感受到什么?”
對于純的問題,更木低下了頭,他選擇了武士正坐,就是那種雙膝岔開的跪坐,然后雙手扶在膝蓋上身體盡量的壓低,腦門都要碰到地面上了
“請您教我!”
“起來吧~”
純等更木起身之后,對八千流招招手,小八千流跑過來被純抱在懷里,純逗弄著小八千流,笑著對更木問道
“吶~更木,為什么你只允許這孩子親近你?為什么你只會讓這孩子爬到你的身上?為什么見過那么多嬰孩兒的你,卻只撿回了八千流一個?”
“呃··”,更木撓著腦袋,“因?yàn)椤ぁじ杏X她很特別,很有緣”
“那··你當(dāng)年為什么拿起那把刀?你明明和那件事無關(guān),為什么要去搶那把刀?”
事情有些久遠(yuǎn)了,更木絞盡腦汁,看著被放在腿上的長刀,輕撫刀身,“因?yàn)楦杏X我需要這把刀”
“你在漫長的廝殺之中,必然有著偶爾的感悟,你感悟著自己,感悟著刀,于是··你見到了這孩子”,純說出了這個真相,更木腦子突然的就疼了起來,純把八千流推了出去,繼續(xù)說道:“為什么這孩子名為八千流?這是你自己的愿望,你自己的憧憬,為什么你會把你的愿望寄托在一個不認(rèn)識的孩子身上?”
“我··我··,啊~~!!”,更木捏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越走越近的八千流,目呲欲裂
八千流笑了笑,向更木伸出小手,“劍醬~,八千流永遠(yuǎn)是劍醬的八千流~,嘻嘻嘻,所以呢~,劍醬~也要記住人家的真名哦!”
然后小小的女孩兒化作一道虛影進(jìn)入了更木的刀中,更木渾身血管都暴起了,他抓的腦袋都被按出了血,靈壓開始不穩(wěn)
純在這種狀態(tài)下低語著
“回想你當(dāng)初的感覺,那個午后,那個荒野,為什么你要去尋找你的刀?為什么你要去奪取你的劍?因?yàn)槟蔷褪悄愕?!那就是你!那代表著你的宿命!?p> “你生于戰(zhàn)場,死于戰(zhàn)場!那把刀!留于戰(zhàn)場!風(fēng)吹雨打!日照夜蝕!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她在等你,你也在等她!”
“啊~~~~~~~~~~~~~?。。?!”,更木仰身狂吼
“游蕩于戰(zhàn)場的亡魂!吞噬生命的荒鬼!吞噬吧!野曬!”
斑駁的野太刀變成了一把巨大的斬人斧刃,靜靜的立在地上,整把巨大的斧刀光斧刃部分就有一米三四的長度,和更木之前的刀刃差不多長,斧刃的刃部底部比斧脊(就是寬的那邊)長出二十厘米左右,斧脊連著一米多長纏滿繃帶的握柄,整把斧刀比人都高
“野曬嗎··很適合你的名字呢”,純微笑著說道
更木握住握柄,看著自己的始解,默然不語
“接下來就要看你能不能成為你的夢想,你的八千流了”,純上去觸碰了一下刀身,笑道,“對了,以你的靈壓,一般的刀刃到了你的手里肯定是直接始解沒商量,但是這把刀,卻能長期的保持半始解狀態(tài),也就說明你的靈壓對于她來說也不過如此罷了,目前的你,不要輕易的去溝通她,不要輕易嘗試卍解,你還不夠資格”
更木突然露出一個崩壞的笑容,“她到底有多強(qiáng)?。俊?p> 純也有些崩壞,“比你能想象的最強(qiáng)··還要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