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兩人,阿寧,陳摯熟悉,但另一個怪異的男子則讓他狐疑,但看那人脫凡的氣質就猜到他不是一般人,即使有了心里準備,陳摯還是感到驚訝,能把鯤鄄封印的人絕非凡人。
陳摯轉頭看向易小川,并沒有開口,一開口就打聽別人的底細,這種事情招人厭煩。
陳摯皺著眉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趙云并沒有多問,他現在最大的疑問是靳遠去哪了,照理說這個時候靳遠應該呆在阿寧身邊,可現在眼前三人,他只認得阿寧,至于其他人趙云并不信任,有些事情他還不敢確認,那個人隱藏的太深。
“靳遠,靳遠在哪?”需要足夠的信息整理現在的情況,趙云不由頭疼,他并不適合干這件事,只希望靳遠已經布置好了。
聞言,易小川沉默許久,握緊拳頭,指甲嵌入血肉:“遠哥,他沒有跟來?!?p> 眼睛閃過狐疑,趙云接著問道:“什么意思,以靳遠的實力他不可能跟不上你們。”易小川的話讓趙云心神不寧,他有種不好的感覺,這次靳遠可能太過自信了。
“你說的沒錯,以遠哥的實力輕而易舉跟上我們很簡單,但問題是他選擇另一條路,去了另一個墓室?!币仔〈]有隱瞞太多,只是簡明扼要說出,沒必要隱瞞,他也想借助趙云兩人的力量尋找靳遠。
“原因,他為什么去另一件墓室?”趙云眼中透著淡淡的殺意,易小川面露苦笑之色,看來趙云把他們想歪了,以為是故意編出來借口欺騙他們。
“我不知道,但總覺得遠哥對這個地方十分看重,他想要弄清楚整個陵墓變化的原因,以及鯤鄄?!币仔〈ㄒ蚕氩煌ǎh為什么這么看重這里,難道真的是為了他口中所說的永生之謎,他不清楚只能猜測,可這些破不開的謎團就像巨大的深淵沼澤,讓人越陷越深。
“這跟鯤鄄有什么關系?”陳摯一臉疑惑,輕笑道:“難不成鯤鄄誕生在這里不成?!?p> “很有可能?!?p> 陳摯臉色微變,冷眼望著易小川:“小子,話不能亂說,要鯤鄄真在這里誕生,陵墓早就被他們霸占了,我們還能活到現在,別在這里信口雌黃?!?p> “易小川并沒有說謊。”這時,阿寧悠悠開口,緩緩起身看向趙云,對方輕笑點頭,阿寧點頭回應,旋即又看向陳摯。
“阿寧,咱們熟歸熟,你可不能欺騙我?!标悡茨樕嗥啵拗?,他對鯤鄄實在是沒有好感,心里陰影很大。
黛眉微蹙阿寧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沒有任何理由騙你,之前靳遠一直都在猜測,鯤鄄是由某種生物異變而來。”
“生物異變?”這個詞還是趙云第一次聽過,但略加猜測應該就是靳遠口中的異變,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沒錯,靳遠猜測,在這個古老的陵墓中用著某種生命,存活了上千年,恰逢世界異變,它們開始進化,從而誕生鯤鄄那種怪物?!睂⑦@些話說完,阿寧的心中顯得格外沉重,為了證實,靳遠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探查,直到現在還未回來。
點頭盯著阿寧,趙云若有所思說道:“這么說,靳遠為了證明這種生物的存在,選擇和你們分開,獨自一人探查,看來他是有了目標,真不愧是靳遠的性格?!?p> 陳摯點頭,這的確是靳遠的性格,極其自傲,桀驁不馴,選擇獨自冒險的個人英雄主義。
“這個時候,那家伙也不知道輕重,管它是不是鯤鄄的老巢,咱們先離開再說,想這么多干嘛?!标悡词植唤猓瑒e說是他,就連一直跟在靳遠身邊的阿寧也想不通,離開和鯤鄄的巢穴并無關聯(lián),除非靳遠有其他目標。
“會不會是,遠哥想要弄清楚鯤鄄誕生之謎,然后一舉解決他們?!币仔〈ㄐ⌒囊硪淼馈?p> 阿寧美眸一亮,閃著別樣光澤,的確有這種可能,以靳遠的來歷,沒有足夠吸引他的東西他是不會選擇冒險。
易小川不知道這一番話,將整個局面攪得更亂,原本是一片死水被他這么一攪和,暗流涌動下攪出水下的淤泥。
“不排除這種可能,這很符合靳遠的興奮,他是那種沒有足夠利益絕不動手的家伙,能讓他冒這么大險,只是單單這一個原因還不夠?!标悡凑f道,所有人中,他最了解靳遠。
“的確不夠,但冒昧的問一下,你怎么這么了解靳遠那小子?”與此同時,打坐恢復妖力的那朗緩緩開口說道。
陳摯一驚,這才注意到那朗,感受其體內傳來的壓迫,微微拱手道:“這不方便透露,但這就是事實,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并不是一個濫好人,所以沒有足夠的東西打動他,他是不會選擇冒險?!?p> 易小川緩緩走到阿寧身后,他和陳摯等人并不熟,在場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阿寧,那朗,姑且算一個吧。
對于他們的爭論,趙云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他沒有任何參與的興趣,打斷陳摯和那朗的對話:“靳遠有什么目的我們不需要知道,現在重要的是先找到他,然后離開,說實話我并不喜歡這里,總覺得錯一步就會墜入深淵?!?p> “我贊同?!卑帉@種沒意義的爭論并不干興趣,或者說她已經知道些什么,現在只需要蟄伏等待時機。
陳摯也點了點,趙云和阿寧已經開口,他也沒什么好說的,這里他也不想待下去。
嘴角勾起笑容,掃過眾人臉色,看來大家都已經把靳遠當做主心骨,既然這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
阿寧望著那朗,美眸盯著那朗說道:“那朗先生,你是不是應該帶我們回去尋找靳遠?!碑斔腥四抗饧性谀抢噬砩希幘椭?,這一句她贏定了。
可現實往往和自己期待相反,冷冷瞥了阿寧一眼,淡淡說道:“我拒絕,我說過,那條路只有他一個人走的通,其他人去了便是死。”
阿寧心中一寒,臉色滿是失落,眸子望著深邃的甬道,苦悶無比,就沒有別的方法,你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