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這是個劣徒
云瑯回到新弟子住處并沒有什么異樣,三天后就是新弟子選拔大賽。在賽前,孟清已經(jīng)把各個弟子在這段時間內(nèi)的表現(xiàn)悉數(shù)寫到紙上,當(dāng)寫到云瑯時,他苦笑著搖搖頭。因為他知道如果沒被各大掌教選到自己門下,那么就意味著要離開玉頂峰。在往屆弟子中并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但是云瑯不一樣,她性子這么莽撞又不懂世故,估計沒有那個支派愿意收留吧!
云瑯回到新弟子住處,她沿途詢問來到掌教門下弟子處,這時弟子門正在練功,俊瑜也在很認真地練習(xí)武功。云瑯一看到李俊瑜便一腳踏進去沖到李俊瑜身邊,拉著他說道:師兄,還記得我嗎,是我啊,云瑯!
云姑娘,能別這樣自來熟嗎?李俊瑜使勁地掰開云瑯抓著她的手,可是掰開這個,云瑯的那只手又抓了上去。
李俊瑜,這位是誰??!云瑯正在糾纏著李俊瑜,突然被一聲很溫柔的聲音驚到。云瑯扭頭一看,立馬戒備起來。只見一位身著白衣,猶如天仙般的女子朝李俊瑜盈盈而笑。
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襲上心頭,云瑯擋在兩個人中間,直面那位女子。
李俊瑜把云瑯撥拉到一邊,溫柔地說道:雪兒你來啦,我不認識她!她應(yīng)該是新來的弟子,可能她這里不正常。李俊瑜指著腦袋,朝女子示意道。
我覺得也是,否則不會大白天的跟男子拉拉扯扯的,一點教養(yǎng)就沒有。女子嘲諷道。
只見那叫雪兒的女子對著李俊瑜笑著說:新弟子處的人怎么會在這里,這里是她應(yīng)該來的地方嗎?說著白了云瑯一眼??¤の业心阌惺抡f,我們走吧!
好啊,李俊瑜跟著雪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云瑯還想上前去,卻被一個人攔下了,云瑯想掙扎一下,對方把劍嗖地一下拔了出來。
云瑯訕訕地離開了。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對,為什么李俊瑜對別的女人那么友好,對自己卻那么冷漠!云瑯很是煩躁,她不想此時回到屋子,便只身一人來到后山。后山環(huán)境極其幽靜,她毫無目的地往前走,一直走,走到后來她都不知道自己來到哪里,她便大吼大叫來抒發(fā)自己心頭的煩悶。這一叫不要緊,一個人突然捏著她的喉嚨,將她掀翻在地。她痛的嗷嗷直叫,只聽到一個聲音在喊道:吵什么吵,好不容易要抓個鳥全被你嚇跑了,你要賠我的烤鳥。云瑯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個身穿破爛衣服,頭發(fā)花白并沾有很多樹葉的白胡老頭。云瑯立馬發(fā)起飆來,這個地方又不是你的,我想吵就吵,想喊就喊要你管。我還要叫,還要叫,說著又大聲叫起來。
老頭被氣的亂蹦亂跳,喊著吵死了吵死了。然后就嗖地一下飛走了。云瑯很是后悔,因為她一直斗氣,忘記問老頭路怎么走了,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她有點害怕,也十分后悔,便又哭起來。可是并沒有什么用,老頭也許被氣得跑遠了吧!云瑯害怕再遇上上次那樣的老虎,便找了一棵稍微粗點的樹爬了上去,她想也許大家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會出來找她的。她現(xiàn)在先在樹上待一會,等到看到人了再下來。這棵樹非常的粗,云瑯爬上去后,發(fā)現(xiàn)還能坐下,她便坐在了分叉處。走了一天也十分的累,一會就睡著了。你這個臭丫頭還占我老頭的地方,趕緊起來。云瑯被人掐醒了,抬頭一看,老頭的臉正對著她,她受到驚嚇,一下子從樹上掉了下來。當(dāng)初害怕有什么野獸所以爬的比較高,這樣掉下去肯定會粉身碎骨的,正當(dāng)她往下墜時,突然感到一股力將自己往上拉。由于力比較突然,她在空中搖擺了一下,整個人都撞到了樹上,整張臉也與樹干親了一下,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疼。云瑯抬頭一看,老頭用一根繩子縛住了她的腿,她才沒有掉下去,可是還不如掉下去呢。因為老頭不停地晃動著繩子,云瑯的身體一下下地撞擊著樹干,痛得她眼冒金星。老頭卻玩得不亦樂乎,并大叫著好玩,哈哈哈!云瑯使勁地罵她,臭老頭,死老頭,有本事你把我放下來。罵了半天,也沒有什么用,反而是老頭開心了。
云瑯已經(jīng)被晃得七葷八素了,體力漸漸不支,喊聲也越來越小。老頭覺得晃了這么久也沒意思,就把手一松,云瑯就直接墜地了。老頭說:是你讓我放下你的,跟我無關(guān)哦!剛才已經(jīng)痛的失去了知覺,這么一栽云瑯更是疼痛萬分,尤其是左腿跟部好像摔折了一般,痛的像殺豬一樣的嚎嚎起來。老頭也順勢下來,二話不說又把云瑯提到了樹上。云瑯已經(jīng)痛的不知所以,發(fā)瘋似地要咬老頭,可是嘴到老頭胳膊處時又放棄了,因為看到老頭身上的灰一層層的,太惡心人了,她不覺地又吐起來。老頭似乎心生愧疚,她問云瑯傷到哪里。云瑯賭氣沒理她,她只是捂住腳踝。老頭看到后,扒開云瑯的雙手,咔嚓幾聲,云瑯殺豬般的叫聲又想起來了。但這次云瑯是真的暈過去了,老頭看看云瑯后便跳下去飛走了。
云瑯是被一股光給刺醒的,她睜開眼后,發(fā)現(xiàn)已是正午。小鳥在支支喳喳地叫個不停,沒有人來找云瑯。云瑯突然發(fā)現(xiàn)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在家里,所有的人圍繞著她轉(zhuǎn),出來以后,她以為還是所有人都該圍繞著她轉(zhuǎn)的,她以為她在新弟子中是個不平凡的人,她還以為她徹夜不歸會有人發(fā)現(xiàn)報告師父,然后大家來搜山的,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以為。原來離開父母之后她什么都不是,突然間她很想家,越想越傷心,然后她伏在那里嚶嚶地哭起來。
昨天搞得全身是傷,現(xiàn)在連哭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一抽動鼻子,發(fā)現(xiàn)整個臉都是火辣辣地疼,疼的她每個神經(jīng)都有點麻木了。清醒片刻后,她開始慢慢地爬下去,總得想辦法回去。她可不想再被那個死老頭折騰。
喂,丫頭,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來了.云瑯剛到樹下面,就聽到老頭在喊她,云瑯沒有回頭,而是一瘸一拐地憑記憶找尋來時的路。走了沒幾步便滑到了,云瑯捶著地大哭起來,她恨自己的無能。老頭看著傷心的云瑯不知如何是好,便遞上自己烤的紅薯。紅薯的香氣引發(fā)了云瑯體內(nèi)的饞蟲,她一把奪過來,把皮一剝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只吃的嗝聲連連,咳嗽喘喘的。
老頭溫柔地說:丫頭,慢點,我都吃飽了,是不會跟你搶的。
云瑯看著老頭的樣子又破涕大笑起來,說道,別以為你給我紅薯吃我就原諒你,我是很記仇的。
你愛記記,我才不管,我怕誰,哼。老頭帥氣地擦了下鼻子。對了,丫頭你怎么來到這邊了啊?我?guī)闳ノ业淖√幇?,我是這里的山大王,跟了我以后你就是大王夫人了。老頭說著要拉云瑯。云瑯看著老頭一臉嫌棄:我才不要你這么老又這么丑,我可是要當(dāng)王妃的人,你別惹我,小心我把你關(guān)進大牢。
哈哈,王妃,哈哈,大牢!丫頭,你的腦袋不會是摔壞了吧,大白天的說什么夢話呢!再說了就你這智商能當(dāng)上王妃,分分鐘被別的女人給滅了。還當(dāng)王妃,好好笑,好好笑。老頭笑的簡直直不起腰來!
臭老頭,不許這么笑我,等著吧,總有天會有人求著我去當(dāng)?shù)?。云瑯賭氣地說道??墒且挥脛?,全身又疼起來,疼的眼淚直流。
好了別哭了,最怕女人哭哭啼啼啦!老頭有點不知所措。
哭了一會,云瑯不哭了!喂,老頭,我有點迷路了,你能告訴我怎么回玉頂峰啊?云瑯叫住老頭。
你去那干嘛?老頭站住后頭問道。
我是玉頂峰的弟子,不去那去哪???云瑯仿佛找到靠山一樣,立馬來了底氣。
切,不就是個玉頂峰弟子還這么牛氣。你順著這條道一直走就可以找到了。老頭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老頭,老頭...云瑯喊道,可是老頭放佛沒聽到一般頭也不回。云瑯撿起旁邊的一根樹枝,拄著她一步步地往前走。云瑯走的很慢,但趕在太陽沒下山時就到了她出來的那個門口。
云瑯進去之后并沒有立即進去,而是躲在一個角落里等天黑,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等到天黑以后,云瑯順著路走回了自己住處,其他弟子都已經(jīng)休息,所以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她突然有種失落感,為自己的無足輕重失落。但是一陣陣困意使她沒有時間自哀自傷,很快便鼾聲大起。第二天云瑯是被自己的肚子叫醒的,但是滿臉腫的像豬頭,她超級恨那個死老頭。但是得吃飯啊,再不吃飯,她又多了一種死法那就是餓死的,她可不能當(dāng)個餓死鬼的。這個天下唯美食與游玩不可辜負。她想到了一條妙計,一些異域女子都將臉蒙起來,很美很有神秘感。于是便找到了她一個頭紗把臉蒙起來。等她到飯?zhí)脮r,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甚至有幾個人竊竊私語起來。云瑯感覺莫名其妙,不就蒙個面紗嗎,至于都關(guān)注她嗎?原來她還是有魅力的,果然女人還是需要神秘感,于是云瑯不僅優(yōu)哉游哉起來,然后走路都輕飄飄的。而看到她的表現(xiàn),其他人笑的更歡了。云瑯有點莫名其妙,當(dāng)她拿著飯看到李俊瑜竟然也來到新弟子處吃飯,云瑯便蹦蹦跳跳地朝李俊瑜跑去。
李俊瑜則很尷尬地用手捂住了半邊臉,似乎裝作不認識云瑯。云瑯大聲喊道:師兄,是我,是我,我是云瑯,一天沒見,你不認識我啦!
云瑯,哦,云瑯是你??!李俊瑜一臉尷尬。
云瑯連忙在僅有的一小段板凳頭坐下,當(dāng)她抬頭,發(fā)現(xiàn),李俊瑜對面坐著的是圣雪,奇怪的是圣雪也是蒙著面紗。云瑯一看到是圣雪,一把扯掉臉上的面紗,與圣雪對視起來。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樣的母親就有什么樣的女兒。圣雪譏諷道。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云瑯一把拍在桌子上,憤怒地問道。
什么意思,一個野孩子也配給我說話!圣雪冷冷地說道。
你,云瑯抬起手想打向圣雪??¤ひ话炎プ≡片樀母觳?,厲聲地說道:大膽,你知道了雪兒是誰,她可是掌教的千金,豈容你放肆?,F(xiàn)在立馬離開!李俊瑜厲聲說道。
來人,把她帶出去!李俊瑜說完,便有兩位弟子將云瑯連拖帶拽的推到門口。
云瑯在眾人的笑聲和蔑視的眼神中離開了飯?zhí)茫片樅薏坏玫厣嫌袀€縫能讓她鉆進去,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往下掉。
鼻青臉腫的云瑯非常引人注目,但只是作為一個笑話被圍觀而已。云瑯自覺忽略掉一切的嘲笑與譏諷異樣的眼神努力地練習(xí)一招一式,她從來沒有這么努力地練習(xí)。她不停地練一直練,直到其他弟子走開,練到所有的異樣眼光消失,練到所有的人不再譏笑嘲諷,練到最后提不起劍癱坐在地。云瑯突然很喜歡這種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充盈在身體內(nèi),她也從未體驗過,練功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休息片刻后,云瑯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澡房忘情地洗一個澡,然后喝了好多水后,便回屋子里睡覺了。
云瑯好似變了個人,她感覺自己好像獲得了新生,也許就該這樣,她要把自己變的強壯,不再任人欺負,不管感情還是身體,以后只能她是主宰。她不再天天哈巴狗似得跟著李俊瑜,她恨曾經(jīng)很不爭氣的自己。
選徒弟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新來的弟子進行武功比試,云瑯很容易就打敗了對手進入了前十強。這段時間的瘋狂練習(xí)還是有效果。
比賽結(jié)束,玉頂峰的掌教開始選拔自己心儀的弟子。當(dāng)場上的弟子越來越少,始終沒有人來到云瑯面前。云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抬起她高昂的頭蔑視著一切。
當(dāng)最后一絲余暉也落下去時,云瑯與黑暗漸漸融為一體,她突然很喜歡被黑夜包圍。這樣沒有人可以看清楚她,她也不用再偽裝自己。云瑯突然感覺到孤單,莫名地有種想大哭一場的沖動。
云瑯,該回去了,收拾下你的東西回家去吧!這里不太適合你。孟清很是無奈地望著云瑯說道。
不,師父!云瑯倔強地說道。李俊瑜從她的眼前走過,云瑯本能性地想跟上去,突然間意中人從未有的力量定住了她要移動的腳步,想起了之前的所作所為,她的心口隱隱作痛。
天上出現(xiàn)了一輪圓月和數(shù)不清的星星,一股莫名的悲傷襲來,云瑯坐到地上大哭起來!
恩,今晚的月色不錯,很適合小酌兩杯。云瑯順著聲音往去,發(fā)現(xiàn)正是軒轅煜與石碣。
她立馬止住哭聲轉(zhuǎn)身離開。
就這樣離開玉頂峰會不會太丟人???軒轅煜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云瑯默不作聲,想繞過擋在自己前面的軒轅煜過去,誰知軒轅煜擋的死死的。
云瑯,要不跟我們回?zé)o心峰吧!石碣說道!
我不想去,我要回家,我想家了!云瑯若有所思地說道。
慫包,受了點委屈又是哭爹喊媽的,真有本事在這里干出個名堂再離開,給那些嘲笑你看不起你的人一些顏色看看。軒轅煜嘲諷道。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后,你若想通了就到玉頂峰大門處跟我一起回?zé)o心峰。說完,軒轅煜帶著石碣離開了。
云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住處,就這么離開玉頂峰了嗎?真的不甘,可是留在這里的理由又是什么?也許是白天太累了,云瑯很快地進入了夢鄉(xiāng)。第二天天剛微微亮,云瑯被一陣敲門聲震醒,云瑯想這么早就趕自己下山了嗎?不用做這么決絕吧!
云瑯走到門口,把門拉開。突然一個身影撲倒云瑯身上,云瑯推開后發(fā)現(xiàn)是翠兒。
翠兒身上穿的還是在玉頂峰腳下分開時的那身衣服,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爛了,她的頭發(fā)蓬松著,臉上全是灰,不仔細看時完全是個乞丐。
翠兒,怎么了,你怎么成這樣了,不是讓你回將軍府了嗎?云瑯著急地問道,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小姐,將軍府被皇上抄家了,老爺還有夫人們都被斬頭示眾,他們說是因為老爺通敵賣國。翠兒哭得止不住。
這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云瑯退后兩步坐到地上。她沒有吭聲,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件事怎么可能發(fā)生呢。云瑯坐在地上默不作聲,嚇壞了翠兒。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要嚇我,我就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你不要嚇我哦。翠兒摟住云瑯不知所措。
孟清看著屋內(nèi)哭作一團的主仆,默默地關(guān)上門走開了。
云瑯已經(jīng)一整天不吃不喝了,她想起兒時的點點滴滴越發(fā)的難受,心口痛的要命,人也立即消瘦起來。
云瑯整整三天沒有吃飯,翠兒擔(dān)心的實在受不了,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挺尸的云瑯。突然云瑯猛地坐起后,用胳膊肘扶著床。翠兒,我們走吧,我?guī)闳o心峰,從此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我們兩個人要好好地練武功,我們?nèi)蟪稹?p> 可是,可是,那是皇上,我們怎么報仇啊?翠兒驚恐到。
皇上又怎么了,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云瑯咬牙切齒地說道。
云瑯在玉頂峰的外面見到了正在等待的軒轅煜和石碣。看到形削瘦骨的云瑯,軒轅煜和石碣不僅吃了一驚,僅僅三天時間,這女子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重大災(zāi)難一般,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軒轅煜想說些什么,但張了幾下嘴,始終沒說出什么來。
最后石碣說道:我們走吧。
云瑯沒有作聲,只是很機械地朝無心峰的方向走去。
也許之前過的太過順利,云瑯對災(zāi)難并無多大的體會,碰到這樣的災(zāi)難,云瑯無法說服自己去面對這樣的事情。云瑯把自己偽裝的越來越高冷了,對誰都是一幅愛理不睬的樣子。云瑯不愿意參加每月一次的弟子大會,因為那個時候她會看到李俊瑜,云瑯的心常常被李俊瑜一飄而過的眼神刺痛。
第三章?玄天宗選弟子,云瑯受傷
來到無心峰后,日子過得很平淡,每天上午練功,下午就可以自由活動。云瑯要求翠兒跟她一起練,在這個多秋之世中,學(xué)習(xí)點武功可以保護自己。云瑯現(xiàn)在過得異常的平靜,白天跟著其他弟子練習(xí)師父教的武功,晚上就練習(xí)黑影女武者的劍術(shù)。
又過了些時日,圣如雷掌教飛鴿傳書說玄天宗要精選弟子,每個支派必須派優(yōu)秀弟子參加競選。無心支派渾然沒把這事放心上,有實力的不屑于去做,沒實力競爭的更無心于此。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離掌教規(guī)定大選的日子越來越近,無心峰中仍然沒有弟子主動前往,大家則抓鬮決定誰去參加那個所謂的競選。結(jié)果,石碣,云瑯,還有一個阿布師弟給抽中了,抽中以后害羞的小師弟打死都不愿意去參加,他說:與其讓其他門派的人打個半死還不如你們給我個痛快點的。在其又上演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后,軒轅煜決定替其出征,條件是幫他洗半年的衣服刷半年的碗筷,搞得大家最后都罵他扒皮。后來在大家的共同聲討下,軒轅煜決定只讓阿布洗一個月的衣服,碗筷就免了。
日子到了,三個人磨磨蹭蹭地朝玉頂峰走去。雖然只有一山之隔,但對于不長走遠路的三人甚為痛苦,硬生生地走了一上午。等他們到時,其他各支派已經(jīng)都等候多時。別的支派都把這選拔看做是盛事,每位弟子都有大師帶領(lǐng)著,只有無心支派只有他們?nèi)齻€人。圣掌教很無奈地說:這個無心啊,對于教內(nèi)的事情就是這么的懶散,你們?nèi)齻€還不趕快入座。說著就朝坐在右側(cè)的三個人作揖道:三位上人莫怪,我這個師弟干什么事都是這樣,懶散慣了。其中一個穿白衣的說道:到齊了,就開始吧!玉頂峰下轄有63支派,加上掌教一脈共64支。比賽第一輪是以派為單位對打,無心支派因為來的較晚,只能跟掌教下的弟子對打。石碣表示不能承受如此重的恩寵,但是誰讓他們來的晚呢,其他的都已經(jīng)分配好了,都知道掌教的弟子不好對付紛紛繞著他們?nèi)ミx其他能勝任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不過也無所謂,他們來并不是爭名次的,而是來完成任務(wù)的,所以跟誰打都無所謂啦!有所謂的人是云瑯,她是真不想跟李俊瑜,圣雪他們見面的。
三年內(nèi),云瑯能不來玉頂峰就不來,就是為了避免與李俊瑜見面,而老天也卻是遂了她的心愿,竟然一次都沒見到。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三年了,屬于她青春的悸動早已消失了,不知能否以坦然的心情再次面對。
比賽正式開始,圣掌教坐在中央,左右并排坐的是上宗的人,以此往下的是其他支派掌教。參賽的人員陸續(xù)登上賽臺,隨著一群人的驚呼,只見兩位白衣圣雪,衣袂飄飄的璧人進入場內(nèi),云瑯不用猜就只等肯定是李俊瑜與圣雪。他們徑直朝云瑯?biāo)诘馁惻_走過來,云瑯沒敢抬眼看,直到他們登上臺。李俊瑜走到云瑯的對面,云瑯以為時間過去這么久心不會痛,可是看到他依然會有種痛的感覺。李俊瑜相比三年前成熟了很多,更加的光彩照人了,而那位圣雪更是人間尤物。在無心峰,云瑯自覺自己長得還可以,可與圣雪一比,自己簡直就是丑小鴨。李俊瑜問道:云瑯,還好吧。云瑯別過頭沒有回話...
在一聲鑼聲之后,雙方抱拳后開始抽劍,果然不愧是掌教的弟子,劍法干凈利落,千變?nèi)f化,僅兩個回合云瑯都有點招架不住。他沒想到李俊瑜每出一招都是必殺技,石碣看云瑯有點吃力,想與她交換,云瑯偏不,她一定要分出勝負。經(jīng)過了幾個回合,云瑯漸漸地摸索出對方的招法,李俊瑜是以快致勝云瑯也加快速度,如此以來兩人漸成平局。而軒轅煜對陣的則是圣雪,還沒幾個回合,軒轅煜則敗下陣來,用他的話說圣雪那么美,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可不能傷她一分一毫。由此被無心峰的師弟師妹們鄙視。而石碣對陣的是掌教的大弟子慕楓,兩人平分秋毫,打得一時也是難解難分。其他賽臺逐漸分出了勝負,唯有云瑯這一組還在打著,最后等大家都看得倦了,上宗的人便喊停,并說:既然你們都這么拼命,那下場接著繼續(xù)打吧,你們也晉級了。
聽到玄天宗的人這么說,其他人冷汗掉了一地,不帶這么玩的吧,其他支派都稍微有點意見,但是打心眼里還是同意的,畢竟在剛開始誰都不想被掌教的弟子給秒殺。
軒轅煜一聽說還得繼續(xù)打,便整個人都蔫了。不過能見到圣雪確實是一件比較開心的事情。比賽結(jié)束后,掌教舉行了宴席,石碣軒轅煜代表無心峰去敬拜長輩及其他同輩了,云瑯自己一個人在那大吃大喝??吹剿某韵啵袔讉€女弟子開始笑起來。云瑯當(dāng)做沒聽見,繼續(xù)的吃吃喝喝,她突然煩躁起來,看到李俊瑜和圣雪在一起敬酒,吃飽喝足后,云瑯知道宴席結(jié)束時間還有很久,便獨自一人就走到后門,這里以前是她最愛來的地方,現(xiàn)在也是。當(dāng)她來到這里時,感覺到無比的自在與輕松。她找到了一個比較粗壯的樹,就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到了樹杈處。剛想把腳放上面,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了,一驚腳一滑便要墜落下來。不過幸好自己已經(jīng)有武功,不像幾年前那樣再被人耍??墒钦?dāng)她借助樹的力量跳到地上時,自己的腳上又被什么東西綁住了。云瑯使勁掙扎,可是綁縛自己腳的繩子很緊很結(jié)實,她想起自己的小刀,拿起刀一劃繩子就斷了,在趕在落地前,她把自己團成個團,在地上滾了幾圈才沒有受傷。
云瑯氣哄哄地走回到樹下大叫到:哪個王八蛋敢偷襲老娘,有本事出來單挑,別偷偷摸摸的。
這么小的姑娘就叫自己老娘,老娘的不害臊嗎?再說了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怎么到怨起別人來了。那人說完便輕飄飄地下來了。云瑯一看竟然是白天見到的上宗三人中的其中一位,就是那位說無心峰也可以參與第二場決賽的,要不然她早可以回到住處睡覺了。云瑯看到是他翻了個白眼便想離開了,誰知對方竟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云瑯身子一低想躲過去,沒想到對方,竟然又抓另外一邊。云瑯這次沒有低下身,而是扭頭想給對方一記拳,但那人似乎能讀懂云瑯的心思,立馬身子后退,而扯著云瑯肩膀的手一點都沒松,云瑯的不僅跟著后退,誰知這時那人便把手松開,云瑯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上了。她的腦門被摔得生疼,兩眼眼冒金星。
什么狗屁上宗,就只知道欺負人...云瑯負氣地坐在地上不起來。那個人從云瑯頭上一躍而過,大搖大擺地走了。云瑯氣得說不出話來,本來出去散心的,這倒好弄了一肚子氣回來。云瑯氣哄哄的回到了掌教安排的住處,正好看到李俊瑜送圣雪回來,李俊瑜看到云瑯后只微微點頭致意,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看著李俊瑜的身影,云瑯在想她與他從小長大都在一起玩耍,竟然因為一個女人現(xiàn)在對自己不理不睬。愛情真的好偉大,偉大到只看到一個人的好,然后把其他人踩在腳下。當(dāng)她想起是他父親把自己滿門抄斬時,云瑯不僅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掉下來,她恨,恨自己的不爭氣,為什么他都這樣對自己了,還對他念念不忘,是10年的依賴,還是因為得不到的執(zhí)念讓自己如此的痛苦。
夜深人靜,獨倚欄,愁緒萬千無處散。。。云瑯喃喃念道。
閨中怨,這不像你的風(fēng)格???云瑯聞聲望去,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人,便扭頭要走。
那人一陣風(fēng)似的跑到了云瑯的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再不讓開,我就喊啦!云瑯恨恨地說道。
你喊唄,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到時候人多時我就說你為了贏取名額特來倒貼我的。那人無賴地說道
無恥!云瑯罵道
哈哈,哈哈,我最喜歡別人這樣罵我呢,那人涎著臉道
你個大變態(tài),離我遠點,云瑯大吼道
喲,喲,真生氣啦!好了我給你道歉總行了吧,難道你不想打贏明天的比賽嗎?我可以幫你的呀,至少可以打贏那個圣雪或者那個李俊瑜出口惡氣呀!那人似乎能看透云瑯的心思似得,誘惑著云瑯。
打贏?我為什么要贏,贏了對我有什么好處,我又不想去上宗,看到你我都能想到上宗的人,我才不要去受罪。云瑯推開他稍微放松的胳膊側(cè)著身子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管你想不想贏,我都會讓你贏!那人發(fā)丟下這句話,猛地一跳消失在夜色中。
經(jīng)過第一輪的比拼,僅剩下32組選手,這次依然是以團隊的名義進行比賽,但對手選擇是以抽簽的形式來進行的。今天將進行車輪戰(zhàn)的形式,最終決出四組選手。云瑯組這次對決的是玉頂峰支派的一脈,云瑯組很容易就取得了勝利,而且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也是節(jié)節(jié)取勝。三個人很是郁悶,原本只是玩玩的,可誰知其他支派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他們還有對手,能進決賽并不一定能被入選。最后勝利的四組是玉頂峰,無心峰,玉珠峰,玉恒峰,明天就要一絕高下了,云瑯很想離開,可是大師兄石碣說師父有命令必須等到比賽結(jié)束才能回去,他們代表無心峰的形象,不能被人看扁了。
云瑯很討厭這里,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她傷心的記憶,她越發(fā)的想念無心峰和翠兒了。
云瑯,你在這里啊,走咱們一起去前殿看看去。軒轅煜找到云瑯拉著她就走。
干嘛啊,我不去!我只想一個人待會。云瑯使勁地想掙開軒轅煜的手。
軒轅煜的手勁特別大,云瑯掙了半天也沒掙脫,便隨著軒轅煜一起往前殿走去。遠遠地往去烏泱泱的全是人,里面叫好聲喝彩聲,聲聲不斷,云瑯的好奇心被調(diào)了出來,掙脫軒轅煜的手迅速地跑過去。云瑯個子較矮,她扒開人群擠到前面。只看到三位上宗的人掌教都在坐著觀看。而在場地中間的是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他在表演舞劍,原本致命的招式經(jīng)過他的表現(xiàn)竟然變得溫婉動人,云瑯看得驚呆了,不覺地鼓起掌叫好來,大家都被這突兀地一叫吸引過來,一看到是云瑯都不屑地轉(zhuǎn)過頭去,似乎剛剛的那一瞥送給云瑯實在太過浪費。云瑯撅起嘴不屑地哼了一聲,眼光立馬又被臺上男子所吸引。
李俊瑜就是李俊瑜,不愧我們玉頂峰第一美男!旁邊的人由衷地贊美起來!云瑯心揪地疼了一下,不覺地苦。原來自己始終逃不過他的誘惑!云瑯想出去,可是密不透風(fēng)地根本無處可鉆。隨著一陣騷動,云瑯看到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從天而降,沒錯那女子正是圣雪,她的一舉一動都燒灼著上萬人的心,尤其是李俊瑜含情脈脈的注視惹得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云瑯心痛得無法呼吸,甚至站著都有點艱難,擁擠的人群搞得她頭昏腦漲。她哭著喊著要離開,可是不管如何用力都走不出人海,她快要窒息了。突然一個人把她拉出來,她看到了正是上宗的那個人,那人把她拉到臺上,
聒噪的聲響立馬戛然而止。云瑯靜了下心神,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帶到臺子上,一道道目光都射向她,她立馬挺直腰背,準備接受即將降臨的暴風(fēng)驟雨。正在翩翩起舞的圣雪也是一臉怒容,對于云瑯這個不速之客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不歡迎。云瑯倔強地仰起頭,傲視著一切。但她的心在發(fā)抖,她不明白自己即將面臨的會是何種情況,她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總是會當(dāng)眾出丑,被人譏笑。她恨這種感覺,她只是想簡單地生活,有一個愛自己自己愛的人就足夠了,可是她發(fā)現(xiàn)一切與她所期望的總是背道而馳。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愿意在李俊瑜面前出丑的,可是往往呈現(xiàn)給他的永遠是最丑的一面。云瑯斜眼看了下那個抓自己上來的人,那些人都表現(xiàn)出一幅要看好戲的神情,讓云瑯厭惡極了。
大家誰都不愿打破這平靜,異常靜謐的壓抑更使得云瑯呼吸不暢。她想轉(zhuǎn)身下臺,可是那個人一幅你敢走個試試的眼神,讓云瑯覺得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偛荒芾线@樣下去,畢竟這是一場由掌教和幾位有臉面的法師組織的歌舞表演,為的是能讓自己的弟子在三位上宗面前混個臉熟,增加入選的籌碼。
最終掌教說話了:云瑯,你怎么這么無禮,還不下去!三位上人,不好意思,我回頭一定好好轉(zhuǎn)告無心,讓他嚴格管教自己的弟子。得到了掌教的指令,云瑯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轉(zhuǎn)頭看向那個人,告訴他,是掌教讓我下去的,我看你怎么攔我??戳艘谎勰侨嗽片樉鸵D(zhuǎn)身離開!那人一把拉住她,然后轉(zhuǎn)向掌教說:圣掌教,既然這位弟子都已經(jīng)上來了,不如讓她也給大家表演個節(jié)目如何。底下看笑話的人,不嫌事多,立馬都起哄!
云瑯氣憤地說道:弟子不才,不會表演節(jié)目。
讓你表演你就表演,等李俊瑜和雪兒表演完你就開始,掌教極不耐煩地說道!
云瑯氣哄哄地退到一邊,她哪里會什么節(jié)目啊,從小自己就是個假小子,琴棋書畫,歌舞什么的一竅不通。這可怎么是好!眼看著李俊瑜和圣雪的節(jié)目就要結(jié)束,云瑯急的一頭汗。
云瑯,該你了,給大家表演一個節(jié)目吧!掌教慢條斯理外加一幅不屑一顧的神情。
云瑯慢騰騰地走到舞臺中央,看著臺下烏泱泱的人群頗為無奈。
云瑯加油,軒轅煜在人群中不停地串上串下地揮舞著手掌給她加油!
我知道了,軒轅煜,你歇會吧!云瑯朝軒轅煜大喊道。
算了,丑死我算了,管它呢,反正在這里我本就是作為一個笑話而存在的,再多個黑點又何妨。云瑯心里思忖道!
云瑯深吸一口氣,有種山刀山下火海的悲壯感。當(dāng)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云瑯的笑話時,卻被沙沙的風(fēng)吹動樹葉的聲音所吸引,在這里,曾經(jīng)有兩只青鳥自由自在地在林子中玩耍,它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它們互許給彼此未來,但雄鳥比雌鳥大,雄鳥說,等你再長大點我就娶你做我的妻子,雌鳥從此開始盼望長大,與其說是盼望長大,不如說盼望嫁給心愛的兒郎??墒怯幸惶鞓淞掷锿蝗欢嗔撕芏嗟镍B,有一只更漂亮更成熟的鳥兒進入了它們的生活。而雄鳥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對雌鳥不再理睬,一心只放在那只漂亮的鳥身上。從此這個雌鳥開始了郁郁寡歡的生活,她很想忘記雄鳥,為此,她離開了那個樹林,但是又舍不得去的很遠,她不想曾經(jīng)幻想的人生中雄鳥就此脫離。所以她總是默默地注視著他,她努力地讓自己變大強大,只為了讓雄鳥能注意到她??墒且磺胁]有什么用,愛錯了,是負擔(dān),愛對了,是甜蜜。雌鳥相信只要他幸福就好,她會慢慢地說服自己忘記,時間是醫(yī)治傷口的最好良藥。最后一幕是在冬天,大地上光禿禿的,所有的樹木都脫掉了它的衣裳,風(fēng)吹動樹枝是砰砰地響,雌鳥被大家遺忘在那個角落,一只鳥兒,一片樹葉,一個悲愴鳴叫的音符,在寂寞的冬天里,成就了一曲戀歌。
云瑯擦掉眼角流下的淚,突然有種放空的感覺,也許從今天起她要與過去真正的告別。她輕輕地施禮后下臺消失在人群中。其中的好與壞又與她何干,從此只一心向前就可以了?;氐阶√幩賻熜值懒藗€晚安就回到自己屋子里睡覺了。
太陽照常升起,照常的照著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最后的決賽時刻已經(jīng)來臨,云瑯覺得毫無意義,打來打去就那幾個招式,無非比一下誰的嫻熟,誰的快準狠而已。今天的規(guī)則不再以團戰(zhàn)而是個人站,12個人,兩兩對決,選出6個人去抽簽,云瑯覺得跟誰打斗無所謂,所以沒有去抽簽,軒轅煜也沒去,石碣搖搖頭后走向前去抽簽。輪到圣雪時,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云瑯一眼,云瑯別過頭去看向別處。當(dāng)掌教開始宣布對決的人名,李俊瑜與石碣,軒轅煜與慕楓,云瑯與圣雪,軒轅煜跟劉玥...云瑯異常的郁悶,打來打去竟然還是他們對掌教的弟子,她深深的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內(nèi)幕。比賽開始了,圣雪走到臺上,她今天穿的是鵝黃色的衣服,襯得她更加的靈動美艷。她很謙虛地朝云瑯握拳,讓云瑯手下留情!但是看她那眼神,哪里是手下留情分明是勝利就是我,你別再這蹦跶了。云瑯沒有吭聲,只是打開了劍鞘然后扔到一邊。
就在云瑯拔劍的空檔,圣雪如燕子般輕靈的身形一躍便到了她面前,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至,云瑯慌忙舉劍抵擋,劍與劍之間猛烈的撞擊聲震得耳膜生疼,兩人都被巨大的力震退了幾步。云瑯收斂心神,騰空躍起,提劍上前,兩劍又撞在一起,發(fā)出錚錚地聲響。原本同出一脈,招式大致雷同,所以一時之間兩人不分上下。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是氣喘吁吁地,云瑯實在是無心再打下去。
便問道:你真的想去上宗,那我輸了即可,我不想跟你打了。
輸了,上宗于我來說什么都不算,我在意的是李俊瑜。我是要一直跟著他的,我一定要贏得光明正大,一定要讓你沒有任何進上宗的機會,這樣你就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李俊瑜也就完全是我的了。圣雪猙獰的面孔有點恐怖,云瑯被她的話語弄迷糊了,她不太明白圣雪是什么意思,李俊瑜不已經(jīng)是她的了嗎?從三年前到現(xiàn)在,她都沒跟她的李俊瑜有過什么交流,現(xiàn)在又有一道家仇橫亙在他們中間。
算了,想這么多干嘛,也許圣雪是有危機感吧,畢竟這么多年她一直如影子般的跟隨,任誰也受不了自己的情郎別另外一個女人覬覦。云瑯陷入了沉思中,突然她感覺到一股殺氣朝自己而來,一抬頭發(fā)現(xiàn)圣雪正提劍朝自己砍過來,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睜大眼睛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劍,圣雪臉上露出勝利的狂歡,那狂歡竟然有種妖異的美艷感,云瑯被這種美震懾了。云瑯待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擊。突然一個身影飛過來將自己撲倒,但還是晚了,云瑯的臉刺拉拉地疼,溫?zé)岬囊后w順著臉頰往下流淌。而撲倒自己的正是那個李俊瑜的人。
李俊瑜,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傷你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圣雪哭了起來。
李俊瑜慢慢起身,捂住流血的胳膊,然后又看下躺在他下面的云瑯站起身快速離去。云瑯慢慢地坐起,這時石碣和軒轅煜也趕過來照顧云瑯,其他人勝負已分,而他們這三組因為突發(fā)意外而中斷。
掌教說:比賽難免有傷亡,還好,沒有性命之憂。今天的比賽到此結(jié)束,結(jié)果過后宣布。
石碣幫云瑯敷上止血藥就去掌教那辭行,經(jīng)過這個事情以后,掌教也不好挽留,但還是決定無心峰要留一個人參加明天的最后一個收官會。商量再三,決定由軒轅煜帶著云瑯先回去,石碣繼續(xù)留在這里。
云瑯受傷之后沒敢照鏡子,她害怕看到自己的傷口。云瑯雖不是傾城之貌,卻也是小家碧玉,玲瓏可愛的,如今在臉頰處留了個疤痕甚是影響美觀。
是夜,在云瑯即將入睡時,石碣師兄來敲門,他紅著臉跟云瑯說,瑯兒,你不要難過,如果你嫁不出去,我會娶你的。云瑯被他的樣子弄笑了,謝謝師兄,你放心,我沒事的,不就是個疤嗎?沒什么大不了的。天微微亮?xí)r,云瑯便去催軒轅煜出發(fā),她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里。
軒轅煜哈欠連連的不想走,被云瑯踹了幾腳后立馬清醒了。兩人走到門口時,正好與李俊瑜撞見,云瑯繞開他直接走開了,留下軒轅煜跟李俊瑜打照面。
云瑯,你等等我,跟李俊瑜辭行后,軒轅煜看到云瑯已經(jīng)走了好遠,立馬飛也似地跑著去追她。等到他追上云瑯后,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上宗的那位南宮瑾正在跟云瑯說話!看到軒轅煜過來,南宮瑾松開原本拉著云瑯的胳膊。
南宮瑾曾經(jīng)來找軒轅煜來喝過酒,聽他將從小到大的故事,最喜歡聽的就是云瑯的故事。自從那一晚后,軒轅煜喜歡他比喜歡圣雪還多,他都有點討厭自己了,可是依然抵不住南宮瑾的誘惑。誰叫南宮瑾長那么好看,而且懂得還那么多呢,簡直厲害的不得了。
但奇怪的是從那天以后,南宮瑾總愛躲著他。所以當(dāng)他再次看到南宮瑾時,便二話不說地要抱上去。南宮瑾被他嚇得后退了幾步,連忙用兩只手推開軒轅煜。然后說:軒轅煜,男男有別,矜持,矜持。沒事我是男人啊,軒轅煜嬌嗔道。那男人擁抱更惡心了,你還是離我遠點。
哼,不要,我就想離你近點。軒轅煜作勢又要撲上去。南宮瑾連忙跑到云瑯后面。
夠了,真是夠了,兩個大男人,惡心死我了,你們兩個在這吧,我要去一邊吐會。云瑯說著就要離開。
你不許走,除非你收下這個創(chuàng)傷藥,這有美容養(yǎng)顏的功效,能祛除傷疤呢。南宮瑾再次遞上了握在手里的小瓷瓶。云瑯并沒有收下,而是徑直離開。軒轅煜伸手接著了南宮瑾遞過來的東西,然后一步三回頭地朝云瑯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無心峰,阿布告訴云瑯,翠兒的舅舅把她接走了,等有空的話會過來看她。云瑯覺得翠兒走了也好,跟著她,什么也幫不了她。
云瑯就進屋去看自己拳養(yǎng)的鳥兒小不點,和丑妞。臨走時交給小師弟阿布看管,阿布還是很用心的,在云瑯離開的這段時間,它倆非但沒餓瘦,反而胖了不少。看到云瑯回來,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云瑯看著兩只歡快地鳥兒內(nèi)心異常的平靜:還是你們好,不會離開我!
軒轅煜把南宮瑾給的創(chuàng)傷藥給送過來了,并且婆婆媽媽的說了一大堆,說是他瑾哥哥送來的,不管怎樣云瑯都必須用??赐炅诵〔稽c和丑妞,云瑯坐在了梳妝臺前。自從受傷后,她還沒看過自己的臉,說是不在乎,那都是瞎話。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誰能拒絕美的誘惑?云瑯慢慢地打開藥瓶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她倒出一些在手心處,然后揭開面紗,慢慢地涂抹在患處,手過之處,立馬一片清涼。云瑯看著往兩邊翻的紅肉,一道很深很紅有點嚇人的溝讓她整個的臉顯得有點恐怖。她沒想到傷這么嚴重,一定嚇到了不少人吧!云瑯心想到,以前是自己行為出丑,現(xiàn)在是整個人都丑了,應(yīng)該有更多人討厭她了。云瑯不僅哭起來,她也說不清為什么哭,只是覺得難受,很難受。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醒來時已經(jīng)是夜半時分,是晚,陽光甚好,云瑯身披一件披肩推窗而立。她突然想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再也不會跟李俊瑜有任何交集的地方,可是她能去哪里,回家嗎?她哪里還有家可回,世界那么大,他竟然沒有地方可去。
第二天石碣師兄回到了無心峰,大家對他的歸來甚是開心,決定每人做一個拿手好菜來款待他。但石碣師兄并沒有歸家的喜悅,但看到大家的盛情,他強裝笑顏。大家合力把平時用的餐桌拼合到一起,一盤盤盛裝愛心的菜肴被搬上了桌面。軒轅煜又偷偷地去地下窖中把師父存放多年的女兒紅給搬了出來。軒轅煜覺得,師父又沒有女兒,18年后也不用嫁姑娘,這些酒還是犒勞大家比較好。滿桌的酒菜,醇香的女兒紅,大家推杯換盞的喝個痛快。沒多片刻,不勝酒力的人就開始耍起酒瘋來,阿布紅著臉蛋在那里使勁地跳舞,阿朗則為他敲桌子打板凳的合著節(jié)奏。酒量很好的云瑯也終于在三壇酒后就開始發(fā)瘋起來,她大哭大叫,拳打腳踢每一個靠近她的人。結(jié)果好幾人人都被她踢的鼻青臉腫,無奈,石碣一掌把她打暈,然后與軒轅煜一起送她回到住處。無心峰就她一個女孩,她又醉成了一灘爛泥,石碣無奈,只得照看著她。
看著云瑯翻身壓到臉部的傷而皺起的眉頭,石碣心疼不已。石碣喃喃自語說:可憐的女子應(yīng)該被歲月溫柔對待的,以后有什么事情石碣哥哥都會為你挺身而出的??粗焖脑片槪傧氩恢涝片槙粫饝?yīng)去上宗,但是屬于你的命運你應(yīng)該是無法閃躲的。石碣輕輕嘆了口氣,幫云瑯掖好被角后就帶上門走了。等到石碣走遠后,趴在房頂上的人才跳下來,他正是南宮瑾。南宮瑾打開房門的時候,云瑯正痛苦地囈語,咕咕噥噥地說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南宮瑾走過去,他拿夜明珠往云瑯臉上照了照,發(fā)現(xiàn)云瑯的傷口處已經(jīng)結(jié)疤,即使好了之后也會有一道紅印子。南宮瑾從懷中取出一個很小的彎刀,他點住了云瑯的痛穴然后用刀子開始削除凸出的那層干疤。這個工作量很小但是卻需要細致耐心,稍不留意碰到深處的組織又會新生新的疤痕且會引起感染。等南宮瑾處理完后,云瑯臉上疤痕處已經(jīng)平整,南宮瑾又圍繞著疤痕做了個玄鳥的圖案,并把事先準備好的紅黃顏料進行了涂色。一會后,一只栩栩如生的玄鳥躍然臉上。南宮瑾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他大笑著離開了。云瑯是午飯后才醒來,頭疼欲裂的,這感覺真是糟透極了,她決定再也不喝酒了,可是相同的話她都說了很多遍了,所以說完連自己都笑了。當(dāng)她邁著輕飄飄的步伐來到銅鏡旁時,她不僅大叫起來,這叫聲吸引來了旁邊的鄰居軒轅煜,阿布和石碣。當(dāng)他們?nèi)齻€看到云瑯時也大叫起來,軒轅煜問誰幫云瑯做的,他也要去做一個,這簡直是太美,都要美哭了。阿布說,他也要做一個,他要放上一只鷹,玄鳥太不雄壯了??粗鴥扇说姆磻?yīng),云瑯很是氣憤。怎么了,昨天我送你回來你還好好的呢,怎么一夜之間就成這樣了。石碣擔(dān)憂地問道。我也不知道呢,一覺醒來就這個樣子了。云瑯一臉哭相。沒事,我看也沒什么大礙,而且你看,有了它之后,你更美了,管它是怎么回事呢?軒轅煜說道,來,來讓我仔細看看,研究下,我也得為自己弄一個,阿布等我學(xué)會了我也幫你弄哈!
雖是受到驚嚇,但是仔細看時,這個圖案完完全全將傷疤遮住,不但沒有顯得突兀,更讓云瑯甜美可愛的臉蛋越發(fā)的可人了。云瑯看著鏡中的自己瞬間開心的不得了,于是她決定今天下廚犒勞大家,因為她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么一大盛事是多么值得慶祝一番的呀!軒轅煜常常感嘆云瑯玷污了女人這個名詞,女人是賢內(nèi)助,燒的一手好飯菜,把家打掃的一塵不染,而云瑯不僅此次做出飯菜不是齁咸就是極淡,更可恨者還有半生不熟,再說她的臥室,如果不是組織的偵查小組督促著她打掃,她估計能把垃圾扔的滿屋飛,衣服脫得滿地踩....真是枉為女人啊,所以他一般是不來云瑯屋子里的,現(xiàn)在一聽說她要下廚軒轅煜和阿布立馬做鳥獸散。云瑯眼睛巴巴,楚楚可憐的走到石碣面前說:師兄,還是你最好,愿意與我一起慶祝。石碣一聽,連忙甩開云瑯拉著他衣袖的手,慌慌張張地離開,并說:云瑯,改天啊,今天我得把派內(nèi)的事打理一下,師父一會就回來了!
哼,男人沒一個可靠的,關(guān)鍵時刻沒一個行。云瑯氣哄哄地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無心大師游歷回來了,如果不是沒有錢,他才不愿意回來呢。餓的皮包骨頭的,一回來就讓廚房給他做了大魚大肉的,一個人狼吞虎咽的吃的不亦樂乎。吃完之后,又命令弟子給他燒水洗澡,總之就是一皇帝的待遇。
等到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后,才把石碣叫過來盤問這兩年來派中的大小事情。石碣還沒開口呢,他就哈欠連連,一幅極為不耐煩的樣子??粗龠€在那站著,便說:要不,你回去吧,反正我看了,派中也沒啥大事,有啥大事你們一個個也不會都吃的這么白胖白胖的,以后都給我少吃點不會死啊,把無心峰都給我吃窮了。
石碣面露尷尬,面對這樣的師父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好在師父刀子嘴豆腐心。但是有一件大事他不得不稟告師父,那就是上宗選拔的事情。
師父,關(guān)于上宗弟子有一事相告!石碣看著昏昏欲睡的師父,小心翼翼地說道!
啪,一個東西朝石碣飛來,原來是師父扔的鞋子。說什么說,我不想聽,我要睡覺,睡覺。
師父,上宗的人要把云瑯師妹要走...石碣大著膽子繼續(xù)說道。
要,要,要什么要,當(dāng)初一個個地都往外推,現(xiàn)在怎么想著要回去了,不給。師父吹胡子瞪眼的一躍而起,伸手就去拍石碣的頭,石碣一閃,他拍了個空。你個臭小子還敢躲,你都不會回絕他嗎?我只想云瑯能簡單幸福地過一生就好了,其他的就隨他去吧,一個小妮子家能掀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的。
可是上宗的人說必須帶云瑯走。石碣還想說什么。
他師父,一抬腿做要踢他的姿勢,石碣一退正好蹦出門外。長本事了,臭小子,去告訴師弟師妹們,不許打擾師父,誰敢打擾就家規(guī)伺候。說完無心大師啪一下把門一關(guān),又蒙頭大睡了。
沒過多久就聽到師父屋子里噼噼啪啪地聲響,云瑯趕緊跑出門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遠遠望去,就看到師兄弟們已經(jīng)把師父的門堵得嚴嚴實實的,云瑯走過去拉著阿布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阿布一臉茫然,笨蛋,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啊!云瑯責(zé)備完就扒開人群朝前走去。
軒轅煜發(fā)生什么事情啦?云瑯問道
軒轅煜朝云瑯翻個白眼,還不是因為你,上宗的人說:其他門派的弟子都去報道了,為什么你還不去,所以來質(zhì)問師父。師父正在睡覺睡的香著呢,被他打擾醒了,兩人就打起來了。
云瑯聽完后,心里滿心愧疚。就想推開門阻止他們打架。
就在云瑯推門的空檔,一個黑黑的東西,嗖地一下飛了過來,只聽軒轅煜啊地一聲,頭上立馬起了個大包。軒轅煜滿心委屈,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我可是很無辜的。
其他人立馬都大笑起來,阿布便帶著軒轅煜去拿冰塊消腫去了。
里面的打斗聲也立即停止了。
云瑯師妹你進來一下,石碣喊道
云瑯推開門就進去了。
云瑯看到正在吹胡子瞪眼的師父,立馬走過去給他捶背捏肩。
好了,好了,丫頭,那個上宗的人想讓你去跟著他,你愿意嗎?無心說道。
師父,瑯兒哪都不去,要一輩子在師父身邊。師父這里就是我的家,你不能趕我走。云瑯連忙接說道。
聽到了沒,聽到了沒,我家瑯兒不愿意去,可以不。您還是哪來回哪去。無心看都不看上人說道。石碣送客。
無心大師,這是宗主的命令,我不得不從。南宮瑾不卑不亢地說道
命令,現(xiàn)在還來什么命令,當(dāng)年如果有命令,瑯兒不至于孤單一人了。無心憤恨到。
師父,你在說什么,不要生氣,好不好?云瑯拍拍無心的背。
大師,多年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也不想云瑯傷心吧!南宮瑾厲聲說道。
罷罷,以前的我管不起,現(xiàn)在我只想好好照顧云瑯,再過兩年我就把她嫁給軒轅煜當(dāng)媳婦,這樣就沒有人欺負她了。無心很是欣慰地說道。他自己說完不僅滿足地笑了。
云瑯和石碣聽完師父的話,眼睛都要跌出來了。
師父,那個,那個,我不想嫁人,你看我這么笨,會耽誤軒轅煜的。云瑯吞吞吐吐地說道
耽誤什么啊,你們兩個半斤八兩的正合適。師父狡詐地笑了起來。
不,不,我真的不嫁。云瑯說完跑了出去。
哈哈,傻丫頭,還知道害羞。無心覺得自己做這個決定很是完美,不覺得心情大好起來!
無心大師,這樣好不好,我們以三日為期,三日后,我們尊重云瑯的意見,她若是去上宗,你不要反對,她若是不去,我也不強求。一絲詭譎的笑容從南宮瑾嘴角飄過。
真是多此一舉,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無心很是爽快地下了這個決定。因為他覺得云瑯肯定是喜歡軒轅煜的,更更重要的是云瑯舍不得離開這里。
云瑯回到屋子后,滿心煩惱,她不知師父那句話是真是假,她和軒轅煜就是好姐妹好不好啦,要是讓他倆結(jié)婚,不管是她還是軒轅煜都會反對的。師父真是的,亂點鴛鴦。云瑯有點無趣地這敲敲那打打。
當(dāng)當(dāng),云瑯聽到有人敲門。不會是軒轅煜來了吧,希望他不知道這件事。要不多尷尬啊,一絲紅暈飄上臉頰。軒轅煜,你。。。云瑯打開門一看,是南宮瑾。
瑯兒姑娘,好久不見了,你看著挺好的啊!南宮瑾四處打量著云瑯的房間,不僅大笑起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云瑯的臉紅的像蘋果,雖然她不在乎別人是否嫌棄她不會收拾家務(wù),可那只是對師兄弟,那是一家人,在外人面前,云瑯還是不愿意暴漏自己這么個缺點的。
沒笑什么,只是覺得瑯兒姑娘跟別人特別不一樣,你看這,這,那,那。。。南宮瑾跳來跳去的,專揀有扔衣服的地方走去。然后又笑的直不起腰。
云瑯氣的直跺腳,抓著鏡子就朝南宮瑾砸去。南宮瑾身手矯健,一個箭步就抓住了鏡子,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云瑯身后,用嘴輕輕地朝云瑯的耳頸處吹氣。
云瑯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大罵道:上宗的人都是這么流氓嗎?是不是沒見過美女,這么的下賤。
上宗的美女倒是很多,丑的我只見過你一個。南宮瑾不緊不慢地說道。
云瑯想跟他保持距離,沒想到南宮瑾點住了她的穴道。流氓,快點放開我,否則我就大喊了。云瑯怒目圓睜地吼道。
脾氣還蠻大,不過你盡管可以喊,放眼整個無心峰能打過我的人還沒有出現(xiàn),你愿不愿意成為第一個呢?南宮瑾用手撫摸著云瑯的臉頰,恩,皮膚還是不錯的,傷口恢復(fù)的還可以,不知道我給你畫的玄鳥圖案,你是否喜歡呢?南宮瑾繼續(xù)調(diào)戲著云瑯。
云瑯心跳加速,氣的想哭出來。當(dāng)聽到圖案之后,差點想暈厥過去,又是這個變態(tài)。原來是你幫我畫的,你討厭,你怎么可以進我的房間。云瑯聲嘶力竭地罵道。
除了我還有誰那么有天分,可以做出這么完美的東西呢?南宮瑾說完滿足地笑道。而且那晚,某人還非要地拉著我要投懷送抱,幸好我意志比較堅定哦,否則真有可能被你非禮了。哎呀,現(xiàn)在想想都很可怕呢!南宮瑾不僅做出受到驚嚇狀。
云瑯聽完后,又羞又恨,恨不得將他吃掉,然后連骨頭都不剩。你,你,有本事你放開我。云瑯嚷道。
放開你又如何,不放又如何,反正你又打不過我,在玉頂峰我不是指導(dǎo)過你嗎?南宮瑾很是傲嬌地說道。除非你跟我去上宗,在那里學(xué)到上乘武功,到時候,你想打誰就打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且上宗真的是人間仙境一樣,風(fēng)景如畫,人更美。南宮瑾很是驕傲地描繪到。
我才不要去,萬一上宗里面的人都像你一樣,那我豈不是很吃虧。云瑯說道
難道你就不想見見你的親生父親?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南宮瑾說完就飛走了。
喂,喂,你幫我解開穴道??!云瑯使勁地跺著腳。
笨蛋,我根本沒點啊!南宮瑾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
你,你,你…云瑯氣急敗壞,上當(dāng)了,確實蠻笨的,為什么一見他就倒霉呢?哼,不過拋開南宮瑾的無恥,變態(tài),他長得還是很好看的,他的武功確實也蠻高的。云瑯心想到,親生父親,什么父親,上宗跟父親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父親被上宗的人救了?
我到底要不要去上宗呢?啊,啊,好煩人啊,云瑯把頭埋入被子里。一會后有掀開,開始收拾散落滿地的衣物還有垃圾,恩,女孩還是有必要干凈點的。
云瑯一頓忙活,一會后石碣來到了云瑯的門口,滿懷心事的看著云瑯。云瑯正全身心地收拾東西,轉(zhuǎn)身一看如木偶般一動不動的石碣,嚇了一跳。
師兄,你站這干嘛,也不說聲。云瑯埋怨道
沒事,我只是經(jīng)過這,那個云瑯,你決定要嫁給軒轅煜了嗎?石碣吞吞吐吐地問道。
師兄,你怎么了,師父只是說著玩的。云瑯笑著說道。
那如果是真的呢?石碣眼神復(fù)雜地問道
那我不嫁,我只把軒轅煜當(dāng)成好兄弟的,兄弟哪能談嫁娶呢,師兄你怎么了。云瑯很是疑惑地問道,師兄,你不會喜歡我吧?云瑯低眉順眼地做嬌羞狀。
我,沒,沒,沒,只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石碣臉立馬就紅了。
你害羞什么,你喜歡我就喜歡嗎?我也很喜歡你呢?不過是把你當(dāng)成哥哥般的喜歡。云瑯很是幸福滴說道。
哦!石碣眼中的亮光立馬趨于暗淡。
云瑯,我還有事,先走了。石碣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真奇怪,師兄估計真喜歡我呢,哈哈哈哈!云瑯不僅大笑起來。笑完后才發(fā)覺不對勁,如果師兄喜歡我,那以后還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啊,啊,想起來就頭疼。云瑯扔下收拾到一半的臥室,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云瑯把去上宗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的。當(dāng)天正在斗鳥時,石碣來找她說師父讓她去一趟。
路上云瑯看著石碣面色凝重,就低聲問道:師父找我干嘛啊
師父跟南宮瑾打賭:看你是愿意去上宗還是愿意留在這里嫁給軒轅煜。
什么,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哦?云瑯很是崩潰。
當(dāng)云瑯進去時,南宮瑾和她師父一人坐在一邊正在無所事事地等待她。
瑯兒,你來啦,快到師父這邊來。無心一看到云瑯便招呼她到自己身邊。看著云瑯朝自己走來,還給南宮瑾一個挑釁的一瞥。
師父早…云瑯站在無心身側(cè)。
今天為師叫你過來,就是想問你,是愿意留在無心峰還是想去上宗。無心語重心長地拉著云瑯地手說道,同時還給云瑯擠眉弄眼。
是啊,云瑯,你可要想好了!南宮瑾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很是囂張。
云瑯,看看她師父,無心師父則做著口形給云瑯說道:選我,選我。
云瑯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要留在無心峰,但是我不嫁給軒轅煜師弟。
師父,我不想嫁人,我只想一輩子陪在你身邊。云瑯慌忙解釋道。
你怎么可以不嫁呢,嫁給軒轅煜,你也可以一輩子陪在我身邊??!無心十分不理解
師父,我有喜歡的人了。云瑯害羞地說道。
恩,也罷,兒大不由爹??!隨你吧。無心說道!
南宮瑾,你可聽清了,瑯兒不想跟你走,你可要履行諾言啊,請回吧!無心說完做送客姿勢。
履行諾言,什么諾言啊,我承諾過什么嗎?南宮瑾一臉無賴樣。
上宗的人可不能言而無信?。o心一臉怒容。
上宗的人當(dāng)然要履行諾言,不過這諾言是帶云瑯回上宗。南宮瑾說著就迅速地移到云瑯身邊,并快速地將云瑯帶出門外。
南宮瑾,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無心雖然打不過你,但也不會這樣任你胡來。無心順勢而起,并一躍到門外,石碣也緊跟著跑了出來,并做好隨時打架的準備。
得罪了,無心大師,如果我不把云瑯帶走,實在是無法跟宗主交代,再說云瑯本該屬于那里的。南宮瑾面露愧色。大師請放心,南宮瑾向你保證,一定會保護好云瑯的。
可惡的南宮瑾,等我學(xué)會武功了一定把你大卸八塊。被堵住嘴的云瑯嗚嗚噥噥地說不出話來。
等南宮瑾說完,他把手帕從云瑯口中取出。云瑯說:既然非要帶我走,那么我有個要求,我想石碣師兄和軒轅煜師弟陪我一起去,還有阿布,我要他們跟我一起,否則,即使是死也別想把我弄去。云瑯顯現(xiàn)出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
這都沒有問題啊,只不過多了幾個人吃飯而已,而且你說的這幾個人資質(zhì)都還不錯。南宮瑾慢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