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光球說完,邊云衣兩人都陷入沉思。
“云衣,你覺得它說的話是否可信?”韓九娘傳音道。
“不好說,這東西說話遮遮掩掩,顛三倒四的,我到不太敢全信,不過它既然知道秘寶的事,我覺得倒不如和它下去一探,說不定有所收獲。”邊云衣思索著同樣傳音道。
“有道理,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小心行事?!表n九娘表示同意。
“自然?!?p> 兩人剛討論完畢,光球已經(jīng)不耐煩道:“你們決定了沒有啊,人修就是優(yōu)柔寡斷!”
從忘恩負義到愚蠢,從狠毒到優(yōu)柔寡斷,這一會功夫,光球已經(jīng)給邊云衣她們下了好幾個定義了。
韓九娘被它氣得一笑:“我說這位‘光球道友’,你對人修的成見那么大,我可是有點不敢信你呢,不如干脆拿你喂靈獸好了,這進洞之法我們再慢慢找,反正也不著急?!?p> 邊云衣聽得出韓九娘這是在那它找樂子,不過這光球說話的確不中聽,她也樂得看笑話。
光球聽了果然有幾絲懼意,忙道:“等等,等等,我不說了行了吧,你們?nèi)诵薅际锹斆魃屏迹麛鄨砸愕男辛税?!可千萬別拿我喂那蠢蛇!”
“行了,你只要不再說它是蠢蛇,我們就不把你喂了。”邊云衣?lián)尾蛔⌒Τ隽寺?,只能不停地安撫著歸期,看來歸期想要把光球吃掉的心一時半會是實現(xiàn)不了了。
“你們敢耍我!你們?nèi)诵拚媸恰惫馇蚍磻?yīng)過來,又想開罵,但也只敢小聲嘀咕幾句,不敢讓她們聽見了。
“那請問這位‘光球道友’該如何稱呼呢?”
“我本體是碎星草,你們喚我碎星就是?!惫馇虻溃Z氣悶悶的,聽起來像是個發(fā)脾氣的小男孩,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耿耿于懷。
邊輕舞與林泉寧在昏暗的甬道里走了不知多久,周圍除了他們腳步聲和回聲外,別無它聲,兩人都是安靜沉默的人,倒也不會覺得尷尬難忍。
“邊道友這個姓氏很少見啊。”還是林泉寧先打破了沉默。
邊輕舞搞不懂他突然提這個是什么意思,難道只是太靜了,想隨便找點話聊?只得胡亂應(yīng)了聲是。
“邊道友莫要見怪,在下只是從未聽說過道友的姓氏,有些好奇。”林泉寧解釋道,“對了,邊道友是否有兄弟姐妹?”
邊輕舞皺了皺眉,這林道友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何要問這個?但礙于是盟友的關(guān)系,她不想弄得太僵,這些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便答道:“在下是有一個妹妹?!?p> 林泉寧聽了點點頭,也不再問了。
他不問,邊輕舞也不會主動說什么,就這樣又走了一段,前方忽有亮光透了過來,伴隨的還有隱約的打斗聲。
有其他人!兩人對視一眼,要不就是洞府內(nèi)的機關(guān)或者是已經(jīng)找到令儀劍,所以產(chǎn)生了爭斗?沒時間思考,兩人快速往亮光之處前行。
“嘖,這湖水還真是冷啊?!眲傄贿M入湖水,韓九娘就忍不住向邊云衣傳音道
兩人既然已經(jīng)決定,便開始行動了,邊云衣用靈力將碎星牢牢的困在手上以防它逃脫,至于歸期,它好像也知道這光球不太好惹,想吃的心也減弱了很多,被邊云衣塞了一堆它平日里愛吃的靈果,就老老實實的回靈獸袋修煉去了。
兩人根據(jù)碎星的傳音向前游著,只覺得周圍的湖水越發(fā)陰冷冰涼,甚至以她們筑基期的修為都沒辦法忍受了。
“我說碎星道友,你這路帶的到底對不對啊!”韓九娘忍不住問。
“不信我你就別來?。∪诵蘧褪嵌嘁?!”碎星好像忘了剛才吃的虧,又開始耍起嘴皮子。
“碎星道友,我看你最好是把路帶對了,不然……”邊云衣威脅似的攥了攥拳,她可不介意用點特殊手段讓這位靈草的妖靈乖乖聽話。
“切,不說就不說……”碎星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已經(jīng)快到了,不過我勸你們最好把避水靈罩打開,不然一會的陰冷可不是你們這點修位能承受的?!?p> 這句兩人倒信它說的是實話,便不再節(jié)省靈力雙雙開啟靈罩,將湖水隔在體外。
“啊,舒服多了,剛才真是要凍僵了!”雖然還是不能完全隔絕湖水中的陰寒之氣,但不用直接和湖水接觸,已經(jīng)比之前好太多了。
又往前游了半刻,兩人在一塊巨石前停下了。
“就是這里?不過我好像沒有看見入口啊?”韓九娘摸了摸下巴,一臉懷疑的看著碎星。
“你們知道什么!這洞府整體都被陣法包圍,唯有這一處有個缺口,如果不是因為我機緣巧合飄了出來,就憑你們現(xiàn)在的實力想正常進入純屬妄想?!痹僖淮问艿綉岩桑樾菦]好氣道
“機緣巧合?我倒是有點好奇道友你是怎么‘機緣巧合’的?而且道友為何會與本體分離我們也一直很好奇呢?!边呍埔侣犃私铏C試探道。
碎星顯然不太像談?wù)撨@個話題,停了一會才道:“咳咳,你們還想不想進去了!干嘛要在這種問題上耽誤時間??!”
“自然是想,不過我們能不能進去,不還是要看道友的手段嗎?”見它不想說,邊云衣也不逼問,挑眉淡淡道。
等走進了,邊輕舞林泉寧兩人才看清那光源處的全貌,那是一個比甬道明亮的多的大廳,大廳里,風郁淇,玲思真人正與一只貍貓狀的妖獸戰(zhàn)作一團。
風郁淇與玲思真人都是金丹初期,那妖獸和她們修為相當,是三階妖獸,如果邊云衣兩人在一定能認出這妖獸就是之前負傷而逃的花尾猞猁。
雖然是以一敵二,但花尾仗著自身的天賦,倒是戰(zhàn)了個旗鼓相當。
雙方注意到邊輕舞兩人進來,便都停了手,各自占了大廳的一邊,成對峙狀。
“林師侄,你們來的正好,先助我們拿下這妖獸!”玲思真人道。
“哼!不過是區(qū)區(qū)兩個筑基期,能起什么大用,你們怕不是高興的太早了吧!”花尾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