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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賣內(nèi)衣

第37章 苗木狂童的獨特知己

我在古代賣內(nèi)衣 七月初九 2178 2018-08-08 07:46:00

    羅玉立刻睜大了眼珠子,拽著板凳坐到蕓娘身邊,神情十分激動。

  他問道:“你竟嘗的出來?”

  所謂人以群分,在場諸人均出身貧寒,在吃食上并無明顯講究。

  對水果也是一般,只要便宜量大便可。

  至于說為何好吃,好吃在何處,卻絲毫說不出來。

  譬如這帶了香桃口味的酥梨,在其他幾人眼里,即便是有些新奇,卻也無甚大不了。

  想吃香桃口味的酥梨抑或是酥梨口味的香桃還不容易?

  洗上兩斤香桃和酥梨,一口桃子一口梨,自然就能同時吃到兩種口味。

  故幾人連聲稱好,對王夫人來說是應付羅玉,對其余幾人來說也不過是出于禮節(jié)而已。

  而蕓娘從上一世橫空穿來,對與后世諸般不同之處自然十分敏感。

  羅玉瞧著蕓娘竟能品出梨子的不同之處,并不似其余幾人的搪塞,不由親手為她夾了一枚李子:“再嘗嘗這個?”

  蕓娘便依言咬了一口,笑道:“這可奇了,無普通李子的澀味,竟甜的如同荔枝一般?!?p>  濤哥兒更將注意力放在蕓娘身上,將桌案上各樣水果都夾在她盤中。

  一圈下來,蕓娘只有兩種果子未說出來。

  濤哥兒便洋洋得意道:“你自然是嘗不出來,這兩種是前年我阿爹找番邦的果農(nóng)買的苗子互相嫁接而成。中原還未有過原版的果子?!?p>  他說這話時,挺起胸脯,頭仰的高高,面上表情十分靈動,與早晨在半途荷塘里他沉著臉的神情半分不同。

  可見他對這農(nóng)事一途上是真的喜愛了。

  一時飯畢,蕓娘與柳香君要離去時,羅玉還抓著她的衣袖戀戀不舍問道:“你下次何時再來,我還有好些個果子菜蔬給你嘗呢……”

  ……

  待回了城里,天光尚早。

  蕓娘先去各幫工處將最新做出來的幾件成品胸衣送到新宅子處存放。

  日后她去花舫上和青樓里賣胸衣,再也不用從藏在家中榻下的布包里遮遮掩掩的取出,賣不完的更不用躲躲藏藏塞回榻下去。

  前幾日她已去將桌椅板凳和床榻都購置了回來,又買幾幅落第書生臨摹的不值錢的假畫掛在墻上,經(jīng)過一番裝扮,也多少能見人。

  她忖著還缺畫圖冊的宣紙同炭筆,便出門鎖了宅子,往最近處的書齋而去。

  這處宅子雖則在同地段的宅子中算的是最寒酸最簡單,但所處位置極好,離江寧府正街最繁華處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所謂“出則繁華盡攬,入則靜謐獨享”,便是指的這個意思。

  正街聚集著整個江寧府最最高檔的店鋪,從吃食、酒樓、成衣到布料、書齋等鋪子,豐富多樣,無不一而足。班香樓便開在這條街上。

  蕓娘數(shù)次穿行在正街,卻從未在此逗留過,此時緩緩而行,將各家鋪子都一一看過,羨慕之余不由想到:如若有一日能在正街開一處胸衣鋪子,那便是人生贏家了罷?

  多年后,當她在京城最繁華之處開了總店,偶爾回想起她曾在江寧府正街上發(fā)下的這個小小孩童的誓言,不禁也會搖頭莞爾。

  她慢悠悠晃蕩著進了一間書齋,從一處處裝訂整齊的豎版書籍和各式筆墨中瞧過,正正停在擺放了各色紙張的木架之前。

  一位身穿圍裙的伙計正在整理木架,見一個衣著簡樸的小女童站在近前,只當做是哪位書生支使過來買紙張的下人。

  天下書生雖大多寒酸,但在文房四寶上卻有些癡迷,寧愿少食一餐,也要攢了銀子好買上好的筆墨紙硯。

  故而這伙計也不歧視蕓娘,只看她盯著各色紙張,面露遲疑不定的神色,便上前溫和道:“你家主子囑咐你買麻紙、宣紙、瓷青紙還是灑金紙?”

  蕓娘何時聽過這許多紙,她不過是想隨意買兩張紙畫圖冊用啊!

  那伙計便誘導她:“你家主子是打算寫字、作畫、抄經(jīng)抑或封書皮?寫字用麻紙、畫畫有宣紙、抄經(jīng)用磁青紙、封書皮用灑金紙。除此之外還有蠟箋紙。你細細想一想,你主子究竟是如何囑咐于你的?”

  這時便聽他處有人喊了句什么,伙計便急急跑開。

  不過片刻便聽到有人大聲呵斥的聲音,擾得書齋內(nèi)眾人不由紛紛抬眼去瞧。

  蕓娘聽了半響,卻是方才那位伙計先前在進貨點收時,被人惡意掉了包,原本鋪子是要進某種紙張,等賣出去被客人找上門才發(fā)現(xiàn),那些紙竟是好壞摻半,上了個大當。

  那伙計此時垮著一張臉,如喪考妣,被掌柜罵的抬不起頭。

  蕓娘探頭過去瞧,那被鑒定為劣質(zhì)的紙張,雖然潔白如雪,觸之柔軟,可其上有個墨點,已經(jīng)向四周大大的暈染開,竟是半分不能在其上寫字。

  蕓娘心中一動,向那掌柜問道:“這般紙張可還能賣的出去?”

  掌柜氣道:“賣給誰都是砸自家招牌,放在倉庫又占地方……”

  蕓娘立刻道:“是啊是啊,掌柜說的有理,賺大錢之人一定要‘斷舍離’,千萬別保留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之物?!?p>  那掌柜詫異的瞥了一眼這極有慧根的女童,只低頭片刻,便嘆一口氣,開始慢吞吞的收拾起散落的紙張來。

  蕓娘便即刻裝模作樣道:“哎呀,竟然忘記主子吩咐的究竟是哪種紙張,只好回去再問上一問?!?p>  她出了書齋,只略略走了幾步,便躲在一旁,打算等鋪子掌柜將這些紙張扔出來,她便來個見者有份,不花一文錢搬一堆回去。

  漸漸西斜的日頭依舊有些毒辣,蕓娘被曬的臉色赤紅,正巧邊上便是個賣繡品的鋪子,門外支著把大布傘,她便躲進傘中歇涼。

  便聽得繡品鋪子里的伙計一人在自言自語:

  “三兩?你這是想搶錢哇——”

  “就你這手藝,給一兩都算多!”

  “不行不行,一兩最多了,要不您去別家問問?”

  蕓娘聽著奇怪便探頭去瞧,卻是里間柜臺內(nèi)的伙計在與一位婦人討價還價。

  那婦人衣著上打著大大的補丁卻清洗的干凈,發(fā)髻上不見一根金銀簪子,只用一根桃木枝挽著頭發(fā)。

  婦人背對著她,瞧不見長相,但發(fā)髻上已見銀絲,想來也幾近五旬。

  那伙計不停的壓價,婦人便不停擺手,卻沒有絲毫的聲音,約莫著是位啞婦。

  此時啞婦與伙計談不攏價錢,便轉(zhuǎn)身欲走,小二卻又將啞婦喊回去,扣扣搜搜又加了二錢銀子。

  蕓娘好奇究竟是何繡品,不由便跨進鋪子里,站在兩人身旁伸了脖子去瞧。

七月初九

  為慶祝今天這個連環(huán)發(fā)的好日子(2018年8月8日),作者決定今日雙更。第二更將在下午六點。歡迎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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