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后,夕藍(lán)還在揉嘴。
方田偉看了看外面耀眼的星空,遲疑的問道:“董事長,咱們還有什么圖沒畫的嗎?”
夕藍(lán)嘆了口氣說道:“放心,簡單,我就是讓你畫個火鍋店。”
雖說簡單,可天色確實很晚了,方田偉又將就和梁山湊合了一夜。
美甲化妝的工具完成后,夕藍(lán)教樂琴、紅櫻、綠蘿和茉莉四人,手把手的學(xué)習(xí)。
在幾個女人怪異的眼神中完成教學(xué),夕藍(lán)解脫的說道:“行了,該教的都教了,你們自己互相練習(xí)吧!整天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看我。要不是為了錢……為了夢想,我才不教你們呢!”
幾個女人笑的花枝亂顫。
夕藍(lán)剛要走,樂琴叫道:“董事長,等一下?!?p> “干嘛???還沒笑夠???”
“呵呵,哪能啊,我們這是笑董事長有才華啊。好了,說正事?!睒非僬溃捌鋵嵨蚁胝f,我們四個人,人手不夠。因為我們自己都十分喜愛這美甲和這堪稱‘易容術(shù)’的化妝技術(shù),所以可以預(yù)料,我們的生意一定火爆,所以起碼還得再要一兩個自己人。”
夕藍(lán)皺眉道:“我們哪里還有自己人?。俊?p> “其實,表小姐和她的娘,我覺得就可以用?!?p> “表小姐是誰???”
“額……”
除了夕藍(lán),大家都尷尬的不行,包括茉莉都知道府上有個帶著父母來白吃白住的表小姐。
綠蘿提醒道:“小少爺,表小姐就是找人打你的那個啊,你怎么能把她忘了呢!”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她怎么還在我家阿?不是說來玩的嗎?這都玩幾年了?”夕
藍(lán)這才想起來,那個長得挺可愛就是沒腦子的蘇婉兒。
紅櫻冷哼道:“何止啊,今年過年還帶著他父母一起來白吃白住呢!”
夕藍(lán)驚訝道:“什么?這么不要臉?在我家白吃白住還說我是廢物?現(xiàn)在還帶著全家來白吃白住了?”
“那可不?”紅櫻一臉鄙夷。
樂琴說道:“所以董事長要讓蘇婉兒和她娘來幫我們,可以給工錢。不然她們就不能再白住了,她們的相貌不錯,即便是蘇母,底子也是很好的。雖然上了點年紀(jì),但我們有神奇的化妝技術(shù)啊,讓她四十變二十。相信就算不給工錢,她們都會干的。”
夕藍(lán)贊同的點頭:“沒錯,我都窮死了,她們居然舉家來白吃白住,不讓她們干點活我都心里不舒服。不過我太累了,這事就交給你們了,以我的名義。”
夕藍(lán)揮手離開。
蘇婉兒這邊。
蘇母語重心長的說道:“女兒啊,你怎么就不能主動一點呢!這幾個月來,藍(lán)老爺去豪宅多次和下人同桌吃飯,沒有一次叫你過去的。你說,他們是不是把你給忘了啊”
可不就是忘了嘛!
蘇婉兒沒做聲。
蘇母哀嚎道:“你說你,當(dāng)初想讓你和小少爺在一起,你看不上人家。你看上的大少爺又看不上你,雖然咱們現(xiàn)在日子過得好,可你總是要出嫁的啊?你不和他們打好關(guān)系,到時候你讓你夫家從哪里接你?。侩y道直接到街道上接你上花轎嗎?”
“夠了,娘?!碧K婉兒站起身來大喊,“你天天說天天說,白天說晚上也說,有意思嗎?”
蘇母本被嚇得一愣,聽女兒不聽勸,厲聲道:“還不是你那該死的自尊心,人家小少爺什么身份?你自己什么身份?你還挑三揀四的?你有資格挑嗎?讓你主動你又放不下臉,人家茉莉一個外府的丫鬟現(xiàn)在都得到重視了。你還在這跟我擺臉,我是無所謂,反正藍(lán)老爺也不差我這一口吃飯的。你呢?我就不信你不嫁人了,一輩子都賴在這不走了?!?p> 蘇婉兒突然哭了:“我知道,我知道你說的都對。就是因為對,我才著急啊,可我真的沒辦法去對二表哥死皮賴臉,大表哥又忙,平時連句話我都說不上。嗚嗚嗚”
其實蘇母沒日沒夜的苦口婆心是說到蘇婉兒的心里了,蘇婉兒知道母親說的都對,可就是……
蘇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見女兒哭,也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用心,上前安撫道:“既然你都懂,那還有什么放不下臉的?”
蘇婉兒搖搖頭說道:“娘,我之前一直沒敢告訴你,其實……其實我曾經(jīng)找人教訓(xùn)過二表哥,差點把他弄死了?!?p> 以前蘇婉兒只說過自己犯了錯,蘇父蘇母也只以為她是女兒家的任性,教訓(xùn)兩句也沒有多問。
聽女兒說差點把藍(lán)府小少爺給弄死,蹦起來喊道:“你說什么?”
蘇母被驚嚇到差點昏厥,幸好被蘇婉兒及時扶住。
但蘇母并不領(lǐng)情,緩過勁來將其一把推開:“你,你……”
“哎呦我的命怎么這么苦?。”疽詾槲业狞S花大閨女能嫁給大家族,從此一家人享盡榮華富貴,誰知……”
蘇母狠狠的瞪了一眼:“誰知你這個臭丫頭,不僅沒把握機(jī)會還差點把人家弄死。人家不計前嫌收留我們一家三口,你什么忙都幫不上,不像我和你爹還能做點小事。你就是這么報答人家的嗎?”
蘇婉兒被罵得也不還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當(dāng)蘇父回來時,看見的就是女兒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哭,妻子不僅沒有安慰還厲聲指責(zé)。
“停,你們干什么?這又不在自己家,你們像什么樣子?”
蘇父的話還是有效果的。
蘇婉兒不敢大聲哭了,小聲的抽噎。
蘇母也意識到自己是被氣暈了,忘記這是在別人家里。
只是怒意難消,蘇母將事情告訴蘇父。
蘇父聽后也十分氣憤:“什么?你還做過這事?你…我怎么會有你這么歹毒的女兒?”
蘇婉兒又忍不住哭出來。
蘇父失望的坐在凳子上,嘆息道:“你做了如此讓人心寒的事,人家還能留我們在府上。我和你娘只是因為不想白吃白住,每天也在府上幫點力所能及的小忙,而你,不僅什么都不做,竟然還要下人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