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百花軟筋散【求收藏,求推薦票】
人生就是這樣,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呂小白算是徹底體會到了這種心情。
“哎,三八婦女節(jié)就算了,六一兒童節(jié)都過不了了,傷感,傷感??!”
“得了得了,趕緊抽獎,看看能不能抽到什么好東西?!?p> 呂小白看著這方輪盤,是一陣捶胸頓足,扼腕嘆息,發(fā)泄了一頓郁悶的情緒,這才算是回過神來,老老實實的接受現實。
“抽獎!”
他心念一動,輪盤立刻飛速的旋轉了起來,指針掠過了武學,丹藥,兵刃等等類別。
隨著時間的推移,其旋轉的速度變得愈發(fā)緩慢,指針的動向也愈發(fā)清晰,最后終于是在呂小白近乎饑渴,驚恐的目光注視下,極為勉強的跳過了空白一格,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丹藥類。
“叮!恭喜宿主抽到不入流丹藥,百花軟筋散及其解藥一瓶!”
啥?!
百花軟筋散?!
呂小白懵了,那一部經典的情景喜劇,也被歸類于武俠了么?!
“百花軟筋散,其味似蘭花,又似麝香,嗅之令人渾身筋骨酸軟,氣力全失!”
“百花,取自北宋,晏幾道的《鷓鴣天》,原句是十里樓臺倚翠微,百花深處杜鵑啼?!?p> “提示:此藥對內功根基已成者效果減半,真氣雄渾者效果全無?!?p> “呵呵呵,這還真是,什么都可以弄到手啊......”
呂小白神情古怪的笑了出來,看著桌子上憑空出現的兩個小瓷瓶,他的嘴角都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不過,眼下,這東西來得還真是時候??!”
雖然沒能抽到他心心相念的武學秘籍,也沒能抽到什么靈丹妙藥,不過在他心念電轉間,一抹狡黠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
“嘿嘿嘿,有點意思?!?p> ......
......
天色剛剛昏暗了下來,小石村的各家各戶就都升起了裊裊炊煙。
看得出來,經過了白天這一番大起大落,盡管過程顯得有些曲折,但是最終的結局卻是意外美好,這種失而復得的驚喜,令得整個村莊都洋溢著一股喜慶的氛圍。
然而,一道身影卻是悄悄地溜出了村子,騎上了那系在村口的老馬,朝著不知名的方向,便是揚長而去。
......
......
亂石崗,連云寨。
這是一片貧瘠之地,巨大的崗巖遍地都是,泛黃的泥沙滿地,風一吹,便有土塵無數。
還有無數綿延的山峰,不甚高險,但也有數十丈之高。
在這群峰掩映之中,一座看上去有些簡陋的山寨,便坐落其中。
可以看見寨子入口處,有兩名山賊,手執(zhí)鋼刀,正在進行巡邏警戒,不過看上去,兩人都有些漫不經心。
“媽的,胡老三不就比咱們先來幾天么,擺什么架子,本來該他今晚守夜巡邏,居然叫我們來替代?!?p> “就是,奶奶的,今天吃飯的時候,他還搶走了我的那塊雞腿呢,什么東西!”
兩名山賊似乎對寨子里的一名同伴積怨甚多,都是在忿忿不平的互相吐槽,喋喋不休的咒罵著。
此刻天色已黑,夜穹如墨,似乎今晚的陰云特別濃厚,不見半顆星星,就連月亮都是若隱若現,整個亂石崗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夜間山風凜冽,不時有冷風拂過,眼下便又是一陣清風來襲,吹得兩名山賊都有些簌簌發(fā)抖。
“娘勒,這夜晚的風還真是夠凍人的?!?p> “全是那該死的胡三,以后別犯在老子手里......咦,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 ?p> “對啊,真的好香啊,這是什么東西的香味啊!”
“額......真的......真的...好...香...”
兩名山賊毫無征兆地突然癱倒,猶如被抽掉了脊柱一般,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昏厥不醒。
而此刻,一旁的石巖之后,一道瘦小的身影頓時一躍而出,走到這二人身邊,一人補上一劍,送他們上了西天,隨即他便悄然推開山寨的木門,進入其中。
云層漸去,清冷的月光漸漸灑落,照亮這方空地,同樣照亮了這道身影。
赫然便是呂小白!
只見他放輕步子,盡可能的收斂一切動靜,推開山寨門之后,又悄然掩上,一雙眼睛警惕地掃視四周,隨即沿著道路,朝著連云寨大堂迅速走去。
呂小白來到大堂偏側,躲在窗沿邊上,學著曾經記憶中的方法,在食指上沾了點唾沫,悄無聲息地在窗紙上戳出一個小洞,小心翼翼的湊近看去。
整座連云寨只有這大堂之上是一片燈火輝煌,明亮不已,所以呂小白不用擔心自己的影子被倒映而出。
只見廳堂上,正中心的主位,放置了一張寬大的太師椅,其上還有一層不知名的動物皮毛鋪墊,而一名中年大漢正高坐其上,氣勢森然。
其眉毛粗獷,虎目明亮,絡腮胡渣,裸著上半身,肌肉虬曲,在燈火的映照下,流露出一股強悍的氣機,宛如鋼鐵澆鑄成的一般,似有無窮無盡的爆炸精力蘊藏其中。
“這就是連云寨的大當家,龔連云么?!?p> 呂小白心中暗自驚嘆,瞧人家這一身腱子肉,簡直堪比前世的自由搏擊選手。
他的座椅旁,還斜斜的擺放著一口近四尺左右的長刀,刀刃如雪,銀亮森寒,刀身之上,甚至還有一層蒙蒙青光,顯得極為鋒銳犀利。
和龔勇的那柄厚重大刀不同,這口長刀刃口極薄,靠著如此利器,就算是不通內力,單憑一身外功鍛煉而成的雄渾氣力,揮灑而開,那也是相當可怕的存在。
只見龔連云此刻眉頭緊鎖,看著廳堂下的數十名山賊,如銅鐘般沉渾厚實的聲音響起。
“你們說二當家已經出去一天不見人影了?連同咱們十幾名弟兄也一起消失了?!”
其森然的語氣,令得堂下所有的山賊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受,面對他的質詢,幾乎是人人都不約而同的低下腦袋,沒人敢回應。
“看來這群家伙,還沒有得知龔勇那群家伙已經都被我干掉了?!?p> 呂小白心頭暗忖道。
隨即他從懷中掏出兩個瓷瓶,從其中之一,捏出一枚藥丸含入口中,卻不吞咽。
然后他拔出另一個瓶口的塞子,順著自己戳出的小洞,輕輕的扇動,便見有裊裊香煙從其中冒出,悄然流入。
……
……
“說話!都給我說話啊!”
大廳內,龔連云憤怒的咆哮聲在回蕩。
他臉上有著陰沉的怒火噴勃,眼瞳中更是有深重的戾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無盡的煞氣彌漫開來。
“廢物!都是群廢物!”
龔連云口沫橫飛,不停地怒罵著臺下的眾多山賊。
今天一天,自己都沒見著自己那位二弟,不知道是跑哪去了。
結果晚上他巡視山寨,發(fā)現老二還沒回來,連帶著還有十多個山匪手下都不見了。
他心生疑惑,立馬召集寨子里所有的小頭目,詢問此事,結果一個兩個的,都說自己全然不知請。
這就讓龔連云有些憤怒了。
他生性多疑,薄涼,雖然二當家是他的親生兄弟,他也一直對其有所保留。
最近龔勇更是變得有些冒進,呼喝手下人時,比自己還要來的囂張,這就讓龔連云有些心生疑竇了。
這小子莫不是想單飛吧?
結果今天他居然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寨子,甚至還帶走了山寨里近三分之一的人手。
這幾乎讓龔連云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這小子已經脫離山寨,要自立為王了!
甚至還挖了自己的墻腳,帶走了十幾個人。
龔連云越想越是生氣,一張臉更是陰沉似水,黑云籠罩一般。
看著堂下只會互相推脫的手下,他更是怒火勃發(fā),忍不住破口大罵,咆哮不已。
罵著罵著,似乎自己都罵累了,目光兇狠的掃視了一圈堂下眾人,隨即狠狠地扯下木桌上一只烤得金黃油亮的山雞雞腿,臉上兀自憤怒地肆意啃咬著。
龔連云本是眉頭緊鎖,神情陰戾,好像要將心中壓抑的憤怒,全部發(fā)泄在面前的雞腿上
然而,他撕咬一會兒,愈吃愈覺得口齒留香,身心舒暢,莫名好聞的香氣,不斷地傳入他的口鼻。
他的眉頭漸漸舒展,目光漸亮,鼻翼翕動,不住的吸聞。
對于龔連云而言,除了女人和財寶之外,最令他放不下的,就是這口舌之欲。
廚房掌勺的因為菜不合他口味,都被他殺了不知道多少個。
如今居然有這等香味,令他食指大動,原本陰郁的心情,都被沖散了幾分,忍不住胃口大開,臉色變善。
“嗯?今天這雞烤得不錯!是伙房的哪位兄弟烤得?!把他帶上來,我有賞!”
此言一出,堂下眾人看見自家大當家表情回暖,陰狠漸去,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隨即,他們皆是眉頭一挑,同樣感到一股香氣傳入,愈發(fā)濃烈,這讓他們也是不由地紛紛張望,同樣是鼻翼翕動,四處聞著這股愈發(fā)濃烈的香氣。
“咦,真的好香??!今天廚房那小子超水平發(fā)揮?。 ?p> “弄得我都有點餓了!”
“就是,這香的,我都有點受不了了?!?p> 不少山賊一時間七嘴八舌地開口言道,都是貪婪地吸聞著。
好半天,廳下眾人之中,終有一名山匪,越聞,臉上的神情越是疑惑,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
“老大,這,這好像不是烤雞的香味啊……”
他此言一出,臺下眾山賊皆是微微一愣,沉寂片刻后,便似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
“是啊是啊,這股香味不像是烤雞的油脂香味??!”
“倒是有點像什么花的香氣!”
“得了吧李老滿,你他娘的還懂什么花香哩,胡說八道嘛……”
“你別說,李老滿還真是提醒我了,這有點蘭花的香氣啊……”
聽著堂下愈發(fā)喧鬧的聲音,龔連云的眉頭皺起。
那原本因為美食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有些躁動,心頭有些疑惑。
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不安和心悸漸漸攀上他的心頭。
而且有些奇怪的是,他仿佛四肢百骸的力氣好像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倦意慢慢涌了上來,眼神都有些迷離。
陡然,他瞳孔擴張,一腳踢翻面前的木桌,抄起一旁的長刀,大聲喝道。
“不好!是迷魂煙!有外人闖入寨子!所有人戒備?。?!”
這一聲大喊令得眾山賊還兀自有些茫然不解。
不過歷來,這連云寨便是這大當家的一言堂,他們只需要依照命令行事便可。
隨即,他們紛紛打算跑到一旁的木架之上,尋找自己的兵刃。
然而,才跑到一半,他們皆是感到雙膝酸軟,渾身氣力消失一空,就連身子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
不一會兒,他們便直接癱倒在地上,渾身軟綿綿的,像一灘爛泥似的,肌肉完全不受控制了。
“眾兄弟!你們這是……呃!?。 ?p> 龔連云見狀,已經是面露驚駭神情。
正欲踏步上前,忽然間,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渾身無力,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是…是誰??。?!到底…是誰?。?!”
兇狠的咆哮聲中,蘊藏著無盡的驚駭和恐慌,顯得外強中干。
而這個時候,廳堂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龔連云勉力抬頭望去,卻是神情一怔。
只見一名身高不足六尺的少年,身形削瘦,背負刀劍,緩步而入。
“你……你是……何人?!”
少年嘴角一彎,帶著淡淡嘲諷意味的笑容浮現。
“要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