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撫養(yǎng)權(quán)
他們要開始做項目了,樂語非常勤快,她開始謀劃了很多,布局了很多。她穿著高跟鞋,無比自信又樂意和解的樣子,讓人羨慕的不得了。
華夫和她的第一次矛盾是在那個時候,他固執(zhí)的自私的堅持己見。那種堅持,也許是對的,也許也是一種盲目。
“一直很羨慕那種非常堅持的人,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是溫水煮青蛙吧。”
“那你有什么問題嗎?!?p> “我們和技術(shù)部吵架,天天左右吹風,他們覺得他們最牛,我們也不甘示弱,導致分裂嚴重?!?p> “那你沒有拖沓什么的問題嗎?!?p> “沒有,做的還不錯,還要去拓展業(yè)務(wù),就是很普通的,我的朋友比較多,我要為他們謀福利?!?p> “那真的是好事情?!?p> “前幾日還有聚會什么的?!?p> 他開始坦然的道出一些恐懼,迷惑,寬闊又平和的態(tài)度讓人發(fā)笑。他也有膽小和不確定的時候,他樂意請問樂語,比如那個程序問題,樂語是老于帶出來的,她對這些充滿未知和好奇,她就順帶都解答了。
這每次都讓華夫非常高興。他覺得,“咦,原來你可以給我安全感?!边@是很難得的事情,她的謙卑和總是想要和解的心態(tài),讓華夫覺得自慚形穢,和老于掐架,和其他人掐架,比較傲慢又恃才傲物,耿直男孩的樣子讓人覺得也比較有意思。
就是有時候好像過度迷戀權(quán)威,也許是舉世的通病吧,也不足為奇。
樂語說,“誰欺負你……”
“這話應(yīng)該反著說,哪有男孩這樣接受的?”然而心里華夫反而是無比接受的那種。
他們加入了子佩的項目里面不能自拔,安安心心,按部就班的去開展。誰也不知道是什么在發(fā)酵?!
又有誰在言不由衷的感傷。
雛菊帶著簡貞去找他們,去健身房聚會,還喝菊花茶,想要化解氣氛。簡貞有時候腦袋里空空如也,她也是很奇怪的女孩,笑起來梨渦淺笑,樂語叫她,她就回答。不叫她,她就暗自祈禱。
真的是少女的祈禱啊。
他們在健身房,做瑜伽。子佩非常遲到,她到的時候,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而且飄散在風中,一邊耳朵靠著手機,大喊,“老于,老于……”他們家老于說著,“我在出差呀,你干什么呢自己玩去。”
她就“奧奧好的。”
然后披著頭發(fā),披著毛巾,披著運動服,跑來跑去的在健身房的走廊里面呼嘯而過,她帶來了自己包扎的小花朵,都是孩子一起包扎的,無比欣羨。
子佩說,“又是什么新鮮事的了?!?p> “這里有個丫頭,喜歡聽我唱歌,喜歡的心動。”
子佩嘩一下子抱住簡貞,簡貞說,“子佩姐?!彼貏e逗人,單純可愛,情怯無比。覺得就是一種山羊羔。
她最特別的就是一個禮儀,她好像來自吉普賽或帶有游牧民族的氣息,生性鏗鏘而浪漫,比雛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每天要做好多肌肉鍛煉,但是個子小小的不引人注意。一聽說她默不作聲,卻如此樂觀,山米什么的都非常開心,大家聊天都聊很久。
簡貞和樂語挺聊的來的,兩個姐妹就是那種都很執(zhí)拗,執(zhí)拗的讓人覺得動容,太過天真。然后子佩就又跑回來了,要給他們上課。
他們還經(jīng)常談?wù)摷页?,比如城市里的好去處?p> 子佩又跑過去了,跑到走廊的盡頭,然后去換衣服。他們都在外面。今天,她有點疲倦,跑了一路的公路,是公益馬拉松,她的頭發(fā)都是汗沁出來。她穿著好看的內(nèi)衣,然后開始聽那種旋律。
不知不覺在更衣室里待了很久很久。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練瑜伽了。
他們都冥想,然后沉睡,嬰兒姿勢。
簡貞隨著他們,來來回回,影影綽綽的,然后就快要黑夜了。他們出去的時候好像有人叫她換卡什么的,在門口還有一個人在等她,她一看怎么是那個很優(yōu)秀的一個在追她的人,她臉瞬間就沉下來了。
哎,真的是禍不單行。
“太恐怖了!”
她尾隨著其他人連忙往回走。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覺得子佩看起來非常仗義,想要叫她幫忙,子佩真的蕙質(zhì)蘭心,她說,“不要畏畏縮縮的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情?!?p> “確實不是。”
“能打到你的就是你潛在的那個痛點,被人抓住痛點當然難受了,要自己消化,這是最重要的?!?p> 她三言二語的在那揮舞雙手,雛菊落在后面在煲電話粥,三三兩兩麗人行一般趨之若鶩。
前面是一家日本料理。
“我知道了?!焙嗀懙淖仙菖蓊^發(fā)太可愛了,好像是馬上要爆炸了,她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好像擺脫不了了。
這是最恐怖的一個事情,當一份美好就像流星一樣,不愿意爭搶的時候,也許面臨隕滅的可能也很大吧?!如果剛好沒有剛強壯膽如何承受那么多的變遷。
子佩就直戳她的心田。
她覺得,“咦?!?p> “哈哈?!?p> “你是做什么的,要不要加入我們?!?p> “那我不了,我是做顧問的,我,我比較獨立,浪漫習慣了,隨性的不得了?!?p> “呀,隨性?!?p> “也挺務(wù)實的。”
“務(wù)實好?!?p> 那個人站在那里,好像在受冷風吹,穿著一件襯衣,沒有人認出他是誰,也許這個男人有他自己的故事,只是想告訴別人他想要呈現(xiàn)的一些所謂真相,也許也被包裹許久不能自拔?
當夜色太過溫柔的時候,人們就開始蘇醒了,月亮底下的動物都是非常的松散和喜悅的,甜蜜動人的都是好像驚喜的夢境。
簡貞拉住樂語,叫她陪著走夜路,說,“我今天走路有點怕黑。”
“好。”
他們兩姐妹就同一個方向走回去了。
年輕真好!
子佩開車帶著雛菊,想要去轉(zhuǎn)轉(zhuǎn)什么的,雛菊就去揭穿她,“就一兩步路,還擺譜?!?p> 雛菊笑的好像一輪新月,她說,“不要搞事情了?!?p> “不搞,回去忙?!?p> 他們也不聊天不干嘛,子佩想去喝小酒,雛菊說,“我不陪你?!?p> “哈哈?!?p> 子佩就回家照顧娃娃,她其實不會照顧娃娃,很多時候也就是想要被陪伴,有事就照顧,沒事就忙自己的。她有時候覺得,散養(yǎng)是最好的,什么負擔都沒有,精細化的運作總是會顧此失彼,讓天平失衡,誰也不知道孩子的注意力會跑到哪里,就連大人也時不時會容易走神。
她捫心自問,也無比后怕。
樓道里,暗自都是樹影照射的光景,老于在身邊的時候覺得自己無比年輕,老于還真有用……她想老于了,這個樂天安命的老男孩。
也許人類最能認識的就是彼此吧。相比于建筑,道路,或者食物,風景,我們?yōu)槭裁催x擇了最信賴的人是另一半?好奇怪?
子佩帶著疑問進入了夢鄉(xiāng),兩只小獸早就進入了夢鄉(xiāng)。家里是橙黃橘綠的,到處都是城市**的覓蹤,誰也不知道誰能否全身而退?!原來很多事情并不是意料之中的,明天和意外什么時候會來,誰也說不好?
一想到這些,子佩情不自禁的,又起來熬夜了!
她束起頭發(fā),濕漉漉的早就干了一半,然后襯托她白皙的皮膚,她對著燈,開始碼字,同時還看看財報啥的,各種看,各種怕,好像心里時時都在對話。也是怪無理取鬧的。
突然就清醒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