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兒柔聲道:“相公,你別把靈兒當奸細防著,靈兒才高興,才待你更好,才領你去新地方玩兒?!表n傻兒問:“娥兒沒給你派任務?”小靈兒答:“這你可冤枉了姑娘!姑娘對相公全心全意地好,要靈兒也全心全意地好?!表n傻兒道:“逗你呢,咱回吧——要是把雪豹弄回去,藥神一準能醫(yī)活?!?p> 小靈兒帶韓傻兒出來,已傾盡全力,帶雪豹是萬萬做不到的,因道:“相公你學醫(yī)九個月了,不露一手試試?”韓傻兒一合計,雪豹剛斷為兩截,身體是溫熱的,只要把筋骨、血管接上,起死回生的概率太大了。即時拔下一棵藥草的根須,分成極細極細的線,金針穿了,將雪豹接在一處,置了藥草,飛快地縫合,既罷,用草藥將雪豹脖子一層又一層包住,手掌運氣,催發(fā)生命之力——或許明天一早,茍不雪和景陽剛將大大驚訝呢!
忙乎完,兩人悄無聲息地撤了......又幾日,借口找娥兒,小靈兒帶韓傻兒遁向北方,功力不夠,半道冒了出來,現(xiàn)身于洛陽一家大莊園。
莊園內(nèi),與花圃一墻之隔的漱香苑,住著主人家十四歲的掌上明珠——白天赤日炎炎,蒸籠一般,她讓人將大水缸挑滿,晚飯一過,夜幕降臨,便吩咐丫鬟在外守了院門,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拿了小木瓢,肆意沖澡納涼。
韓傻兒正點得不能再正點,與那美妞撲地面對面,不瞧都不成——忙扭頭,轉(zhuǎn)身而逃,沒逃掉,門在外鎖著呢!
美妞先是驚惶,扯衣披上,見是位小帥哥,伸把拽住,羞惱著低聲叱問:“哪里來的頑徒?老實交代!不然把你眼珠剜了!”手挺有勁兒,也是練家子吧?韓傻兒眉頭一皺:“這位兄臺請了!在下行路偏差,無意擾了尊駕,就請手下留情,放在下走吧!”
“哼!想得美!行路偏差,偏到人家院子里?等等!兄臺?什么兄臺?我長得像臭男人嗎?瞧你一對黑眼珠,烏泥捏的啊!”韓傻兒叫苦不迭,真是傻女子,死心眼!裝個糊涂,趁個臺階下就完了唄!只得道:“終是褻瀆了芳顏,任憑小姐處置!”
“處置什么呀?你看了人家,娶了人家便好!”小帥哥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自是萬里無二,那美妞早沒了脾氣,只有羞澀和喜悅。韓傻兒越側(cè)身掙著躲,她越喜不自禁,垂了眼瞼又道:“小哥哥,你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小靈兒!小靈兒!”韓傻兒急得亂跺腳?!跋喙?,我來啦!啥事兒?”小靈兒冒出來,那美妞驚得張大了嘴巴?!翱?!掰開她手,咱們撤!”韓傻兒簡短下達命令。
小靈兒咦道:“你這女子,扯著我家相公做什么?”那美妞害羞卻不扭捏:“穿衣見父,脫衣見夫,人家全身他瞧了個遍,不答應娶了不能走!”小靈兒撇嘴:“多大個事兒!”抬手將韓傻兒衣服劃拉掉:“他看你,你也看他,兩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