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莫名慫了,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薄言一個眼神過來,她后背瞬間就冷汗淋漓,她往角落縮了縮,偏偏薄言就是不放過她,對她招了招手,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過來?!?p> 甘棠覺得此刻的薄言是她見過最恐怖的薄言,有點像風(fēng)雨欲來前的沉靜。
但她還是乖乖往薄言哪里靠。
她一過來薄言就抓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以為她的手已經(jīng)被捏碎了,她還是不敢講話,她向韓舒舒那里投了一個救助的眼神,韓舒舒回了她一個“抱歉,能力有限,而且我慫!”的眼神,后面就不再看向甘棠,內(nèi)心暗暗為她祈禱:姐們,祝你好運!
甘棠又在心里喊了一聲蘇哥,然而回應(yīng)她的是自己的回聲。
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車開了許久,在甘棠覺得自己的手已經(jīng)要廢了的時候,韓舒舒開口說,“前面有一家廢棄的旅館,我們?nèi)フ碚頃鹤∧抢镆煌戆??!闭f完眼巴巴的看著南塵。
其實她也不想就這么看著南塵,實在是后面氣氛太壓抑,太嚇人,她不敢轉(zhuǎn)頭?。?p> 后面還是南塵艱辛的轉(zhuǎn)頭去問后面那兩人的意見,見了薄言點點頭,他才呼了一口氣。
剛停好車,韓舒舒就迫不及待拉著南塵走,“我們倆先去整理整理,你們稍后到哈!”然后還不忘遞一個“壯士加油”的眼神給甘棠。
甘棠欲哭無淚,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薄言,見他沒有下車的意思,就結(jié)巴著問薄言,“我……我們……現(xiàn)……現(xiàn)……現(xiàn)在……”
她還沒說完,薄言就用力拉被抓住的那只手,甘棠就這么被拉著跌入薄言的懷里。
薄言直勾勾的看著甘棠,聲音低沉迷人且危險,“我在你心里就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是吧,一點都不重要,是嗎?嗯?”
不等甘棠說話,他接著自嘲,“也是,你從小要什么有什么,眾星拱月般的存在,怎么會在意我呢,我不過就是給你善后用的大哥?!?p> “我是瘋了才會信你說喜歡我的話,呵。”
“如果你真喜歡我,怎么會剛表白就打算去死?嗯?”
“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沒有了你,我會怎樣你想過嗎?”
薄言將甘棠的腦袋貼近自己的胸膛,甘棠只感覺到薄言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你聽到了嗎?它在為你跳動,它里面裝的全都是你?!?p> 接著又喃喃說,“聽說你要赴死那一刻,它在痛,仿佛停止了跳動,你知道嗎?”
“呵,你怎么可能知道。連我這個人你都可以丟棄,更何況它?!北⊙哉f出每一個字的時候,都是一種鉆心的痛。
原來心痛是這種感覺,第一次體會到……
甘棠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的喜歡你!”
“既然喜歡我為什么要去死?和我好好呆在一起不可以嗎?”薄言有點激動。
得,估計說什么他也聽不進去,既然這樣……
甘棠一咬牙,起身用雙臂環(huán)住薄言的脖子,對著他的唇就是用力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