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做了一個夢,夢里自己是電競大神,行露不是人魚,而是當紅影后。
夢里的他,性格不像現(xiàn)在沉悶冷漠,極度容易害羞,倒追一個姑娘都會臉紅,都有點不好意思。
他和她很恩愛,度過了一段歡樂愉快的日子,可惜到最后,她死了,在他們大婚的時候。
那一日,本該是一個大喜的日子,可最后的結局卻不那么美好,紅色搖曳的燭火,和粘稠猩紅的血液,把一切染紅,他那常含笑意的桃花眸啊,不知因為什么,染上了淡淡的薄紅……
他把夢里捅死行露的人活活折磨死了,那人連死的時候,連原本長的模樣都看不出來,嘖,真是可憐……
可他不會同情,眸子里依舊是那淡然薄情。
最后的最后,畫面定格在他拿著匕首站在行露的墓前,面上帶著苦笑,嫣紅的血液順著手指一顆一顆的滴落,“滴答,滴答……”
他被驚醒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貌似因為這個夢悸動了……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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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露卵煩啊,那個什勞子小侄女一來薄家就鬧著和她睡,外面天都黑了,顧箴也不好趕她走,但是客房也不是沒有!奈何那小姑娘煩人的很!顧箴聽著腦子也煩躁,就直接給行露一個同情的表情,然后自顧自的回房間睡覺。
算了,年輕人的是讓她們自己解決吧,哎喲喂,老了老了。
安安一進行露的房間,行露就跟她攤牌,“你一條活了幾百年的魚,在這撒嬌撒潑,羞不羞啊?”
安安依舊理直氣壯,“人魚!我是美人魚!不是魚!”
“不還是魚?”行露挑眉。
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安安成功被行露帶偏,她大概覺得丟了面子,又理直氣壯的說,“那你不是活了千年的魚?好意思說我嗎?”
“怎么不好意思了!我可是你姑姑!你的長輩!”行露面不改色的扯,反正美人魚單純,腦子一根筋。
至于自己么,當然是經(jīng)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怎么會和面前人生經(jīng)歷像張紙一樣潔白的美(?。┤耍ㄉ担~(子)?
安安貌似因這一聲“姑姑”把思緒拉回籠,“對哦,你是我姑姑,我是來找你報仇的!”
“辦什么仇?我和你有仇么?”
安安被行露淡然的樣子嚇了一跳,真的嗎?自己和他沒仇?不對啊,應該是有仇的!
“怎么沒仇!你把我上岸的機會搶了!”
“你這不還是上岸了?”行露繼續(xù)洗腦,這小姑娘太單純了,解決她,so easy!
“對哦,可是你才是帶任務來的,你完成任務才能帶著榮耀回到海里。”安安撓頭,怎么好像跟想象中不太一樣?
“我們是不是一家的?”行露繼續(xù)洗腦。
“是啊,我爹是入贅進來的,我媽是你姐姐,我們當然是一家的?!卑舶岔樦卮?,絲毫沒覺得有問題。
“既然我們是一家的,那我的榮耀不就是你的榮耀?”
安安更郁悶了,為什么感覺她說的好對??!完全沒有理由反駁!
最終她悶悶的點點頭,行露又繼續(xù)問,“那我們是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安安雖然覺得不對,但意思上好像就是這樣啊,她還是點頭。
“那你應該幫我隱藏身份啊,為什么要把我公之于眾?我被發(fā)現(xiàn)了你不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