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爐火。
他在燒水,身上還披著考古隊(duì)那群人送來的蓋毯。
這玩意還可以當(dāng)披風(fēng)、抱枕、鋪蓋用,所以,這是吳青青的東西,就是那個考古隊(duì)一枝花。
“還真是好人吶?!绷鵁o言搖頭嘆氣,往爐火里扔了一塊干樹枝。
羅摩忍不住吐槽,“你要不要做的這么熟練,而且為什么要燒木頭,明明有其他燒火的工具吧?”
“嘛,人家不是說了嘛,節(jié)約能源?!绷鵁o言無所謂的拿起一旁用枝條穿好的兔子,架在火旁邊烤著,“反正你要燒熱水,借我加個餐?!?p> 羅摩看著那粉色的兔子肉,想到了夢中看到的粉色肉塊,心中又是一陣惡心。
“嘔……”他干嘔了一下,好在之前已經(jīng)吐了個干凈,現(xiàn)在胃里什么都沒有,否則這蓋毯估計(jì)就可以不用還給人姑娘了,直接買個新的送過去吧。
“喂喂,你注意點(diǎn),這可是人家的東西,你弄臟了別想讓我?guī)湍阆?,早上的睡袋就是我洗的,差點(diǎn)沒把我累死?!绷鵁o言一邊吐槽,一邊又默默在旁邊插了第二只兔子。
羅摩嘆了口氣,自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智腦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給自己解惑,忍著身體的不適,羅摩拿起一旁的武器,那把用遺跡中的石頭做成的劍,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這玩意是一種金屬,延展性相當(dāng)好,巴掌大的一塊竟然能做成一把一米多長的劍,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
看到他的動作,柳無言先是警惕的看向四周,沒什么發(fā)現(xiàn)以后,問道,“怎么了?”
“我去練劍?!绷_摩將身上的蓋毯疊好,扔給柳無言,“你幫我看著?!?p> “冷兵器有什么好練的?!绷鵁o言沒了興致,揮揮手,“快去快回。”
羅摩腳步有點(diǎn)漂,也許真像智腦說的,他得好好練練下盤了。
找個沒人的空曠地方,擺好了架勢,羅摩打起精神,按照所謂劍修傳承所說,一下一下,每一劍都用盡全力。
汗水很快從毛孔中鉆了出來,將衣服打濕,羅摩此時全部的心神都在手上這柄利刃上,感受著空氣與劍刃接觸時那股撕裂感。
突然,羅摩眼前一黑,意識下沉,黑暗中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黏糊糊的觸感從臉旁劃過,羅摩下意識摸去,什么都沒有摸到,黏糊糊的觸感仿佛只是一個錯覺。
羅摩愣了愣,這里黑乎乎的,竟然還有其他東西在這里么?
“誰在那?”羅摩喊出聲,卻什么都聽不到,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把耳朵捂住的時候大喊,因?yàn)槁牪坏胶俺鋈サ穆曇簦阅愀静恢滥阌袥]有喊出聲。
羅摩皺了皺眉,“智腦?”
“……小……心……”滋滋的聲音穿插在智腦的說話聲中,“……錯……亂……”
羅摩聽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只有這四個字還算能聽清,其他的壓根不知道智腦在說什么。
他只能放棄聯(lián)系智腦,不過這也說明一個問題,智腦之前并不是沒有理睬他,而是因?yàn)槭裁丛虮蛔璧K了聯(lián)系。
“這可真是……”羅摩無力吐槽,“要不要這么容易就被人屏蔽??!”
只不過智腦估計(jì)一時半會也是聽不見他的抱怨了。
這個時候只能靠自己了。
羅摩舉起劍,準(zhǔn)備試一下這些天的成果。
“咦?!绷_摩只感覺到一絲不協(xié)調(diào)感,因?yàn)橐呀?jīng)很熟悉手中之物,對于其質(zhì)量長度,已經(jīng)了然于胸,此時那種不協(xié)調(diào)感就是,劍變重了,而且,似乎還有要脫手的跡象。
羅摩哪里會讓手邊唯一的武器脫手,雙手死死握住,猛的一揮,空氣仿佛震蕩了一下,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痛呼,有什么涼涼的東西從身邊滑過。
愣了愣,羅摩像是明白了什么,靜氣凝神,手中的劍對著空處揮出。
完全聽不懂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羅摩一時間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東西在叫,只知道那聲音直接在心頭響起,難聽又刺耳。
羅摩來了精神,一下又一下?lián)]劍,最后干脆把劍修傳承里的劍法練了個遍。
整個空間震蕩的越來越激烈,最終,羅摩只覺得眼前一花,再恢復(fù)視線的時候,清風(fēng)吹過,他現(xiàn)在滿身大汗,雖然累的好想倒地不起,卻意外的頭腦清醒,胸口的吊墜散發(fā)著綠色的亮光,一絲絲的仙氣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飄來,注入身體,緩解著他運(yùn)動過度而肌肉酸脹的身體。
等到他回到爐火旁邊的時候,柳無言一臉古怪,“你不就是去練了個劍么,一會不見就這樣了?掉泥坑里去了么?”
羅摩愣了愣,“我就是出了點(diǎn)汗?!?p> “出汗?”柳無言更加古怪了,“我覺得你身上一股腥味,這是掉水里了?”
“唔。”羅摩也不知道該怎么接,估計(jì)是長時間適應(yīng)身上的味道,羅摩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有多臭。
柳無言回去給他找了條毛巾,“你自己找個地方洗洗再回來吧,不然我覺得你晚上絕對沒法進(jìn)帳篷?!?p> 羅摩無語,“那些武斗師不也是每天大汗淋漓的,也沒看你說什么?!?p> 柳無言撇撇嘴,“沒人喜歡臭烘烘的人,那群家伙不注意這些,以后有的他們悲劇?!?p> 羅摩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找了個地方,空間紐雖然沒有放東西,但是智腦提供的小空間里倒是有幾套。
將身上的衣服搓了搓,穿著休閑服回到了火爐旁,柳無言不知道從哪撿了堆長木棍,兩人搭了個架子,就著火爐的溫度烘起了衣服。
羅摩喝了口水,只覺得渾身舒坦,早上那種頭暈?zāi)垦:椭共蛔〉膼盒母幸呀?jīng)消失,揉了揉肚子,感覺有點(diǎn)餓了。
不客氣的拿起柳無言的夜宵,張口咬下,唔,兔子肉還行,就是有點(diǎn)瘦了,沒豬肉好吃。
柳無言愣了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數(shù)了數(shù)自己插在火爐旁的十幾只兔子,“說好,只能分你六個哈,我晚上沒吃飽,這可都是我準(zhǔn)備填肚子的?!?p> 羅摩吐出一根骨頭,含糊不清的說道,“不就吃你幾只兔子嘛,明天我給你抓去?!?p> 柳無言喜上眉梢,“那感情好,這兩天兔子可難抓了,尤其是那種又肥又大的?!?p> 羅摩被他的話吸引,“兔子難抓?我記得之前不是很多么?”
柳無言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這幾天,二世祖?zhèn)內(nèi)氯轮鴽]夜宵吃,要回家呢?!?p> 羅摩默默的啃起兔子肉,心里堵得慌,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