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看來自己還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是沒想到差點被一個武功比自己不如的人給暗算,真是不能小看無根門中任何一個人啊。”
看著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的林清遠(yuǎn),草草的將林清遠(yuǎn)埋掉,冷寒州在墓碑上刻下了‘林清遠(yuǎn)之墓’,這是對這位一樣苦命的人最大的尊重。
看著眼前的墓碑,冷寒州似對他說,又似自言自語道:“我一定會活下去的,沒有人可以殺掉我,凡是擋住我路的人,不管是誰,都要死!”
冷寒州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整個人仿佛是得到了升華似的。
將林清遠(yuǎn)遺留下來的黑袍披在身上,冷寒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這只是一種直覺,他直覺這么做的話能夠為他省下許多的麻煩。
成都。
抬頭望了一眼眼前的城墻,冷寒州終于知道了自己此時所在的地界是哪里。
“嗯?那邊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圍在哪里?”
忽然冷寒州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他發(fā)現(xiàn)有不少的人圍在城墻的一邊,這些人一個個風(fēng)塵仆仆,持刀亮劍的,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令冷寒州疑惑的是,到底那城墻之上有什么東西,會這么吸引這些人呢?
拉了拉身上的黑袍,將自己的臉給擋了起來,冷寒州捂著小腹上的傷口,慢慢的對著那個地方靠去,雖然小腹上的傷口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但還是有點疼痛。
“這上面的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錦衣衛(wèi)要如此重金的懸賞他們的人頭?”
“是啊,沒錯,一個人頭一百兩黃金,兌換成銀子,那可是整整一千兩?。∵@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們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會會讓朝廷和錦衣衛(wèi)發(fā)下如此的昭示?難道這些人偷了皇帝的女人?”
“哈哈,哈哈,這上面有那么多人,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豈不是亂了套了?”
“哈哈,說笑,說笑?!?p> 這些圍觀的江湖中人一個個嘖嘖的看著眼前的昭示,還不停的互相調(diào)侃兩句。不過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雙眼泛光,一個人頭一百兩黃金,這可是天大的買賣啊,尤其是像他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一百兩黃金足夠讓他們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下半輩子了,所以這些人怎么可能不動心呢?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冷寒州也是有些好奇的對著城墻上的那一片告示望去,只見這城墻上先是貼出了一招告示,說凡是提著一下那些人的人頭到錦衣衛(wèi),就可以得到一百兩黃金的賞金。
冷寒州有些好奇的望了下去,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些什么人會這么值錢。
“嗯?怎么有些熟悉?”
城墻上的畫像有不少人,冷寒州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看,就皺起了眉頭,當(dāng)他看到其中的一張畫像的時候,全身一震。
因為畫像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雪兒,再次一轉(zhuǎn),他又看到了自己的畫像。
這下子冷寒州心中敞亮了,他壓住內(nèi)心的震驚,緊了緊身上的黑袍,悄悄地從人群之中離開。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錦衣衛(wèi)為什么會有自己和雪兒的畫像,但是照這個情況看來,他在這個地界處境可是相當(dāng)?shù)牟幻畎 ?p> 想了想,冷寒州覺得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躲藏一段時間,在面對整個江湖和錦衣衛(wèi)的情況之下,冷寒州只能選擇暫避鋒芒。
只不過有時候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躲就能夠躲得掉的。
“小子,你這是要上哪里去???”
“什么人?”
冷寒州猛地轉(zhuǎn)身,只見在他十幾丈之外的不知何時竟然出現(xiàn)了四道身影。
這四人手握刀劍,盯著冷寒州,道:“小子,把黑袍脫下吧,我們已經(jīng)認(rèn)出你了,一百兩黃金,哈哈,沒想到我們兄弟幾個的運氣居然會這么好?!?p> 聽到對方說出了一百兩黃金,冷寒州就知道對方是真的認(rèn)出了他,所以他抬起手,緩緩地拉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英俊堅毅的臉龐。
“真是沒有辦法,有時候自己不找麻煩,但是麻煩卻是自己找上門來。一百兩黃金的確不少,很誘人,就算是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拿自己的人頭去換這一百兩黃金了?!?p> “真的是他,哈哈?!?p> 看清楚了冷寒州的相貌之后,對方四人頓時驚喜的大叫起來,在他們看來冷寒州就是一百兩黃金,是他們以后的財富。
“小子,算你運氣不好,遇到我們哥幾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為首的那個扛著環(huán)首大刀的莽漢囂張無比的對冷寒州指手畫腳起來,仿佛冷寒州已經(jīng)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樣。
眼中冷光一閃,冷寒州理了理身上的黑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沒想到你們就自己撞上刀尖了,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p> 冷寒州的口氣讓那四個人都是非常的不滿,他們滿臉不屑的喊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肯胍粋€人對付我們四個?真是不自量力,大爺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p> “啰嗦!”
冷寒州一甩身上的黑袍,黑袍隨風(fēng)飄到空中,而他的身影卻是在一瞬間踏出,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那四人的面前,空中掛起了一陣旋風(fēng)。
“好快?!笨钢h(huán)首大刀的莽漢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冷寒州的動作居然如此之快,而且還敢率先動手,不過他們四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聽他大喊一聲:“小心。”
冷寒州五指彎曲,成鷹爪狀,一爪直抓扛著環(huán)首大刀的莽漢。
環(huán)首大刀一刀劈去,帶著開山裂地的氣勢,勢必要將冷寒州斬成兩斷,而其他三人也是同時從其他的三個角度夾擊冷寒州。這四人不愧是一伙的,根本不需要說話,就能夠達(dá)到如此的心有靈犀,看來他們的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如果對付一般的武林高手的話,他們這招或許還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面對四面八方的攻擊,只能暫避鋒芒。只不過很不幸的是,他們遇到的人是冷寒州。
冷寒州絲毫沒有顧忌另外三人,而是靈敏的一抓抓在了環(huán)首大刀的刀背之上,稍一用力,環(huán)首大刀頓時被他捏斷,另外一只手則是透過大刀,直接抓在了對方的喉嚨之上。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冷寒州用力一甩莽漢的尸體,將他甩向了其他三人,而他自己則是緊隨其后,對著另外三人殺去。
“大哥!”
另外三人做夢都沒有想到只是一個照面,他們的大哥就被冷寒州捏斷了喉嚨,此時見到冷寒州把他的尸體向他們擲來,三人都是悲痛的驚呼起來,并且不由自主的放松了攻擊。
冷寒州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他一步來到一個人的面前,九陰神爪帶著詭異的角都,直接抓在了對方的胸口之上,此人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就被殺死。
“雙龍取水?!?p> 最后的兩人又怎么會是冷寒州的對手呢?在降龍十八掌的威力之下,兩人直接就被轟飛,冷寒州立馬沖到前方,一爪一個,直接了結(jié)了他們兩人。
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冷寒州就殺掉了這四個之前還囂張無比的漢子。
“咳咳,咳咳?!?p> 因為剛剛的劇烈交手,小腹上的傷口又是裂了開來,血液慢慢的流了出來。
冷寒州臉色蒼白的撿起地上的黑袍,往身上一裹,頓時他的身形被裹進(jìn)了黑袍之中,別人是絕對看不出他的樣子的。
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四人死去的慘狀,冷寒州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極樂谷的三無三不手真是殺人的好功夫,只不過這功夫詭異的很,要不是我有著易筋經(jīng)的話,恐怕也會和單天冥他們一樣,練成陰險無比的武功?!?p> 三無三不手是極樂谷的極品招式,是殺人的手段,詭異多變;不想降龍十八掌那么光明正大,正面對敵,九陰神爪更適合殺人。
冷寒州整了整心情,轉(zhuǎn)身就離開這里。他本來就受了傷,剛剛的戰(zhàn)斗讓他的傷勢又加重了,所以他現(xiàn)在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地療傷才行。
…………
雪兒離開靈鷲宮后,一路來到了四川,只是令雪兒失望的是,她一路上并沒有打聽到關(guān)于冷寒州的消息,所以思慮了半晌,雪兒還是決定就呆在四川等,畢竟冷寒州如果在XZ找不到她,下一站肯定是四川,她就在四川中來個守株待兔!
想清楚了這些,雪兒的心情也就隨之放松開來,忽覺肚子有些餓了,就想找一家酒樓吃頓飯。想起前番她以前來四川時,曾經(jīng)吃過的那第一軒不錯,而且離這里也并不遠(yuǎn),當(dāng)下便一轉(zhuǎn)身向那第一軒而去。
沿著舊路,轉(zhuǎn)過兩條街道,來到那家她前番來過的第一軒前,卻發(fā)現(xiàn)在酒樓前堵著一幫的人,似乎在看什么熱鬧,議論紛紛。在街道上躺著一個衣著華貴卻一臉酒色之氣的青年,正在那里哀聲叫喚著,看衣著打扮,顯然是個富家公子。
在那富家公子的身邊,正有幾個仆從打扮的人一臉驚慌的想要攙扶他,看樣子是他的仆人。只是那個富家公子哥似乎摔傷了腰,那些仆人只消稍微一動,他就疼得大聲哀呼,大罵那些仆人,罵得那幾個仆人狗血噴頭,弄得那幾個仆人是扶他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雪兒見此情景,不禁生出好奇之心。轉(zhuǎn)過頭來正好看見旁邊有一個布衣小帽的少年,胳膊上挎著一筐鴨梨,看打扮似乎是個賣梨的小販,此時正在人群外面踮著腳,津津有味的看著熱鬧。
雪兒心中一動,湊過去伸手碰了碰那個少年的胳膊,問道:“這位小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p> “你不會自己看???”那賣梨少年顯然正看得起勁兒,眼睛都沒往雪兒這邊瞧,不耐煩的抖了抖胳膊道。
雪兒也沒生氣,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小錠銀子,拿在手中在那賣梨少年的眼前一晃,道:“這位小哥兒,我來得晚,不知事情的原委,煩你給我仔細(xì)說說,你的這筐梨子我就全買下了?!?p> 此時的雪兒戴著面紗,那賣梨少年一時間也看不出什么,那賣梨少年被銀子一晃,又聽雪兒這么一說,立時來了精神,也顧不得看熱鬧了,轉(zhuǎn)過頭來一臉振奮的問道:“你是說真的?”
雪兒微微一笑道:“君子無戲言,我說話算數(shù),只要小哥兒你把事情給我講清楚了,你的這筐梨我就全包了。”
“好,小姐既然您想聽,那小的我就和您好好說說?!?p> 在銀子的誘惑下,賣梨少年當(dāng)即便詳細(xì)的向著雪兒介紹了起來,伸手人群中一指道:“小姐您看到街上躺著那個公子哥兒沒有?”
雪兒點了點頭:“看到了,怎么啦?”
“您知道他是誰么?”
雪兒道:“不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