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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煉情路

久違

女皇煉情路 雪殘音 8366 2019-08-04 21:29:52

  “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樣子?”水波擔(dān)憂道。

  “我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蹦显潞畱n心道。

  “不要胡思亂想了,會有什么事情?!彼ò矒岬?。

  “我的感覺一向很準(zhǔn),我的心越來越不安?!蹦显潞鹕沓鋈ィ▌傋返介T口,就不見了蹤影,沒過一會,就見到了南月寒,竟然是在大殿上。

  南月寒筆挺的站在大殿上,隱隱和眾人形成對峙之勢,藍(lán)御,司空浩,司空云,花盡歡,安非羽,安逸,唐幻,莫漣漪都在。月遲坐在皇位上,身邊站著南弦。大殿上跪著三個人,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貌美如花的男子,只不過男子滿臉淚痕,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偶爾抬頭恨恨的看著南月寒。

  “陳小姐,你還不認(rèn)罪?!迸时菹吕渎暤?。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可能會認(rèn)罪?!蹦显潞铰暤馈?p>  月遲皺眉,按照她一貫的作風(fēng),不應(yīng)該是隨你們要怎么處置我,我絕不反抗嗎?怎么這次,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你還敢說你沒做過,你還敢狡辯?!惫蛟谥虚g的男子眼睛發(fā)紅的看著她,放佛要將她撕碎似的。

  “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碧苹檬目粗显潞?。

  “我說了,不是我?!蹦显潞溃骸拔也湃畮讱q,離成年還有將近一百年,我根本不可能去玷污他?!?p>  “這話不足以成為證據(jù),我在掙扎中看到她肩膀上有一朵櫻花印記?!蹦凶右贿吙奁贿叺馈?p>  “將你的衣服拉下來,看看就知道了?!蹦凶拥母赣H指著南月寒道。

  “不必看了,確實(shí)有?!蹦显潞?,知道這個,也沒什么奇怪的,要想知道,總會有辦法。

  “她身上有我的味道,讓狗來聞,就可以證明了。”男子道。

  很快有人牽狗來,狗嗅了嗅男子,又嗅了嗅在場的人,唯獨(dú)對著南月寒狂吠不已。

  “你還有何話可說。”女皇厲聲道。

  “我問你,你是否已經(jīng)失身于我?!蹦显潞D(zhuǎn)頭看著男子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蹦凶拥哪赣H看著南月寒,簡直要噴火。

  “沒什么意思,我在問你一遍,你是否已經(jīng)被我奪去處男之身?!蹦显潞?。

  眾人心里忽然升起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你什么意思,你這個混蛋?!蹦凶右а赖馈?p>  “跟我來?!蹦显潞?,眾人跟上去,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御花園中,一株株鮮花盛開,唯獨(dú)一片淺粉色的花,只有花苞,沒有一朵盛開。

  “這是靈族的靈貞花,人所皆知,只有處子之身的血,才能讓其盛開,現(xiàn)在你將你的血灑上去,證明給我看?!蹦显潞?。

  男子毫不猶豫的劃破手掌,鮮血灑上去,沒有絲毫反應(yīng):“你看到了?!?p>  “看到了?!蹦显潞c(diǎn)頭道:“你證明了,現(xiàn)在該我了。”

  眾人的心猛的跳了跳。

  南月寒劃破手腕,鮮血撒下去,頓時被淋到的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盛開。

  “眾位還有什么疑慮?!本従徔聪虮娙恕?p>  南月寒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卻是以這樣的方式,誰都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再次回到大殿之上,已經(jīng)沒有了那一家三口。

  “師傅和姐姐自以為的對我好,有沒有想過,會讓我受到多少傷害?!蹦显潞p聲嘆息。

  看眾人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道:“我可是南月寒啊,區(qū)區(qū)邪魔歪道而已,我還會害怕嗎?只要我們在一起,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決的?!?p>  莫漣漪藍(lán)御他們看的發(fā)愣,這是什么情況。

  ”我原本在這世界上,就是沒有什么所求的所期待的,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姐姐和師傅平安而已,可是這段時間,看著我這么痛苦,幾次三番差點(diǎn)死了,難道你們不會害怕嗎?若是你們的計劃稍微偏差一點(diǎn),或者我鐵了心尋死,你們就不會后悔,不會遺憾,不會害怕嗎?”南月寒一步步走上前,站在鳳椅前看著兩人:“我可是南月寒啊,就不能相信我嗎?我活著的意義,就是你們的平安,姐姐,師傅,這么多年來,我好想念你們,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們?!?p>  看兩人隱忍著沒有反應(yīng),南月寒輕聲道:“我早就隱隱覺得這一切不對勁,今日,無論你們承不承認(rèn),無論我的猜測是不是真的,我都會去對抗那些妖魔的,不僅是為了你們,更是為了我心中的正義?!?p>  “寒,我的小公主,你又何苦?!痹逻t忍不住嘆息,臉上露出了南月寒久違的憐愛,珍惜,寵溺的眼神。

  南月寒再也忍不住撲到她懷里:“師傅,我好想你,我什么都能忍受,但我忍不了你對我漠視,我不能接受你對我的關(guān)愛都是假的?!?p>  “我的公主,我怎么會不愛你呢。”月遲輕聲嘆息,伸手撫摸著南月寒的臉頰:“你離開那些年,我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長?!?p>  “你怎么知道,世紀(jì)這個詞。”南月寒道,這里的人,也會這個詞語嗎。

  “是你以前說的啊,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語,師傅都記得?!痹逻t美麗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南月寒,怎么也看不夠似的:“我的小公主,師傅沒用,沒辦法給你一個安樂的太平盛世,讓你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做公主,不過無論如何,師傅都會保護(hù)你的?!?p>  “不?!蹦显潞畵u頭:“我已經(jīng)長大了,這一次,換我保護(hù)師傅?!?p>  “剛剛還說自己才三十幾歲,離成年還有將近一百年,這會就說自己長大了,羞不羞。”南弦調(diào)笑道。

  “姐姐?!蹦显潞缓靡馑嫉溃骸拔艺娴拈L大了?!?p>  “不管你長多大,你都是在姐姐懷里撒嬌流口水的小公主?!蹦舷覒z惜道。

  南月寒這下倒顧不上害羞了:“為什么,我們就不能開心快樂無憂無慮的呢。”以前她不在意世道究竟是亂世還是太平盛世,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希望能和姐姐還有師傅平平安安的活著,不要在起什么紛爭了。

  “我的公主,是最勇敢堅強(qiáng)的,無論什么時候,師傅都會保護(hù)你的,不要害怕?!痹逻t撫摸著南月寒的頭發(fā)。

  “只要和師傅還有姐姐在一起,我就不害怕,也不會遺憾?!蹦显潞p笑道。

  “你們夠了沒有。”唐幻再也受不了他們其樂融融的氣氛打斷道。

  “不打擾你們了,我回去集結(jié)軍隊。”唐幻轉(zhuǎn)身就走。

  “阿唐?!蹦显潞械?。

  唐幻沒有轉(zhuǎn)過身,南月寒輕聲道:“不論以前發(fā)生過什么,無論我們之間有多少恩怨,我都希望你好好活著?!?p>  唐幻忍不住勾起嘴角揚(yáng)聲道:“我可是唐幻,我是水族最強(qiáng)大的公主,我怎么可能會死呢,你以為就你靈族公主南月寒了不起嗎,別人都是廢物不成。”

  南月寒輕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唐幻走了,只剩下了藍(lán)御他們,南月寒道:“我是靈族的公主,這里才是我應(yīng)該生活守護(hù)的地方,你們被我無辜牽累,但是現(xiàn)在還來得及,回到你們應(yīng)該生存的地方去吧。”

  “無論你是誰,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彼{(lán)御輕聲道,這句話,他已經(jīng)不想再重復(fù)了。

  “小寒,不要勉強(qiáng)他們好嗎?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有些人,是沒有辦法勉強(qiáng)了?!蹦舷业溃骸拔覀儎倓傊胤?,不要想太多,開開心心的團(tuán)聚不好嗎?”

  “我聽姐姐的?!蹦显潞疁厝岬男Φ?。

  “我的小寒?!蹦舷矣秩滩蛔⑺г趹牙铮瑴I珠一滴一滴掉下來:“你要好好的,要永遠(yuǎn)開開心心的。”

  “姐姐,你比以前多了多愁善感?!蹦显潞畬㈩^埋在她肩膀處:“你不要不開心,好不好?”

  “只要你好好的,姐姐就滿足了。”南弦輕笑道。

  “小寒,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月遲問道。

  “破綻太多了,首先,我沒有被你們殺死,就是最好的證據(jù),你們?nèi)羰钦娴囊业拿?,我?dāng)時毫無反抗你們都?xì)⒉凰牢遥@也太荒謬了。還有姐姐和師父對我的愛,我不相信這一切是演戲,剛才找的那個污蔑我的人,也是為了將我關(guān)在牢里封鎖消息,這樣我什么都不會知道了,是嗎?”

  她一直陷在被利用被傷害的痛苦中萬念俱灰,不問世事,根本察覺不到這背后的原因,這一切,根本就是魔族越坐越大,將要顛覆這個世道,他們不想她送死想出來的辦法,越來越多人知道真相,她才到現(xiàn)在才察覺。

  “我的小公主,我寧愿你笨一點(diǎn),不要這么聰明,這樣,你就不會受到這么多傷害了?!痹逻t心疼道。

  “只要有師傅和姐姐的愛,我就很快樂,師傅希望我笨一點(diǎn),那我就笨一點(diǎn)好了?!蹦显潞敛辉谝獾恼f道。

  直到宮侍前來傳膳,才打斷了幾人。

  “小寒,吃這個?!霸逻t和南弦一直為她夾菜:“多吃點(diǎn),我的小公主要快快長大,健健康康的?!?p>  南月寒無奈放在筷子:“在這么吃下去,我就不健康了。”

  看眾人不知所措茫然的樣子,南月寒無奈道:“我已經(jīng)吃了很多了?!币呀?jīng)半個時辰了,她的嘴巴就沒停過。

  “好吧,來,擦擦嘴巴,姐姐帶你出去散步?!蹦舷夷弥磷咏o南月寒擦了擦嘴巴,兩人漱口過后,牽著南月寒的手出去散步。

  “他們就這么走了?”花盡歡不可置信道。

  “趕緊吃吧?!彼{(lán)御道。

  南月寒和南弦牽手在御花園漫步,南月寒感受著秋日寒涼的風(fēng),卻完全是不一樣的心境,前幾日,她悲春傷秋感嘆不斷,可是現(xiàn)在,她能感受到的,卻只有幸福。

  “妹妹,姐姐保護(hù)你不好嗎?”月遲輕聲嘆息:“你小時候很乖巧溫順,膽子很小的,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叛逆?!?p>  “姐姐,我沒變,我只是長大了,以前我不懂事,可是現(xiàn)在我懂了,我不想所有的姐姐扛著所有的壓力,我不忍心,我想為你分擔(dān)。我保證,等這一切過去了,我還是你那個乖巧溫順的妹妹。”

  “姐姐,不要試圖讓我離開,我雖然只有三十幾歲,可是對于我們曾經(jīng)生活的世界來說已經(jīng)是而立之年,可以肩負(fù)起責(zé)任了,而且我這么多年一步步爬到天下之主的位置上,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能力?!彼m沒有靈力,雖然沉浸在喜悅中,可是并不代表她忘了正事沒有了警惕之心,更不可能乖乖受他們擺布離開。

  “妹妹,你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蹦舷业?。

  “姐姐,我心疼你,我不忍心你太累?!蹦显潞畤@息道:“姐姐,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弱小?!?p>  “我的妹妹,是最棒的?!蹦舷胰滩蛔⌒Φ溃骸敖憬阋阅銥轵湴痢!?p>  兩人漫步,閑聊,不知不覺,天色暗了,南月寒和藍(lán)御他們住回了自己的公主寢宮,這里還是和以前一樣清雅大氣,所有風(fēng)格都是南月寒最喜歡的,月遲每日都讓人打掃,一塵不染。

  南月寒敲開了莫漣漪的門,莫漣漪驚訝道:“月寒,你怎么來了?”

  “當(dāng)初,我遺落的鏈子,是被你撿走了嗎?”南月寒開門見山。那條櫻花鏈子,她從未離身,那一日雖然察覺掉了,可是卻沒有想要撿回來的意思。

  “是在我這里。”莫漣漪道,隨后轉(zhuǎn)身將一個小巧的盒子交給南月寒。

  “謝謝。”南月寒微笑彎腰行禮。

  “月寒,你開心嗎?”莫漣漪忽然問道。

  “我很開心?!蹦显潞溃骸皶r間不早了,你早點(diǎn)休息,我不打擾了?!苯憬愫蛶煾刀荚谏磉叄趺磿婚_心,這是她丟失了十幾年的東西,如今失而復(fù)得,讓她更加珍惜。

  第二日一早,南月寒就醒了,她一向喜歡賴床,可是有很少的時候卻是不同的,早早梳洗之后準(zhǔn)備吃早點(diǎn),姐姐已經(jīng)在等著她了。

  兩人放佛看不見等在一旁的藍(lán)御他們似的,旁人無人的相視而笑,眼中,只有彼此。

  眾人看的最多的就是南月寒沉默平靜的樣子,可是自昨日開始,她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睛里照進(jìn)了陽光,整個人都鮮活明媚起來了,不得不說,這樣的南月寒更加動人心魄。

  早已換回了自己原本的面目,讓眾人驚奇的看著她,而花盡歡看著她久違的容顏,神情都癡了。

  “再這么看著我,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蹦显潞?。若是旁人這么看著她,她絕對厭惡至極。

  花盡歡猛的回神:“不看就不看,回去我畫一幅,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個夠?!?p>  “小寒,這么兇干什么,一點(diǎn)都不可愛?!蹦舷野矒岬?。

  南月寒仰起臉沖著她溫順的笑:“姐姐說的是?!?p>  “小寒,夜林族公主來訪,你要出席宴會嗎?”南弦問道。

  “姐姐,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蹦显潞畵u頭。

  “聽說她還帶著自己的弟弟,聽說長得很好看,單純天真,你不想見見嗎?”南弦試探道。

  藍(lán)御等人的心猛的跳了跳,不由自主看向南弦,她到底想干嘛。

  “皇室子女驕縱任性,端的讓人討厭,我不想見。”南月寒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

  “可是小寒,你怎么知道人家驕縱任性呢?”南弦問道。

  “猜的,哪個皇家兒女身上沒這些毛病,再說”南月寒瞇起眼:“這些事情與我無關(guān),我沒有興趣?!?p>  此言一出,幾人紛紛白了臉,都在暗自思量,自己在南月寒心中,有多少分量。

  “小寒還真是直言不諱?!蹦舷倚Φ溃骸爸皇切『?,喜歡什么樣的人呢?”

  “姐姐,你還吃不吃飯了,姐姐若是想找個男人陪著,不若妹妹幫你參考參考?!蹦显潞{(diào)笑道。

  “哦,妹妹小時候不是說,要姐姐陪著你一輩子嗎,現(xiàn)在怎么?”

  “小時候不懂事,只要姐姐有了姐夫,不要忘了妹妹,妹妹在你心中永遠(yuǎn)最重要,妹妹是可以接受的?!蹦显潞J(rèn)真道。

  “你還是先幫你師父解決終身大事吧,姐姐不著急,你師父都被大臣催了好幾次了?!?p>   “既然如此,那師父為什么不選妃子呢?”

  “你就不怕你師父有了妃子,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疼愛你了,你的公主地位不保嗎?”南弦輕聲道。

  藍(lán)御等人靜靜聽著,沒有插話。

  “師父說過,靈族就只有我一個公主,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師父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會將這個身份還給她的?!蹦显潞敛辉谝?。

  “你這孩子,真不知該說你豁達(dá),還是傻。不過你放心吧,你師父不會那么做的?!蹦舷业?。

  “姐姐,你希望我是什么樣子呢?”

  “我希望你永遠(yuǎn)是我乖巧懂事,單純可愛的妹妹?!蹦舷颐嗣陌l(fā)絲:“姐姐還有事情,先走了?!?p>  南月寒乖巧的笑了笑,望著南弦離開的背影出神,眼神越發(fā)幽深,她說,她希望自己永遠(yuǎn)是那個乖巧懂事,單純可愛的妹妹。乖巧懂事,單純可愛,這一切何其可笑。姐姐,現(xiàn)在的我,讓你失望了是嗎,眼神漸漸變得狠戾起來,手心的筷子更是快被捏碎了。讓人莫名不寒而栗,南月寒氣質(zhì)向來溫和,從未讓人這么膽寒過。

  眾人被這奇怪的氣氛震懾,紛紛起身不知所措。

  眾人從未見她如此毫不掩飾的怒意,這還是南月寒第一次如此失態(tài),只是眾人卻不知是何原因,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為什么南弦一走,她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寒,你嚇壞他們了?!彼{(lán)御輕聲道:“你不開心嗎?”藍(lán)御將她的手指掰開握在手里,握在手里手里的手緊緊的攥著他,生疼生疼的,仍然在微微發(fā)抖,筷子還沒落到桌子上,就已經(jīng)化為齏粉。

  “怎么會?!蹦显潞凰查g回到了柔弱溫順的氣質(zhì),放佛剛才那攝人心魄的狠戾只是一種錯覺,她聲音溫潤,帶著一種特有的軟糯:“怎么會,這種場景,就是我夢里也奢求不來的?!敝皇沁@種日子,怕是沒有多久了。

  眾人從未看過南月寒這么感性的一面,往日只覺得她對什么都從未上心,冷冷淡淡的。只是現(xiàn)在,她卻視這一切這么重,重的她看輕全世界,卻唯獨(dú)看重現(xiàn)在和她師傅和姐姐相聚的每一刻。

  “你就是月皇陛下的小公主吧?!币坏劳回5穆曇繇懫穑显潞ь^看去。

  一清秀可人的男子笑著朝他們走進(jìn),雖沒有南月寒那樣的美貌,可也算是漂亮了,穿著貴氣,頭飾精致,白皙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朝他們走近。

  “這個妹妹就是月公主吧,果然可愛漂亮,天上的仙女似的?!彼蠓降恼驹谀显潞媲?,瞧這南月寒的臉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你是誰?”南月寒淡聲問。

  “我是夜林族的皇子,我叫夜若,今年一百三十五歲,剛剛成年,其實(shí)十幾年前我就來過你們國家,那時聽說女皇陛下得了一個公主,封號為月,我便很好奇,有誰竟然能被封為月公主?!?p>  “這月公主,是有什么說法嗎?”花盡歡問道。

  “當(dāng)然了?!币沽纸忉尩溃骸跋然屎突史蛑挥幸慌辉潞?,賜封號為月,月可是國姓,獨(dú)一無二,足見女皇對其寵愛,只是這位公主長到110歲,除了女皇鳳君和教她讀書的老師還有伺候她的人之外都不曾被外人見過,直到那一場慘絕人寰的戰(zhàn)爭之后,女皇和鳳君去世。月公主出來主持政務(wù),長達(dá)三十年之久,卻從不肯正式登基成為女皇,有一日卻忽然不顧所有人反對立了女皇,也就是現(xiàn)任女皇月遲為帝,隨后銷聲匿跡。十幾年前我曾來過這里,想要見一下這位大名鼎鼎的新任月公主,卻始終沒有機(jī)會,層層守衛(wèi)將這里圍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今日我來碰碰運(yùn)氣,沒想到竟然這么容易給我進(jìn)來了?!?p>  自己一向?qū)ψ约旱奈渌嚭苡凶孕?,沒有讓人守著,道是給了這小子一個空子鉆,只是沒想到外人對自己這么好奇。

  “話說,你們靈族一向是這樣養(yǎng)公主的嗎,竟然比男子還要藏得深,就是我們男兒家,也沒有這樣藏著的?!?p>  “既然看夠了,你也該回去了。”南月寒淡聲道。

  “小妹妹,你這么小這么可愛,哥哥帶你出去玩好不好?!蓖耆皇芩脑捰绊懀谷粢部此接X得可愛漂亮,伸手去掐她的臉頰,南月寒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這么對她,一時不慎被掐了個正著,她冷聲怒道:“放肆?!?p>  “別生氣別生氣?!币谷舭矒岬拿嗣念^,卻不知這個舉動讓南月寒更生氣。

  藍(lán)御等人站在一邊憋笑憋的臉都紅了。

  南月寒站起身冷冷道:“你到底干嘛來的,沒事就趕緊走,要不然我叫人來轟你走了。”

  “帶你去玩呀,你這么可愛,不要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小孩子應(yīng)該有小孩子的樣子。”

  南月寒神色一轉(zhuǎn),頭疼的捂住額頭一副痛苦的樣子:“今日起的早了,頭疼,你先自己去玩,明日我去找你?!?p>  “妹妹不舒服嗎?”果然,夜若急聲問:“我去幫妹妹請大夫。”

  “不用,不用?!蹦显潞s緊道:“我身體從小就不好,受不得驚擾女皇師傅才會將院子圍起來讓人不許進(jìn)來,大夫說了要是再受了驚,怕是活不下去了,我現(xiàn)在感覺很不舒服,沒辦法招呼你了,你先回去好嗎?”南月寒聲音漸?。骸八{(lán)御,扶我去床上躺著,阿歡,送夜若皇子?!?p>  藍(lán)御趕緊過來扶著一副弱柳扶風(fēng)的南月寒進(jìn)了內(nèi)院,而夜若,則是被請了出去。

  送走了夜若,眾人進(jìn)去,南月寒閉著眼睛躺在藍(lán)御腿上,藍(lán)御為她揉按太陽穴,兩相安好。

  “這夜若皇子還真是好騙,你三兩下就哄走了?!被ūM歡笑道,卻見南月寒額頭滲汗,臉頰蒼白一副難受的樣子:“怎么了,真的生病了?”

  “沒事?!蹦显潞p聲道,方才不覺,這會頭卻開始疼了。

  “我去請?zhí)t(yī)?!被ūM歡趕緊出去了。等太醫(yī)來時,南月寒已經(jīng)不知是睡過去還是暈過去了。門口又是一陣騷動,月遲和南弦也到了。

  “太醫(yī),趕緊來瞧瞧,公主這是怎么了?!彼{(lán)御等人急的手足無措。

  把過脈后,太醫(yī)緩緩嘆了一口氣:“憂思多慮,壓力過大導(dǎo)致多夢易醒,焦躁,又時常壓抑自己的情緒,長期在壓抑的環(huán)境生出了頭疼的毛病。時有吐血,身體長期被冰凍,本就虛弱之極,又驟然失了靈力,情緒起伏太大大悲大喜,五行皆傷,很是不妙啊?!?p>  “太醫(yī),那怎么辦?!彼{(lán)御急聲問。

  “臣先開些平心靜氣補(bǔ)元?dú)獾乃幉慕o公主服用,只是若要根治,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啊?!?p>  南月寒的頭上插滿了針,又被太醫(yī)一根一根拔下來,她眉頭緊緊皺著,還是很痛苦的樣子。

  “太醫(yī),公主看起來還是很難受,這怎么辦。”藍(lán)御問道。

  “臣馬上去為公主殿下煎藥?!碧t(yī)行禮退下了,一身的病,想要醫(yī)治都棘手。再說了這是心病,哪里是她治得了的,還是想個法子先逃了吧。

  氣氛低迷,這時一中年男子進(jìn)來行禮,月遲淡淡道:“起身,快替朕看看,公主殿下在做什么夢?!?p>  男子撲通一聲跪下:“陛下,陛下不可啊,公主早期學(xué)靈力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我們的探夢術(shù),要是讓公主殿下知曉了臣探知了她的夢境,會殺了臣的。”

  “朕是要為公主殿下治療心病,你要是不做,朕現(xiàn)在就殺了你?!痹逻t瞇起眼睛。

  男子冷汗涔涔,從地上起來,屈腿坐在南月寒身前,閉上眼睛,手中結(jié)印,朝她額頭探去,不過一時半刻,復(fù)又張開眼睛。

  如此一連好幾次,他直起身來向月遲行禮:“臣無能為力?!?p>  “為何?”月遲問。

  “公主殿下心性堅韌,意識堅強(qiáng),臣無法探知其意。”只有意識薄弱之人,他才能順利探入,嘆其心性,可公主殿下的心像是被一層厚厚的繭包裹,她根本無法探知。

  “下去吧?!痹逻t揮揮手,又心疼的看著躺在榻上的南月寒。

  藥灌了下去,到了下午,南月寒總算醒來了,又被眾人強(qiáng)行灌了藥,賴在藍(lán)御腿上不愿意說話,讓他讀書給自己聽,聽的昏昏欲睡。

  “喂,喂,醒醒醒醒?!彼{(lán)御抖了抖腿。南月寒長舒一口氣:“你干嘛啊,我聽著呢,繼續(xù)讀?!?p>  “我都讀了一個時辰了,你讓我喝口水。”藍(lán)御道。

  “你喝水就喝水,喊什么。”南月寒把腦袋從他腿上挪下來,又閉上眼睛,這藥里面有安眠作用,她困得緊。

  “我說你聽進(jìn)去多少?!彼{(lán)御調(diào)侃道,他讀的口干舌燥,她倒好,在這里睡著了。

  “你讀就行了,管我聽進(jìn)去多少?!彼褪窍胗悬c(diǎn)聲音。

  “你……”藍(lán)御氣急,合著這貨就是沒聽,讓自己哄她睡覺呢。

  “你比我姐都啰嗦。”南月寒受不了的抱住腦袋:“你在這呆著,我去臥室?!?p>  “站著,我給你讀。”花盡歡一把將南月寒拽過來抱在懷里,他等這個機(jī)會很久了,好不容易才等著了。

  “先說好,不許啰嗦?!蹦显潞謸嶂~頭。

  “保證不啰嗦?!被ūM歡抱緊了南月寒,伸出手朝藍(lán)御挑釁:“書給我吧。”

  藍(lán)御憤憤的把書扔給他,暗自懊惱丟掉這樣好的機(jī)會。

  “殿下,有人找您?!币皇绦l(wèi)進(jìn)來道。

  “不見,趕走?!蹦显潞粨]手。

  “你都還沒聽聽是誰呢,就趕人走。”司空云道。

  “脾氣夠大的啊,見都不見就趕走?!币慌勇曇魝鱽恚砗蟾鴥蓚€人,南月寒一看她立刻皺眉。

  “你是誰?”

  “我是你母親啊?!迸诱Z不驚人死不休。

  南月寒蹭一聲從花盡歡腿上躥起來站的筆直,眼睛都瞪圓了:“你說什么?”

  “好,不用說了?!蹦显潞挷徽f往外走。

  “你干嘛去?”藍(lán)御趕緊攔住她。

  “我去死,你別攔著我?!彼龤鈵赖?。

  “你著急什么,先問清楚啊,她說是你就信啊?!彼{(lán)御皺眉,南月寒不像是那么沖動的人啊。

  “你看看她長的那張臉,我還問什么?!彼瓷先ビ腥畾q左右的樣子,成熟干練,那張臉跟自己有五分相像,只是神態(tài)嫵媚,氣質(zhì)不像自己這么清冷又柔和,沒有自己的五官精致,最重要的是她的感覺,她能感覺到她絕對和自己血脈相連。

  “我是你母親的妹妹,你的小姨,就聽說你失憶了,逗你玩玩,沒想到你反應(yīng)這么大?!迸余街彀?,朝南月寒撒嬌。

  南月寒翻了個白眼靠在藍(lán)御懷里,藍(lán)御趕緊抱住她:“你怎么了?”

  “我暈了。”

  南月寒站直身子:“鬧什么啊,能不能好好的。到底要干嘛?”

  “我是來找你的啊。”女子溫柔的笑著靠近南月寒,南月寒一步步后退:“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彼龑@個人沒有好感,她很少對人這樣,這個人讓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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