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見我?”茵月逗弄著肩上的鳥,直接開口問道??v是如此,那張美麗動人的臉,依舊讓人無法怪罪她。
茵月的美,是很奇妙的。她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黑白分明,宛若墨玉,即使不笑,也好似含著笑意。她的嘴唇厚度適中,圓潤飽滿,好似擦了亮晶晶的唇膏。肌膚瑩白如玉。
和月蔓姝從內(nèi)至外的溫柔不同,茵月即使言行舉止再不溫柔,長相擺在那里,一樣非常具有欺騙性。
“我想問,你之前那句話的意思?!北∽箱粞鲋^,看著醫(yī)院二樓那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的窗戶,就像一雙充滿絕望的黑瞳。
茵月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能有什么原因?我只是很討厭你,不想再見到你而已?!?p> 如果之前沒有看見茵月眼角的晶瑩,薄紫漪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薄紫漪猜來猜去,覺得,好像,只能和一個人有關(guān)――息翎。
“息翎那邊又搞什么幺蛾子了?”薄紫漪的聲音難得染上一絲惱怒與厭惡。
茵月沒有回答,自始至終,她一個眼神都沒給過薄紫漪。一直低頭看著肩上的鳥。
見多了茵月這副態(tài)度,薄紫漪也懶得生氣,但是,茵月的沉默,讓她心頭蔓延開一絲不安。
這時,茵月動了,薄紫漪甚至沒有看見她是如何動的,太陽穴傳來冰涼的觸感。茵月手握那把銀色的手槍,槍口直直對著薄紫漪的太陽穴。
薄紫漪沒有扭頭:“怎么?想殺了我?”
薄紫漪看不見茵月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過了一會,槍口慢慢放下,茵月嘲諷出聲道:“如今的你實力之弱,連我都躲不過,還有什么資格回到王身邊?”
“我該夸一夸你對息翎的衷心嗎?”薄紫漪冷笑。
“隨你。不過,若你敢出現(xiàn)在息翎面前,我絕對會不惜一切,殺了你!”
薄紫漪轉(zhuǎn)身,伸出手揪了揪茵月肩上的鳥的羽毛,嗤笑一聲:“別太自以為是了。你看重息翎,但在我這里,他比垃圾都讓人惡心厭惡?!?p> 茵月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既然你不愿意說實話,那我也懶得再問。”
薄紫漪抬起腳,與茵月擦肩而過時,再次開口,“不過,你最好祈禱未來我和息翎不會見面。不然――不、死、不、休!”
――地下室
空曠的房間內(nèi),慘白的光線一明一暗的,看著瘆人的慌。:房間占地面積很大,擺設(shè)卻少的可憐。除了圍著墻擺了一圈放滿藥品和儀器的長桌外,正中央只有一張寬大無比的實驗臺。
“問題解決完了?”身穿白色防護(hù)衣,戴著白色口罩的男子看著走進(jìn)來的茵月問道。
“是的。”
“躺好吧?!绷硪幻嬲谑膛幬锏娜碎_口道。
茵月走到中央的實驗臺旁,緩緩躺了下去,“咔嚓”一聲,茵月的雙手雙腳便被銀色的鐵銬拷住,半點動彈不得。
白褂男子走了過來,手中的注射器針尖閃著寒光。
光華如玉的肌膚被刺破,透明無色的液體緩緩注入。
隨著男子的動作,茵月的的眉頭越皺越緊。液體注射完時,茵月的身體忽然猛地抽搐起來,雙手驟然攥緊,血珠滴落在白色的臺板上,妖冶刺眼。
牙關(guān)緊咬,本就蒼白的臉色幾乎透明。猙獰的血色紋路逐漸攀爬上茵月的臉上。隨著紋路的擴(kuò)大,茵月的身體抽搐的越發(fā)離開,雙目赤紅充血,顯然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漫長的時間流逝,茵月臉上的紋路逐漸消失,茵月閉著雙眼,手脫力般垂了下來。
“記錄好了嗎?”
“記錄好了,只是……就這樣放著不管她么?”手上拿著文件夾的男子看著面色白的嚇人的茵月,有些猶疑的開口。
“呵,是她自己愿意成為王的棋子,是死是活有我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