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紫漪站在賽場中央,看著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人上來,皺了皺眉,心底涌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下一秒,她的預(yù)感印證了。
確實有人過來了,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薄紫漪皺了皺眉,電光火石間,便想通了一切。
看來,是有人故意想要自己死在這里呢。
不過……薄紫漪用舌尖抵了抵嘴唇內(nèi)側(cè):看來對方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啊。
這種把戲,還真不能怎么她。
這般想著,薄紫漪看著那群人的目光也就平常多了。
唯一讓她為難的是:這個比賽必須有人認輸才算結(jié)束,不然根本不能終止。這些人想要自己的命,絕不可能認輸,而自己……當(dāng)著這么多監(jiān)控的面認輸,她的臉都丟盡了!
既然這般,那就只能拼個……你死我活了!
另一邊,谿慕笙看著這一幕,面色也逐漸冷凝起來。
“我去,這誰搞的鬼?”時南漠看著這一幕,實在是想不到到底有誰費這么大力氣只為致薄紫漪為死地。
晏桁炘摸了摸下巴,和谿慕笙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消息。
“時南漠,有件事要拜托你了?!?p> “干嘛?”時南漠不情不愿的將耳朵湊過去。
他不想管薄紫漪的事,但如果薄紫漪有什么意外,月沙華絕對會傷心,那月蔓姝就會不好受,為了月蔓姝,他只好忍了。
晏桁炘耳語一番,時南漠的神色逐漸由不耐煩變成玩味,最后狡黠一笑,“放心,我絕對能將這件事做到最完美……”
搞事情什么的,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奚螭小心的避開了走廊攝像頭的監(jiān)控范圍,敲響了溫舸遲的休息室的門。
溫舸遲打開門,看見是他,也沒說話,只是側(cè)過身,示意他進來。
門剛被關(guān)上,奚螭就一把拉住溫舸遲的手臂,“阿遲,你現(xiàn)在必須離開!這個任務(wù),絕對不能再做?!?p> 溫舸遲靜靜的看著他,“小少爺,這是博士重點發(fā)布的任務(wù),我需要做到最完美!”
奚螭簡直快要被氣死了,“阿遲,你為何要這般聽他的話!”
“因為,是博士創(chuàng)造了溫舸遲?!睖佤催t說著,抽出自己的手臂,彎了彎腰,“小少爺,你回去吧?!?p> “如果小少爺不想做的話,隨時可以回去。小少爺,我們不是一類人,你在我身上浪費再多的時間也是無用的?!?p> 即使是說到感情時,溫舸遲也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仿佛一臺機器在陳述一個事實。完全的置身事外。
奚螭對她的這一點深感無力。
他忽然想到,那個長相溫柔的女人被抽干了半身血液,注射給溫舸遲時,笑容再溫柔也難掩仇恨和不屑。
她就站在玻璃制的落地窗前,看著那些血液被一點點的送入溫舸遲體內(nèi),他記得那時那個女人對他說,“小少爺,我們和你不是一類人?!?p> 他當(dāng)然知道,他的父親所做的一切,都讓那個女人和她身后的那個少年恨不得扒皮抽筋喝血還不解恨。對他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
可是他能做什么?他的父親自從二十多年前母親去世后,就徹底成了一個瘋子。
只是那個女人說的話,此時從溫舸遲嘴里說出,竟是讓他心痛的無以復(fù)加。
“阿遲,我……”是為你好。
不知為什么,奚螭說不出這句話。他身為那個瘋子的兒子,即使什么也沒做過,身上流著的血便已是一種罪惡。
即使說著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但這么瘋狂的事,那是這么輕易就能撇干凈的。
這種罪惡,將生生世世留在他們這一脈的血液里,無法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