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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千寒

身世之謎

一劍千寒 不羈文浩 4422 2019-01-17 14:36:53

  “所以,門前那兩座銅像一個是你家老板,一個就是云舒那女人?”馬戣聽了小二講的,覺的客棧門前放的兩座銅像也說得過去。

  “只可惜,我家老板還是死了……”那小二皺著眉頭說。

  聽了小二的話,王長風板下臉,說到:“你的故事就只有這男女私情的事?”

  “這是什么話?我這還沒講完,你急什么?”小二挑眉。

  “我不急?我花時間可不是為了只聽這個?!蓖蹰L風說。

  “這是一個有關人命的故事,同你們講,自然也和你們有關。”小二犀利的一個眼神。

  “你撿重點講。”王長風說到。

  “莫急……”小二嘬了口清茶,慢悠悠的道。

  “人命關天,你讓我莫急?”王長風斜過頭,看向躺在桌上的龔千寒。

  本來做好打算,今晚住一夜店,休息一下,明早天不亮就動身趕路,到午時就可以到慕凌瀟的草堂,然后給龔千寒用藥,讓龔千寒挺到五天后,再等來桑葉,便可救活龔千寒。

  可如今,王長風看這小二的口氣,他明早能走出客棧的機會很小。

  “身為少林寺上賓的王長風,能破得了清風玄月二關,還會有急的時候?”小二聲音洪亮,冷不丁的將這句話脫出口。

  “你……你如何知道的?”王長風驚訝不已,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二竟然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說了,我什么都知道,可你就是不信……或許相信本就是一種很難的事,只是有些人不肯承認罷了?!毙《蕾p的看著王長風驚訝的表情,很享受。

  “你還知道什么?”王長風心中頗不寧靜。

  小二沒有直接回答王長風的問題,而是說:“繼續(xù)聽我講故事?!?p>  王長風不作聲,他倒是想看看,這小二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馬戣聽了小二的話,將目光挪到了王長風臉上,他現(xiàn)在只看王長風的臉色行事,雖然是同一個輩分的人,但王長風的智謀絕對在他之上,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武功雖好,卻生著一個魯莽的腦袋。

  而現(xiàn)在,卻又是拼腦袋的時候。

  小二僵硬的坐在桌前,又是那個沙啞的聲音:“話說當年我家老板建了這望鄉(xiāng)樓,按理說,他得請各路所識的武林中人全請來,擺席設宴,慶祝開張,而我家老板的確也是這么做了,請了各路朋友來……”

  “不過怪就怪在,那天有人竟是不請自來,而且名頭還不小?!毙《凵裰信鹛咸?,細細一看又是無比平靜。

  “是誰?”王長風問。

  “雪鷹子老兒……”小二僵直的身子變得更僵硬。

  “他來做什么?”

  “對啊,我家老板和他素不相識,他來做什么?于情于理都講不通,我家老板也未請他……”小二搖著腦袋,大口的吐氣。

  “他來求你家老板辦一件事?”慕凌瀟突然問。

  小二一聽,眼珠子呲溜一滑,說到:“求倒算不上,是有籌碼的要求我家老板辦一件事?!?p>  “什么事?”王長風朝小二傾了傾身子,靈魂似也要出竅一般。

  “他要我家老板監(jiān)視一個少年?!毙《V瘋的笑道。

  “什么少年?”王長風上前,干脆一把抓住小二的肩膀。

  “就是……就是一劍可封喉的龔家二少爺,龔千寒。”小二狂笑了起來。

  小二笑了幾聲,聲音戛然而止,一陣寧靜猝不及防的到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長風的笑又打破了寧靜。

  “哈哈,你想到了嗎?我猜你也想不,我告訴你,這龔千寒的身世,可是一個天大的迷哇……”小二輕浮的眼神頓時冷靜下來,陰沉沉的看著王長風。

  龔千寒三個字從小二口中說出,王長風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正如同小二說的,龔千寒的身世是一個天大的迷,而這背后的陰謀,更是一個天大的迷。

  王長風能做龔千寒的朋友,他自然也是能為這么一個朋友赴湯蹈火,所以無論如何,他得幫龔千寒一把,畢竟,龔千寒還很年輕,處事經(jīng)世的太少了,有些地方,沒個人為他開路,任他武功再高也是無用。

  而慕凌瀟更是驚訝小二能說出龔千寒的名字。

  “那時候,龔千寒恐怕才是五六歲的年紀,試問,雪鷹子為了什么,要讓你們老板監(jiān)視一個小孩?”王長風問。

  “不是監(jiān)視小孩,而是寒這個人,監(jiān)視有關龔千寒的一切?!?p>  “嘿嘿”小二一笑,繼續(xù)說:“只要看著龔千寒的一切動向就行,然后我家老板定時把龔千寒的近況告訴雪鷹子……”

  “不過,雪鷹子給了期限,十五年,等看夠十五年,我家老板就可以收手了?!毙《^續(xù)說。

  王長風道:“雪鷹子拿的什么同你家老板做籌碼?”

  小二咧了咧嘴,說到:“用一柄劍,一本劍譜,還有一個人?!?p>  “什么劍,何種劍譜,又是什么人?”王長風追問。

  “一把白玉劍,一本白玉劍譜,以及云舒那女人的命?!毙《丝谕倌亲?,顯得不屑。

  “云舒的命跟雪鷹子有何關系?”慕凌瀟想不到其中的關聯(lián)。

  “云舒的命和雪鷹子沒有直接的關系,但和槐里劍莊莊主有關系。”小二的面目突然一擰。

  “是槐里劍莊莊主要殺云舒,但劍莊做事得瞧雪鷹子的臉色,所以,雪鷹子拿云舒的命來做籌碼?”

  慕凌瀟想,槐里劍莊莊主殺云舒,無非就是把自己女兒的死這筆賬算在了云舒這女人頭上,而雪鷹子是個聰明人,這么好的一個籌碼,他是不會放過的。

  “只要我家老板答應雪鷹子,監(jiān)視龔千寒,那雪鷹子就會讓槐里劍莊莊主放過云舒那女人?!毙《卮?。

  “雪鷹子要你家老板看著龔千寒,目的是什么?”

  王長風認為,雪鷹子同龔家無冤無仇,更不用說跟龔千寒有什么恩怨,更何況,那時的龔千寒才五六歲。

  “目的我也不知,雪鷹子只是讓我家老板盯著千寒;不過我聽說……龔千寒似乎不是龔無雙的親生骨肉,估計,是龔千寒的身世之謎,才引得雪鷹子如此牽心?!?p>  小二的眼睛同王長風的眼睛不約而同的轉向一旁躺著的龔千寒。

  “除了龔家二少,他的另一個身份,天下恐怕知道的沒多少。”

  看著龔千寒,王長風覺得有了些眉目。

  陰謀的引子就是他所不知道的,而他不知道的,就只有龔千寒的身世這一點。

  “不關你的事,你弄得越清楚你的麻煩就越多。”

  王長風此時像是在霧中探花,他不清楚這小二的目的,也不知道這小二說的是虛還是實,所以她既要保守,也還要打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這小二的身份。

  “的確,這是我老板的事,而那個龔千寒更是與我沒有半點關聯(lián),可要是冥冥中,這之間有了聯(lián)系,當我不得不清楚這許多事時,已由不得自己了。”

  小二一副憨樣,那平易近人的微笑,帶著一絲猙獰,雖說臉上的肉都擠在了一起,況且也沒多少肉,但那笑笑的隨和,笑的恭謙,可就是小二越這樣笑,王長風的心就越得往高提上三分。

  因為沒有人能將自己掩飾的如此好,如果有,那只能是王長風眼前的這個小二了。

  “你把關子賣來賣去,為什么就不爽快些?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亦或者你的陰謀……”

  王長風曾與龔千寒問過他的身世,但龔千寒回答他的只有一句不知道,而現(xiàn)在這小二暗指是龔千寒的身份有貓膩,那么這小二就不可能是空口無憑的胡說。

  “還是那句,聽我講故事……聽了故事,你們想知道的,自然會知道。”小二又提到了講故事。

  “故事還沒講完?”馬戣這次倒是沒怒,兩眼平視,語氣緩和,對那小二的態(tài)度甚至有些尊敬。

  “是的,還沒有,剛才講了我的老板跟雪鷹子的約定,還有龔千寒的身世,但重點,倒是在尼姑庵的那個女人身上……”

  小二語音未盡,客棧門外突然響起了聲音的砰砰聲,是有人敲門。

  小二的話也突然卡在嗓子眼兒,然后又硬生生的把未盡的話吞到了肚子里,然后才一副和氣口氣的喚著:“門外敲門者何人?深夜來擾又有何事?”

  客棧里所有人都不再吱聲,沉默起來。

  “敲客棧的門,來的自然都是客,至于深夜來訪,自是有事要辦!”門外傳來的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自音色來辨別,王長風心中斷定此人年齡比他還要年長。

  “本店已打烊,若是辦事,就請明日再來?!毙《穆曇敉系糜崎L又洪亮,但洪亮中夾雜著尖細,聽著有些刺耳。

  “你開門吧,我多付你些銀兩?!甭曇麸@得有些無奈。

  “不成!規(guī)矩是死的,日頭一落,望鄉(xiāng)樓必須得上門打烊?!毙《惨桓睙o所謂的口氣。

  “你若再不開門,明天望鄉(xiāng)樓恐怕是要易主了?!?p>  聲音開始變得有些憤怒。

  “規(guī)矩是死的,日頭一落望鄉(xiāng)樓必須上門打烊。”小二如此重復一句,反手運力,朝身旁的柱子,一掌劈去,柱子上崩落了一塊木片,柱蕊中赫然露出許多黃銅制機關卡口,小二再反手一掌,就聽見門外幾聲慘叫,而后是一陣齊刷刷的倒地聲……

  王長風看得有些驚訝,原來這門外來的不止一人!

  而且門外的人想進這風滿樓時,還得問小二來來開門,當小二不允,他們便放狠話,惹怒小二后,只能是自討苦吃,中了這風滿樓的機關。

  可見,一手打造了風滿樓的人是一個怎樣厲害的人物。

  除了風滿樓的機關,王長風或許更在意這門外來的人又是些什么身份。

  “你放暗箭傷人,那你就不怕跟我家主人結下梁子?”短暫的寧靜后,門外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看來方才那機關并沒有傷到他。

  “我怕什么?”小二大吼一聲,接著又朝那柱子一掌拍去,悶響一聲,客棧門外如雷霆四起,炸雷般的響聲連綿不絕,好一會兒,這如驚雷般的響聲才停止,只是那蒼老的聲音也不見了。

  “火藥。”小二笑著轉頭朝王長風說了這兩個字。

  “聽我家主人說,這是從一個道士手里買來的奇秘方子,看來那道士不是個騙子!”小二又嘿嘿嘿的指著門外繼續(xù)說。

  此時門外已是硝煙彌漫,滿地血水,一片狼藉,剛才炸響的火藥罐一個活著的人也沒留下。

  “龔千寒的身份要說是個秘密,那你這個小二的身份恐怕要算得上是天機了?!?p>  王長風捋了捋胡子,瞇起眼,一動也不動的遐想著。

  “我一個做奴才的,談什么身份,見了你們,我不還要叫聲老爺不是?”

  那小二搓了搓手掌,把幾個人拉回了坐,畢恭畢敬的添上熱茶。

  “你知道門外是什么人?”王長風問。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小二回答。

  王長風:“你不怕明日有人來報復?”

  小二:“怕的話,我早就把門打開了。”

  王長風:“方才門外那人講到,你若不開門,明日就要你風滿樓易主,你可曾聽見?”

  小二:“聽見了?!?p>  王長風冷哼一聲,那雪白的胡子微微一動:“他們都是沖你來的?”

  “或許?!毙《o精打采的扭了扭腰。

  “他們是雪鷹子的人?”

  “應該是吧?”

  “他們是來殺人?還是找人?!?p>  王長風眼中閃著犀利的光。

  小二還在扭腰:“也許殺人,也許找人?!?p>  “你什么都沒弄明白,為什么就直接取他們性命?”

  王長風對于小二的回答很不滿意。

  小二:“因為門外那些人根本留不得,我若是留了他的性命,亦或是開門放他們進來,那今日,我就必須得用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

  王長風的眼睛幾乎要瞇成一條縫了,昏暗的燈光下,他臉上布滿了復雜的情緒,有驚恐,有忐忑,有疑問,有迷茫。

  江湖沒有退路,只有終點,若是想要退縮了,想要金盆洗手了,那就得用命做賭注。

  信則生,不信則命,而王長風的那幾枚銅錢鏢中,沒有一個是為茍活而鑄造的。

  所以他得去平復所遇到的一切,因為一個龔千寒,一個他覺得將來可以有大作為的年輕人!他一身老朽也要重出江湖來拋頭露面,也要重新開始過起提心吊膽。

  他覺得值得,龔千寒是他的朋友,至少在他活過的這些年,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和他聊得如此合來。

  可任王長風武功再如何了得,對于隱藏在黑暗中的未知威脅,他依舊有恐懼,依舊會有防備,依舊會忌怕。

  “付出命的代價?難道你的武功不及門外那些人?”

  說話時,王長風心里只念著小二回答一個不是,可奈何,小二的回答偏偏是一個“是”字。

  試想這小二的本事,可謂是比得上任何一個武林大豪。馬戣的刀,王長風的銅錢鏢都拿這小二沒有辦法。

  而這小二的拳法更是高超絕倫,他運氣為勢借力出掌,其力道可撼五岳。

  若王長風嚴謹些評價,這掌法當今江湖幾乎無人可敵。

  可小二卻說,他的武功不敵門外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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