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光王
仇團兒與牛薛兩個紈绔子弟大罵李玉兒小惡魔,不但沒有因為巫蠱妖人的事被逮捕,反而繼續(xù)指揮西域巫蠱法師茍害害人,仇團兒對李玉兒的反擊氣急敗壞,妄想更加窮兇極惡地虐待李玉兒!
“仇妹,都是因為這個叫李玉兒的小賤人,皇上才會派我父親調(diào)查巫蠱妖人案!”牛薛一臉憤懣,惱羞成怒,騎著寶馬來到仇團兒的面前。
“薛哥,小妹已經(jīng)派人去京城的皇親國戚中挑撥,傳播李玉兒的流言,現(xiàn)在,李玉兒的那些黑材料傳得滿城風雨,聽說在上林苑的幾十名皇親王爺,已經(jīng)群情激奮,跑到光王府冷嘲熱諷了!”仇團兒一臉得意道。
“仇妹,李玉兒把此事稟報了皇上,這次是打草驚蛇,皇上若是知道我們暗中收買西域巫蠱法師的事,一定會鄭重地查,那時,相父就被連累了!”牛薛心急如焚道。
“薛哥,這個小賤人膽大包天,胡作非為,我們這次一定要整死她,逼死她,揍她揍得鼻青臉腫!”仇團兒喪心病狂地尖叫道。
再說京城的王爺郡王去光王府故意鬧事辱罵,鬧得雞犬不寧,光王李忱命令管家關門,府中的家眷,不許出門。
“厚顏無恥,未出閣的郡主,竟然藏小白臉,水性楊花,有其父必有其女!”王府外,仇府奴才故意冷嘲熱諷,指桑罵槐,旁敲側擊,人們?nèi)绡偹瓶瘛?p> “仇妹,本公子想到了一條整這個賤人的錦囊妙計,要她日夜不安!”牛薛靈機一動,對著仇團兒的耳朵,小聲講了幾句。
“好,就要她得罪鬼神!”仇團兒一臉猙獰,妖媚地奸笑道。
今日開始,故意來長安城王府破壞的一群貴族女人,開始瘋狂地向李玉兒的閨房進行齷蹉的語言進攻,冷香氣得杏眼圓睜,要開窗和那些走狗對罵,但是李玉兒瞥了冷香一眼,命冷香打了細簾子。
“李玉兒得罪鬼神,被安樂庶人纏住了,李玉兒被安樂庶人的鬼魂控制了,她已經(jīng)身不由己!”長安城,從拂曉到晚,那些恬不知恥的罵聲,孜孜不倦地向李玉兒進行攻擊,越來越潑皮無賴!
“小賤人,厚顏無恥,竟然躲在府里不敢出來了,不,本小姐一定不能讓她輕松死,本小姐要她生不如死!葉兒,本小姐要打她!”看見光王府關了門,仇團兒氣急敗壞,一臉睚眥,對著光王府歇斯底里地大叫。
“主子,這個李玉兒,本來多不可一世,竟敢用弩箭打我們主子,現(xiàn)在嚇得躲在府里不敢出門,縮頭烏龜!”仇團兒身邊的葉兒志得意滿道。
“葉兒,請巫蠱法師,老娘要這個小賤人悲痛,要她丑態(tài)畢出!”仇團兒越來越毒辣道。
長安城,大街小巷,傳言傳得家喻戶曉,仇團兒派人在大街制造假象,許多奸細化妝平民,故意在大街沸沸揚揚,交頭接耳,嘲笑李玉兒,這時,幾個年輕氣盛的郡王,帶著侍衛(wèi),在大街到處傳說光王府被鬼神纏住的傳言,企圖倒打一耙顛倒黑白。
“光王府那個三郡主是妖女,是大唐的災星,她已經(jīng)被鬼魂纏身,已經(jīng)不能自主,被鬼魂控制了,聽說這個鬼魂控制三郡主,殺了許多女子,攝走他們的魂魄,長安要有大難了!”流言蜚語傳得人人自危,越來越讓人毛骨悚然,迅速傳到了大明宮內(nèi)。
“皇太叔三郡主被鬼魂附了,已經(jīng)變成妖女?”大殿上,文武百官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胡說八道,這些小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李炎龍顏大怒拍案憤慨。
“啟稟皇上,這是我們搜查光王府的最好機會,現(xiàn)在既然傳說三郡主被鬼魂附身,我們就派人名正言順地去光王府抓鬼,然后趁機搜查光王府,查出那個墓志銘,鐵證如山,證明皇太叔企圖謀反,皇上就可以理直氣壯,斬殺皇太叔!”李德裕高舉朝笏道。
“好,牛僧孺,李德裕,你們兩丞相,進光王府,向皇太叔宣旨,在光王府抓鬼!”李炎思忖命令道。
再說光王府,兇猛的禁衛(wèi)軍,沖進了王府,李德裕與牛僧孺兩個不共戴天的政敵,這時同舟共濟,向李忱宣旨:“皇太叔李忱,皇上圣旨,最近有妖人傳說,光王府三郡主被鬼魂附身,變成妖女,殺害百名女子,攝走魂魄,皇上心急如焚,派左右丞相,來王府抓鬼,調(diào)查真相!”
李忱向圣旨叩首,李德裕與牛僧孺,立刻派禁衛(wèi)軍去了郡主閨房。
“兩位欽差,小王的三女兒,年紀太小,刁蠻淘氣,但是她沒有被鬼魂附身,現(xiàn)在還興高采烈的!”李忱向李德裕牛僧孺拱手,故意吞吞吐吐道。
“皇太叔,皇上也是關心三郡主,若真是傳言,我們就向皇上稟告!”牛僧孺笑容可掬道。
過了半個時辰,侍衛(wèi)向李德裕牛僧孺稟告道:“稟報大人,三郡主的閨房鴉雀無聲,三郡主不在閨房!”
“什么?郡主又逃出去了?”李德裕與牛僧孺十分驚愕地目視著李忱。
再說李玉兒小心翼翼,與冷香化妝逃出了王府,企圖暗中查案,抓住仇團兒與牛薛請的那個巫蠱妖人,但是一到大街,好像貴族子弟都在對她指桑罵槐,旁敲側擊的嘲笑,幾個奴才看見她們,就十分古怪地交頭接耳。
“難道那個仇團兒,已經(jīng)把傳言傳得人人自危了?”李玉兒心中忐忑不安。
“郡主,這些都是騙我們的!”冷香指著大街,小聰明地笑道。
“冷香,我們被巫蠱妖人用法術暗中害了!”李玉兒捂著頭,突然醒悟道。
主仆兩人,在大街小巷調(diào)查了一日,李玉兒發(fā)現(xiàn),那些旁敲側擊的安樂公主的傳說都是仇團兒暗中編造的故事,仇團兒的奸細,在長安城制造沖突混亂,故意欺騙李玉兒,讓李玉兒變成壞人!
“仇團兒,這個壞女人,真是毒辣,本郡主當初真是沒打錯她,為了報復本郡主,竟然煞費苦心,編造流言蜚語,制造假象欺騙本郡主!”李玉兒杏眼圓睜,氣得嘟著小嘴。
“郡主,但是冷香懷疑,仇團兒這次的陷害的目標不僅僅是郡主,而是王爺!”冷香圓圓的眼睛一動,小聲對李玉兒說道。
“冷香,你終于聰明了!”李玉兒凝視著喜上眉梢的冷香,眉飛色舞道。
“郡主,您終于說冷香聰明了,冷香是千慮一失!”冷香得瑟地笑道。
“冷香,本郡主是千慮一失,你是千慮一得!”李玉兒凝視著冷香,俏皮地笑道。
再說長安城,焦急的禁衛(wèi)軍,到處尋找李玉兒,但是這些人疲于奔命,回到光王府時,李玉兒已經(jīng)一臉嚴肅地帶著冷香,正襟危坐在了軟榻上。
“郡主,你跑哪去了?”李德裕與牛僧孺兩個丞相,喘著粗氣道。
“本郡主今天興致勃勃,出去遛彎了,兩位大人,本郡主這么興高采烈,是被鬼魂附身了嗎?是被鬼魂控制了嗎?”李玉兒秋波一彎,滿面春風道。
“郡主,這是皇上的旨意,讓老朽調(diào)查,若是郡主真的十分安全,那老臣就回宮稟報!”李德裕與牛僧孺,面面相覷,十分窘道。
“冷香,請兩位大人!”李玉兒倩然一笑道。
就在這時,李玉兒突然覺著腦袋眩暈,朱唇亂說話,冷香見李玉兒突然臉色憔悴,不由得十分驚愕,立即扶著李玉兒,回了閨房。
“郡主,郡主!郡主怎么突然生病了?”李德裕牛僧孺大吃一驚。
含元殿,次日辰時,皇上早朝,御香縹緲,李德裕與牛僧孺向李炎稟告道:“啟稟皇上,三郡主真的被鬼魂附身了,昨日,老臣與牛大人親眼看見,原來郡主還十分正常,突然就捂著腦袋,朱唇亂說,恍恍惚惚,那時,郡主已經(jīng)不自主了,外面的傳說,老臣親眼看見了!”
“玉兒真的被鬼魂附身了?”李炎震驚道。
“稟報皇上,老臣在光王府,暗中搜查,找到了這塊墓志銘!”這時,李德裕向李炎拱手道。
太監(jiān)馬贄呈著墓志銘,跪在李炎眼前,李炎拿起墓志銘,仔細一瞧,頓時龍顏大怒!
“皇太叔,他真會裝模作樣,原來他企圖當天命皇帝,竟然把這僭越的東西,暗中藏在府里,不稟報朕!”李炎惱羞成怒,勃然大怒。
“皇上,皇太叔的野心已經(jīng)暴露,臣建議,逮捕李忱!”李德裕高舉朝笏道。
“啟稟皇上,大殿外,來了一名中年士人,美髯七尺,叩首稟奏,說他可以抓光王府中的鬼!”這時,兵部尚書李牧向李炎稟奏道。
“中年士人?”李炎十分奇怪,命令馬贄出大殿,把此人送進來。
過了半晌,那名美髯的中年士人,和顏悅色地來到了大殿,向李炎拱手作揖。
“先生能抓住光王府的鬼魂?”李炎端詳著這名中年士人,好奇地問道。
“啟稟皇上,李丞相呈上的這塊墓志銘是假的!”中年士人捋須笑道。
“狗膽包天,你個老小子,竟然敢在皇上面前一派胡言!”李德裕氣得面目扭曲,怒視著中年士人,火冒三丈道。
“啟稟皇上,請皇上命臣調(diào)查此墓志銘是否贗品!”中年士人沉著笑道。
“好,馬贄,把墓志銘給他!”李炎命令道。
馬贄呈著墓志銘給這名中年士人,只見這中年士人,仔細端詳,仰面大笑道:“啟稟皇上,這墓志銘,是從安樂庶人的墓中挖出,但是這墓志銘上刻的字,卻是近日上去的,所以雖然臨摹,栩栩如生,但是卻賊喊捉賊,請問皇上,安樂庶人當年弒君篡位,墓志銘上,怎么會刻著天命皇帝?”
“你這老小子,一個小小的司馬,竟然敢在大殿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李德裕眼睛瞪得通紅,如瘋似狂地大叫道。
“李愛卿,這人所言甚善,你這士人,姓什么名什么?”李炎突然醒悟,眉開眼笑地問道。
“老臣姓白命居易,字樂天,現(xiàn)職司馬!”中年士人叩首道。
“先生就是大名鼎鼎,昔日寫長恨歌的白司馬?”李炎頓時欣喜若狂。
再說白居易,在大殿為光王李忱平反,查出李德裕呈上的墓志銘是贗品,李炎命白居易為欽差,再次去光王府,調(diào)查鬼魂附身之案。
光王府,李玉兒鬼頭鬼腦,女扮男裝,和冷香出了府邸,去了長安大街小巷暗中調(diào)查仇團兒與牛薛勾結西域巫蠱妖人害人的事,她們化妝成男子,在長安最著名的胡人酒樓,守株待兔。
“今天,聽說有從西域來的大師,來這里教學長生不老法術!”
李玉兒聽著那些人的議論紛紛,仰視酒樓,只見門匾上,刻著大盈若沖四個大字。
“兩位客官,這座酒樓,在長安城可是人人皆知,大名鼎鼎呀,這酒樓就叫暮云春樹,據(jù)說當年,李太白杜工部兩位詩圣,就在咱們這酒樓龍飛鳳舞,詩會長安,這二樓,還有兩位的真跡!”小二眉飛色舞地來到李玉兒與冷香的面前作揖道。
“唔,小二,這酒樓既然這么大名鼎鼎,為何近日不但沒有文人詩會,反而有西域來的妖人教學法術?”李玉兒質(zhì)問道。
“客觀,您是外地人吧?這西域法師,可以知道過去未來,那真是無所不能,聽說,來這酒樓教學法術的,不是法師本人,而是徒弟,這京城的紈绔公子,人人皆知法師的法術千變?nèi)f化,不但能預言,還能飛天鉆墻,無所不能!”小二笑道。
“騙子,小二,我聽說,這京城,有妖人潛入,用巫蠱之術,暗中害人,這西域法師,是不是就是這巫蠱要熱?”李玉兒一臉鄙夷,詢問小二道。
“客官?巫蠱之術?那是傳說,聽說是光王府一個瘋了的郡主胡說的,但是客官,前幾日,長安內(nèi),的確發(fā)生了妖人攝人魂的事,那真是讓人毛骨悚然,所以京城的皇親國戚,都來我們酒樓,他們聽說那西域法師常常在酒樓教學法術,抓鬼抓妖,所以就紛紛來了,我們酒樓,也因為這位大師而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小二諂媚地笑道。
“大師?我看是妖人,裝神弄鬼,卻在這里賊喊捉賊!”李玉兒杏眼圓睜,柳眉倒豎道。
“郡主,這來暮云春樹酒樓教學法術的,真的是仇團兒請的那個西域妖人嗎?”冷香一臉糾結地問道。
“冷香,就算不是本人,也是他的走狗,我們就在這酒樓,一定守株待兔!”李玉兒一臉談笑自若道。
過了半個時辰,聽見酒樓下,鑼鼓喧天,人人眉開眼笑,李玉兒思忖,那西域妖人來了,她瞥了冷香一眼。
這時,一名三角眼瘦子,穿著十分奇怪的衣服,在徒弟的簇擁下,威風八面地來到了酒樓。
李玉兒和冷香在二樓,暗中窺視著這些瘋狂的紈绔子弟。
“真是妖人!冷香,這個三角眼就是那個西域妖人的徒弟,我們?nèi)羰亲プ∵@個小子,就能抓住仇團兒指揮的那個妖人!”李玉兒咬牙切齒,對冷香說道。
這時,那些京城的皇親國戚,都向那個不可一世的瘦子跪拜,瘦子氣焰囂張,裝神弄鬼,命徒弟抬著香爐,燒了西域香,然后就命令徒弟表演西域法術,那些徒弟,上躥下跳,胡說八道,信口雌黃,突然兩腿顫抖,說是回到了從前,突然故意怪叫,說是抓到了鬼魂,那些走火入魔的紈绔子弟,都命手下給大師銀子,請大師教自己法術。
只見那西域法師,一臉裝妖作怪,命令徒弟拿著一張紙,然后過了半晌,紙上呈現(xiàn)出一個黑鬼,法師宣布,抓到了攝魂的鬼魂!
“妖人,不要再裝神弄鬼欺騙百姓了!”就在這時,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樓上如天女散花,突然花雨滿天,一名雙眉緊蹙的小美人,從天上降了下來,降到了那西域妖人的面前。
那西域妖人大驚失色,說時遲那時快,弱眼橫波的女子風馳電掣,拔出匕首,架在了西域妖人的脖子上。
“大家,這個西域騙子,裝作無所不能,仗著大家不知道他的奸計,有恃無恐地裝神弄鬼,他自己就是妖人,卻顛倒黑白,反咬一口,賊喊捉賊,欺騙大家他會法術,能抓鬼,大家看看,這張據(jù)說能抓鬼的紙上的鬼影!”李玉兒杏眼圓睜,冰雪聰明地一笑,沉著地對著那些人說道。
這些人沸沸揚揚,都驚愕地目視著李玉兒。
李玉兒打開那張呈現(xiàn)鬼影的紙,用蠟燭燒了燒,只見紙上,呈現(xiàn)出藥粉。
“諸位,這紙上的鬼影,是這個自稱無所不能的妖人宣布抓到的鬼魂,其實,這個鬼影,就是這個騙子在事先用藥粉畫的,這種藥粉在紙上,可以暫時隱蔽,但騙子把紙放在火上時,這個藥粉就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也就出現(xiàn)了大家看見的鬼影!”李玉兒古靈精怪地說道。
“這個騙子,竟然騙我們錢!”頓時那些紈绔子弟義憤填膺,圍住了西域法師和他的徒弟。
“冷香,抓這個騙子進官府!”李玉兒凝視著冷香,詼諧一笑。
“騙子?那個女扮男裝的才是騙子!”就在這時,突然從酒樓外,鋪天蓋地來了大群如狼似虎的人,圍住了李玉兒與冷香。
“滾,本郡主抓到欺騙百姓的騙子,要把他抓到官府!”李玉兒怒視著這些人,柳眉倒豎。
“大家,這個女人就是名聲狼藉的光王三郡主李玉兒,這個女人已經(jīng)被安樂庶人的鬼魂附身控制,已經(jīng)不自主了,她會攝魂,會殺人!”這時,一個紈绔公子,來到沸沸揚揚,交頭接耳的人群面前,大聲道。
“她是女人?她是李玉兒?”一瞬間,人群議論紛紛,人們用奇怪的眼神,怒視著李玉兒冷香。
“我就是李玉兒,大家,這個西域妖人是騙子,我們只有抓他進官府,大家才能平安!”李玉兒杏眼圓睜,從容地說道。
“就是她,不要臉的小賤人!”須臾,人群議論紛紛,沸沸揚揚。
“李玉兒被鬼魂纏身控制,抓她!”奸細喪心病狂地叫道。
李玉兒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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