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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妃傾城舞

喻家5

骨妃傾城舞 風(fēng)曉之 2051 2019-01-07 18:00:00

  西讓自然不會傻傻的認(rèn)為這位長老是真的想要他和西穎相見。

  西讓在破舊的木門門口站了一會兒。接著喻家的人就來了,來的是一些婢女,她們領(lǐng)著西讓走木門。這門看似破爛復(fù)古,里面還是相當(dāng)?shù)木赖?,?dāng)然除了偏僻些,陰森些,并沒有其他的壞處,這對于西讓這個剛從牢房出來的人來說已經(jīng)非常好了。

  喻思早就為他安排了住宿,現(xiàn)在遷到這里,想必是剛剛的事情引起了什么不必要的情況?,F(xiàn)在的西讓冷靜下來,腦海里也還記得那兩個照顧圣女的婢女的模樣。見西穎的事情得從長計議。

  午夜,喻家主殿。

  “長老,您為什么還不讓那個丫頭去獻祭?!您看我們這……這都成什么樣子了?”

  “是??!長老,我昨日見到府中諸多姐妹,她們皆是……”

  午夜的主殿格外熱鬧,一大堆白衣女子站在大殿中,吵吵鬧鬧在說著面容的事情,此時此刻,在場的女子皆是頭發(fā)花白,臉上也呈現(xiàn)蒼老之態(tài),若是有心之人見到這番景象,一定會大吃一驚。畢竟在場之人都是喻家各部的頭領(lǐng),那年齡都不是一般的大。以年輕貌美和永恒生命力著稱的喻家竟然會出現(xiàn)這種大規(guī)模老化的情形!

  “長老您說話啊!為何不讓那丫頭去獻祭?!”

  “長老,是不是她身份有問題?!我們這幾日連血脈力量都有些使不出來,若是再不讓圣女獻祭,喻家怕是要出大亂子呀!”

  再是一連串蒼老女子的質(zhì)問聲?,F(xiàn)場可謂是相當(dāng)?shù)臒狒[。

  與之形成對比的是高座上的紫衣女子喻輕歌,夜間的她換上紫色睡衣,頭上的配飾,臉上的妝容全都淡下來,少去了那些繁瑣裝飾的她并不丑陋。相反的,現(xiàn)在的她半靠在喻家家主的椅子上,整個人呈現(xiàn)出慵懶的味道,臉上是讓看了牙癢癢的不在意,紫色衣衫和她干凈的面容在搖曳的燈光照射下盡顯撩人的姿態(tài)。

  她依舊是年輕貌美,手下之人所遭遇的老化,在她這里一點都沒有。她冷著眼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的質(zhì)問,沒什么反應(yīng)。

  血脈?永恒生命力?

  也只有每當(dāng)?shù)搅艘雇?,她才會反省自己,然后有一點點厭惡自己的所作所為。

  眼前的這些人,所謂的生命力,所謂的血脈力量,全都是從一個叫——風(fēng)輕靈的女人那里偷來的,并不是她們的。

  “長老??!我等已經(jīng)半年有余沒見過家主了,您說家主是因為受傷才會將家族中的事務(wù)交給您管。我等想知道,家主是受了什么傷,竟然半年都不曾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中。是不是長老您隱瞞了家主的情況不告訴我們,存有私心?!”

  忽的,她迷離的眼中寒光一閃,轉(zhuǎn)而看向質(zhì)問她的那位女子。

  她的權(quán)威,不容許任何喻家人挑釁!

  “我殺了她?!敝齑捷p啟,喻輕歌輕飄飄飄說出這句話,凜然的目光是看向那女子的,眼中的危險之意也就只有作為當(dāng)事人的那女子能體會到了。

  “您……為什么這么做?!她是我喻家家主!您怎可……”

  “那又怎樣?!”揚起一抹惑人的笑意,她揚聲詢問,隨之而來翩然起身,走下高座。紫色衣衫后擺在臺階上緩緩滑落,甚是好看。

  “我喻輕歌想要殺喻家的誰還需要和你們報備嗎?!”

  “長老……”

  “喻家的史冊上第一條是什么,你們可記得?!若是不記得……”秀手一揮,應(yīng)聲這大殿地面上就立著一把秀氣的長劍。

  “自刎吧?。?!”

  “……”

  死一般的沉寂,她們漸漸有了身體發(fā)寒的感覺。

  對啊!喻家史冊第一條,史冊哪里來的什么第一條,但是在喻家的族史上面,史冊第一本的第一頁就寫著,喻家的往后,只有一位大長老。過去也只有一位大長老,那就是——喻輕歌。

  這是什么意思?!作為喻家地位頗高的眾人都明白。

  意思就是,喻輕歌是從喻家建立之初就存在的,那資歷,所經(jīng)過的歲月,不是她們這些出現(xiàn)在喻家史冊幾百冊之后的人所能比擬的,當(dāng)然也是她們這些人不敢挑釁的。

  于她們而言,家主是什么,不過是一個年齡比自己小還來管束自己的人。無關(guān)緊要的存在而已。

  想通這一點,剛剛質(zhì)問的那女子腿一軟,已經(jīng)跪在地上冷汗直冒。低眸的她能看見眼前那紫色的綢緞,紫色的裙角,還有——陷進地面的長劍。

  “長老!我錯了!饒命!”想要觸碰她的裙角又怕惹得她不快,但若是不去觸碰她的裙角,她又該如何去展示自己悔過的虔誠?

  在這種糾結(jié)的心理狀態(tài)下,她不敢有任何的舉動。只能低著頭。

  “圣女什么時候該去獻祭,怎樣去獻祭,這點不需要你們提醒!我能建立一個喻家!也能毀掉一個喻家!所以……沒到要死都不要來煩我,不然我不介意提前讓你們死!”無視那人認(rèn)錯,喻輕歌邁著步子,赤腳踩在冰涼的石板上,聲音清冷刺骨,當(dāng)然也使得人清醒!

  “我等明白!長老英明!”

  怕到深處的人什么胡話都能說出來。這位長老給她們的驚嚇實在太大,她們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讓她們呼吸不過來的大殿,其他的什么也不想再說。

  “下去吧!”帶著傲然不可一世的傲氣,喻輕歌用著嫌棄的聲音讓這些人離開。

  “我等告退!”眾人齊刷刷的一聲晚安。喻輕歌再回到高座上坐著,目光悠遠陷入沉思。

  不是她不讓西穎獻祭,只不過是,現(xiàn)在的她獻了祭,喻家才會真的不復(fù)存在。

  善意和情感,出現(xiàn)在喻家都是滅頂之災(zāi)。

  從小就不在喻家長大的西穎,沒有接受所有溟滅情感的教育,溟滅善意的教育。她還因境遇變得這樣善良,這樣重感情?,F(xiàn)在將她獻祭,她所生出的喻家后人都會像喻冷那樣,迫不及待要毀滅喻家。

  所以,她才會讓人將西讓接過來!

  心愛之人死在自己面前,那時心里應(yīng)該是絕望和恨。絕望和恨,總要比憧憬和善意要好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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