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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我停留,我又為誰回首

96、遇見終不能幸免

誰為我停留,我又為誰回首 遲遲緩緩 5344 2018-10-04 12:31:01

    96、遇見終不能幸免

  菲兒的頭舒服地枕在林越的大腿上,邊翻看雜志邊敷著面膜。林越則一手揉著她的秀發(fā)一手拿著搖控器翻找著電視頻道;而小公主則坐在不遠(yuǎn)處的地墊上自個玩著積木,完全的自得其樂。

  “噢,可愛的藍(lán)精靈,噢,可愛的藍(lán)精靈……”茶幾上的手機(jī)響起了那雷死人的手機(jī)鈴聲,林越聽得皺起了眉頭,這個鈴聲他不知道抗議了多少回了,每次背著菲兒悄悄把它刪除了,菲兒總能想方設(shè)法地把它弄回來。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老婆為何對這個幼稚得令人發(fā)指的鈴聲如此地情有獨鐘?菲兒摸索了一陣,最后還是林越幫著把手機(jī)遞到了她的手里。

  “喂,哪位?”她拿起手機(jī)連看都不看來電顯示便接聽了。

  “是我劉軒。菲兒,許諾和你在一塊嗎?”電話里的聲音明顯壓抑著緊張。

  “沒啊,她不是待在醫(yī)院里嗎?會不會是到樓下去散步了?”菲兒邊一手按壓著面膜,邊回答道。

  “我都找過了,沒見著她人。她是換了自己的衣服出去的,手機(jī)也沒帶,所以我沒辦法聯(lián)系到她?!眲④幷f道。

  “我現(xiàn)在就過去和你一塊找,你等著我啊!”菲兒一聽立時心急地說道。

  “我的車就停在你家對面的大馬路上,你出來吧!”劉軒說道。

  “好,我馬上出去!”她一咕嚕坐起身來,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面膜,匆匆忙忙地進(jìn)了更衣室。

  “老婆,發(fā)生什么事了?”林越也跟到了更衣室門口追問道。

  “小諾不見了!后天她就要動手術(shù)了,這時候能跑哪去呢?劉軒正四處找她呢,我得和他一塊去找找看?!狈苾哼叿抑路叴鸬馈?p>  “她就不能有一刻消停嗎?還讓不讓人過安生日子了?”林越忍不住抱怨道。

  “我不想和你吵!現(xiàn)在我只想快點找到小諾,這個時候她可千萬別出什么事才好。你在家照看好女兒,我先出去了!”她邊說邊往外走去,任憑林越如何喚她就是不回頭。友誼廣場*十字路口

  許諾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站在路邊等著紅綠燈,她要到對面的公交站去坐公交車。錢包里的錢全用來買了禮物,剩下的十幾塊錢是不夠付打車的費用的,所以她只能選擇擠公交車回醫(yī)院了。

  崔耿直坐在車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他今天剛從英國趕回來,小柯新接手的一個案子有點棘手,需要他親自著手辦理。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他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覺。小柯全神貫注地望著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印入他的眼簾,他定睛一看,果然是許諾,于是開口對后頭的耿直說道:“崔律,我剛剛看到許小姐了!”

  半晌沒聽到回答,小柯從觀后鏡瞧了瞧,后頭坐著的耿直似乎睡著了般,依然閉著眼睛,連哼都不哼一下。小柯是個憋不住話的人,跟了耿直這么多年,對他的性子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此歉睈灪J的樣子,三棍子也打不出個屁來,要不是喝醉說了那番話,小柯還搞不明白倆人為何會鬧成這樣。所謂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對他那自尊心作遂,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傻冒言行早就看不下去了。

  “你說你倆這是鬧的哪出?人家不搭理你的時候嘛,上趕子地天涯海角地追著,好不容易許小姐松了口,答應(yīng)嫁給你了,你倒把人給甩了,你這不是耍著人家姑娘玩嗎?我說老大你,差不多得了,心里的怨氣也出了,這幾日也把人晾得夠嗆了,小心再晾下去就難回頭了?!毙】氯滩蛔∧钸吨?。

  “我說你小子專心點開車,別閑來沒事盡說些有的沒的無聊事來煩人!”耿直冷冷地說道。

  “行,我不說,你自個的事自己掂量掂量,這樣做對人家姑娘地不地道?!”小柯撇撇嘴說道。

  “是菲兒派你來讓我鬧心的是不是?怎么說的話和她說的一模一樣?”耿直不耐煩起來,這是第二個說他對許諾不地道的人,還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這就正好說明了我們的看法是一樣的,你對人家許小家做的事情真的很不地道。人家好好地待在海南,無憂無慮地過人家的清靜日子,你偏要去攪和,這就算了,攪和就攪和吧,好好地,真心實意地對人家也是可以的,可你呢,卻是在人家的傷口上硬生生地補了一刀,你比卓總還要過份吶!”小柯越說越覺得自己的老板真的挺渣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耿直對他吼道,他真的被小柯念叨得失去了耐性。

  “吱——”一陣緊急剎車聲,小柯整個人臉都嚇得刷白了。

  “怎么了?”耿直焦急地問道。

  “老大,我好像撞著人了!那個人好像是……”沒等他說完,耿直已經(jīng)下了車?yán)@到車頭去察看情況,他也趕緊下了車。

  “諾諾!”崔耿直不敢置信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快走兩步蹲下身來查看她的傷勢,卻是沒看到什么外傷,稍微松了口氣,扶起她的上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輕聲喚道:“諾諾!諾諾!醒醒,快醒醒!”

  “老大,許小姐臉色不對呀,怎么這么蒼白?咱們送她去醫(yī)院吧!”小柯提醒著。

  “好,去最近的人民醫(yī)院!”耿直抱起許諾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心想著:“幾天不見,她怎么又瘦了,這么輕!”

  車子很快便在醫(yī)院停車場停了下來,耿直抱著許諾徑直向急診室走去。

  “許小姐?天哪,她這是怎么了?”護(hù)士小王一眼便認(rèn)出耿直懷里抱著的女人正是劉軒醫(yī)生找了一整天的人。

  “快,小李,快打電話告訴劉醫(yī)生,說患者已經(jīng)找到,讓他立即趕回來!”小王交待著另一個小護(hù)士。

  “你們認(rèn)識她?”耿直狐疑著問道。

  “她是我們醫(yī)院的病患,今天突然不告而別,可把大家急壞了。謝謝你送她回來,我們現(xiàn)在得把她推去搶救室,麻煩您把她放在推床上?!毙⊥踹呎f邊指示他把許諾放在推床上。

  “她得了什么???”耿直追問道。

  “對不起,這屬于患者的個人隱私,沒有她的同意,我們不能隨便泄漏患者的病情。麻煩您讓一讓,不要影響我們對患者施救?!毙⊥踹呎f邊把許諾推進(jìn)了搶救室。

  大約過了十分鐘,走廊上響起急切的腳步聲。

  “人呢?小李。情況怎么樣了?”劉軒匆匆趕到,氣喘吁吁地問著護(hù)士小李。

  “已經(jīng)推進(jìn)搶救室了,現(xiàn)在給她救治的是王洛醫(yī)生?!毙±罨卮鸬馈?p>  “今天的急診室是王洛值班?那我就放心了?!眲④庌D(zhuǎn)身對緊跟著他跑進(jìn)來的菲兒說道:“菲兒,放心吧,里面的醫(yī)生是王洛?!?p>  “劉軒,王洛行不行???要不,你進(jìn)去看看吧!”菲兒著實不放心。

  “安啦,菲兒,王洛的醫(yī)術(shù)沒問題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的。你就和我一起靜靜地坐在這兒等許諾出來吧?。縿e太擔(dān)心了!”劉軒勸解著她。

  “菲兒,諾諾到底怎么了?”耿直快步走到菲兒跟前,問道。這時候,菲兒才后知后覺地看清原來站在搶救室門口的是耿直。

  “你怎么會在這里?”菲兒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問道。

  “是這位先生送許小姐來的醫(yī)院?!弊o(hù)士小李替耿直回答道。

  “崔耿直,你到底想怎樣?如果我沒記錯,當(dāng)初可是你說的分手后就不要彼此糾纏的,所以,請你馬上離開這兒,別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她也不會再想見到你,你走吧!”菲兒冷著臉下起了逐客令。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耿直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表情嚴(yán)肅地再次提起這個問題。

  “她的事與你無關(guān)!我說過了,她有生之年不會再見你,你走吧!”菲兒依然面無表情地說道。

  “菲兒!我再問一次,許諾到底怎么了?她為什么會在這兒住院?請你立即回答我!”耿直有些失控地拉著菲兒的手問道。

  手上的力道因為焦急而加重了,疼得菲兒痛呼出聲:“你神經(jīng)病啊,快松開手,你弄疼我了!”

  他并沒有松開手的意思,而是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臂,森冷地問道:“回答我,諾諾到底怎么了?回答我!”

  菲兒被他捏得手臂都要疼到?jīng)]知覺了,急得大叫道:“好,我告訴你,小諾得了腦瘤!現(xiàn)在你知道了,可以離開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她得了什么?。俊惫⒅彪p手改搭在她的雙肩上,不敢置信地再次詢問道。

  “她得了腦瘤!崔耿直,你聽清楚沒有!明天便是她動手術(shù)的日子。可今天卻出了這樣的事,不知道她的身體還能不能承受得住明天的手術(shù)呢?!狈苾河挠牡卣f道。

  “怎么會這樣?她生病了為什么不告訴我!”耿直無力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嘴里喃喃地問著。

  “崔耿直,你這是在怪她嗎?你有什么資格責(zé)備她不告訴你?你自己給過她說話的機(jī)會嗎?你知道她是什么時候發(fā)的病嗎?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憑什么怨她不告訴你?諾諾她……就是你把她一個人丟在停車場,不管不顧地開車離開那天,她就是那個時候發(fā)的病,她暈倒在停車場的時候,你在哪里?她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最無助最傷心的時候給你打了電話,就是希望你能像過去那樣,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她信心和勇氣,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對待她的?一遍一遍地掛了她的電話,你讓她覺得自己連最后的依靠都沒有了,你現(xiàn)在怪她沒有告訴你,你有給過她告訴你的機(jī)會嗎?行了,崔耿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現(xiàn)在請你離開這里,別再來打擾她的生活!我想,她不會再需要你了!你走吧!”菲兒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怕自己會忍不住在公共場合爆揍他。

  這時,搶救室的燈滅了,許諾被推了出來,菲兒一見,顧不得再和耿直僵持,快速沖了過去,俯下身小小聲地喚道:“小諾,我是菲兒,你能聽得到嗎?”

  “菲兒,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我們現(xiàn)在先把她推去病房。”王洛對菲兒說道。

  “嗯,好?!狈苾簯?yīng)著,便和醫(yī)護(hù)人員一道把許諾推去了病房。

  安頓好許諾后,菲兒一轉(zhuǎn)身便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耿直,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他面前對他說道:“崔耿直,你為什么還站在這里?難道是你良心發(fā)現(xiàn),知道自己對她有多過份了?罷了,我不是許諾,做不了她的主,如果你還想見她,我也攔不住?,F(xiàn)在,我得回家換件衣裳,你是要馬上離開還是進(jìn)去照顧一下她,你看著辦吧!”

  說完,越過他正想離開,卻又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他又說道:“小諾這次生病的事,她并沒有打算告訴許叔和白姨,她怕她們會擔(dān)心,所以希望你也能替她保守這個秘密?!?p>  “好的?!彼鸬溃劬s是一瞬也不瞬地望著病床上的許諾,徑直朝她走去。

  搬來椅子坐在她的身邊,他伸手撫上了她略顯蒼白的臉:“諾諾,我是耿直,讓你受了這么多的委屈。對不起!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打來一盆溫水,邊幫她擦拭著臉頰和手臂,邊對她說著話:“諾諾,快點醒來吧!你不是說中秋節(jié)咱倆就舉行婚禮嗎?我立即讓小柯去籌備,但你得告訴我,你是喜歡西式婚禮還是中式婚禮???還有,咱們的新房就定在清水灣那套別墅,行不行?你喜歡海南,咱倆就在海南定居好了。至于結(jié)婚戒指,我待會就去買,可你的手指這么細(xì),估計只能買最小號的才合適了,你會不會怪我太小器了?”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指真的太纖細(xì)了。

  “我這才幾天沒在你身邊,你又沒好好吃飯是不是?瞧你瘦的,許叔和白姨見了又該心疼了。”他邊摩搓著她的手指,邊對她說道。

  “那你呢,心不心疼?”耳邊傳來許諾有些虛弱的聲音,他驚喜地抬起頭來望向她。

  “諾諾,你醒了!?”他的心情很是激動。

  “你一個勁地在這兒嘀嘀咕咕地吵死了,我能睡得著嗎?”許諾故意裝出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是是,是我不好,不該吵著你。你覺得怎么樣了,頭還暈嗎?”耿直探過半邊身子仔細(xì)察看她的臉色,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心里很不是滋味。

  “喔,我那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應(yīng)該就沒事了,你別大驚小怪地。”許諾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些寬慰他的話。

  “我都知道了!你還打算瞞著我?!”他看著她那故做堅強的樣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我瞞你什么啦?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就是有些低血糖,打些營養(yǎng)針補充一下就沒事了。真的,沒騙你!”許諾還打算瞞下去。

  “我知道!低血糖嘛,打些營養(yǎng)針,多休息幾天就好了。但醫(yī)生交待了,這幾天你得乖乖地在醫(yī)院里待著,不能再到處亂跑,知道沒?”耿直知道她不想讓他擔(dān)心,所以也就不再拆穿她那善意的謊言,順著她的話叮囑著。

  “對了,今天星期幾了?”許諾突然問道。

  “星期一呀,怎么了?”耿直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你們律所很閑嗎,最近?你都不用上班的喔?”她笑著問道。

  耿直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也只好陪著她鬧:“就是有天大的事都得往旁放一放的,不是嗎?未來老婆都生病了,我哪有心情上班吶!”

  “我沒事,真的!你盡管放心地去上班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相信我啦!去吧,去吧!”她催著他。

  “諾諾,今天我就在醫(yī)院里陪著你,就不過去了。真要有什么事情小柯也會打理好的。現(xiàn)在,在我這你才是最重要的!”他拉著她的手說道。

  “不要啦,你在這一個勁地嘮嘮叨叨,很影響我休息的,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就去上班吧!”許諾依然擺出一副嫌棄他的表情。

  耿直聽她說著嫌棄自己的話,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先去辦些事情,晚點再來陪你,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記得叫護(hù)士幫忙,自己千萬不要逞強,更不要下床,記住沒?”他叮囑著。

  “知道啦!你怎么比我爸還煩人,年紀(jì)不大,但卻這么嘮叨,將來老了,還不知多煩人呢!”許諾對著他又是一陣不耐煩的抱怨。

  “是,我是嘮叨,這還不是被你逼的!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般,沒一刻讓人省心的。你要真是我閨女,我不是得被你氣個半死!”說完,還伸手刮了刮她那挺直的鼻梁。

  許諾吐了吐舌頭,對他扮了個大大的鬼臉,繼爾“咯咯咯”地笑起來。邊笑還邊和他開起了玩笑,稱他為“崔爸爸!”耿直被她叫得不好意思起來,趕緊起身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病房。

  耿直走了以后,許諾臉上的笑也完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悲傷。她一醒來,便看到守著自己的耿直,聽著耿直對自己說的話,心里覺得暖暖的。她知道耿直會出現(xiàn)在病房里,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了,自己會硬著頭皮說謊,與其說是自欺欺人,不如說是不想讓他為自己難過。她心里清楚,耿直不會不管自己,可如今的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幸福和快樂,只能是拖累他。許諾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離開這兒,不要讓他陪著自己難過和痛苦。思及此,她便掙扎著想坐起來,無奈剛一起身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胃里一陣翻滾,她不得不趴在床沿邊干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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