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維德雖然無奈,但也只能在此勉強休息一晚,他裹著毯子在洞中瑟瑟發(fā)抖,想著幽靈們說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么樣的挑戰(zhàn)......
一夜輾轉反側,第二天奧斯維德緩緩醒來,他揉著被冰冷的地面凍透的腰,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一陣咔嚓咔嚓聲便從關節(jié)中抖了出來,雖然環(huán)境很差,但在凍土荒原這種絕境有個地方能睡一覺還挺不錯了。
這一夜奧斯維德休息的非常差,洞口時常傳來的凜風就像餓了三天的狼的嚎叫一樣刺耳,無數(shù)次把剛剛勉強入睡的奧斯維德吵醒,而幽靈們時而發(fā)出的低語也令他的休息難以安穩(wěn)。
不過還好,清晨來臨的時候至少還活著,他用劍撐起酸軟無力的身體,就像是從地上鏟起一塊軟粘的口香糖一樣費力,可能在這里奧斯維德遭受的第一次挑戰(zhàn)便是無法好好休息的痛苦吧,尤其是對他這個每天熱衷睡懶覺的家伙來說。
“該出發(fā)了,伙計。”奧斯維德輕輕捋了捋戰(zhàn)馬菲爾的鬃毛,把它也從淺淺的睡夢中叫醒。
菲爾發(fā)出了一聲低鳴,它甩甩頭,似乎也休息的很差。
奧斯維德抖了抖身上的碎雪塊,翻身上馬繼續(xù)探索凍土荒原,在他離開山洞時,幽靈再次緩緩出現(xiàn)望著奧斯維德離開的背影,似乎寄托了自己的希望。
“那支地精探險隊...也不知后來怎么樣了,還有那些神奇的雪兔,它們到底是什么生物...?”奧斯維德一邊在雪原上慢慢走著,一邊開始回想之前看到的那個故事,可能是一種預感,他總覺得地精探險隊還活著,雖然可能性已經很小很小。
逐漸的,奧斯維德走入了凍土荒原的更深處,一陣陣毫無規(guī)律便開始胡亂肆虐的寒風夾雜著無數(shù)冰渣的就像把把尖刀在刺向奧斯維德,把他的臉割得生疼,這種艱難的環(huán)境實在是令人厭惡。
奧斯維德沒法,只好用一條從背包里取出一條粗布圍巾蒙在臉上,看起來效果并不是很好,但他現(xiàn)在的樣子卻是很搞笑,蒙著臉,騎著馬逆著寒風緩緩前行,活脫脫像一個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撒拉遜牧民在和暴風沙塵苦苦爭斗。
千里冰封白雪皚皚的天地,這就是那片令人望而生畏,令很多冒險者葬身的凍土荒原。其實如果你仔細去看,這里在這股沉寂的肅殺之氣中其實還是有幾分美麗,交錯的雪峰,一望無際的冰天雪地和時不時竄過的極地動物,如果不是環(huán)境的嚴酷,這里也算得上是一方凈土。
奧斯維德極目遠眺,遠方的遠方依然是重復不止的雪地,那塊活水晶也許就藏在某個角落里面在偷偷的沉睡呢。
有的時候,和那些兇險的遭遇和恐怖的怪物比起來,孤獨顯得更加可怕,在這寒冷的地帶孤身一人漫無目的的游蕩,也令奧斯維德有些膽寒,他甚至也覺得自己早就被凍死,現(xiàn)在不過也是一只游蕩的孤魂野鬼罷了。
“天啊...我真的應該多做些準備,誰知道這鬼地方這么難走,活水晶到底會埋在哪???”奧斯維德開始有些焦躁,他抽出長劍在空中無端的揮舞,他甚至想斬斷那些漫天飛舞的雪花,當然對于找到活水晶來說這完全是無能狂怒的表現(xiàn)。極度低溫和孤獨焦躁正在慢慢侵蝕這個年輕人,而他在凍土荒原的恐怖旅途也剛剛開始......